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妖王的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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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妖王的夜妃-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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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冰血儿又无比悲凉地说:“我以为这个世上至少有你会理解我,为什么连你也不顾我的感受?”

听出她心中的失望,冰绛紫微微色变,叹了口气对她剖心肺腑地说道:“我还记不得以前是如何待你,但你要相信,我现在所做的正是要保护你和孩子!”

见冰血儿咬唇不语,冰绛紫一鼓作气地为她分析情势:“你有三条路可选!第一,嫁给林风澈,让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第二,打掉孩子,忘了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不!我绝不打掉!”冰血儿条件反射地一口回绝。

☆、洞房里一闪而过的熟悉【1】

尽管明知这只是一个说法,冰血儿仍不能接受,秀目圆睁,怒视着竟然说出这种凉薄话的冰绛紫。

被她敏感的防范,冰绛紫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那人亲自负责!不管两族如何纷争,我相信,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保护你们母子周全。”

“不!”听说要独孤傲来负责,冰血儿的眼神蓦然黯淡无光,低低的声音也盈满苦涩。

可尽管如此,那落寞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绝然。

面对独孤傲种种狠毒的伤害,她已经找不出一丝理由去原谅他。

也或许,他也根本不需要她的原谅。

在他心中只有仇恨,只有利用,只有目的,这样的男人她再也爱不起!

冰绛紫在一旁默默地关注着她。

看到她眼神里的落寞与绝望,他的心也似被人揪扯般痛彻心扉,内心不禁唏嘘:

倘若他们不是兄妹该多好,那样他便可承担起她所有的痛苦。可惜,宿命已定,终是由不得人啊!

冰绛紫深觉悲哀,痛苦地扪心自问:“难道真的再无他法?!”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叫苦恼的冰绛紫顿时激动起来,对冰血儿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哥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咱们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从此再不过问世事!”

冰绛紫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可行,黯淡的黑眸绽放出奇异的神光,那神情俨然已经开始憧憬那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

然而,与他的期冀不同,冰血儿听了这个想法,只能苦涩一笑。

她不是没有想过独自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隐遁起来。

可天下有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一辈子躲藏在黑暗里,见不得光明?

她的孩子没有错,为什么要承受这么残酷的命运?

更何况,冰绛紫已经因为她失去了太多,她又于心何忍连累他一辈子躲在深山老林,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冰血儿默默地摇了摇头,否决了冰绛紫的提议。

她的坚决顿如一盆冷水浇在冰绛紫的头顶,叫他从头到脚凉个透彻。

冰绛紫虽明白她的心意,却仍抵抗不住内心涌荡肆虐的悲哀,自责油然而生:“只怪我无用,连自己在意的人也保护不了!”

这一句发自内心的自责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冰血儿凄苦的心上。

曾经,他是一个多么自信,多么骄傲的人!

都是因为她的私欲摧毁了他大好光明的前程,毁灭了他的一切。

如今竟还要他为自己痛苦自责,她真是罪该万死!

想来,冰血儿心中的愧疚如滔滔江河奔流不息,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犹豫不决。

盈盈的眸子泪珠垂落,却已痛下了决心:“好!我嫁!……林风澈很疼我,他一定会善待我们母子,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终于听到她的决定,冰绛紫却更加悲哀。

周遭怡人的空气也似被悲凉抽去,令人窒息得连声音也发不出,让他只能沉沉地点头,转身,踉跄着脚步匆匆离开这窒闷的地方。

☆、洞房里一闪而过的熟悉【2】

终于得到了冰血儿的首肯,林风澈欣喜若狂,立即着手筹备大婚,并将婚期定在三日之后。

这匆匆忙忙,就像再多一天冰血儿都会反悔潜逃似的。

不过,时间虽然匆忙,林风澈倒没有委屈冰血儿。

三媒六聘,广邀天下宾客,面面俱到,绝没亏待她半分。

林风澈在师门里的人缘极好,听闻他要大婚,十一峰的弟子全部主动相帮。

上上下下齐张罗,整个幻云门都沉浸在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之中。

只是这满园的喜色,却像一根根看不见的尖针,深深地刺痛着冰血儿的眼,绵藏进她苦不堪言的心。

世事多变故,谁能料想,短短的几日她由一个倍受宠爱的幸福女人,沦落成一个需要被人怜悯的可怜女人!

这人生还真是戏剧的讽刺。

也是,人生本就是一个大舞台,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想要在这个拥挤不堪、危机四伏的舞台上活下去,就得努力去挣扎、去追逐。

幸运的,或许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幸的,也许穷极一生也得不到任何。

而她,既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

历经沧桑,至少还有一个像林风澈这样不求回报,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人。

这两日,林风澈无论多么忙碌,都会在百忙之中亲自烹煮一些美食送过来给她调养滋补,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面对这样体贴尽心的男人,再冷的心也会被触动。

不过,这也仅限于感激之情。

冰血儿知道这样对林风澈很不公平,可她无以为报,她只能怀着一辈子的感激去报答他。

同时也在心中暗下决定,待孩子出生,她便会立即离开,还他自由的人生,让他好好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她也知道自己很自私,但为了她的孩子,哪怕背负满身的罪孽下地狱,她也心甘情愿。

“冰血儿,你给我滚出来!”

正在冰血儿神思恍惚之际,忽听院落中响起女人愤怒的叫骂声。

冰血儿一耳听出是仙菱的声音,她双手抱膝,将蜷缩在椅子里的身体又紧了紧,懒懒地闭上眼睛并不打算理睬这挑衅。

表现得无动于衷,其实冰血儿的内心挺理解仙菱此刻被人横刀夺爱的愤怒。

所以让仙菱发泄一下也无可厚非,等她自己骂够了,骂累了,自然会滚。

仙菱哪儿知道冰血儿的心思,在外面叫骂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她再也没了耐心,抬脚横冲进来。

见到冰血儿,仙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愤怒的咆哮:“冰血儿,你可还要脸?跟野…男人有了野…种竟回来叫别人为你承担,你真是不知羞耻……呃——”

仙菱的叫骂声还残留在口中,脖颈已经被冰血儿凶狠地掐在手里。

仙菱惊悚地瞪着面前凶神恶煞般的女人,呼吸窒闷的胸腔里,心脏嘭嘭狂跳。

以她玲珑阁五层的修为,不止没有看清对方是何如出手,居然一招之下反抗的能力尽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洞房里一闪而过的熟悉【3】

冰血儿眸绽冷意,刚刚仅存的一点宽容之心已荡然无存,目光阴冷地注视着手下拼命挣扎的仙菱,手掌慢慢合拢,一字一顿地说道:“敢说我的孩子是野种,这就是代价!”

语落,冰血儿纤细的手指已随力道的加重紧紧扣进仙菱的脖颈。

仙菱嘴唇顷刻青黑,双眼凸出,呼吸受阻,脖子上痛却无比清晰,很清醒地意识到冰血儿再用一分力道,她便会被生生捏碎脖子而死。

这一次,仙菱真的怕了,她从没想过女人也有魔鬼的凶残,眼角情不自禁地淌下两行惊惧的泪。

“血儿?!”冰绛紫一脚踏入房间便被屋内浓郁的杀气震惊,眼见冰血儿就要杀了仙菱,他急忙跑过来,拉住冰血儿的手臂,劝阻道:“血儿快放手,她是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不可无理!”

听了冰绛紫的话,被惹毛的冰血儿眼中澎湃的怒火虽丝毫不减,手下的力道倒稍微松弛,可她依然没有放手,手臂一震,将冰绛紫震退一步,旋即手指回拢间,一掌毫不留情地击打在仙菱的胸腔,将她狠狠打飞出去。

只剩一口气的仙菱已毫无自保的能力,像破布娃娃一样被轰飞直摔落到墙上。

不知这力道多大,仙菱瘦弱的身体竟将整面坚厚的围墙全部撞塌成齑粉。

待尘烟落定,倒在碎石中的仙菱却半天没有动静。

冰绛紫皱眉,心忖道:莫不是就这样死了吧?

思考中,冰绛紫正要过去查看,却见,在他想法中必死无疑的人居然又缓了过来。真叫人无限感叹,修炼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打都打不死。

正当冰绛紫天马行空之际,仙菱沉咳着从土堆里坐起身,艰难地喘息几口气,抬起黯然的黑眸,惨淡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丝毫的表情,淡淡地对冰血儿说道:“你不会如愿的,他们不会让你生下来……”

冰绛紫眼见死里逃生的仙菱还敢口出妄言,顿时无语望天。

察觉到身边的冰血儿再起杀意,冰绛紫不得不小跑到仙菱的身边,肃声警告道:“仙菱师姐还是少说两句吧,我先送你回前殿休息!”

言罢,冰绛紫也不顾上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抱起重伤的仙菱快步离开这杀机一触即发之地。

仙菱走运,被冰绛紫及时救走,否则,仅凭她这恶毒的预言,她已死无全尸了。

冰血儿抚摸着腹部,眼神闪烁着如魔鬼般阴冷的光焰。

这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戾就像在印证她的决心:谁敢伤她的孩子,她就叫谁陪葬!!

…………

夜幕降临,吉时到来。

在欢天喜地的鼓乐声中,换上大红喜服的冰血儿被师姐们簇拥着,来到由幻云殿临时改建的喜堂。

喜帕蒙头,遮挡了冰血儿的视线,也屏蔽了她的知觉。

她木然地走着,任由同门师妹引领着拜堂、作揖,就像一个身外人般走着过场。

终于在喧闹的喜乐和祝福声中,在进行了一大堆扰人的繁文缛节,她与林风澈完成了成亲仪式。

☆、洞房里一闪而过的熟悉【4】

冰血儿被送入喜房,坐在床榻边,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抬手便要摘掉头上的喜帕,却听,门口传来林风澈的笑言:“血儿这么急着揭盖头么?”

听出林风澈言语间的落寞之音,冰血儿触碰到盖头的手一顿,犹豫之后,她缓缓放了下手,等待林风澈来揭盖头。

这时又听林风澈对屋内的人说道:“各位师妹辛苦了,大家请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夫妻一定好好酬谢大家!”

“祝大师兄与小师妹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女子们十分识趣,听了林风澈的客套,几人嘻笑着道了祝福之后相继离开。

然而就在女子转身离去的刹那,冰血儿微垂的双眼中掠过一道粉红色的流光,那是一名女子腰间悬挂的粉色梅花状玉佩。

说实话,那环佩并不出奇,属于满大街随处可见的那种货色,但此时出现在这里却给冰血儿一种极其强烈的冲击,(W//RS/HU)她直觉这块玉佩似曾相识!

唰!

冰血儿一把扯掉头上的盖头,举目寻找身戴玉佩的人。

怎奈修真弟子的行动要远比寻常人敏捷、快速,眨眼的功夫已经走个干净,屋内只剩下她与林风澈两人。

冰血儿心中有惑,站起身便要追出去一探究竟。

可她尚未迈步,迎面林风澈亲自斟了两杯花酿清酒走来。

心事重重的林风澈似无察觉她的异样,温柔的声音挟带着若有似无的叹息,轻柔地说:

“血儿,我说过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就定会信守承诺。只是,今夜毕竟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可否陪我喝下这杯合卺酒?”

一番淡淡的哀愁犹如看不见的绳索,立时羁绊住了冰血儿的脚步。

冰血儿看着他手上的酒杯,眼神微微一凝,面对这个千方百计对自己好的男人,她虽无爱意,但对于他并不过分的要求,她却无法拒绝。

所以,尽管迟疑了下,冰血儿还是伸出手接过酒杯,在与他轻轻碰撞之后,将杯中萦绕着淡淡花香的清甜美酒一仰而尽。

林风澈看着她豪爽的饮尽,不觉苦笑,这哪里是喝合卺酒,简直是……

“啊——”正在林风澈怅然若失之际,突听冰血儿一声惊叫,只见她白皙的脸上顷刻冷汗密布,双手紧紧地捂着腹部,神情痛苦不堪。

“血儿,你怎么了?”林风澈脸色大变,扬手丢掉手上的酒杯,一把扶住对面摇摇欲坠的女人。

酒杯落地,流淌出的液体在地面上升起溶化的青烟。

眼瞪着地上的变化,冰血儿眸色冷厉,颤抖的声音惊怒交加:“酒里有毒……”

剧烈的毒性就像无数条鲜活的毒蛇,片刻之余,已顺着血脉遽速地蔓延向四肢百骸,带着火烧火燎的痛蚕食着人的五脏六腑。

蓦然,脑中闪过刚刚那枚玉佩,恍然记起了它的主人,冰血儿紧咬的牙关里生生挤出一个名字,那充满阴森与仇恨的声音,仿佛从幽冥地狱深处溢出一样:“鬼姬!”

☆、两个孩子:谁做的?!【1】

骤然冰血儿浑身筛糠般猛烈地颤抖,她努力地调动灵力以抵御毒性的蔓延。

怎奈,终是不抵这烈毒,随一口浓黑的鲜血喷出,她眼一翻,昏死过去。

冰血儿陷入黑暗,脑海中浑浑噩噩,身体的痛苦却无比清晰。

就像有人在拿剔骨的刀子一块一块地割剐着她的骨肉,给她扒皮抽筋……

难以忍受的疼在体内不断地蔓延、积累、加剧……令人浑身除了痛,还是痛,仿佛永无止境。

在这无边的折磨里翻滚,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般漫长而煎熬,终于那剜心蚀骨的痛楚才不再加剧。

出于母爱的天性,刚恢复一丝神志她的第一意识便是保护孩子。

冰血儿不顾体内依然涌荡剧烈的疼痛,努力挣扎着攒聚出一丝灵力,企图汇聚到腹部去保护她的孩子。

然而,藉助因昏沉而被释放到体内的神识在腹部四处搜索一圈之后,她惊悚地发现,本该孕育着宝宝的腹腔里已是空空荡荡。

“孩子?我的孩子!”冰血儿骇然心惊。

骤然的绝望使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悍意志力,堪堪冲破了浑噩。

冰血儿猛地睁眼,同时从床…上霍地坐起,惊惶失措地抚摸着她已经平坦下去的小腹。

“血儿,你冷静点!”

一直守在床边的林风澈见她情绪激动的醒来,急忙将她牢牢抱住,痛苦地安慰道:“血儿,你别难过,身体要紧!”

林风澈的安慰非但没有令冰血儿冷静下来,相反,这恐怖的言语令她更加惊慌害怕。

冰血儿推开林风澈的禁锢,双手死死地握着林风澈的肩膀,充血的双眼如厉鬼般瞪着林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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