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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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神功-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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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青顿时瞪起眼来,斥声问:“你说是谁,看老夫不惨劈不了他?”白胜非说:“三幻庄主江尊堂你能胜过吗?”
  司马青“哈哈”大笑:“老夫还没把江尊堂放在眼里,小子,你找错人了。”
  白胜非稍微转身,瞥见暗处站着一人,他灵机一动说:“你纵是能胜了江尊堂,可还有一个人你是万万斗不过的。”
  司马青声色俱厉地问:“谁?”
  “太虚幻境的武精前辈,我对他的武功钦佩之极,人称他天下第一。”
  司马青更加大笑:“你小子浑蛋到家了,武精的那两下子我清楚之极,他根本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白胜非立即反驳道:“你不能对武精前辈横加污蔑,他的武学是天下武人共睹的,有口皆碑。”
  司马青气极,慢慢走过去,一字一句道:“你小子不知老子的厉害,让你到阎王那里描绘去吧。”
  他手猛然拾起,向空中抓去,别看抓的是空,可这是他的绝学“收形功”,厉害无比,若被击上,难逃一死。
  白胜非向侧一闪,长剑闪电般而去,寒光一放,直刺司马青的咽喉,可司马青却如熟视无睹一般,并不避开,白胜非知道不妙,可躲有些来不及了,在千钧一发之际,他身边劲风一旋,一人挥掌迎了上去,“拍”地一声脆响,司马青后退一步,来人竟是武精。他哈哈一笑:“怎么样,我不至于不能与你相提并论吧!”
  白胜非心中大喜,司马青却尴尬万分。但他马上回过神,笑道:“我们兄弟交了一掌,看来还是不分高下。”
  武精道:“我喜欢听你海吹,有时我也差不多要信你的话,只是事实不是那样,这恐怕惹你不高兴的。”
  司马青听武精冷嘲热讽,大为恼火,嘿嘿笑道:“我说你武功稍差也是有根据的,你别以为冤了你。”
  武精点头道:“那很好,你就露两手我看看,能不能让我心服口服!”
  司马青没言语,突然一晃,双臂分开十指张大,向武精袭去。他们是师兄弟,彼此甚为了解,纵有秘学,互相也不是毫无所闻。司马青的指爪未到,武精便突失踪影。司马青并不惊慌,向前一纵,回身反击,武精虽然跟着跑到司马青身后,也没赚什么便宜。
  武精并不罢休,向上一纵,使出“鬼怪二变”手法,抖出一圈掌影,似乎要套住司马青的脖子。
  许一、周五在一旁也不敢替师傅助阵,只能看着师傅与师叔相斗。
  司马青急忙使出“金技吊参娃”向外斜窜。武精一招“金沙罩顶”跟着拍出,司马青“罗汉扭身”摆晃闪过。两个斗了十招,基本上是武精攻,司马青守,竟然没分出高下。
  武精知道再斗下去也无什么益处,便罢手不战。
  司马青笑道:“你的手段仍是没有进步,我也不想再指点你了,就这么算了吧。”
  武精被司马青的死要面子弄得啼笑皆非,只好说:“你们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遇上对头,那时你吹都吹不出了。”司马青“哈哈”笑起来:“我不信天下有强过‘太虚门’的人。”
  武精笑道:“令人难过的是天下有胜过我们的人。”
  司马青不信地问:“谁?你怎么能灭自家威风?”
  武精摇头道:“我是成天想做第一高手的人,可是不能够,桂冠早已被人摘走了。”
  单仁蕙、单仁永等人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他们想与单文生一道共同对敌。单文生示意他们别动,两人便靠一颗树站定。
  司马青此时已被武精的话伤了自尊心,狂叫道:“你快说,那是个什么小子,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武精道:“他叫邱少清,武学之深难以想象,我们根本不是其对手。”
  “胡说。”司马青骂道:“你是个无用的笨蛋,怎能把我也拉扯上?”
  武精“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反驳他。
  单文生等人听说邱少清如此厉害也惊了一跳,料不到他能有如此的成就。
  单文生拉了一下白胜非,白胜非明白单文生的意思,刚挪动两步,司马青喝道:“哪里去?我们师兄弟交手是你们可以看的吗?既然你们见了,至少也要割去舌头。”
  白胜非说:“武精前辈,你给我们主持公道,这是不怪我们的。”
  武精摇摇头说:“我们师兄相斗的事你们是不该知道的,既然撞上了,割舌头确是最轻不过了,你们还是乐听天命吧。”
  白胜非等人顿时惊得说不出话。
  单文生气愤地说:“你们不愧是师兄弟,鼠蛇一窝。”
  武精“嘿嘿”笑起来。
  白胜非问:“为什么我们看了你们的争斗就要受此惩罚呢?”
  武精道:“很简单的道理,你们见了便不神秘了,传出去岂不弱了本门的名头?为了让它仍然笼罩着神秘的气氛,我们只有如此才行。你们的生命固然可贵,但与‘太虚门’的名誉相比就微不足道了,你们也不要有什么不平和愤懑,安心地去吧。”
  白胜非哈哈大笑起来:“你认为我们受你们的伤害是罪有应得了?”
  武精点头:“老夫有此意。”
  白胜非失望了,真没想到拍马尼也不行,看来今天要命丧荒山了。他虽然很自信自己的武学,可他还没有勇气和司马青、武精相比。而单仁永、单仁蕙都不那么妄自菲薄,他们早就不平了。
  单仁永说:“我们久住深山,此处是我们的家。你们跑到这里相斗,难道还怪我们看到吗?”
  司马青说:“不错,若不怪你们,何须把你们的舌头割掉?”
  单仁蕙大怒,斥道:“你们真是野蛮透顶,可我们并不怕你们。”
  武精笑道:“小丫厂头倒有几分惹人之处,老夫有几分喜欢你了。”
  单仁蕙怒道:“你别为老不尊,辱没斯文,在我眼里,你不过一段朽木而已。”
  武精上前凑了两步,笑道:“好,那就让老夫领略一下你的妙处吧。”
  他哈哈又是一阵笑,单仁蕙长剑在胸前挽了一朵花,分心便刺,武精把她轻蔑到了极点,身子向前一滑,伸手就抓。单仁蕙的剑是自动御敌的,只要有实在的对象可击,那就很难逃掉。她的长剑如水中的鱼儿一摆头,“玉女开帘”急扫武精的手臂。她的剑实在太快,以致连武精这样的高手都料不到会躲不过,他忙中不急细想,急展“金龙吐须”把内家先天刚阳之气聚于手上,化作抖弹劲外震。但仍没有逃脱中剑的厄运。单仁蕙的长剑几乎把他的右臂制下,血光立时迸现。
  武精恨极,以他的身手被一个小丫头伤了,这比要他的老命更让他羞很恼怒。他运起“幻无天罡”直击过去。他要把单仁蕙劈成肉泥。司马青见武精动了真,怕伤了单仁蕙,他自己得不到了。身形连间,从后一掌击向武精背后,这次他聪明了,动手时不露一点风声,如鬼一般到了武精背后,直等到触上武精的身体,他把内劲急吐,武精闷哼一声飞出丈外。
  武精一生精明,万料不到会连连中人家的暗算,他恨极、怒极,加之伤势,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
  司马青见武精受伤,再也没什么顾虑了。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哈哈笑起来:“我总算天下为尊了!”
  武精狰狞地骂道:“你真卑鄙。”
  司马青一反常态,毫不为忤,欣然道:“让他们死前知道天下我是老大,你不配与我平起平坐。”
  武精几乎被气昏,他“哼”了好几声没有开口。
  许一、周五见师傅与师叔之间如此,不由对视了一眼,心里多少有些不快,这也太过分了,师傅不该如此。可他们却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否则怕司马青连他们也一同打杀。
  单仁众见妹妹胜了武精,心里踏实了许多,司马青与武精的功夫在伯仲之间,自己当然不会输给他了。他把剑一抖,静立而待,准备也一剑让司马青知道他的厉害。按说单仁永这么想原也不错,可单仁蕙能胜武精事出有因,乃天缘机巧相汇造的,否则,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司马青既不会手下留情,也没有那么大意,反而多少还带点莫名其妙的恨。
  单仁永一式“万发归宗”刺他的肋部,司马青突然不见,单仁永的临阵经验不足,一时没了主意。他弄不清司马青到哪里去了。假若他长剑日凌,绕身划圈护住自身也许没事,可他没想到这一点。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司马青的“太虚掌”揉接到他的左肋下。
  单仁永惨嚎一声,飞出七八丈远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看来也活不长了。
  司马青得意之极。武精被小丫头伤了,我却胜了,这说明什么呢?他有些飘然,内心十分舒畅。
  武精明知他得意,嘲笑自己,也无可奈何。
  单文生见儿子受伤,立即跑过去,急问:“笑儿,伤势如何?”
  单仁永极其虚弱地说:“我真没用,竟不如妹妹。”
  单仁永此时想的不是他受伤的轻重,而是暗责自己的武学逊于妹妹,单文生的心,顿时下沉。笑儿所以不关心自己的生死,那是觉得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故在死前生出许多遗憾。作为父亲,在儿子临死前不能满足他的某些愿望是多么痛心啊!白发人送黑发人确是天下最悲哀的事之一。
  单文生酸泪横流,几乎泣出声来。
  单仁蕙等欲冲过去,却被许一、周五拦住。许一说:“这些该死的东西在此哭哭咧咧实在讨厌,不如打发了算了。”
  周五笑道:“好,我来送他们回老家。”
  单文生听此言,怕小儿子也一并命丧黄泉,急忙跳起来,拔剑拼命。
  单仁蕙急声叫道:“爹爹,让我来对付他们。”
  单文生苦笑了一声,止住身形。女儿的话让他伤心,他觉得对不住她,危急关头总让她拼命争杀,实在有些不忍,可又没办法,纵是她今天把命搭上怕也换救不了单家人的生命了,顿觉满腹怆然。
  单仁蕙飘身挪移,一剑分刺许一、周五二人。她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若要战胜“太虚双影”却力尚单薄。
  他们二人嘿嘿轻笑几声,外间两下,便踩了过去。
  许一在她身边突然现身,让她心惊不已。她想用剑斜削,为时已晚,被他点中“日月穴”,她顿时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由人家宰割了。
  单文生大急,纵身扑去,一掌击向许一的头部,他的武功虽然不很高明,但含恨而发威,力总是不小的。许一嘿嘿一笑:“找死!”反臂一击,单文生躲闪不及,飞了出去,奄奄一息。
  白胜非见事已至此,知道没有希望了,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他举起剑,欲作生死一击……
  大海浪花把深处、远方的幽情推上滩头,明净的海水有甜美的静治,也有淡淡的忧愁,拍击石壁的涛声把另一个世界的愤怒贯注到土地中去,让在大地上行走的人感喟、深思。
  邱少清在海中洗了好久,又到泉水里冲了一下,穿上衣服。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海里发来的清新之气,活动一下肢体,坐到一石头上发怔。
  蒋碧欣慢慢走过来,在他身旁站了一会儿,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邱少清笑道:“在远方,还有许多事未了,我要回去一趟,你们就和神尼在此地修行吧。”
  蒋碧欣说:“我也跟你一块去吧。”
  邱少清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从此再不分离。”
  蒋碧欣仍是不答应。
  邱少清说:“你不放我走,我的心很不安,我回去一次,至多需要十天,不会太久的。”
  蒋碧欣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邱少清说:“我也不和他们打招呼了,否则又要添许多麻烦,你代我解释一下吧。”
  蒋碧欣默默地应允。
  邱少清站起身,看了一下南海,飞身而去。
  邱少清日夜兼程,这天正中午,太阳毒辣,大有不晒死一二个人,不收敛她的气焰之势。他内功虽深厚无比,轻功贯绝江湖,但疾行千里路不歇脚,身上也是汗淋淋的。
  前边是一片林子,树木茂盛,郁郁葱葱,阳光想尽办法欲穿透碧绿的丝网,也只有徒劳留下点点光斑。
  邱少清心中高兴。
  一闪身进了树林,找个一个地方坐下来,背靠树纳凉小憩,无意间往林子深处一瞥,只见一女子正欲上吊自杀,连忙起身飞跑过去。
  自杀的女子听到脚步声临近,脖子往吊在树上的素绢里一套,就想蹬脚下石头。邱少情挥掌扫去,一股大劲,似利剑削向素绢,风到绢断,女子跌落草丛之上。
  女子也未言谢,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滚圆的肩头一抖一颤,令人可怜。
  邱少清走过去,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他最看不得女人流泪。
  女子好似伤心欲绝,哭声凄惨。
  邱少清蹲下身,小声地问:“小姐,你有什么伤心事?愿不愿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女子头也不抬,啜泣着说:“你不要管,让我死!”
  “死,能帮你什么忙?”
  “不死,又能帮上忙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甚非要死?!”
  “呜呜……”女子抽抽泣位,悲悲切切。
  “我与夫君去年结为并蒂莲,我们俩相爱如漆。谁知,甜甜蜜蜜的日子还刚开始,夫君却不明不白得了病,莫名其妙的病,名医求遍,各种单方也都试过,夫君的病终不好转。婆婆开始对我不满意了,村里人也都说我命中克夫。我有口难辩。我对天起誓,只要治好夫君的病,何种苦难我都心甘情愿承受。办法想尽了,还是不灵验。正当一筹莫展时,村里来了个野郎中,他进了我家门,口称保证治好夫君的病。我好感谢,连忙称谢。
  “但他有个条件,问我答应不。我不知是计,心想只要治好夫君的病,什么条件都可答应。他笑了,有些古怪,提出要与我同床,我好害怕,可又不敢撵走他。我怕婆婆,怕村里人,怕落个克夫的名声。为了夫君,我忍辱答应了。”事后,他抓了药,就溜之大吉,逃之夭夭。初始,我仍相信他的鬼话,按吩咐喂药。两个月过去了,夫君的病不转好还加重了。呜呜……我有愧于夫君,只求速死。“
  邱少清听了,很为少妇的话所打动。多么贤慧善良的妻子,比之江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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