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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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越战-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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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的动作,把想要继续出卖越南利益以换取他们改朝换代谋取个人利益的无耻行径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和阮灵珠以及崔振华,“狼王”以及两个外籍作战兵团战士,一道随着那个接引人来到大厅。我们在品着就像白开水一般的越南咖啡的时候,不忘游目四顾,以找到拖延时间或者我们生存下去的办法。我那时暗暗谴责自己不该这么鲁莽一回来就来见陈文琼。四周的气氛,卫兵的冷漠表情,还有我从雕花的磨砂玻璃里看到的后院的苏联摩托和军人,这更加坚定了我的不好预感。 

我让所有的人把枪的保险打开,并且每个人做的位置做了调整,经过调整,我们能在敌人第一轮袭击中不至于被打倒,我们有沙发和木头桌子的掩护,位置好的可以依托水泥柱子展开反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文琼迟迟没有动手。也没有下楼来。我只好在一遍遍的催促声中,把越南咖啡像街头的大碗茶一样灌下一碗又一碗。估计是他们刚接手,这泡咖啡的人也没有哪么好的手艺,只是把咖啡豆磨了磨,略微加了点糖就端出来给我们泡。 

我根本不知道陈文琼现在正在楼上把我和我的外籍作战兵团作为筹码,和苏联人谈判。他有些操之过急了。河内才刚占领,百废待兴,还夹杂着多方势力的残渣剩饭一样的不纯洁,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越军的反击是哪么的猛烈,就像狂风暴雨的洗刷。 

终于我不能再等了,半个小时了,我的所有部队早已就位了,我从那个俘虏基地就一直训练的城市突击战因为陈文琼的主动挑衅,提早行动了。陈文琼也成了我的试验品。 

“陈军长他在楼上吗?”我问一直冰冷的杵在那的那个接引我们进来的少校。他阴阴的,变幻莫测的眼神,从他那偏分的浓密的头发下面渗出来,接引到我们慌乱着急的目光,就立刻像橡皮筋一样弹了回去。然后他继续这样,直到他遇到比他更深邃的,冷静的,我的目光。我望着他,他也有些挑衅的望着我,开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热烈和一股不屈。但我就这样一直冷冷的望着他的时候,他的肩头微微跳动了一下,接着,眼光变得不再集中,在我后面的几句问话中,他一直答非所问,他求援的目光飘过大厅大理石茶几上的“滴漏壶”越过鲜嫩翠绿的水果,碰到沙发纯白的羊毛护手,攀爬了过去,不经意见撞倒了几颗石榴树的花瓣,在画廊那雕花镂空的木头格子上面徘徊。 

“是哪吗?”我用眼神问。 

“嗯”他点点头,这时他已经无法掩饰他的慌张了,就连堵在上二楼的楼梯口的哪两个警卫也察觉到点什么,盯着他多看了几眼。他的目光不由得瞄向楼梯口,我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陈文琼一定在楼上这样的信息。 

我向“狼王”打出了行动的暗号,然后,我快步向楼梯口走去,崔振华拉着阮灵珠的手,一步不离的跟在我左右。“狼王”在那一刻间射出了全部一梭子子弹,两个战士也交替的利用沙发和柱子作掩护封锁了客厅门口。但木头格子被哪么多尸体的血浸透,流淌,被尸体的重量和枪弹破坏了赖以支持的结构后,画廊的木格子轰然倒塌。几十具尸体,几十个本来要暗算我们的士兵只是在叩响了死神的大门之后就为了他们的主人献出了生命。 

那两个堵在楼梯口的卫兵还没有拉开枪栓就被缴了械,面对着我和崔振华这样的老兵,他们这些普通士兵,连举枪的机会也没有,我让“狼王”他们守着下面,等待黄海兵他们的支援,而我和阮灵珠,崔振华则直奔二楼,我知道,陈文琼在三楼最顶上那个窗户里。我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曾经感受过他的目光。对于一个时刻把自己的生命看的最紧的老兵来说,他那样充满威胁,赤裸裸的直视,马上就能让我们警觉。并且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方位。现在我就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寻找陈文琼所在的位置。 

二楼的越军多如牛毛,我不知道陈文琼是怎么考虑的,是不是最近越来越怕死了。杀了几个人才知道,他们居然是那个失踪了的一直让我牵肠挂肚的越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士兵。怪不得我从白冰回来一直没有看到他们出现呢?原来他们都在这里了。那这样的话,黄海兵他们就比较危险了,说不定这些人真从不知道的地方向我的指挥部聚集,他们可能动摇我们在这里的根本。 

但想在我也不想别的了,枪来弹往的,够我应付的了。他们的抵抗是如此的激烈,甚至有些人向我们扔手雷,在这样狭窄的走廊里,房间众多的地方,一时半刻还真奈何不了他们。我们还不能靠近窗户,院子里的越军正瞄着呢。 

“碰”一团烟雾炸开了,两团烟雾炸开了,外籍兵团的士兵像潮水一样漫过院墙和草皮,流过树林和人工湖泊,卷着巨澜超那些院子里的越军拍去。当下有不少人被卷进了漩涡,再也起来不来了。 

挂在枪口的投射器将一个个“狼群”的战士从地面运送到二楼,或者三楼,以及楼顶上,排着室内突击作战的外籍兵团士兵6个一组,从一切能进入的地方开始清理整个主席府地。 

动作整齐,训练有素,干净利落,分工明确,就像一部启动的好机器。一部杀人的机器。不过才一刻钟,我就站在了陈文琼曾经瞭望我的窗口,陈文琼和那些苏联顾问,以及那个中央直属警卫团的团长和军官们,还有他准备未来组成政府班子的部长们。 

“陈兄,滋味儿如何?”我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陈文琼说。 

“呸,你这个恶魔,一个剽窃我的胜利果实的盗贼,我早应该把你杀了”陈文琼袒露的胸膛,粗犷的面容,还有他那愤怒的一对火眼,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是吗,你我都知道,我们只不过是帮助你成功的一颗棋子,总有这么一天的,在你的料想中,你以为这是你的国家,我们这些人再怎么说也是外国人,你到时候想要收拾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而且你只要把我的那件事都出来,那没有一个越南人会帮我,是不是,我是不是说中了你的心思?”我背着他,看着窗户外面一堆一堆被拉到墙边进行枪决的中央警卫团士兵们。一直以来,几个月以来,中央警卫团是我的最大敌手,是我心头的一块巨石,现在,我要亲自把这个上帝所犯的错误给抹掉,从越南人中,从我的心里。 

“你还有什么要求的吗?我的陈军长”我最后问他。 

“我只想知道,我都布置的哪么周密,在你们四周布置了好几师,为什么你们能这么快就出现在我的主席府邸?” 

“哈哈,卫兵,给陈军长解开绳子,倒一杯水来,让我慢慢说给他听”听到有人想知道我的这些布置,对于这些将要死的人,我怎么能不满足他们呢?于是我做出了一件令我后悔的事情。 

解开绳子的陈文琼活动了一下膀子,少顷就恢复了他那军长的威严,而我则并不介意他这样,一个军人如果在死前哭鼻子害怕,那我会让人尽快把他送到底下,和那些没有搬走的尸体一起腐烂。 

“能说一说吗?苏团长”他自己把起杯子把水一饮而尽说。 

“其实简单,河内的地图和各个建筑物的内部共同的构造我早就让人了解清楚了,我们在你们的部队把我们包围了以后,就用穿墙的老招数,其实那些墙早就作好了,我们演练都演练很多遍了,我们用木头在郊外搭建了这个主席府邸的模型,突击队员们闭着眼睛都能走遍你的主席府邸。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能在很短时间里摧毁你的抵抗的原因”我得意的说。 

“是吗,中国人真是聪明连这样的招数都想出来,我想在我死之前为越南作最后一件好事”陈文琼说着扭头拔出一个卫士的手枪就朝我射击。 

太近了,我连躲的余地也没有,但我还是活下来了,因为阮灵珠替我档住了所有的子弹,他在陈文琼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注意他了。现在她躺在我的怀里。 

陈文琼则被打得全身是弹孔,直到退到窗户边上,跌了下楼去。一代枭雄就这样给自己的军事生涯画上了句号。 

第一百零四章 良心的谴责

我用颤抖的双手抱起阮灵珠,这个曾经卧底在我身边,为了解救他姐姐,和我风花雪月几个月的女人;这个我在越南心目中最亲近的人,我心中对她姐姐的愧疚,自然延伸到她的身上,我很想补偿她。我曾经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在越南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如果有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能陪伴我。我将抛弃一切,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荣誉,军人的职责,甚至连我的生命我都可以为我心爱的女人都抛弃,只要她们健康活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甚至可以抛弃我身边的战友,我这个人是自私的,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在梦中了。 

我只能看着那些我们曾经过往的地方,我们曾经留下痕迹的地方,以及我们曾经把欢笑,争吵,理念烙印下的器物上。我知道我最近一直在为如何才能打败越军的反扑,保住外籍军团士兵的生命而努力着,我再也无法享受那些充满激情的缠绵,两个姐妹不一样的感觉,但我知道她和灵玉的事情后,我曾经在那一刻在心里对比过。这一个显然思想比她姐姐更激进,但却比他姐姐更大胆,直率,而且她是爱国的,如果我先遇到的是她而不是她姐姐的话,我们的这一切也就无从开始,也就没有她今天为了救我的牺牲,她用牺牲来催促我赶快找到她姐姐,她用她弥留之际的话语告诉我,不要把越南折腾的太惨,留点元气给她们的后代吧!同时,我也知道了我自己的孩子尽让也参与了保卫我的战斗中来,他(她)就牺牲在她妈妈肚子里。 

我无言的看着狂风暴雨中的景象,任由大片的雨水迷失我的视线,但我知道,她,就在我的跟前,还是那个温柔的护士,那个在掩体里,在指挥车里,在越南战俘基地废墟上建立起来的木屋里,还有我在越军关卡时看到的那一双惊讶,但很冷静,幽邃,美丽的眼睛。那一弯常常的睫毛下充满激情和热情,同时冷静,理智的女特工。 

“张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黄海兵拖着承重的雨水有些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个齐少敏投降了吗?”我依然看着暴雨说。 

“我们的人进去了十五分钟了,但,还是没有消息”黄海兵有些犹豫的说。 

“再派一拨人去,再给他十五分钟”我冷静的说。 

“如果他不出来我们怎么办?”黄海兵问。 

“我已经说过了,把我们所有能调来的大炮,当然那些小的只能打打装甲车挡风玻璃的炮就不用了,都调来”我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黄海兵一惊,就连上来想给我们撑伞的却被我们粗暴的挡开卫兵们也吃了一惊,他们知道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那是越南最为人口集中的地区之一,齐少敏和几个接到投降指示,不愿意投降的师长,以及他们的部队都向那里靠拢,想要共同抵制我们,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占领的地盘还小,所以,他们想要集中兵力一下自己冲垮我们。 

“你要我连那里的平民一起除掉,就像美国人轰炸越南一样,就像他们之间的互相残杀一样残忍?” 

“绝不,我不能下达那样的命令” 

“这是战争,一切对我们有利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拒绝” 

“不,那也不行!” 

“那里面还有贫民老百姓,我们是什么?人民的子弟兵,怎么能向自己的父母开枪呢?” 

“他们是越南人的母亲” 

“那些“越南营”的人怎么想?” 

“随他们怎么想,但他们首先应该想到的是他们是战士” 

“这是胡扯,我们的不能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那里面大多数是军队,平民早就从这个城市逃离了,就是没有逃离了,那也是命里注定,当然有些人是怀着某种目的留下来的,那他们就得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 

“总之,我不会在给他们下命令让他们轰炸那些地方,他们都是有良心的,他们也不会听你的得。” 

“真的吗?” 

“除非你把军队和平民区别开来,比话说我们可以派人引诱他们出来,然后我们在理想的战场。。。。。。。”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是说我们可以,总之。。。。。。。一定会有办法的” 

“越军第四军已经突破白冰,正在河内外围对河内形成包围” 

“我看我们是不是派突击队去,把他们这些首脑一并收拾掉” 

“越军6,7,8军已经摆脱香溪兵团的困扰,正整装朝第四军的地域集结,香溪兵团现在有名无实” 

“我想这个办法一定行的通的,我马上就去挑选突击的人选,李小明这个人不错,那个黑人也不赖。。。。。。” 

“从中越边境上撤军的第1军已经切入河内北方城郊乡镇,正在整顿部队,第二军从太原出发已经到达河内北方战场,并且打败了河内卫戍师,估计几天之内就将进攻市区” 

“我怎么也不能下这个命令” 

“我们的人太少了,我们要活着走出去,就不能不下狠心,哪怕是背叛上帝,哪怕是出卖自己的尊严,但如果这些真的有用的话?我愿意。可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是能够救我们的,能救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但是我们也不能散失我们的原则呀!我们怎么能屠杀平民呢?” 

“幼稚”雨中走来一个比我们俩更伟岸的身影,那就是一直以来甘居参谋之职,老是眯着眼研究地图和战术的乔纳森上校。 

“都现在了还在讨论这些,现在谁能带领我们走出这里,回到美国,我就跟谁走,我觉的黄副团长有些妇人之仁了,你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责任,所以我坚定的支持张团长的意见,我以一个军人的热忱,一个骑士的荣誉向你担保,我一定会坚定不移的效忠与你,直到你认为这些不在合适我们彼此,另外,只要你能把我活着带出这里,那以前杰克许诺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我还觉得你应该去我们美国军队,到哪里施展你的才华”乔纳森白色的眉毛上不断凝聚的雨滴,顺着他坚毅,刀削一般的面容淌下,流进了他的军装的领口,齐整的军装沐浴在雨中。 

“开炮!哪怕越南人剩余最后一个人,只要我们能出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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