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鬼事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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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鬼事全集-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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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快回房去包扎一下吧”乔生哥说道。
  “回房间吧”
  一行人又出了后院,尸体没有任何线索,反而有人受了伤。
  七点多的时候,父亲房间的门晃动了一下,从里面打开了,我凝神等待出来的人。过了片刻,一双红鞋先入眼帘了,是后母,上半身也出现了,一身大红的走出了房门,这下我才看清楚了后母的面容,心里不仅一阵惊叹,原来后母是个可人儿,不仅个子高跳,身材好,而且长的很漂亮,那一双眼睛大的水汪汪,小巧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双唇,那脸上更是洁白无暇,像片汉白玉,只是天色阴沉,这样就衬托的略显苍白。
  “善爱”
  她看见了我,一双眸子凝滞的看着我,步履轻盈的像只蝴蝶朝我翩跹而来。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会有如此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动,猜她应该是那边寨子里的大家闺秀,关于后母我一无所知。
  没有喊她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而是问她:“我爸呢?”
  她朱唇轻启,细语殷殷的说:“还没醒来,昨天被雨淋了,这会睡的很沉”
  我想到裘教授说要让父亲帮忙询问尸体的下落,便说:“我去叫父亲起床”
  后母阻止了我:“别去叫爸了,他很累了,让多睡会吧1
  我便停了下来,近距离仔细看她的全身,还是昨天那身红色衣服,长裙上绣着戏水鸳鸯,裙角在风中微微摆动,后母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髻,侧鬓滑落几支,轻搭薄薄耳朵上,耳根白皙的仿佛大葱的葱白。
  柳儿姐从厨房出来时见了后母,忙问:“姨,你起这么早氨
  后母侧动着身子称赞柳儿姐:“柳儿真是勤快”
  虽是叫姨,但两人实际年龄只差四岁,所以不知以后会成什么关系。
  后母在院子走动一圈又进房里去,轻轻的关上门了。
  突听外面有人大声叫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了,有人死了”
  我闻声跑了出去,村子里各家各户都出来了人,街上一时人很多,我顺着吵闹的人流朝喊叫的地方而去,到了坡前远远的看见坡下河边站满了人。
  我冲下坡走近了才惊慌的颤抖起来,这不是我做的那个血腥的梦吗?河水里漂着几具尸体,怒目睁着昂面朝天的在水面浮着,河水几乎被然成了红色,岸边草丛也被然成血红色,我站在人群后踮着脚眺望,几乎叫出了声来。
  那不是黑狗叔,红善他们几个吗?
  全身被血浸透,脸上沾满血迹,白色的瞳仁里遗留着死时的惊恐。难道这些惨象是在告诉人们村里真的会有场浩大的劫难吗?
  人们看着水面凄惨的景象议论纷纷,这才听见有人在人群里撕心裂肺的哭泣,仔细一看,是黑狗叔的老婆,正爬在河边黑狗叔死不瞑目的身体旁号啕大哭着:“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啊?这是怎么会事啊?”
  人群中有人问:“黑狗昨晚不在家吗?”
  黑狗老婆伤心欲绝的呜咽道:“他从旺平结婚前夜回家睡觉就一直没醒来啊‘‘‘‘‘‘‘,早上起来炕上就不见了他‘‘‘‘‘谁知‘‘‘‘‘”,黑狗老婆伤心的喉咙哽咽了,摇晃着黑狗血淋淋的尸体满脸泪水的喊着他的名字:“黑狗啊,黑狗,你个不死的家伙,到底是遭了什么孽了啊?”,三岁大的孩子被妇女牵到一边,孩子看着水面,眼球骨碌的转动几下,脸色一变,哇一声大哭了,这一哭让黑狗的老婆更是伤心,一把抓过孩子,和湿淋淋尸体抱做一团哭吠起来了,整个山旮里回荡着凄凉的哭声,发黄的叶子轻飘飘的往水里落着,夏季的山村万般苍凉。
  “咱们寨子看来真是有灾难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呢?”
  “死的不明不白,一下子几个年轻人就没了”
  “七窍流血,会不会是谁下的毒?”
  ‘‘‘‘‘‘‘‘‘‘‘‘‘‘‘‘‘‘‘‘‘‘‘‘‘‘‘‘‘‘‘‘‘‘‘‘‘‘‘‘‘‘‘‘
  人们做着各种猜测,摆在眼前的几具尸体无一不眼角流血,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伤痕,这样的死因只能让人们猜测到是中毒了。
  “让开,让开”
  有人叫来了住在村头的愣子哥,“给看看是不是中毒了”,愣子蹲到水边仔细的看了看死者,掰开双眼看了看摇头满脸疑惑的说:“瞳孔没放大,怎么人就死了?”
  有人急性子了问:“到底是不是中毒死的?”
  愣子哥也无从判断,推测道:“应该不是,只是七窍流血,眼睛都没合住,是受了什么惊吓了”
  “难道说是鬼?村里真的有厉鬼?”,有人惴惴不安小声嘀咕起来,“有鬼,真的有鬼,难道你们没听见半夜鬼叫声吗?”
  村长听见了有人在惟恐不乱,厉声道:“即使有鬼怎么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站在河边看热闹的人沉寂了起来,山谷里顿时只剩下了黑狗老婆哭泣的回荡声,乌鸦在落尽叶子的枝桠呱呱叫着,仿佛是在陪着黑狗老婆一起哭泣。叫了几声,没等黑狗老婆止声就扑腾一声振翅飞向了另一座山头。回荡不休的哭声让整个山村笼罩了一层恐怖的阴影。弄的村民人心惶惶,没出多长时间,河边站的村民就走的寥寥无几了。我走的时候只剩下村里几个留下来收尸的人和哭的死去活来的黑狗老婆,再次回家时家家户户都关紧了大门。
  裘教授他们在院子里翘耳听着村外的事,我回来后他问我:“善爱,外面怎么了,这么吵闹?”
  我说:“隔壁的黑狗叔和村里几个年轻人死了,就是那天抬棺材的几个人”
  裘教授惊道:“死了?怎么死的?”
  我说:“不知道,尸体在村前的河水里漂着”
  裘教授听了眉头紧缩着思索起什么了,过了会问我:“你爸爸起来了没有?”
  我朝四处看看,没有父亲的影子,房间门也紧闭着,摇摇头,正要将这事告诉他。
  裘教授转身回了房间,我就去了奶奶房间,“奶奶,奶奶”我叫着两声,她没应,奶奶的瞌睡越来越多了。
  渐到中午的时候,我爬到奶奶身边去摸她的手,冰凉刺骨,我才觉得奶奶发生什么意外了,摇晃她的身躯,往常她会瘪着嘴说:“你就别摇了,再摇就把奶奶这把老骨头摇的散架了”,而此时却没有任何动静,我慌了,喊柳儿姐:“柳儿姐,柳儿姐”
  柳儿姐应道:“善爱,什么事儿?”
  我看着奶奶的脸变的浮肿,鼻翼也不动了,赶紧喊着她:“你快过来,快点氨
  柳儿姐慌慌张张的冲进房间来问我:“这么急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说:“你快看看奶奶,奶奶怎么了?”
  柳儿姐愣了愣双手在围裙上一抹,忙到炕沿边上看着脸色瘀青的奶奶叫道:“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奶奶没有做声,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着,乏力的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眼我们又闭上了眼睛,孱弱的呼吸声也渐渐停息了。
  柳儿姐慌了,边用手掐奶奶鼻子下面边喊奶奶:“奶奶,奶奶,你醒醒,你醒醒”
  我爬在旁边已经意识到奶奶死了,柳儿姐白忙碌了场,满头汗水的流了眼泪,道:“奶奶死了”
  我心里一沉,仿佛什么东西压住了跳动的心脏,快要窒息,恍惚中看见了奶奶的影子若隐若现的飘向了外面。
  “奶奶,奶奶‘‘‘‘”我喊叫着跟着影子跑出了房门,撞到了正过来的裘教授怀里,裘教授一把扶住了我,问:“善爱,去怎么了,追什么?”
  我看见奶奶的影子向天空飘去,昂头朝天喊:“奶奶,奶奶,别走”
  裘教授疑惑的朝天空看看道:“你对谁说话呢?什么也没有氨
  我没有回答他,他是看不见的,他进了房间后,才问柳儿姐:“老太太怎么了?”
  柳儿姐哭泣道:“奶奶死了”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怎么了?这山村到底是怎么了,一下子死这么多人?”
  裘教授满脸惊慌不解的从房间出来,边走边喊:“旺平,旺平,快出来,你母亲去世了”
  这一喊父亲没出来,反倒是几个学生出来了。
  韩梅问裘教授:“老奶奶死了?”
  裘教授脸上阴云密布,也感到了这一连串事情的离奇,自言道:“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尸体还没找到,怎么又死了这么多人?”
  奶奶的影子已经消失在了黄沙弥漫似的阴沉天空。
  父亲房门久久没有动静,奶奶都已经死了,父亲怎么能够还不出来呢,奶奶都已经死了,我的心里悲痛欲裂,快步绕过院子,推父亲的房门,从里面插着,没推开,我抓起门环使劲扣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难道后母也睡着了吗?
  “爸,爸”
  我边拍门边喊叫,门环扣的木门哐哐作响。
  后母忍耐不住了这样的吵声,将门打开,我撞了正着,将她撞的向后退了几步,轻盈的站住,大红的结婚旗袍像一只红蝶在空气中划出了道优美了线条,轻轻的漂动了几下,撞在后母身上那一刻,觉得后母的身体是那么瘦弱,被我那么一撞,就踉跄的倒退了几步,后母用手抚顺了头发问我:“善爱这么急的敲打房门有什么事情吗?”
  她挡着我的视线,房间光线昏暗,这样我就看不到父亲了,我绕开她探望着屋里说:“父亲呢,父亲还没醒来吗?”
  她水汪汪的眸子看了看院子其他人,问:“他很累,还没睡醒,有什么事情吗?”
  我道:“我奶奶死了,我奶奶刚才死了”
  她与奶奶没有任何感情,满脸默然,不紧不满的说:“你等会,我去叫你父亲醒来”
  我本来自己要进去叫父亲,她委婉的不让我进房间,我只能站在门口等待父亲出来。后母缓缓的转身,裙角像团跳动的火焰,却连声轻盈的叹息也没有,除了父亲,好象对任何人没有一丝感情。就在这时我猛然瞅见后母后脑勺的发髻中竟然别着支和那女尸头发中一样的簪子,泛着翠绿色的光,我想问,但后母已经踩着碎步似柔纱一般悄无声息的拐过幔布,窗棱里射进的光线里灰尘在空气中浮动,房间幽深而昏暗,深红色的幔布的像个唱大戏的小旦柔柔的舞动。站在门口都觉得空气中潮湿的水汽在睫毛上凝成了水珠。
  过了会幔布掀开,是父亲从里面出来,衬衣披在身上,睡意未尽的张大嘴打着哈欠,一脸疲惫,泛着蜡黄的光。
  “爸”
  我叫了声。
  父亲揉着眼睛有些东摇西晃的走近,问道:“什么事情?”
  我说:“奶奶死了,奶奶刚才死了,黑狗,红善他们也死了”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父亲竟没有一点震撼的表情,说:“你奶奶年事已高,去世是迟早的事情”
  我说:“爸爸,你快过去看看氨
  父亲的眼圈发黑,好象一宿未睡,但却已经在房间了闷了快一天一夜了,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他在和后母进行房事,所以才一直没有出来。
  摆摆手说:“你先去,我洗把脸过去”
  “那你快点”
  父亲又将门从里面闭上,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
  裘教授站在廊道里心事重重的想着什么,学生们的房门打开,韩梅换了件黑色的短袖出来问裘教授:“裘老师,你拿走让我放好的簪子了吗?”
  裘教授正思考问题着,愣神问:“你说什么?”
  韩梅又重复了句:“裘老师,你拿走了让我放好的那支簪子吗?现在找不到了”
  裘教授问:“怎么?不见了?”
  韩梅抱歉的点点头。
  裘教授有些无所适从这一系列的变故了,愤愤道:“这是研究卡奴氏族的重要东西,怎么不见了,你问问其他人拿了没?”
  韩梅有些冤屈的说:“我也不知道,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他们都没拿”
  裘教授气急败坏的终于说出了脏字:“妈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怪事情1
  韩梅又说了件更费解的事情:“裘老师,乔生他们三个男生好象病了,挺严重的”
  裘教授脸色凝重的二话没说就进了房间。
  听了这翻对话,我想到后母头上的簪子是不是就是那支,可是怎么会在后母头上?
  父亲还是没有出来,我再次在门外喊:“爸,你快点出来氨
  父亲未回答,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我轻轻一触门,门就吱呀响着敞开到了两旁,双脚踩进边走边喊父亲,还是没有应答。这间屋子是套房,光线很暗,屋里的家具摆设总看起来像旧的,上面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房间里有股熟悉而难闻的气味,但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气味。
  我刚走进几步,哐啷一声,一阵风就将门吹的撞上了。
  四年前去母亲房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又要上演,想到此处,思绪绷的紧紧的,收音机早就被我摔破了,那个女人婉转悠长的吟唱没有响起,这就不会让我觉得很害怕,但还是觉得背后凉风飕飕,头皮有些麻木。
  房间阴暗森然的如后院的墓穴一般。
  掀开轻飘飘晃动的深红色幔布进去,里面就更显昏暗里,新置的嫁妆,家具,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爸,爸”
  我轻轻的呼了两声,父亲这时却不知和后母在哪里,没有他们的影子,想打开电灯,但却不知道开关在何处,就这样仿佛是在阴云的夜晚行走,摸黑的向前走,镜子反射的光投到了遮蔽的幔布上,有个人影闪动,我朝镜子里面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像,吓我一跳。
  床榻上有个人的轮廓,模糊不清,不知是后母还是父亲,我边走边轻叫:“爸,爸”,没有反应,我便忍了心叫:“后妈,后妈”,还是没反应,不知是谁,走近了自然会知道。
  三五大步迈出,就看清楚了床榻上躺着的是父亲,背对着我,又像是睡觉了,也不知道后母突然间又去哪里了。
  我走近了责怪父亲:“爸,奶奶都死了,你不去看看,怎么又睡觉啊?”
  父亲躺在床上对我的话充耳未闻,身子动都没动。
  我走到了床边说:“你快起来啊,奶奶都死了啊1,说着我伸出手欲摇晃抓住父亲的胳膊摇晃,手掌还未触及到父亲的身躯,父亲就昂面躺了下来,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脖子断裂处鲜血像泉水一样涌出。双眼里血液倒流下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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