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妖王的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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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妖王的夜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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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并没多想,以为独孤傲是信任张见山高超的医术,才让张见山一个人医治地牢里的人。

原来,竟是如此!

也对,人再厉害也不了解妖族的病痛,若不是张见山这位妖族的神医,地牢里的那人恐怕早已死去。

☆、还他清白!【4】

与冰血儿的震惊不同,张见山被人识穿身份并未表现出分毫的惊讶之色。

依旧一副气定神闲,坦然承认道:“老朽确实是妖族,公主如今也今非昔比,连老朽也差点认不出了。”

互相识破身份,冰血儿倒不感到意外,可这心里仍是有些不好接受。

如果她没有记错,张见山身为皇室最德高望重的御医至少已有七十余年。

倘若他受命于独孤傲,那岂不是说,早在她还没有降生到这个世界时,独孤傲已经开始谋划报仇?

想法一出,冰血儿止不住的心惊:这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令他如此筹谋?!

张见山淡扫一眼脸色苍白的冰血儿,昏黄的眼瞳略显浑浊,眼神却无比犀利,似洞穿人心,不待冰血儿询问,已说道:“是冰重天将我安置在宫中的。”

不知为何,听着张见山口中说出父皇的名讳,冰血儿竟莫名地有股彻骨的寒意。

而这说法更令冰血儿困惑不已,父皇如今正值盛年,如何在七八十年就招募一名妖族为御医?难道说……

提及冰重天,张见山淡泊的脸上也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

瞟扫过冰血儿瞬息万变的表情,他捻着那把飘然长须,冷笑着问:“公主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张见山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随即给出答案:“没错,你父亲不是普通的人族,他曾经是幻云门的弟子,柳云扬的师弟,若非当年柳云扬使诈,如今幻云门的掌门正该是他。”

这说法令冰血儿的震惊已不能用言语形容!

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强压下震撼,冰血儿向张见山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真相!”

尽管她极力保持镇定,但那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慌。

“真相?你受得起吗?”第一次,也是这么多年来,张见山第一次用这种奚落又讽刺的语气对冰血儿说话,令人不觉惊讶,不明白这轻蔑所谓何来。

瞧她这副无辜的表情,张见山冷笑更深,一扫从前的温文儒雅,彻底变了一个人,神情冷漠,言语冷酷犀利地恨道:

“你害死我王,还有何面目来提及真相?若非王一早有令,任何人不许动你分毫,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讨要真相吗?你走,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记着,你们冰家欠我王的,几生几世也偿还不了!”

被张见山冷漠地讽刺与驱逐,紧张的冰血儿倒镇定下来,昂起头,同样不卑不亢地反问道:“你们凭什么都说是我欠了独孤傲?既然你们知道我与他的纠葛,必定知道他都是怎么对待我的!他利用我对他的爱害我父兄,夺我江山,亲手杀我又复活,把我利用得彻彻底底,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残酷至极?可即便如此,我仍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他自己的亲骨肉也要残害……”

☆、还他清白!【5】

“住口,你知道什么,凭什么在这里信口雌黄、诬蔑诋毁我王?真枉我王对你一往情深,你这种有眼无珠的女人根本不配!”

纵然张见山明知冰血儿的指控只是激将法,但是听到她口口声声诬蔑独孤傲,把独孤傲说得如此不堪,张见山也按捺不住火气。

勃然大怒,一股澎湃的杀意骤然逼迫而下,牢牢锁定冰血儿,只要她再敢叫嚣一句,势必将她碎尸万段。

冰血儿没有想到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张见山实力居然如此恐怖,仅仅一股杀气,让她这个幻云决七层的人竟毫无抵抗之力。

但冰血儿知道,在这关键时刻,自己绝不退让分毫,否则刚刚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冰血儿不顾排山倒海的压力,依然理直气壮地步步紧逼:“你说我诋毁他,理由呢?说不出理由,就是狡辩,你再狡辩也抹煞不掉他惨无人道的事实!”

“住口!住口!”

张见山被她彻底激怒,一只手在暴怒下狠掐上冰血儿纤细的脖颈。

“有本事你立刻杀了我,告诉你,我傲血儿什么都不怕,你们不说,我就亲自下阴曹地府去问他!”

受制于人,冰血儿依旧嘴不饶人。

也正是这看似盛怒的挑衅如一瓢冷水瞬间浇在张见山怒火高涨的心上,使那掐在冰血儿脖子上的手像触电般猛地缩了回去。

同时,张见山激动的情绪也飒然冷静下来。

王把自己的名讳冠给她,可见王是多么的宠爱她,只可惜这个愚蠢的女人不懂珍惜,真枉王的一片痴心。

冰血儿时刻关注着张见山的反应,见他盛怒的脸色被一股浓烈的悲哀覆盖,聪慧的她又怎会不懂他在为独孤傲抱不平。

可谁又能懂,最难过、最不甘的人是她啊!

越探究真相,她的心越是空洞。

但懊悔不足以弥补过错,她只能坚强地挖出真相,给独孤傲,也给她自己一个交代。

想来,冰血儿收起盛气凌人的挑衅,神情忧伤恳切,剖心肺腑地与张见山说道:

“刚刚的冒犯,还请张太医多多包涵!其实您也知道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不想让独孤傲死不瞑目!他对我好,我又何尝不是对他一往情深?!”

“……也正因为爱之深,才会责之切,才会冲动的失去理智,铸成大错。”

“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于事无补,唯有坚强地寻出真相,还他一份清白!我想,你们这些拥护爱戴他的人,也不希望你尊敬的王就此含冤莫白吧?!”

这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真心话,着实令人无言反驳,斟酌着她的话,张见山陷入了沉默。

冰血儿没再咄咄紧逼,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张见山的决定。

她相信以他对独孤傲的维护,必定不会舍得独孤傲受屈受辱。

果然,如她所愿,张见山在一阵良久的沉默中,终于,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徐徐说道:“实不相瞒,我知道的也不多!”

☆、还他清白!【6】

听他肯开口,冰血儿心中一阵激动,顺着他的话循循善诱道:“那,就说些你知道的吧!”

张见山微微凝思,昏黄的双眼愈发朦胧,似随记忆追溯回了过去:

“老夫一直隐遁深山潜心修行药理,从不过问世事,百多年也未曾踏出过深山,若非他每隔三、五年便来探望我,与我说上几句话,我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个哑巴。”

“渐渐地,等待他的到来也成了我枯燥生活中的一种盼望。”

“可那次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五年、十年、十五年……”

“我以为,他也觉得我闷,终于对我失去了耐心!”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人皇的冰重天找到我,告诉我,妖族已被人族打败,雪狼皇族被灭族,那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再来!”

“当时我震怒不已,恨不得将冰重天碎尸万段,但显然冰重天是有备而来,根本不给我动手的机会,直接抛出了他手上的筹码。”

“公主聪明,一定能猜到是什么吧?”

被张见山一问,冰血儿几乎脱口而出:“你口中的“他”是指地牢里的那个人!”

张见山微微颔首:“没错,正是他!”

“他究竟是谁?!”冰血儿记得,独孤傲说过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如今看来,居然连不问世事的张见山也轻易被牵制,可见那人身份的特殊。

“他是雪狼皇族尊贵的孝王——独孤昊宇,妖族第一勇士,也是我唯一的挚友!”

提及故友,张见山恍惚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追思之痛。

停顿半晌,张见山才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落入人族之手,当我见到他时,他已命在旦夕。”

“眼看妖族最厉害的绝世高手被人族像牲畜一样虐打,我简直不敢置信,以他的修为可是连万妖之王独孤昊天亦要退让三分哪!怎么会……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不过,很快我便发现了玄机,卑鄙的人族在他身上施了不可破解的邪咒。这还不算,废除了他的修为,禁锢他,还要对他日夜严刑拷打,逼他招出少主独孤傲的下落,意图斩草除根。”

“……你说我王残忍,那人族一边严刑拷打,一边寻人医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又算什么呢?与你们相比,到底谁更惨无人道?”

看着张见山怨毒的眼神,听着他轻蔑的讥讽,冰血儿实在无言以对,这种酷刑确实凶残到令人发指。

张见山也不在意冰血儿的回答,悠悠一叹:“眼看挚友饱受凌辱,自己却束手无策,这种悲哀无人能懂!我甚至无数次地想一刀终结了他的痛苦,之后再杀光人族为他报仇。”

“——可是昊宇,昊宇苦苦哀求我,让我救他。他说,他要等到亲眼看着妖族重新崛起的那一天,否则他死不瞑目!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何人族对一个年幼的孩子苦苦追杀!”

☆、还他清白!【7】

说到这里,张见山微微停顿,随之,揭开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在人族大获全胜那日,妖族惨败之时,天降异象,黯淡无光的妖族星位,帝王星竟在青天白日之中破天而出,锋芒毕露,不仅预示着妖族的复兴,还预示出此人将号令天下,统领三族!如此危险的存在,人族岂能容之!”

“难道那人是指独孤傲?”冰血儿咋舌不已,可转念又掩不住悲声:“可惜,他已经死了,所谓的预言也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王真的死了吗?”张见山眉头深锁,轻飘飘的声音不知是在问冰血儿,还是在问他自己。

一句淡淡疑问猛然撼动了人的心扉,冰血儿的心脏震颤,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疑惑自问:独孤傲真的死了吗?真的这样轻易地死去了吗?!

两人各怀心思,陷入了沉默。

尽管这猜测毫无根据,但对于深陷绝望的人却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叫人明知不可能,潜意识里那一丝一缕的侥幸又如见风疯长的荒草,迅速蔓延,叫人再也抑制不住那种深深的祈望。

好半晌,张见山率先打破沉默,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也将冰血儿泛滥的思绪拉回现实。

谈及独孤昊宇的夙愿,张见山又是一阵喟叹:“只可惜,昊宇终归还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关于妖族孝王的暴毙冰血儿略有耳闻,不禁疑问:“你既然能保他这么久,为何他会死的这么突然?”

面对冰血儿的疑问,张见山嘴角又牵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味深长地说:“这要问你了!”

“问我?”冰血儿蹙眉,不解其意。

“昊宇是自杀!”

“为什么?!”冰血儿惊呼。

“因为有人告诉他,王被你迷惑到连妖族的血海深仇也抛诸脑后。为了让王清醒,重回正途,昊宇毅然选择了以死相谏。”

听到这里,冰血儿惨淡的脸色一白到底,颤巍的双唇说出她的猜测:“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鬼姬?”

“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被冰血儿一语道出鬼姬的名字,张见山倒是真意外了。

冰血儿惨然一笑:“因为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如此憎恨我!”

怎料,张见山了这说法当即断然否决了:“鬼姬并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出于妖族兴亡的大义。”

见张见山如此包庇鬼姬,冰血儿冷笑连连,奚落道:“杀我的孩子也是出于妖族兴亡的大义吗?”

“你说什么?鬼姬害死了你的孩子?不,这不可能!”

听他口口声声为鬼姬辩解,冰血儿也来了火气,恼道:“怎么不可能!她遗留在现场的玉佩就是证据,连独孤傲也默认那是鬼姬的东西,铁证如山容不得你袒护她!”

面对冰血儿的激动,张见山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却有着十分的笃定:“鬼姬绝对不会这么做,她自小与王出死入生,相依为命,在她心中王是她唯一的亲人!”

☆、还他清白!【8】

“为了王,她可以不惜一切,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不会犹豫。但,她绝对不会杀害王的血脉,否则这与亲手杀害王又有何分别?”

这不容置喙的语气也令冰血儿冷静了几分,不禁脑海中浮现出鬼姬临终前的悔恨:“如果我知道你怀了王的孩子,我绝不会与那人合作!”

冰血儿刚刚压制情绪顷刻又掀起高浪,急切的声音带着如溺水之人,终于抓到浮木般的激动,向张见山追问道:“那你可知,鬼姬与谁在合作?”

张见山不解,错愕地问:“这话从何说起?”

冰血儿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紧锁着张见山的表情,确定他并没有敷衍包庇,转瞬间,一股深重的失落卸去了她所有的期望。

既然张见山不知情,冰血儿也无力解释,叹了口气,回到刚刚的话题:“那么,独孤傲对我的报复都是源于我父皇对孝王的折磨吗?”

张见山不清楚她为何突然患得患失,听她此问,他微微摇头,如实回道:“非也!”

这答案倒是出乎了冰血儿的意料:“那是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恐怕只有你父亲才能回答你。”

见张见山一脸正色,严肃不带一丝玩笑,冰血儿无奈至极,幽幽苦涩:“可是我父亲,早被我,被我气死了!”

这说法真令人好笑,张见山毫不掩饰笑了出来,不答反问:“堂堂人族高手岂会那么脆弱?!”

“你是说,我父皇并没有死?!”

话一出口,冰血儿也回想起独孤傲那日所说:“如果我说冰重天没有死,你信不信?”

当时她以为独孤傲只是为了使她回心转意而耍的心机,为此还狠狠痛斥他一番。

难道,他当时说的都是真的?!可若父皇尚在,这么多年又身在何处?!

张见山看她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摇了摇头,十分坦荡地回道:“我不知道冰重天在哪里,如果我知道,昊宇死的那日,我定一刀了结了他,为昊宇报仇。”

虽然张见山的话很不中听,不过,他这副坦荡荡倒值得人给与几分敬重。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冰血儿一脸纠结的苦恼,张见山暗叹一声,坦言相告:“我只知道王不但放过冰家一条生路,还准许冰重天将冰绛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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