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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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堡-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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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个那个的,快把她衣服剥光,为师的好吸取元阴!”

韩尚志一听,登时热血沸腾,杀机陡起,青天白日之下,竟取做伤天害理的事!自己既然碰上,正好替武林除去一害,又听那年少的道:“师父,徒儿给您老人家找上十个……”

“闲话少说,像这种根骨奇佳,薄具功力的处女,江湖中实不多见,你上那儿去找,你还不快与我动手?”

“师父,您纵使吸取了她的元阴,还不是替他人作嫁衣裳,何必一定……”

“好小子,我还不想死呢?你竟敢胡言乱语,再说一句我先劈了你!”

韩尚志冷哼一声,现身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只听到“嗤!”的响,是衣衫撕裂的声音。

接着是两声惊“噫!”

眼前,一个貌相狰狞的青袍老者,和一个青色武士装束的,面现诡谲的少年,地上,一个白衣女子,胸衣尽裂,露出羊脂白玉也似的肌肤,一双玉蜂,巍然高耸,但却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

韩尚志杀机直透华盖,眼中闪射骇人的煞光,一扫两人。

那老者杰杰一声笑道:“小子你找死来了!”

那少年武士,身形一挪,就想出手……?

韩尚志冰寒至极的道:“好哇!你俩竟然敢做这伤天害理的事,今天碰上我‘病神’,你俩死定了!”

“小于。你叫什么?”

“病神!”

“病神!哈哈哈哈,马上你就变成死神,徒儿,毁了他!”

少年武士欺身出掌。

韩尚志一挥手,那少年立即震得踉跄退后八尺。

青袍老者面色陡变,他看出这满面病容,自称“病神”的少年,身怀盖世武功,但奇怪的是武林中从未听说有这么个少年高手。

少年武士,羞怒交加,暴喝一声,揉身再进,左掌右爪,分取上中两盘要穴,出手之怪异,招式之厅诡,大异中原武学。

韩尚志心想,何不一试“洞金指”的威力,心念之中,一扬手……

一声凄厉的惨号破空而起,少年武士仰面栽倒,一服血箭,喷起丈余之高,前胸已然被洞穿了一孔!

紧接着是一声“擦”枝摇叶落,正对青衣武士身后的一株大树,树身上也现出了拇指大的一个圆孔。

原来韩尚志一指射出,指风洞穿对方躯体,余势仍劲,把三丈的树身也穿了一孔,他自己反而骇了一大跳,想不到“洞金指”的威力,一至如斯。

青袍老者,亡魂大冒,这种功力,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武林中以指风凌虚点穴,已算是一等一的身手,而对方的指风,竟然能洞体穿树,确属骇人听闻,当下倒退了数步,硬起头皮道:“病神,你知道老夫是何许人?”

“阁下说说看!”

“天南帝君驾下禁官侍卫‘青衣侍卫毕黎’?”

韩尚志不由一楞,他可不知道“天南帝君”是什么样的人物,但从名号上可以判断必是天南一方霸主无疑,当下毫不为意的道:“天南帝君又怎么样?”

“青衣侍卫毕黎”杰杰一笑道:“你肚敢阻挠本侍卫行事,又伤我们人,即是与天南一派为敌?”

韩尚志目光不期然的飘向那地上的女子,这一看之下,顿使他心头巨震,肝胆皆炸,大喝一声:“老狗,你死定了!”

原来这白衣女子,正是韩尚志的救命恩人吴小眉。

“青衣侍卫毕黎”骇然退了一步,道:“病神,你真敢与天南不派为敌?”

“我先毙了你!”

招随声出,一口气攻出三招。

“青衣侍卫毕黎”身手也相当不弱,连闪疾晃,竟然避过了韩尚志凌厉奇诡的三招。

韩尚志三招落空,煞气更不可遏,掌影如山之中,又是一招出手。

“青衣老侍卫毕黎”丧胆亡魂,那敢还手,电闪飘退一文之外。栗声道:“住手!”

“怎么样?”

“魔中之魔是你什么人?”

韩尚志这一惊非同小可,对方竟然能从招式判出是“魔中之魔”的路数,“魔中之魔”自困土穴四十年,他的武功路数,仍会被对方一眼认出,确不简单,随即道:“这个你不配问2”

“你是他的传人?”

“是又怎样?”

“魔中之魔还在人世?”

“你管不着!”

“青衣侍卫毕黎”老脸惨变,弹身疾遁。

韩尚志岂能容他逃出手去,冷喝一声:“留下命来再走!”

话声中一缕指风,电射而出。

一声凄绝人寰的惨号破空而起,血雨乱洒,“青衣侍卫毕黎”已弹出三丈的身形,殒泻落地,狂叫一声:“魔中之魔”,气绝死去。

韩尚志转身走到吴小眉身前,正待俯身……忽感身后传来极轻的异响,当下连头也不抬的冷声道:“来的是何方高人?”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魔中之魔’的传人!”

韩尚志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五丈之外,并肩站着两个黄衣老者,心想,可能是方才那青衣老者临死时一声狂叫引来的。他一转之间,两个黄衣老者一楞,“魔中之魔”的传人,竟是个病容满面的少年,若非事实俱在,谁能相信这不起眼的少年,会是绝顶高手,举手投足之间,毙了“天南帝君”座下的青衣侍卫。

韩尚志眼一扫两个黄衣老者,再次发话道:“两位是何方高人?”

两黄衣老者之中,一个腮有红痣的老者道:“天南‘幻魔宫’帝君座下黄衣侍卫!”

“幻魔宫?”

“不错!”

“你们是一路的?”

“这何用问!”

“到中原来采取少女元阴?”

两个黄衣侍卫,同是面色一变。

韩尚志杀机又起,冷哼了一声道:“你两个死定了!”

身形一划,双掌分攻两个黄衣侍卫!这出手之势,快逾电掣,诡辣绝伦,一般武林高手,决难避过这闪电一击,谁知两个黄衣侍卫,竟然电闪般从极其诡异的角度,飘了开去,避过这一击。

韩尚志不由心中一震,适才被自己以“洞金指”毁去的青衣侍卫,避过自己的三招,而眼前的两个黄衣侍卫,又能避开这一式快攻,莫非……

黄衣侍卫之一,脱口道:“不错,魔魔掌法!”

话声中,黄影连闪,飞风而逝。

韩尚志更加怔不已,看样子莫非师父“魔中之魔”,与天南“幻魔宫”有所渊源,否则以这般诡秘的招式,加上自己的功力,对方要想闪避一击之势,恐怕很难?

他不呈细想,心付,十日之内自己反正要赶回师父处,一问即知。

当下,又复转身探视吴小眉,只见她黛眉深锁,樱口紧抿,鼻息均匀,只是沉迷不醒,当他的目光触及棵呈的酥胸玉乳之时,禁不住心中一荡。

但这只是一种直觉的反应,憎恨女人的潜在意识,冲淡了绯色的诱惑。

目前要想使吴小眉醒转,必须察出被制的穴道,但,他看了半天,竟然看不出是何穴道被制,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硬起头皮,用手指去查察她的经脉穴道:

触手柔滑如指,使他又不禁抨然心跳。

奇怪,她百脉畅通,鼻息调匀,就是昏迷不醒。

难道是中了什么迷香的毒药一类的东西?

心念及此,忽道,我何不在死者身上一搜,也许会有解药,焉知搜查结果,一无所获,不由大感焦躁。

他先把吴小眉被撕裂的胸衣牵扯了一下,遮住胸前,然后坐着苫思对策。

他目前急于要赴“鬼堡”,一斗震镊整座武林的“鬼堡之主血骷髅”,这是他师父“魔中之魔”的毕生唯一心愿,他不能耽延,他师父只剩下十天的生命。

同时,他恨透了女人,尤其此次“连环套”中,被他毒逾蛇蝎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所擒,几乎送命,若不是“有心人”母女相救,他早死多时了,所以,更加深了他的偏见!可是,目前的吴小眉,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上次闻“鬼堡”之时,被击落江心,随波逐流,若非吴小眉相救,他不会活到现在,而且,对方不避男女之嫌,把自己安置在她的闺房之中疗治,这思,他不能不报!

一时之间,他遑然无计。

他无法救醒她,但又不能撇下她!

左思右想之后,决定带她到附近镇甸求医,除此,他再无别法。

于是——

他万分不情愿的抱起吴小眉,顺官道方向疾驰,才奔出十里不到,暴喝之声,盈耳面来,待到近前,只见官道旁四个青衣人围攻一个少女。

韩尚志心中一动,难道又是“幻魔宫”中人,想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他不期然的停下身来!只见那少女,被攻得险象环生,眼看就要遭擒,从衣著上,他看出那四个青衣人,是“幻魔宫”青衣侍卫无疑。

天南“幻鹰宫”派出这多高手,采集武林中女子元阴,这行为令人发指。

“住手!”

韩尚志大喝一声,如轻絮飘落斗场。

场中人不期然的住了手。

四个青衣人,赫然又是与毁在自己手下的青衣侍卫毕黎差,不多年纪,总在六十过外,而那少女,生得天仙也似,发上簪着一朵白花,那是带教的表微,这时,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惑然不已的看着韩尚志。

青衣老者,一见喝令住手的,竟然是一个满面病容的小于,手中还抱一个女子,一愕之后,不由齐齐哄笑起来,其中一个上前两步道:“病小于,你是送礼上门来的,说着目光飘向他手中的吴小眉。”

韩尚志把吴小眉挟在左胁,空出右手,朝四人一指道:“你们是天南‘幻魔宫’青衣老侍卫?”

四老者顿是复现惊容,仍由上前的那老者答道:“不错: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知道……”

韩尚志重重地一声冷哼道:“那很好,记住,在下‘病神’。现在打发你们上路!”

路字出口,右手候扬……

青衣老者只道对方要出招,正待下手制住对方,焉知心念才动,一缕骇人指风,已临胸前,不由亡魂出窍……

惨嗥声起,血箭激射,那老者胸背洞穿。砰然栽倒。

另三个青衣老者,登时骇得面无人色,心知不妙,转身急遁……”

韩尚志右手连扬,三声惨号,破空响起,三老者被指风背部洞穿前胸,仆地身亡,四个青衣侍卫,丧命在韩尚志举手之间。

那发簪白花的绝色的少女不由惊得呆了,这种指功,可说是武林前未之闻。

韩尚志一瞥那绝色少女,转身就走:

“阁下慢走!”

发簪白花的绝色少女、一晃身截住韩尚志的去路,盈盈一福道:“未亡人谢过阁下援手之恩!”

韩尚志心里一怔,末亡人?这难道也是名号,不禁脱口道,“未亡人?”

“不错!阁下可是尊号‘病神’?”

“噫!姑娘何由知晓?”

“阁下方才是自报名号吗?”

“哦!抱歉!”说完又欲举步。

“未亡人”轻启朱唇道:“可否请教大名?”

“病神!”

“这不像是……”

“像不像无关紧要,姑娘也可以离开了2”

“阁下援手之德,异日再报?”

“不必了,在下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未亡人”秀眉一蹩、她感到对方冷得令人发颤,尤其是那付既病又木然的面孔,若非他对自己有援手之德,她早就走了,一顿之后道:“阁下手中的这位……”

“与你同一命运,只是她已落入对方之手而已!”

韩尚志实在不愿再与对方答对,一闪身,如一缕轻烟般消失。

“未亡人”看着他的背影,咋舌不已,这“病神”的功力,确已到了不可思义之境。

“未亡人”,正是改装还原的东方慧,她可做梦也估不到“病神”就是她认为已死,为他立墓,碑上留名的志哥哥。

韩尚志当然也想不到“未亡人”就是他时刻萦绕心头的拜弟小叫化东方慧。

她和他渎而不识,相见又分手。

而他却亟谋要找到她,她又是在策划为他报仇,然后以死殉情。

韩尚志因为被“魔中之魔”再输以百年功力,内力充盈,中气满溢。所以话音多少有些改变,不然东方慧不可能毫无觉察。

而东方慧以小叫化的面目出现时,故意把嗓音变粗,现在说话却是本音,所以这一差错,使他和她成了陌路之人。

却说韩尚志一口气奔出了五十余里,来到一个大镇,投人一家叫“悦来”的旅店之中,安置了吴小眉,马上叫店小二去请郎中。

工夫不大,店小二带了一具架玳瑁边眼镜的老郎中进来,一脚踏进房门,端详了韩尚志几限,大惊失色道:“相公,你病势不轻!”

韩尚志不由莞尔,一拱手道:“先生请进,有病的不是在下,乃是……”

“哦!不是你相公,但小老儿老服不花,相公的面色……”

“在下天生如此!”

“哦!”

“患病的乃是……乃是……”

店小二抢着道:“是这位相公的夫人!”

韩尚志顿感啼笑皆非,但也无法辩说,只好顺着话尾道:“烦先生一诊!”

那老郎中走的床前,揭开纱帐,把了一回脉,观了观气色,摇头晃脑的道:“草夫人贵恙,系旅劳顿,寒入表里所致,投以发散驱邪之药,自会痊愈!”

韩尚志啼笑皆非,知道如果不求诸于武林中人,凭这些普通郎中,决无办法,当下只好唯唯喏喏的应着,那郎中开了药方,讨了五钱银子走了,待医生走后,韩尚志撕碎了那药方。在屋子里来回蹀踱,半筹莫展。

吴小眉,仍昏睡如故,只是一张粉脸,泛起可怕的红霞!

他不由想起拜弟东方慧,小叫化巧慧点,见闻比自己广博,如果有他在倒,也许有法可想,但当他回忆起“连环套”外山岗之上,立碑留名的那一幕时,心中不由卜卜乱跳起来,拜弟义薄云天,如今行踪莫明……

心念之中,只听院中传来几声“卜叫子”的响声,接着一个声音道:“专医疑难怪症,当面见效,无效免费,任凭砸烂招牌!”

韩尚志不由心中一动,探头向外一望,只见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十八九岁的黑衣少女,老婆于手里拿着“卜叫子”边敲边叫,那女子则举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术赛华陀,技胜扁鹊”八个大。

韩尚志暗付,这老婆子好大的口气,我何不试上一试,也许能……

心念动处,向院外一招手道:“请婆婆房中一谈”

那老婆子目光一转,精芒似电,向韩尚志一打量道:“客官叫老身?”

“正是!”韩尚志口里答着,心中却在估缀,这老婆子分明是内家高手。

老婆子进入屋内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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