《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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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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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梅一句话,令左无尚三人心中黯然,林冬梅急忙说:“快吃,吃了才有气力练功。”

“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张洞天每一天都在反复的问:“重云拨到的死尸,真的不是他?”

既然一道了,夜叉总还是信得过,将当初的布置一一道来。但,不光是张洞天怀疑,夜叉也怀疑:“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夜叉知道,左无舟一定没死。因为金炎没死。

但他无法想象,当日左无舟到底是如何逃生的,为什么又迟迟没有回溪林。

夜叉只知道:“不管他死活,我只管等下去。只要他没死,一定

“哪怕他死了,也会从的狱爬回来!”

左无尚杵住拐杖,亦步亦趋。几个月前,张洞天向古一意取得一枚药。左无尚的积年腿伤也在渐渐恢复。看起来,一切都很美。

但,左无尚三兄妹各自神色沉重,陪了无晚和无夕一道去了练功地。左无尚怔怔的看着无晚无夕,想起了二弟,声音大厉:“无晚无夕,勤奋修炼,给你们二哥报仇。”

左无尚冷冷低道:“想欺负我们左家人,没这么容易。就是全死光,也要和你们拼过。”

“大哥,二哥会不会真的”没了!”无夕一言出,顿沉默,独有晨风静静。

“一定不会,二哥是最了不起的大豪杰,那些宵小一辈子都杀不了二哥。”无晚斩钉截铁。

想起了杀入林家夺人的那一晚,那一晚是左无尚一生当中见过最多杀戮的一晚。尽管知道二弟许多事迹,可他记忆里对二弟最深刻的印象之一,却是那血与火组成的一晚。

左无尚的笑容极是森然:“二弟当然没死,当然不会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

无夕泪水已是湿透了衣衫,抽泣:“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二哥是什么样子了。”

她记愕和二哥玩要的许多事,记得二哥小时候跟她一起偷偷躲在厨房,两个人就吃光了五人份的甜糕。

她记得那时甜糕的滋味是多么的甜,却真的忘了二哥的样子。

不论二哥有多少光辉事迹,都没法子令她树立起二哥的形象。因为,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二哥了。

那个杀过许多人。杀的轰轰烈烈而死的二哥,不是她牟中的二哥。

那个带她一起偷甜糕。一起挨揍,一起去捉迷藏,工起去玩水,一起去捉螃蟹的二哥。才是她心目中的二哥。

她不要二哥有多么伟大多么传奇,只要二哥活生生就在她面前。

难言是烈日暴晒的。还是焦灼缘故,聂问满脸满身均是细密汗珠,凝为粗大汗粒滑下。

聂问攥住一条绣花手绢,擦碍手绢几欲滴水,竟因为太担忧,声线嘶哑许多:“相约在此的再见,林兄怎的还不回来,如果他真要有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他!”

这多日下来,二人交情日益增拜  聂问如此焦心,也实是朋友之义。

终于,聂问心神一动。有所感,抬首望去。但见那浓浓黑暗中,一道黑色电芒突射,摔落存柔软草地,一个趔趄,又重新站起来,狼狈不堪!

“林兄,你可算回来了。我真悔,既是朋友,我该与你一道战斗的。”聂问慌忙迎了过去,一检查,大惊:“林兄,你的伤势很重,怎么弄的。”

聂问到吸一口凉气。脸都青了:“你不会当真与穆龙青交手了

“不管这许多。”左无舟咳出一口血,肉身冉是孱弱。也是无法动摇他的心志,果决一声:“走!”

聂问天旋地转:“去何处!”

“回!”左无舟神色一怔,改口:“是去,去霜星国。”

他忽而有些恍惚,反复思量,迷惑:“我方才是想说回霜星国?我脑子有毛病?我家在溪林。”

有一张如花笑靥在眼前摇晃,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璀璨,如此的快活,教人艳羡。

第一百八十七章第四魄,火雷翼

日头炎炎。

乘轻舞修炼完毕,又重新溜跑出来。丫鬟提住篮子,篮子里是针线和布料等,一路跟了过来。

乘轻舞像欢快的小鹿,跑到阴凉的树下,坐在柔软的草地上。那件白色的衣衫,在炎炎日光下,格外的惨白,白得有些凄切。

“我一定要以我最大的本领和心血,做好这一件衣衫。”乘轻舞咬住贝齿,吃吃甜笑。

丫鬟在一旁,默默记下,心想:“第二百一十八次了小姐已经说过这句话二百一十八次了。”

乘轻舞果然在全神贯注的做这一件衣衫,细密的线角是缝了又缝,又怔怔支住下巴看蓝天白云:“也不知他穿多大的衣衫呢。”

顿了顿,乘轻舞眼中流淌住一丝盼望:“他回来了吗。”

丫鬟垂首,恭声低道:“回小姐,还没有!”

“讨厌鬼。”乘轻舞气恼:“又说早去早回。”

乘轻舞咬住唇,气鼓鼓,又化做满眼璀璨星辰:小环,你说刺客是不是很神秘。很壮烈,也很英武呢。”

丫鬟知道,她不该接话,果然,乘轻舞满是幻想与浪漫,自言自语::“你想一想啊,刺客呢。做刺杀的时候,他们要抛去所有的胆怯。千金一诺。不惜舍身一刺,挽救苍生。其实很壮烈呢。”

“他们呢,就躲在黑暗里。没人看见他们。他们为了忠孝信义,将性命摆在一边,真正是千古义士。也许是千里迢迢,也许是几十年的守侯,就为了一剑刺死敌人。一剑光寒十九州呢。”

丫鬟忍不住,轻声嘟囔:“那不是刺客,是死士。小小姐,林舟用的不是剑,是刀。”

“有什么区别。”乘轻舞被人打破浪漫的幻想,气愤不已。

丫鬟不敢说,可她练过,她知道有区别的,使剑和使刀,是不一样



自古诗人恋剑,多赞颂剑。剑是浪漫的,是诗意的。

刀,却从不。刀,只有碧血黄沙,只有杀戮与果决,从不浪漫,从不诗意。

“懒得睬你!”

乘轻舞懒洋洋的支住下巴。秀丽的容颜中有一丝丝迷恋,有一丝丝的浪漫,幻想起那藏身在黑暗中的刺客,是多么的壮烈,多么的浪漫,多么的诗意。

如果纪墨在就能告知她了。做刺客也许是浪漫的多情的诗意的,但一剑毙命的时候,敌人肠穿肚烂的时候,取敌首级的时候,除了血色和死亡,就再无其他。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是描绘刺客的悲壮和



乘轻舞在幻想,左无舟是如何悲壮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是何等的诗意,何等的浪漫,何等的多情。

左无舟其实不是刺客。

“来了小小姐,林舟回来了。”

别院的护卫,脸色苍白的跑来大呼:“他受了伤。”

“啊!”乘轻舞小脸绯红。奔跑得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彩蝶:“我去看他。”

一路飞快的赶到小院子里,闯入屋中,赫然见左无舟脸色苍白的躺着。顿大急:“你,你怎么了。”

左无舟竟有些莫名的欢喜,竟觉回来,就为了这一刹的快蒋:“我没事,死不了。

这一次的伤,主要是内伤。表面也是看不出什么。乘轻舞看了几眼,也就松了那颗心儿:“你累吗,渴吗小环,叫厨房做碗白



小小姐下令,厨房动作很快。乘轻舞端住白粥,晶莹的指儿拈住汤匙。娇羞:“我喂你。”

白粥很白。左无舟惭然向屋角里的聂问一笑,只喝得几口粥,气血翻腾,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洒在碗中,溅得乘轻舞一身!

乘轻舞粉脸一白,尖叫一声,失手让碗掉在地上,砸得粉碎。惊呼哭泣:“你”你!”

“你讨厌,我的衣衫上都沾了血!”乘轻舞含泪嗔怪:“环,快请郎中。”

重返霜星乘家,已有月余了。

每日里,乘轻舞都不厌其烦的亲自过来,看他陪他说话。尽管左无舟不善也不喜多说废话。

左无舟隐约感到,就好象回到了当初三邈之战后,他重伤不能动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里,往往都是乘轻舞来陪他,哀求他说一些刺客的故事。

这些日子里,左无舟总有一些异样的快活。说不出的快活滋味。每每,他为之困扰不已一  有没有搞错,受伤还快活?他又不是变态。

难说是因为专注魂道,还是因为从未有过此念。是以,左无舟一直难以理解情绪的突然变化,也没有想到某一方面    不要怀疑,他在这某一方面,当真是呆板得要命。

“怪了,我的情绪变化这么大?难道我多次受蒋,所以导致心志动摇了?”这是他最常想到的解释。愈是濒临死亡,愈是心志孱弱,此乃



发口此

这每日里多余的,特地陪乘轻舞的时日,往往都在反复的克制情绪变化。把这当做一种磨砺了。奈何,他认为是磨砺的“磨砺”却好象没多少效果,反而是愈演愈烈了。

不论心情多么古怪别扭。都没法影响他的魂修之途。

在极夜谷取得的几本心法,有重叠之处。左无舟细细观察。依照此法修炼一番,都是察觉。并非那等绝顶好的心法。不过,也不算很



不论是好是坏,他都别无选择。没有宗派的坏处,就在于此,不单是缺乏系统的魂修知识,还缺乏心法。

如此一来,他亦不过只得了水火土木四系心法,仍是缺了金系。不过,以目前的精进速度,要想把四系都练到极致,仍然还需要一些时日。

是以,左无舟暂且也是不急。

又是深夜。又是一条鬼魅般的黑影悄然出了别院,往深山里一钻。

聂问一直都在,但此人对修炼并不是太上心,又不必陪乘轻舞,白日里就修炼了,不必晚上偷跑出来修炼。

取出剩下的厚土之精,只有约莫指尖大小了。左无舟重新练了一番土魂,感觉甚是不错:“看来,要不了太久,土魂就能达到武君极致



“心法还是难。”左无舟颌首,暗叹:“本相宗恐怕没有武帝级心法,纵是有,也只得三系。如此一来,不论我加入任何宗派,怕是都要自寻部分心法。也罢,往后不论是偷抢拐骗,总要把心法弄到



心法亦有上中下品之分。品质越好,就越是节省修炼时间。如此,当然是好心法为首要了。左无舟油然诞出警伤:“我切记不可激进,魂道还需张驰有度。”

“走了,此次前往极夜谷,所得好处甚多。也该是时候整理一番了。”

首先的,却是一个青色储物袋。

左无舟哑然失笑:“想不到我竟然还做了一次贼,顺手牵羊了一次,窃了穆龙青的储物袋。”

绝对是意外的无心之举。穆龙青大刺刺的挂住储物袋。不像左无舟这样贴身放置,教人看不见感不到。如此贴身近战,左无舟顺手就一拽顺走了。

好在他知晓该如何开启储物袋,数度调整命魂之力,终于是开启。不得不说,这一只青色储物袋比他的黑色储物袋的品质要高,容量比黑袋要大了三倍之多。

将青色储物袋中的物件一一倒落出来,东西倒也不在少数,绝大多数都是他不认得的。不过。凭感知亦知,有十来件应当是真符,还有一些他也不认得的宝物。

“咦,这难道就是法帝丹?”看见一只玉盒里盛的六枚丹,细细感知一番,左无舟有七成把握肯定此乃法帝丹,顿失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这一番,夜叉突破的丹药是有了。”

尽管已将命魂之火交给。夜叉不再是他的嫡系。却到底并肩战斗过许久,也当得朋有  当初既承诺不会亏待夜叉,这法帝丹就无论如何也要替夜叉办到。

这就是大丈夫千金一诺。

又取了一支玉瓶。噢了噢,左无舟记起聂问的描述,惊喜不已:“莫非这就是和群元丹一样效果的补元液?”

取出锁金梭,左无舟细细摩挲,感知其中蕴藏的碜礴之力,暗暗颌首心惊:“聂兄说道,传言那洪流梭,乃是以九百九十九滴真魂级重水,九百九十九只真魂级魂兽内丹,及其他若干至宇,集之天地精华所炼制而成。威能之大,足以改天换地。”

“也不知我这锁金梭。又是以何物所炼制。”左无舟心神震憾,竟有一时泄气:“如果炼制这等真符,有如此威能,我等再修炼又有何意义。再强大。也挡不住人家一梭子扔过来。”

殊不知,洪流梭和锁金梭这两件真符的品阶之高,绝对超乎想象。这等宝贝,就是古君临再世,也未必还能再炼制出来一枚呢。如此至宝,当是天下一等一的威能。岂是寻常人能炼制。

泄气之念一起,旋即敛去,重新坚定心志:“我且不论旁人如何,我走我的魂道,无论何事也休想动摇我。谁若阻我,我自管放手大杀就走了。”

取住这锁金梭,左无舟一时欣喜,极少的眉宇含喜:“有这枚锁金梭,当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杀手饷。”

窃喜之中,少年心性大发:“等我修成武帝,返回溪林。谁敢与我为敌,我就一梭子下去,轰一个五光十色出来。”

打开盒子,放胖头蚕出来放风,舒坦一下。左无舟取出绝阴之精,胖头蚕欣喜若狂的扑过去,约莫是在修炼。

根骨果是和聂问一人一半,聂问多取一枚,左无舟少取一枚。饶是如此,左无舟也有六枚之多,本欲先服一枚,却又想起了弟弟妹妹,心中一惭:“我的修炼速度很快了,这些根骨果,还不如留给无晚和无夕。

相传根骨果是天下三件能改变根骨的至宝,之所以被称之为至宝,自然有特异之处。根骨果的特异之处正是,不论服过多少枚,效果都是不会改变。服一枚有效,服六枚也都有

当然,根骨果的效果是因人而异。武尊服可能很有效,武御服用。效果则未必有多大。

“还是留给无晚和无夕。”左无舟略一犹豫就有了决定,眼中自有坚毅:“我毕穷尽一生来探索魂道,泰半时日都不在家。甚至。可能将来永远都回不了家。”

左无舟黯然,低落无PS:“还需无晚和无夕来照顾爹娘和大哥,应该给他们服。若是回去,我一定哪里都不去,好好在家中陪爹娘。”

因为他知道。爹娘和大哥的寿元有限,必有天人永隔的一天。他在魂道走得越远。也就是离家越远。

如不想留遗憾。就一定要去陪爹娘和大哥。

他想念爹娘了,想念家人了,甚至想念夜叉,想念溪林。

重新调整心情,左无舟平心静气,目光徐徐凝望光原纸和“火雷翼”魄古君临的“日记”中,略微记录拨集许多只魂和魄,欲带回家留给子孙。

没有提及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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