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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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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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后话,毕竟最重要的纲要部分已经达成妥协,余下的事项都可以暂时放开不管。

不知不觉间,画舫已经转到炮山河上,时已深夜,桌上茶点也渐渐空了,王蕹命仆人端上糯滑香甜的冰糖银耳莲子羹消夜时,今夜的商榷议事这便暂停了,待得明日,这几位要议的重大事项还多着呢。

炮山河十里水程风光,清澄缥碧,只是这时透过舱窗望去,大都隐没在了沉沉夜色当中,悠悠往来的花船画舫此时恰是热闹光景,船上灯光将沿河两岸照得分明可见,花木扶疏,楼榭亭台,青山隐隐水迢迢,一程接一程连绵而来,如此夜色,亦大有可观也。

欢尽三更短梦休,一宵才得半风liu,谁个人儿开帘去,暗触玎玲碧玉钩?

寂寂深闺,银灯高照,晨光已透茜窗纱,房中金鸭儿兀自袅袅生烟,香雾空蒙,缕缕清风勾绕着幽幽的香气直扑入芙蓉轻绡帐中。

轻绡帐里,春guang无限。

娇媚明艳的紫绡被雷瑾压在身下肆意调弄,此时早已娇喘吁吁,呻吟阵阵,遍体酥软,星眸微阖,陷入情火欲焰的十面埋伏。

凝脂雪玉般娇嫩腻滑的身子厮磨辗转,巍巍耸挺的一双硕乳跳宕起伏,紫胀硬凸的乳蕾摇摇颤颤眩目勾魂……

脂腻双股,湿润*,雷瑾驰骋其间,肆意狂野……

温婉媚丽的绿痕,肌骨莹润,此时亦不着片缕伸展四肢慵懒地侧卧于一旁,虽然昨儿夜里已是几番催花雨过,然而眼下目睹雷瑾与紫绡近在咫尺的恣肆缠mian,她的俏脸脖项仍不免重重渲染上妩媚的红晕,鼻息咻咻心旌摇荡间,双股紧挟赤蒂勃然滑津横流,娇躯已是酥麻了一半,喉底无声低吟,再是说不出话来。

绿痕欲待翻身转侧,奈何帐中虽然宽阔无比,却仍是拥挤不堪,容身不得,上自正室夫人孙雨晴,下讫栖云凝清、翠玄涵秋、倪法胜、倪净渊、夜合、阮玲珑、万枝儿、香袅、红丝儿、拂儿、云雁、冰縠、金荷等一干妾室和通房丫头全都挤在这榻上,经历了云雨翻覆之后,此时个个如痴如醉,尽在黑甜酣睡,赤裸袒露,妙相毕呈,你叠我压,肌肤相偎,群芳争艳,一榻春guang,既分不清是谁的粉腿玉臂,也辨不明是谁的玉弯雪股,荒唐到了极至,*到了极点……

“唔……爷好坏……”

一声娇嗲呻吟,瘫软迷醉的紫绡方自逆枯转荣,从欲仙欲死的极乐巅峰中醒转过来,“呀……,爷坏死了!奴家不依啦!……”

腻死人的柔媚立时勾得雷瑾神魂颠倒,再次跌进紫绡的温柔乡……

蓦地一个翻身,雷瑾忽然将绿痕修长莹润的丰腴娇躯压在了身下,口手齐动,贪婪索吻之余,双手肆意抚mo,受用着触手盈握的光滑娇嫩。

“爷哦……快放开!不许……嗯……不许再碰人家……爷你坏透了……哦,不要……好弟弟……不要……饶了姐姐啊,再不行了……嗯哦……”

羞不可抑的绿痕娇吟着,躲闪着雷瑾无所不至的魔手,然而羞涩娇态妩媚动人更令雷瑾痴迷,雄风陡盛……

“爷……”

一声娇媚长吟,濡湿火热转瞬被硬倔硕大充实,绿痕心尖儿一荡,春水迢迢,不尽缠mian间,半推半就的已经由着一对丰润挺翘的乳峰落入‘好弟弟’的掌握……

“绿痕……好姐姐……”

雷瑾急急喘息,喃喃低语,熊熊欲火尽情宣泄在绿痕丰润娇美的身子上……

乱云急雨,倒立江湖,不知云者为雨,雨者云乎?

玳瑁帘中别作春,珊瑚窗里翻成昼,来如chun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云雨遽散,春qing犹在,只是心中有些惋惜惆怅,又觉回味无穷。

雷瑾已然适意满足,双臂紧紧拥美在怀,绿痕趴伏在雷瑾身上絮絮低语,娇嗔不已:“爷昨儿夜里闹了一宿还不够么?早课才完又来折腾人家,以后再不可如此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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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8

第六章 乱世图存(二)

雷瑾懒懒地躺着,惬意地回味着方才的云雨激情,不觉微微含笑。

绿痕对雷瑾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何等熟悉,哪里还不知道雷瑾这位爷肚子里是什么样的花花草草?见状不由玉颊轻晕,媚态横生,伸出水嫩葱根般的修长玉指,轻轻揉着‘好弟弟’雄壮虬突的胸肌,又作怪地捻动夫君大人的胸前*。

正在两人缱绻迷醉之时,一旁紫绡偎依过来,伸出一双粉臂也搂住雷瑾,明眸流波,妩媚入骨,待到绿痕惊觉时,三人抱成了一团,彼此都已不忍分开。

被雷瑾强健有力的臂膀搂在怀中,感受着夫君大人胸膛的宽厚和强雄的心跳,绿痕心头甜丝丝蜜腻腻,愈觉亲密,虽然此时还有紫绡分享着这甜蜜一刻,但已无悔此生,不求永生永世,但求此刻曾经拥有。

良久,紫绡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大伯子(即武宁侯雷顼,雷瑾嫡亲大哥)在辽东和朝鲜藩国铸造金币银洋(银元或银圆),爷听说了吧?”

“嗯,这个事在上个月的〈形势汇纂〉中有提到,还附有详尽的综合分析;〈政务简报〉、〈谍情简报〉也有提及。”雷瑾眼中神光一闪,说道。

如今的辽东边塞,形势很是复杂,帝国辽东镇、伪金叛虏(建州女真)、蒙古鞑靼察哈尔万户诸部(蒙古大汗驻帐万户,帝国称为土蛮部或小王子部者)、喀尔喀万户诸部、科尔沁蒙古诸部、朝鲜藩国、野人女真等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互有攻守,在这样的苦寒风霜之地,立足十分不易,只有不畏风寒霜雪且特别强悍善战者能在此zhan有一席之地。与雷瑾据守的西北边塞相比,形势甚至更为恶劣。

武宁侯雷顼能在此万难境地中,以铁腕手段趁势囊括辽东军政大权;编练水师不断袭扰伪金叛虏占领的辽东腹地;又断然出兵,乘机登陆朝鲜藩国,挟持曾屈服于伪金叛虏的朝鲜李王,令其改弦易辙重新臣服于帝国旗下,从而利用朝鲜藩属的人财物狠狠打击伪金女真,形成对伪金叛虏的两面夹击之势,一举扭转帝国长期以来对阵伪金叛虏时的颓废势头,着实的难能可贵。

这一切的一切,恰恰是在雷顼独揽辽东军政大权之后陆续发生,明眼人不难由此窥破辽东战事之所以能取得一定进展的至要关键——就是军政事权得以高度集中,一改以前辽东镇权力架构叠床架屋,经略大臣、巡抚、总兵、各路镇守、监军太监、都察巡按等文臣武将宦官彼此牵制互相掣肘的格局!大权独揽,一家专断,再无人掣肘绊脚,军事行政才能高效的运作,才能有效应对以突袭野战见长的伪金八旗,甚而击破女真骑兵。

对自己这位嫡亲大哥的长远眼光和军政手腕,雷瑾也不能不佩服有加。现在看来,铸造金币银元又是大哥总领辽东集聚实力的一步棋吧?雷瑾心下暗自思忖。

“不仅仅是大伯子在铸造金币银元。雄霸七海的二伯子(即海天盟‘大元帅’雷琥,雷瑾嫡亲二哥)在东溟大岛和南洋的占城新州港、麻剌加等地,也在自行铸造银元铜圆啦。”绿痕轻轻说道:“南直隶西江总督顾剑辰爵爷已经在半公开的铸造银元和发行钞票,还有安南的丁元松、丁元极和张德裕(广西巡抚)也在广西、朱崖大岛、安南藩国等处筹备铸造银元铜圆,发行宝钞。湖广巡抚刘国能手下的谋士幕僚也有提议要铸造银元,连自号横天大王的薛红旗的部属也有动议要铸造银圆呢。”

听了绿痕这番话,雷瑾眉尖微微一挑,却未开腔。紫绡知情识意,马上接着话往下说:“怎么?这各路诸侯一窝蜂的都上赶着铸造银元,是为的哪般?”

雷瑾呵呵一笑,顺手握住紫绡丰硕嫩白的乳峰揉捏了一把,在紫绡勾魂荡魄的娇吟声中,说道:“紫绡儿你这么聪慧灵敏,爷才不相信你没有看破其中因由,参透个中奥妙。不过,你这个问题还是由绿痕来回答吧。绿痕,你说说看。”

“爷这是要考较奴婢了。”绿痕明眸流波,抿嘴一笑,艳光四射,百媚横生,竟是少有的露出异样妩媚的风情,在温婉娴雅中带出两分冷艳,于媚丽冶艳中暗藏三分雍容,看上去很是精明干练。雷瑾亦知她胸有城府,心机细密,勇于决断之余,又有笼络人心的手腕,若是生为男儿必定也是叱咤风云的雄杰之辈,可惜身为女儿身,又是奴婢之属,倒是大大便宜了他这个混世魔王。

绿痕略加思忖,说道:“‘各路诸侯’之所以都在‘铸造银元’的事情上倾注相当热情,必然有其不得不如此做的原由。奴婢思想这其中的奥妙,不外是先有内外多方的原因,后有群起模仿西洋番银铸造银元的结果。其实〈形势汇纂〉已经多次剖析这事的肇始之因,文官学院、间谍学院的祭酒博士、教授们就此事多番分析探讨亦有结果,长史府也多次召集幕僚官佐会议,也已有定论。绿痕综合归纳群贤见解,个中原因细细算来,也不过三端而已。

这第一端,帝国以往的纹银形制,携带使用都极为不便,买卖交易须用戥子秤重,并须以笨拙的‘夹剪’切割才能完成一桩买卖。另外各地自行浇铸银子,无论是银子的成色,还是银子成色的鉴定都未有划一标准,再则各地衡器有差,未有统一标准,各地银子互相之间的换算也非常麻烦。平常时候,黎庶大众过日子,用银子买卖东西,用整找零已经是非常的麻烦,非常的不方便,更不用说商家店铺大宗银钱出入往来是如何的麻烦了。所以标准划一、大小适中、方便实用的西洋番银刚一进入岭南、福建等地,就受到民间黎庶欢迎而快速流通,现在大半个帝国都有番银流通使用。”

“嗯,确实如此。番银标准划一,成色、重量比较稳定,其大小适中又便于买卖流通日常使用,确实要比元宝银锭锞子什么的要来得方便实用得多。”雷瑾赞许道,紫绡也点首嗯嗯,显然绿痕所言正是帝国的普遍现实,毫无花假虚饰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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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帝国现今使用的现银形制,有重百两或五十两一个的大“元宝”,也有重十两或五两一个的“银锭”(银铤),最小的则是重一两左右一个的“锞子”。这些银子不一定都是朝廷户部所浇铸,实际上大部分是民间银钱业者钱庄银号炉房等开炉浇铸的。

平民大众日常使用银子很不方便,很麻烦,不但携带很不便利,而且日常的用整找零,也是非常的不便利。

譬如拿一个五两的足纹银锭买几匹松江棉布,若所买的棉布需付银一两四钱,布庄伙计收银找零就是三两六钱银子。布庄伙计收银先要用戥子(或者天平)称量这个银锭,看是否足两;收一个五两足纹银锭需要找还三两六钱银子,但布庄里并不总是正好有三个一两的足称足纹银锞子,六小块一钱足称足纹的碎银子,这时布庄伙计找零有两个办法:若是很相信买家,伙计便收进这个五两银锭,从店铺的银柜中找出一块散碎银子,戥子称量,这块碎银自然又不可能正好是三两六钱,可能是三两五、三两四、三两三或不足三两等等等等,还得再称上一块较轻的碎银,凑成接近三两六钱的数目。先把这两块一大一小的碎银,找还给买家,第二步将余下不足的尾数,按当天市面上白银与制钱的兑换比率折算成若干制钱,最后找还给买家。这已十分的麻烦,但这还是在伙计很相信买家人品的情形之下,相对而言比较方便的办法。

如果伙计不大相信买家,或是布庄里没有散碎银子,便要把买家这个五两的银锭,用夹元宝、银锭的特殊工具“夹剪”,根据需要的大小,一夹为二。先看银锭是否“灌铅”(指外层包银,里边灌铅的假银锭),验明了真假,鉴定了成色,再把夹开的两块银子分别称重。这两块银子轻重必然有些出入,不可能一块正好一两四,一块正好三两六,布庄伙计又得把相差之数,再折算制钱补足,找还给买家。

而那用来夹开元宝、银锭的“夹剪”又不是很好用很方便的工具,一般要在银楼、钱庄、炉房、金店、当铺等银钱业及大商铺里作过学徒,专门用惯夹剪的人才能使用,全靠一股巧劲。在外人看来,他们使用夹剪似乎异常灵巧,如需二钱银子或五厘金子,往往一次就能剪下,甚至重量都不必增减。其实一般常人平时未经训练,不掌握窍门,纵然有夹剪,也不会使用,冒然莽撞使用有可能会弄伤自己或摔一跤,可见使用银子是多么的麻烦不便。

实际上大众黎庶日常使用的银子,大部分都是大大小小已经剪碎的散碎银块。

市面上流通的银块,大大小小,分两不同,收付之间,重量要精确计量到几钱几分,仅凭估计来精确判断银锭的重量及成色是不成的。一块银子,拿在手中,掂掂分量,即使是银钱业的老伙计,也只能估计说个大概,很难一下说准分量是几两几钱几分。因而不但大小商号店铺以及大小衙门要备有戥子或天平,即使一般人家,也要有个戳子,以备银钱出入,随时称称银块的分量。这戥子有两、钱、分的区别,由于精确度远比秤高,没有用过戥子或不会用戥子秤量银子的人,实在很多。

帝国士绅黎庶使用白银,除了买卖交易之间要反复称重,要用笨拙的夹剪夹开元宝、银锭,用整找零需要来回折算等等麻烦不便之外,还有—个银子成色的问题也十分的麻烦。银子有纹银、雪花银、细丝、松纹、足纹等名目,这是成色很高的银子;成色差的银锭则有摇丝、水丝、千丝、画丝、吹丝、吸丝等名目。

不同成色的银子价值自然不会相同。市面流通使用的银子系各地自行浇铸,成色千差万别,一地不同一地,譬如把一个地方浇铸的现银拿到另外一个地方使用,要么把银子在使用地改铸成当地通行的银子成色,要么宁愿吃点亏按当地买卖商家鉴定的银子成色结算交割(成色即银子纯度,含银量的多少),这银子成色的鉴定也是很复杂麻烦的事。

再有戥子、天平的标准,帝国各地也不完全一致,上下总有些少差别。一般,帝国户部银库出纳的标准平码(天平),叫作“库平”,另外还有‘漕平’‘关平’‘钱平’等等,各地则有“京平”、“川平”等等区分。实际上,库平银要比一般市平银重,库平的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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