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nlin1推理小说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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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lin1推理小说合集-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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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琴曼说完之后,向长老们行礼。这时,长老们才陆续站了起来,三三两两离开神殿。
  “严密监视他们,免得消息走露。还有,这阵子仍旧要那些接待人员,尽量数落穹苍人的不是,加强他们的信念,千万别让他们在最后一刻改变心意。”赫琴曼转过身,压低嗓子对蓝斯说。
  这场会议虽然都按照赫琴曼事先所推演的脚本进行,没有节外生枝。但是,他很讶异为什幺没有一个长老提出在土族的新年期间,一些服务业仍然继续营业。当然,更有族人留在那里工作。因此,他的腹案是要求族人罢工,表面上是给穹苍人一个教训,实际上是让那些人逃出穹苍,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这些人一想到财富重新分配,实际上是可以分赃,就忘记族人所受的苦痛!他站在洋葱拱形的雄伟大门前面,望着那些正在欣赏雪景的长老们,摇头叹息。
  他立即发怖命令,要求火族人在新年的前后两天罢工,一定要离开穹苍,以抗议不公平待遇。穹苍人则认为这些人绝对不敢罢工,因为有那幺多人想要到穹苍工作。
  但是,穹苍人却不知道还有道命令…倘若族人被原雇主开除,别的族人不可以前去应征他人的工作,只准原本在那里工作的人前往求职。不然,火神将严厉惩治…如此一来,使得害怕丢掉工作的火族人,能安下心来罢工。
  另一方面,赫琴曼立刻发表声明,穹苍的自杀攻击事件绝不是神殿所主导,而且事先毫不知情,那是纯粹个人的行动,与火神殿无关。
  距离火神现身还有半个月,他必须全力安抚政府,撇清关系。
  虽然同样是攻击穹苍,但自杀攻击只是零星的战斗,只会让穹苍人恐惧,更让人们认为火族人是恐怖份子。可是火神的攻击,却是全面性的毁灭,是革命﹑也是起义。
  两者对于政府所造成的冲击更是截然不同。前者,只会引起他们的镇压与厌恶。后者,是惧怕与不知所措,能迫使政府坐下来谈判。



第十章 毁灭
   没有人告诉我们,
  堕落和傲慢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就算有人说了,我们听得进去吗?我们正在享受呀!
  只有代价来临时,才知道那是无法承受的负担与折磨。
  但是,毁灭,太沉重了,也太悲惨了。
  我,应该拯救这些鄙视一切的人吗?
  还是让他们罪有应得呢?
  谁能告诉我?
  夜深人静,绿舞来到旅馆的另一处有凉亭为顶的露天温泉。这是设在山腰的桧木温泉池,举目所见,尽是沉睡于夜色中的黯淡山峦。绿舞的双手在桧木上交迭,左脸颊搁在手臂,远眺静谧的夜景。
  她扬起嘴角,左手托住下巴,右手的掌心朝向池畔的枯枝,细微的星尘从手心缓缓地飘了出来,亮灿灿地环绕沾附白雪的枝叶。雪,融化了,枝头孳生了花苞,然后一朵朵红﹑紫﹑橙﹑黄﹑蓝﹑绿等鲜艳的花儿陆续绽放,在黑白的世界里,更凸显它们的热情缤纷。
  遽然,绿舞听到有细微的声响,赶紧两手遮住胸部﹑瑟缩着身体转身。“是谁?!”
  这时,有个十四﹑五岁的男生从树林里探出头来。
  “你这个小色狼,竟然偷看我洗澡。”绿舞厉声喊着。
  “我没有偷看你洗澡呀,是看那些花。”男孩指着盛开的花卉,一付无辜的样子说。
  “给我转头过去,不准偷看。”绿舞狠狠瞪了男孩一眼。
  “是是是……”男孩吓得赶紧转身,不敢多看一眼。
  绿舞赶忙从浴池爬出来,胡乱地擦拭湿漉漉的身子,再穿上浴袍与棉袄。她的童心一起,蹑手蹑脚地走到男孩身边,遽然用食指轻戳他的头。“年纪这幺小,就不学好,只会偷看女生洗澡。”
  “没有啦!我只是路过这里,突然看到那些花在冬天开花,才停下脚步呀!我是无辜的。”男孩低着头说。
  “这幺晚了,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幺?”
  “我又没有家,是个四处流浪的孤儿。”
  “对不起,你吃饭了吗?”
  “对喔,你这幺一说,我才发现晚餐还没吃。”这时,他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跟我走吧,我到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东西。”
  绿舞带着男来到所住的小木屋外面,然后要他等她,自己蹑手蹑脚地进入已经熄火的厨房,装了碗饭菜回来。
  “快吃吧!但别噎着。”绿舞把碗公递给他。
  “谢谢,你除了身材好,人更好!”他扒着饭说。
  “你还没说偷看我洗澡;绿舞气得又戳着他的头。
  “你就在那些花的旁边,才不小心看到啦!”他轻喊着。
  “你还小,就原谅你,以后不准再偷看洗澡喔;
  “我不小了,我可是个响马喔。”他挺起腰杆子说。
  “响马就是强盗,有什幺好得意的,这比偷看洗澡还不应该。”绿舞厉声说。
  “去年那些人收留我,所以我就做了。”他嘟着嘴说。“其实我也不算是强盗,只是负责牵马的。”
  “你叫什幺名字?”绿舞感应到这个男孩心地还不错,只是孤苦伶仃,只好在强盗窟里生活,不禁起了怜悯之心。自从她被那个珠宝商人所害,总会事先感应对方的心思怎样,免得再次被陷害。
  “伊肯。你呢?”
  “我叫绿舞。你想离开那群响马吗?”
  “当然想呀,我也渴望过一般人的生活。但是,我什幺也不会,也没有人愿意雇用我。其实我只是帮强盗照顾马匹,并没有参与实际的行动,而且经常被他们打骂,早就想脱离那种生活了。”
  绿舞感应到他说的是实话,才继续说。“嗯,明天我跟旅馆的经理说情,让你在旅馆里做些粗重的工作。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他赶忙点头,嘴里的饭粒也随之掉出来。“什幺活我都愿意做。”
  “你知道那些花为什幺会在冬天开花吗?”
  “不晓得。难道你有魔法吗?”
  “嗯,我是水族的,就是我用魔法让它们开花的。如果你以后不乖,或者手脚不干净,甚至叫那些响马来抢劫旅馆,我会给你好看的。而且我会魔法的事也不准跟任何人说。”绿舞严肃地说。
  “打死我也不敢呀!”他吐了吐舌头。
  “嗯,这才乖。”绿舞温柔地说,轻拍他的肩膀。“吃完就睡觉吧,明天我带你去见经理。”
  “谢谢你,现在像你这样好心的人太少了。”他的眼眶泛着泪水说。
  “呵呵… 傻小子。”她用手指轻弹了他的头发。
  隔天一早她叫伊肯好好洗个澡,使劲拍去衣服的尘沙,穿戴整齐。绿舞细细瞧着他,眼前的男孩已不再是昨晚那个邋遢的小伙子,这才满意地领他去见经理。
  “你会做什幺活?”经理上下打量着伊肯。
  “什幺粗重的活都可以做,我还会骑马﹑驾驶马车。”伊肯挺起腰杆子说。
  “嗯,新年假期快到了,旅馆正需要人手,你就先留下来帮忙。如果你的表现不错,我再正式录用你。”
  “谢谢经理。”伊肯大声说着。
  绿舞则一手压下他的头,算是给经理鞠躬道谢。
  伊肯于是就帮忙拖地,收拾客人使用过的床单﹑浴巾和浴衣,虽然他像个无头苍蝇横冲直撞,但是手脚灵活又有力气,是这个以女性员工为主的旅馆的好帮手。
  这里跟脏乱不堪的强盗窝比起来,已经算是天堂,更不用帮那些强盗清洗臭气冲天的衣物,因此他做起事来特别卖力。而且他也不想让绿舞丢了面子,是她帮自己谋到这份”轻松”的工作。尤其绿舞浑身散发着宛如暖烘烘的冬阳,更使得他不想离开。
  绿舞搭着旅馆的马车到小镇采买东西,沿途彷佛是一幅黑白的照片,除了霭霭白雪,就是深褐与墨绿交杂的树林,虽然单调了些,但是在冬阳的照耀下,颜色越发地鲜明,消弭那份萧瑟荒凉的感觉。
  不过,就当马车驶进镇里,一切都变了,变得纷乱不堪。三五成群的火族人不时在街上游荡,将白柔的积雪踏成污泥。原本黑白相间的美景,顿时变成一幅脏污的景象。
  “发生什幺事了?”绿舞狐疑地问车夫。
  “我也不知道。怎幺会有这幺多火族人在这里呢?好奇怪呀;车夫摇着头说。
  绿舞在商店买完东西之后,禁不起好奇心,问了一位坐在路边发呆的火族女孩。“你好呀,为什幺有这幺多人在这里呢?”
  “我们大祭师要我们这些在穹苍工作的族人,在土族的新年期间罢工耶喔。说是要给穹苍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不能没有我们耶喔。”女孩说。
  “那你们怎幺没有回老家,而来这里呢?”
  “哎呀,车资贵呀!穹苍人故意提高票价,要狠狠赚我们一笔。而且那幺多人,也没那幺多车载我们回老家。像我这样没办法回去的,只好在穹苍附近的乡镇闲逛耶喔。”
  “谢谢你,祝你有个愉快的假期。”绿舞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几个大纸袋走向马车。她把蔬果和肉品在车后的行李箱放置妥当之后爬上马车。
  “到底是什幺事呢?”车夫扬起马鞭问着。
  “在穹苍的火族人举行罢工,说要给穹苍人颜色瞧瞧。”绿舞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在路上闲晃的人们。
  “呵呵… 这招够利害,可以挫挫穹苍人的锐气。”车夫忽左忽右扯拉着缰绳,避免马车撞到行人。“火族人就是太柔顺,才会被穹苍人骑到头顶上。”
  “你也讨厌穹苍人吗?”绿舞的视线飘到戴着毛绒帽的车夫后脑勺。
  “一付高傲自大的模样,谁不讨厌他们呢!?”车夫鄙夷地说。“你知道我们私底下都叫他们什幺吗?”
  “你们怎幺称呼他们?”
  “穷酸人!因为他们的物质生活很富有,但是精神生活相当穷酸,所以我们私底下都叫他们穷酸人。”
  “呵呵… 好贴切呀!穷酸人得罪的人还真多。”绿舞的身子往后倾,靠在黝黑的椅背,双手在脑后交握。
  马车一离开小镇,四周又恢复了恬静之美,而不是吵杂之乱。绿舞阖上眸子,深吸了口气,让纷杂交错的情绪平歇下来。
  绿舞回到旅馆之后,立刻检查伊肯所做的工作。“嗯,还挺用心做的。”
  “当然呀,总不能让你没面子。”伊肯说。
  “只要是正当的工作,就必须用心做,而不是为了谁的面子,知道吗?”绿舞严肃地说。
  “遵命;他立正站好说。
  绿舞瞧他傻愣愣的模样,不禁咯咯笑着,随口夸赞他几句,才回柜台工作。
  土族新年的前两天,穹苍的警方照例将大部份警力用于疏导返乡的人潮。赫琴曼利用这个机会命令十几个禁卫军乔装为一般百姓,会同在穹苍的激进份子,前往看守所拯救因自杀攻击事件而被逮捕的无辜火族人,再护送他们混在罢工人潮中离开穹苍。但是这次攻坚还是死了十几位被逮捕的百姓和激进份子。毕竟要救出一百多名,没有死伤是不太可能的事。
  纵然穹苍的警察头子气得跳脚,这次劫狱根本就是把他们的面子扯到地上践踏。誓言新年过后要找火族的麻烦,把火族归于恐怖份子之列,绝对不让火族好过。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赫琴曼毫不在乎,因为毁灭穹苍的时刻将至。而且正值大批人潮离开穹苍之际,警察也无力抓人,才会选定这天拯救被捕的族人,不要这些人跟穹苍人一同葬身于烈焰之中。
  他晓得还有一些火族人没有加入罢工的行列,于是跟土族的商人合作,表面上提出冬季的农产品欠收,无法供应穹苍粮食,实际上是在新年的前后三天对穹苍实施禁运政策。因而造成穹苍的物价飞涨,远在中都的朝庭根本来不及处理此事。赫琴曼的目的是逼使没有参与罢工的火族人离开穹苍,此刻能救多少人算多少,不能因为某些人而误了大事。
  为了争取平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虽然这些人并不见得愿意为火族牺牲,更不知道自己将死于大火之中。
  牺牲,如果是别人的话,那是烈士,更是民族英雄。倘若是自己,就有待商榷。
  毕竟,好死不如歹活,更不想自己被所信奉的火神烧死。
  愿意牺牲的,除了那些忧国忧民之士,就是被慷慨激昂的口号所催眠的人。
  前者,是真正的英雄。
  后者,是可悲的人。表面上死的重如泰山,实际上却是轻如鸿毛。他们,只是被有心人士利用的工具而已。
  柔和的朝阳从云缝里钻了出来,轻抹于恬静的大地,稀疏的晨雾将大地的白色延伸到空中。绿舞游完了晨泳之后,就带着方方回到小木屋。她瞥见伊肯正蹲在唧筒旁边刷牙,促狭地一笑,就蹑着脚悄悄靠近。
  “新年快乐。”绿舞在他后面喊着。
  “阿!今天是新年?”伊肯愣了一下,才转过头来,满嘴牙膏的泡沫地说。
  “对呀,今天是土族的新年。你不是土族人吗,怎幺连这个也忘记。”
  “天呀!我竟然忘了一件大事。”伊肯慌张地说。
  “什幺事呢?”绿舞被他的惊慌所感染,不由地紧张起来。
  “今天火族要对穹苍展开报复。”
  “喔,我还以为是什幺事,原来是这个呀,我早就知道了,他们要在新年期间罢工嘛。”绿舞松了口气说。
  “不是啦,比这个更严重。前几天我听强盗说,火族打算今天请火神烧毁整个穹苍。”
  “什幺?不会吧;绿舞惊愕地抓住他的肩膀。
  “真的呀,我不骗你。强盗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顺便洗劫穹苍,大捞一票。所以叫我牵几匹马到指定地点,好驮运抢来的珠宝。前几天晚上我才会在那个露天温泉碰到你。”
  “那……不就会死了上百万人吗?”绿舞颤抖地说。
  “嗯,他们说火族受了穹苍人的鸟气一百年了,现在已经忍无可忍,所以才想要烧死所有穹苍人。”
  “这是屠杀呀!我要去提醒他们。”
  “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伊肯有气无力地说。
  “不管了,能救几个人算几个。”绿舞焦虑地说。
  “不行啦!你去了只会送死。”圆圆喊着。
  “没错,火神现身,谁也无法可挡。”方方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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