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丑颜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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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丑颜农女-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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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想吃什么就和四姐说,山鸡野兔,野猪肉都行,你四姐厉害着呢。”

青璃摸摸小弟子喜的头,从前这小娃脑袋上只有一个小辫子,看起来像年画娃娃,现在也开始留了头发,还是和当年一样依赖她,能被一个人依赖信任的感觉,真好。

马车缓缓地停下,麦冬拉开马车的车窗,向外张望,这才禀报说道,“小姐,我们要从桥上过河,不过前面有人拦住不让过,说是要举行桥祭,这是汝阳城这边的规矩。”

“麦冬,你知道这风俗吗,大概要多久?我们要在城门关上之前赶到下一个城池。”

青璃皱眉,大伯看样子挺着急赶路,青璃自己也有事,就歇了游山玩水的心思,现在每天都是按照计划走,今日要耽搁了,恐怕就要耽搁一天时间。

“小姐,桥祭在京都这边每年都要举行几次,这里是汝阳最大的河,我们可以不走桥,那样就要走水路,我们需要从这边绕路,下游才有大船只,能运送马车过河。”

麦冬不愧是鬼罗刹成员,之前在宫里面,涉猎颇广,瞬间就给青璃指出几个方案,如果绕到下游也要一个时辰,这么一折腾的话,还不如在此地等候。

外面,吵吵闹闹,来了很多百姓,每个百姓手里都提着篮子,里面放着祭品和纸钱,车夫把马车靠边停放,周围有十余辆马车,看样子很奢华,应该来了不少乡绅,地主和商户人家。

“唔……”

麦芽听到吵闹声,摇晃了一下头,身子靠在一旁的麦冬怀里,麦冬的脸色怪异,青璃估计这丫头是不习惯和人有肢体上的碰触,麦芽自己也察觉到不对劲,揉揉眼睛,“小姐,奴婢睡着了。”

“是啊,现在都过了午时,咱们快到另一个县城,你这一觉睡的踏实,可苦了麦冬。”

麦芽这丫鬟睡觉不老实,喜欢挤人,还总是挪动位置,最后把麦冬挤到了车窗旁边,紧挨着车壁,多亏麦芽醒过来,不然的话还要不停地欺压。

“都是奴婢不好。”

麦芽不好有意思地摸摸头,感觉到四周乱糟糟地,这才跟着趴在车窗口处张望,“怎么不走了?”

“桥祭,不让过路。”

青璃叹息一声,以前对民间的一些习俗很感兴趣,自从上次五月初五给太后哭灵回来,捡到小娃莫子添之后,她觉得有些民俗真是封建迷信,什么五月初五出生的小娃克爹娘,没任何科学依据。

“开始了,开始了!”

马车外,百姓们从刚才的骚乱之中,渐渐地平静下来,首先,是一个有名望的乡绅讲话,说的都是文绉绉的场面话,感谢这所大桥给百姓们带来方便,并且乞求桥神保佑通行平安。

讲话结束,接着就是大规模祭祀活动,其中多为全福的老人,这种老人就是有儿有女,有孙子和外孙,花甲之年,这样的人都被看成有福气之人,大家拿着香火,跪在桥头磕头,神情肃穆庄严。

青璃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祭祀,也忍不住拉开车窗,从里面向外张望,还让自家小弟子喜跟着一起看,这些民俗,不影响自家生活,当做一种乐趣也未尝不可,但是有些风俗完全就是害人,必须反对这样的迷信。

全福老人祭祀完成,有大手笔的乡绅地主,捐献银子买了整头羊做祭礼,还有猪肉,糕饼,瓜果,满满地摆放在桥头,那些穿着富贵的乡绅地主也顾不得身份,下跪烧香,嘴里念念有词,保佑桥梁不毁,造福乡亲。

“四姐,那些百姓怎么在桥头烧纸钱呢?”

小弟子喜睁圆了眼睛看了半天,化身好奇宝宝,开始提问。

“咳咳。”

青璃轻声地咳嗽两声,看一眼麦冬,见这丫鬟不说话,麦芽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一样,青璃眨眨眼,为了自己的形象,随口胡诌,“那是因为一个传说。”

“听说每条河里里,都有溺死的人,那些人不能投胎,必须找人代替自己,烧纸,可能是给水鬼烧的。”

这个是青璃听娘刘氏说的,在莫家村那条河里面也淹死过人,村民在每年麦收之后,还会祭河神保平安。

“不懂别乱说,不懂装懂可不好。”

有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看起来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青色带补丁的衣裤,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很是机灵,她打量一下青璃,说道,“有钱人家的姐姐,这是桥祭,不是祭河神。”

“好吧。”

青璃摸摸鼻子,尴尬地咧嘴,被一个小娃当众拆穿,还真是丢人得很,这小丫头说话也太直接了一些,她这回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小丫头,别对我们小姐无礼。”

有人这么和青璃说话,作为第一丫鬟的麦芽可不能坐视不理,她对着小丫头呲牙,结果那小丫头疑惑地看着她,一点惧意也没有。

“吃甜瓜。”

青璃用牙签扎了一块放在嘴里咀嚼,甜滋滋地,汁水丰富,空间里出产的就是比外面强的多,就算被小丫头下了脸面,也不能找她算账,这点才最郁闷。

“哇,花车来了,花车来了!”

小丫头不再理会这边,蹦蹦跳跳地向前跑去,迎面过来一架高高的花车,是木制而成,下面有四个轱辘,后面有人推车,四周都是各式各样的鲜花,姹紫嫣红,在花车之上,站着一男一女,约莫都在十一二岁左右,眉目清秀,额头上点着小红点,看着两个人面容还有点像。

“这不就是隔壁镇上的王家那对龙凤胎兄妹么,长的真俊。”

“是啊,来年咱们一定能平安过桥!”

不远处,百姓们在兴奋地议论,青璃心里寻思,难怪是看着有些像,原来是龙凤胎,在这个时候,龙凤胎是最吉利的,预示着龙凤呈祥,会给家里带来福运,将来说不定还能光耀门楣。

外面的雨点大了一些,有指甲大小,稀稀落落地敲打在车壁上,天色也变得越发阴沉,不过百姓们的兴致很高,没人打伞,每当花车走过,那些人都会欢呼雀跃。

“唉,这祭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要是来不及,只能找一家小客栈歇脚,说不定还要睡马车。”

汝阳一路上的客栈不算很多,个别小客栈的房屋太破旧,多半都是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车夫小贩,睡的都是十几文钱一晚上的通铺,家里有女眷和小娃,一点也不方便。

青璃无聊地抓了一把瓜子,对未来的行程没有一点期待,每天就是坐在马车之上,这次回程,她带了一套跳棋,这是最开始的时候给四婶家的小子禄做的,结果这小娃玩的比她还好,让她很受打击。

空间里,需要耕种和收获,全部让小白狐羽幽负责,自从在京都给南边准备了粮草,空间里的库房都空了一间,南边的士兵吃的也不是精米细面,自家还要采买一些糙米粗面,混合在一起,节约粮食,看着也不那么显眼。

“小姐,老奴打听了,一会儿花车会先上桥,等花车过桥就代表桥祭完成,我们就可以走了。”

于嬷嬷打着一把油纸伞,在外头看了一会热闹,和百姓打听之后,这才来青璃这边回禀讨好,以前她做的不够好,这一路去凤阳可是山高水长,小姐想要磋磨她太容易,懂得眼色的就要好好表现才是。

“恩,我晓得。”

青璃点头表示知晓,收回了目光,她吃的瓜子是五香瓜子,用八角等一些调味料先煮出来,又烘干,吃着香脆,还有淡淡的咸味,吃多了也不会上火,是打发时间必备之物。

“小姐,喝杯苦荞茶,这是临走的时候,旺财送来的,说什么清热降火,而且还美容养颜。”

麦芽沏了一壶苦荞茶,敲了头一下,当时别人都在忙着收拾衣物,只有她闲着,接待了旺财,旺财还让她帮忙说几句好话。

“恩,味道还不错。”

提到旺财那个小厮,青璃轻笑地摇头,不在京都,见不到他少了很多乐趣,那小厮太过搞笑,总是能做出让人啼笑皆非又哭笑不得的事情来。

“啊……救人啊!救命!”

突然,外面有人高声尖叫,顿时混乱一片,青璃听到有人哭喊出声,赶忙撩了车帘,花车还在桥上,东倒西歪,而里面的那对龙凤胎兄妹已然不见人影。

“怎么办怎么办?快救人啊!”

“呜呜,我的孩儿啊,求求你们,快下去救人吧!”

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妇人跪在了雨里,她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满脸狼狈之色,湿润的头发粘在脸颊上,眼里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不停地给周围的百姓磕头。

周围的人沉默,没有一人说话,也不见谁有动作,桥下水流湍急,就算是会泅水的人下去,也不见得能生还,里面还有很多坚硬的石头,万一脑袋碰到石头上,就是死路一条。

有人上前去扶着妇人,妇人见众人没有动作,快速地要冲到桥上,一个当娘的失去儿女,那种锤心刺骨的痛楚,恨不得马上随着一起去,周围有人眼疾手快,紧紧地抓住她不放。

“小姐,这水流太急,两个孩子掉下去,基本就是……”

于嬷嬷打着伞,深情落寞,对着青璃摇头,周围的百姓面色麻木,而乡绅和地主脸上却带着微笑,还满意地冲着推着花车那个人点点头,看样子有些怪异。

“麦冬,我怎么看着有点奇怪呢。”

青璃不喜欢管闲事,但是既然遇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观,这么多人都在这,她肯定不可能跳下去救人,就吩咐麦冬,“你去查探,看看怎么回事。”

雨越下越大,四周站着很多百姓,却没谁说话,有人面带同情之色,却依旧转过头选择低头不语,任凭雨水淋湿在身上,这桥祭,就好像在祭祀刚才掉下的两个孩子一样。

“我的孩儿啊,娘要随你们一起去了,你们别拉着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妇人跪在地上,拼命地捶打胸口,发出撕心裂肺地哭喊,看她悲痛欲绝的模样,青璃眼里也浮动不忍之色,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么大的打击,如何才能承受?

当初她被人牙子掳去,娘收到她报平安的信,还是担忧很久,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差点收拾包袱直接跑京都来,身体也不好,好一段才养好。

“呜呜,四姐,这个大娘太可怜了,刚才那小哥哥和小姐姐掉河里去了吗?子喜会泅水的。”

子喜眼睛闪着泪花,趴在车窗看着外面的一幕,那妇人用尽全力挣脱开周围的人,就要跳桥,在桥上又被两个大力的婆娘给抓了回去,两人正厉声说着什么。

“小姐。”

约莫过了半刻钟左右,麦冬这才上了马车,她伏在青璃的耳边,小声地道,“已经联系了人,派人找那两个孩子,希望有救。”

“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璃有直觉,这是一场阴谋,似乎是蓄谋已久的阴谋,龙凤胎掉入河中,不伤感就算了,还笑的那么满足开心,这事很有问题,好好的花车,怎么可能在上桥之后就把人甩下去。

麦冬调查的结果证实了青璃的猜想。在汝阳这边,一年一度有一次桥祭活动,但是已经祭祀完了,这次是乡绅和地主出资,想要坚固桥身,可是无奈在打桩的时候怎么也打不进去,还有工匠莫名其妙的掉到河里,虽然没死,后来也辞工不干。

地主和乡绅已经买好了材料,投入进去银子,不可能就眼巴巴地等着,在大周,桥身在破土动工之前,必须要桥祭,才能保佑工期顺利,最好用活人祭拜,童男童女之身,在桥身两侧活埋,让两个人的灵魂永远守护这座桥。

活埋没有太好的借口,最后地主和乡绅商议,不如就骗来一对龙凤胎,到时候在桥上做手脚,让二人掉到河里去,水流这么湍急,基本没活命的机会,这样的话也算是活人献祭。

当然,为此,乡绅和地主可是做了精密地筹划,这对双胞胎的爹爹是个赌徒,赔光了家里的银子,所以答应交出双胞胎,只要能替他还了赌债,并且给他一笔银子。有了银子做什么不行,可以娶几个水嫩嫩的黄花闺女,生个十个八个的,对于自家孩儿什么命运,他一点都不担心。

到场的百姓,大部分人也知道活人献祭的说法,在龙凤胎掉进河里的时候就明白过来,谁也不想和地主乡绅对着干,再说加固桥身也是对他们有利的事,所以即使受到良心谴责,依然选择沉默。

“怎么可以这样!”

麦芽红了眼睛,心里感到深深地悲哀,这对龙凤胎的爹爹太不是东西,怎么可以这样做,一点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命运,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人的爹!

马车里,气氛沉重,青璃拍了拍小弟子喜,趁机教育道,“小弟,老祖宗留下太多的说法,有些是正确的,可有些未必。不能在河水里打桩有很多原因,可能是地下有巨石,或者工匠手艺不行,哪里出现偏差,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活人来祭祀,说是桥祭,难道用活人这么残忍就不是造孽?”

“四姐,子喜懂,呜呜。”

就是一件事,在小弟子喜幼小的心灵里面扎根,若干年后,他做上了大官,那个时候,也造福百姓有很多建树,在他管理的地方,已经取消了活人祭祀的风俗,依然风调雨顺,为百姓津津乐道。

“麦冬,你看着处理吧。”

青璃靠在马车上,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在大周已经不算是新鲜事,人们愚昧,迷信,对祖辈流传下来的东西,深以为然,也是因为这样,才缺乏创新,永远都是老一套,社会制度闭塞,祖传的手艺都是传家宝,没有人愿意拿出来共享,就是种地这样的小事,那些老庄稼把式有经验也不愿意教导别人,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妇人跪在桥头哭天抢地,青璃不忍再看,她手上握着拳,其实她能做的很少,能干什么呢,给那妇人一笔银子?有用吗?银子买不来她的孩子,也不会让那颗绝望的心温暖一点,只能希望龙凤胎活着吧。

桥上允许通行,自家的马车顺利过桥,马车在雨里,行进的缓慢,一直到掌灯时分,还走在荒郊野外,看来今夜只能找一户人家夜宿。

“璃丫头,咱们看看,找一户人家,我们宿在马车里面就可以,找个院落大的停进去,等明日一早咱们就起程如何?”

大伯娘大刘氏因为下午的一幕,脸上也带着愁苦之色,都是善良的庄户人家,大伯娘还为没有帮到忙深感愧疚,心里很不是滋味。

“恩,就这么办,雨天太凉了,想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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