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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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古术-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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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禁让人大大的生出一个疑窦:这八字真是那个妖媚女子的吗?
  如果不是,她又出于什么原因,把这几乎不为人有的八字报给朝歌呢?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牧大师准时把做好的饭菜送了过来。原本古朴淡雅的老宅,顿时满处菜香。
  牧大师的手艺的确堪称一绝,虽没有名师大厨的精致,但充满家庭式的火候味道,却又是大厨们永远无法做得到的。
  这让梁库想起了第一次在考古院里,见牧大师炖的那锅什么五行罗卜汤来,就边吃边和牧大师打着趣:“老牧,什么时候再炖锅汤来喝喝呀?”牧大师龇牙一笑:“那还不容易,只要你掏钱,你想吃什么,我都炖给你。”梁库眼睛一翻:“老牧,你这人太俗了点吧?别动不动就跟我提钱。哦对了,这顿饭该是免费的吧?”牧大师异常爽快的把手一挥:“别担心,你先吃。”梁库刚要夸两句,总算做了点脱俗的事,却又紧接着听牧大师道:“等吃完再一起算。”梁库差点一口饭噎住,把筷子一放:“得!你还是先算完我再吃,不然心里总没底。”两人边吃边你来我往的嘴上不停,朝歌仍是吃得很少,众人刚饱了一半他就已经吃完了。一个人走出院子,顺着胡同慢慢踱步。
  从牧家村出来眼看又半年过去了,虽说这段时间奇人奇事不断,有关坟局的线索,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朝歌有时候也存着一丝期望,也许周围发生的这些事并不是偶然的,但现实的结果最后究竟怎样,他却没有一点把握。
  朝歌现在思考事情的时候,越来越喜欢在手里不停的摸搓那三片古玉,掌指间偶尔闪现的温润玉光,就像一只深邃的眼睛,眨了又开,开了又眨。
  牧大师看到朝歌的饭量日见减少,心中堪忧,跟梁库也没了斗嘴的兴致。
  而梁库心里也存个事,他一直留意着常疯子有没有出现,好把那个古怪八字给他看,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更惊人的东西来。
  终于,盘子里一只不翼而飞的鸡腿,引起了梁库的注意,看来常疯子回来了。
  梁库怕常疯子又跑不见了,忙放下碗筷,怪声念叨:“上有老天,下有长风,常疯子常疯子……”直至感觉到一股带着鸡腿味道的热气,往脖子里吹的时候,梁库便走到院外的一个角落,低着声:“常疯子,你要找的人有着落了。”话音刚落,一支啃了几口的鸡腿,就砸落在梁库的脚面上。紧接着一双大手用力抓住梁库猛摇,常疯子已经顾不上隐身了,不停的急问:“在哪里、在哪里?”梁库被抓得有点痛,边哎呀哎呀的叫着,边从口袋里取出了那张写着妖媚女人八字的纸。
  常疯子一把夺过来,手忙脚乱的翻着看,可刚看了两眼,嘴里恐怖的念叨着什么,人嗖的一下就没了影,那张写着八字的纸飘荡荡的落在地上,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事。
  梁库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后就传来“碰”的一声,回头看才发现,常疯子急不择路,竟然和朝歌撞个满怀。
  此刻常疯子也不再跑了,手掌结印,就地盘腿一坐,就像道人入定一样,一动不动。
  身体天赋异秉的朝歌被这一撞,差点飞了出去,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了位,翻涌不停。
  梁库拿着那张纸几步跑过来,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看着正行气导引的常疯子嘿嘿一乐:“嘿嘿,真没想到,常疯子比我们还反应剧烈!”幸好没过多久,常疯子导引完毕,两眼睁开,一看到梁库就想立刻跳起来消失,多亏朝歌和梁库早有准备,一边一个勉强把常疯子拉住了。
  常疯子挣扎着,嘴里仍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字,无论梁库和朝歌怎样努力,都无法让他安静下来。
  后来梁库干脆把手一摔:“靠!你走吧,你再也不要回来了,是给你找人,又不是我。”这样一来果然有效,常疯子不挣扎了,但还是像小童似的,既委屈又害怕的默念着什么。
  梁库又把那张纸拿了出来,在常疯子眼前一晃:“一个八字就把你吓成这样,快说说这里有什么古怪。”常疯子一看到那张纸,就跟见了鬼似的,一转身躲在了朝歌身后。
  这回朝歌隐约听出了常疯子反覆念叨的那个字,很像是“鼓”的发音。
  他知道常疯子必须要顺着来才成,便把梁库手中的那张纸拿过来,当着常疯子的面撕成几片,然后搓成一个团,远远的扔到一个垃圾筒中。
  常疯子终于不怕了,看着垃圾筒的方向拍手笑,好像摆脱了一件极厌恶的东西。
  朝歌问:“你很怕看见这个八字吗?”常疯子使劲点点头:“鼓鼓!”朝歌继续耐心的问:“鼓又是什么?”常疯子挠着头想了一会,似乎是在努力想解释什么,但最终没能想出来,又不停的重复那个字:“鼓鼓……”梁库听的早没了耐性:“什么鼓鼓的,是敲鼓的鼓?还是屁股的股?”朝歌没再让梁库追问下去,担心再把常疯子给逼急。
  他想起当初常疯子告诉自己要找什么人的时候,是悄悄写在手掌上的,包括长时间的隐身,好像他什么事都喜欢一种隐秘方式,便摊开自己的手掌,对常疯子慢言道:“那是什么字?可以悄悄写在我手掌上,只有我知道。”果然常疯子眼睛一亮,又是背着梁库,在朝歌的掌心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字,这次没忘了上次的教训,写完了用力在朝歌的手心手背抹了抹,生怕再被梁库看到。然后又一阵风的消失了。
  梁库骂道:“靠!防我跟防贼似的,我招谁惹谁了?”梁库回头正要问疯子写了什么,就看到正陷入沉思中的朝歌。按以往的经验,现在最好不要打断他的思路。
  朝歌一路沉思着,并没回老宅,而是直接朝考古院的方向去了。
  梁库跟待在老宅里没走的牧大师,还有几位先生打了招呼后,也尾随朝歌去了考古院。
  考古院的巨大资料库中,古籍陈列,浩瀚书海,陈旧的油墨香掺杂着一种淡淡的霉味,给人一种古老的嗅觉。
  每次朝歌查找资料,都是从这里借阅的,管理员那里还有一台可供参考内部网路资讯的电脑,那里随时都可以调出有关各类考古的第一手资料。
  几乎整个下午,朝歌都埋头在这片古老的霉味里,从朝歌异常严峻的表情,可以清晰的感觉出一种急迫感。
  真不知道常疯子写了什么鬼字,让朝歌变成了这个样子。
  梁库闲着闹心,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没办法问,实在憋得难受,随手抱来一叠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线装书,枕着头就睡着了。
  梁库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跟一个陌生人在挖墓,明明是上了千年的古墓,可一挖开,却看到一口崭新的棺材,等棺材盖一揭开,里面还躺具像是刚刚死不久的尸体。
  不同的是,这具尸体是脸朝下,趴卧在棺材里的,梁库就跟一同挖墓的那人,把尸体翻了过来。
  当死尸的脸被一点点翻正的时候,梁库惊觉那死尸竟然在对着他笑,更可怕的是,死尸的笑脸和带他挖墓的人,完全就是同一个人。
  梁库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刚才恶梦情景仍历历在目,惊得一颗心脏突突乱跳。
  此时已近黄昏,巨大的古籍资料库内光线昏暗,原来淡淡的那种古书霉味,随着阴气上涨,也越加的浓重起来,在此时的梁库看来,简直就是座阴森森的巨大古墓了。
  无意中,看到刚刚枕着睡觉的线装古书,名字竟然是“招魂”两字,心中大喊邪门,不知道这怪梦是因为平时想挖墓想多了,还是的确跟这诡书有什么牵连。
  像是被蝎子叮了一口似的,梁库一骨碌爬了起来,转头四望,正巧朝歌已经查完资料过来,叫他一起离开,这才稍稍安了安神。
  梁库并没敢把那个怪梦说出来,怕朝歌怪他毛手毛脚。
  这考古院的资料库是不公开的,因为牧三文的老关系才放朝歌进来的,随便一本古籍都几乎是绝本,要是被管理员发现梁库竟然枕着睡觉,恐怕连带朝歌一起,下辈子也休想踏进一步了。
  梁库只是问朝歌,这里怎么竟都是些平时看不到的稀奇古怪书。
  朝歌就告诉他,在出土或传下来的历代古籍中,内容千奇百怪,很大一部分都已经不适合公开出版,只能作为历史文献保管起来。同样在这里,也珍藏着大量有关古术的一些稀世记载。
  临出资料库,朝歌又在电脑室里列印了两张彩图,边卷成筒状,边和梁库往外走。
  出了资料库大门,一股清新空气迎面扑来,顿时让梁库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刚才的恶梦已淡了大半。
  梁库这才注意到朝歌表情,虽然已经不像刚进来时的紧迫,但疑惑之情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回到家里,牧大师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
  梁库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上去就是一顿狂喝猛吃,害得牧大师担心朝歌不够吃,自己几乎一筷未动。没少了暗骂:这小子怎么赖在这里不走了,我得狠敲他一笔才划算。
  梁库当然不能走,如果没弄明白今天这前前后后,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宿牵肠挂肚的可不好受。
  再说了,回去也是闲着没事,早抱定了赖着不走的准备。
  让他没想到的是,吃完饭,朝歌竟然主动的把梁库叫到了自己房间里,这让梁库兴奋之余,也隐隐的察觉出一点事情的严重性。
  房间内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没有靠背的椅子。朝歌已经把那两张在资料库列印的彩图在桌面上铺开,示意让梁库看。
  这是两张老旧的考古资料照片,一张上面是一个造型奇特、绘着古怪饰纹的古陶器;一个是巨大的铁制香炉,炉壁锈迹斑驳,隐约也像是铸有符号字迹。
  梁库看不懂就去看朝歌,朝歌让他再仔细点看,于是梁库把第一张举到灯光底下看。
  梁库留心看后才发现,那陶器上的饰纹很有趣,一个方型器皿上,画了三条像是虫子的东西在蠕动,站立在旁边的好像是一个披着长发的人,腰肢摇摆竟也像虫子一样在蠕动。觉得有趣,心想:人、虫一起在跳舞。
  “看明白了?”朝歌问露出笑意的梁库。
  梁库笑着:“呵呵,好像是一堆人和虫在跳舞。”朝歌摇了摇头:“那不只是虫子,而是最原始的一个象形文字:蛊。”梁库还记得曾零碎看过拣来的武侠小说,里面就常提到什么蛊术的,咧嘴笑道:“哦,原来是下蛊啊!这我知道,听说把一堆毒虫放在罐子里让它们互相吞吃,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就被拿来做蛊王。
  “嘿嘿,据说西域苗疆有好多高手哦?嘿嘿。”正得意着,忽然意识到手里彩图中,那个古怪陶罐很可能就是用来养蛊的,赶忙把它又扔回到桌面。
  朝歌点点头:“说得不错,知道吗?白天写在我手心的,正是这个蛊字。”梁库呵呵傻笑,像是看到了白天常疯子的糗样:“呵呵,常疯子一直鼓鼓鼓的叫着,原来是这个蛊呀!”忽又一下子联想到了白天莫名其妙的眩晕,脸色转青:“不会吧,老大!你的意思是……是说我们被人用虫子下蛊了?”朝歌摇了摇头并没马上回答,从桌面上缓缓拿起了第一张绘着古怪陶罐的彩图,夜灯下,神情更加凝重了:“那是一种更加极其可怕诡异的命蛊!”
  第六集 广元古镇 第四章 老不正经
  命蛊又叫术蛊,是一种利用数术来操控人命局八字的手段,性质有点像现在的电脑病毒,对于电脑的系统来说,病毒是一种破坏程式,同样命蛊对于人的八字系统来说,也是一种八字程式。
  命蛊虽然也源自周易术数,但因为其性质诡异,又常被图谋不轨的人利用,所以被正统术界排斥为邪术。
  追其前身,这种术蛊最早在巫术盛行的汉代就有了雏形,那时候的手法为很多人所熟悉,就是根据被施术人的特点,用特制质料制成人形木偶,再由邪士作法,从而达到远端遥控的各种目的。
  历史上最出名的案例之一,就是汉武帝时期的巫蛊之乱了,先后发生在西元前一三0年的元光五年,和西元前一二八年的元朔元年,都是因为太子之争而引起了后宫大乱,朝野上下前后牵连十万之众。
  曾有史学家认为,汉武帝晚年久病不愈,很可能与巫蛊之乱有极大关系。
  但这种巫蛊真正发展到可怕地步,还是在唐宋之后。
  随着八字推命术的逐渐完善,术蛊已经发展到了惊人地步,原来用作操蛊的木偶,已经被活生生的人偶来代替了。
  许多命术大师在研究八字命学时偶然发现,把个别极特殊命局八字中的天干地支,位置稍作调动后,就推导出很多可以对人起到操纵作用的诡异八字,他们把它们起名为命蛊,但大多禁止门徒使用,生怕为祸世间。
  可此术最终被邪士掌握利用,根据推导出来的命蛊八字来制作人偶。
  他们通常以走街窜巷的算命先生身分出现,一遇到有人求问怎样生男生女的时候,便趁机按照他们的方法受孕生人,常常为了按照命蛊八字准时下生,不是提前引产,就是延后拖产。但成功率极低,通常还未生下,孕妇与胎儿双双暴亡。
  在人偶中,最难得的就是那些自然具备命蛊八字的人。
  但因为这部分的人,大多因为命局太过古怪,总活不长,再不就是疯癫痴傻,所以必须要趁着还小就拐走,利用各种强制性的反常手段让他们活下来,苦不堪言,惨不忍睹。
  常常听说孩子有丢的,其中有一部分就是被做了这个用途。
  这种命蛊人偶万中无一,他的八字一旦被人看见后,就像无形、无状、无色、无味的食心毒虫,不知不觉的镶入你的命局当中,腐蚀你的意识。
  而另一方就可以通过控制人偶来遥控,被下了命蛊的人,如同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就算术力奇强,一旦被下了命蛊,就像是如蛆附骨,挥之不去。
  “哈哈,怪不得常疯子一看那八字,像见了鬼似的!”梁库明白了为什么常疯子吓成那个样子,但又奇怪:“哦,对了,你说那个什么命蛊八字,看过的人就会不知不觉的被下了蛊,但我们为什么有那么明显的眩晕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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