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典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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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品典当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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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瓷贩摊上几只青白瓷盒非常显眼,说起瓷盒在古瓷中是最具性别色彩的,因为它们大多为古代闰房用具。

季凡对这类东西不太感兴趣,随手拿起一只有口无心地问了一下价格,然后摇摇头放下,又拿起另一只,还没等他开口,瓷贩已经抢在他前面说道:“这个贵。”

季凡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一愣,这只瓷盒式样普通没感觉有什么出奇之处,忙问他为什么贵?

瓷贩回答说这是官窑的,季凡心想没听说什么时候出了个青白瓷官窑啊!开始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于是追问道:“你说这是官窑的。”

“那当然了,你没看见这凤纹吗?这可是地道正宗的宋代景德镇官窑。”瓷贩理直气壮地说道。

季凡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在这位瓷贩看来,凡是有龙啊凤的必定是官窑,这也太离谱了吧!季凡觉得眼前这位对瓷器的认识太肤浅了,看来真有必要给他好好补补课,想到这儿于是他说道:“中国古瓷从东晋开始就有龙纹装饰,而凤纹最早出现的时间则是唐代,长沙窑有一把壶,壶上画着一只口衔绶带的凤鸟,可能是怕人不认识,还特地在一边注上‘飞凤’二字,长沙窑这类瓷器当然不是官窑,它连‘贡窑’都算不上,此后历代官、民窑都有这两种纹饰。比如典型的民窑—磁州窑的元代大罐上就有凤纹,至于景德镇宋元明清历代的民窑瓷器上随意刻画龙凤纹更是家常便饭。”

说到这里,季凡瞄了眼身旁有些目瞪口呆的瓷贩,“所以,不能以有无龙凤纹作为区别官窑和民窑的标准,而要看这两种纹饰怎么个画法,实际上官方色彩的龙、凤是有些区别的。”

瓷贩见季凡年纪轻轻,本来想忽悠一下他,却没成想反过来被季凡给上了堂课。“大哥,都不容易啊!”季凡轻轻拍了拍明显有些走神的瓷贩,看了下时间,和陈子奇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一身轻松地来到了街口。

“你小子倒挺会抓劳工,快说一会儿到车站去接谁呀?”陈子奇坐在他那辆半新不旧的北京213里把头探出窗外一脸坏笑地问道。

“啊,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季凡手脚麻利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朋友的女儿?你说这话鬼才相信呢?看你这急不可待的样子不会是你女朋友吧,快快从实招来。”

“我说大哥你别胡乱猜好不好,象我这样一穷二白的谁愿意跟咱呢!大哥快开车吧!”季凡解释道。

黄欣怡拖着一只绿色的宝马皮箱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站台,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耐克休闲运动装,脚蹬白色的耐克运动鞋,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活力,爸爸通知季凡前来接站也不知他到了没有。

“欣怡,这边。”黄欣怡抬头望见季凡挥舞的双手,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等半天了吧!”

“我也刚到。”季凡抢上前几步从她手中接过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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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知此事要躬行 第二十六章 … 三月不知肉味的素包

“陈哥,这是我刚才和你提起的我朋友黄连君的女儿黄欣怡。”季凡向陈子奇介绍道。

“陈哥,你好!”黄欣怡说道。

“黄小姐可真漂亮。季凡别傻楞着,快带黄小姐上车,这箱子交给我好了。”陈子奇抢过皮箱放在后备箱里,“现在去哪?”陈子奇问道。

“今天我作东,为欣怡接风洗尘,欣怡你说想吃点什么?”季凡面带微笑颇有坤士风度地说道。

“我无所谓,只要清淡一些就可以,不要太破费了。”黄欣怡从父亲那里多少知道点季凡的底细,本来想直接拒绝他的提议,但又怕他面子上不好看,想了想说道。

“清淡口味,上哪吃好呢?”季凡想了半天,忽然神机一动,“欣怡,我请你去一品香尝尝素包子如何?”

“好啊,我和同学去过几次,那里环境幽雅又干净卫生,挺不错的就去那里好了。”一品香以各种素食著称,到那里就餐正好可以给他节省点。

“小气鬼,请女孩子吃饭竟然去那种小地方,,也亏你说得出口。不过既然黄小姐喜欢,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陈子奇装做老好人的样子煞有介事地说道,他这一席话弄得季凡是哭笑不得。

黄欣怡见到季凡有些无奈却无处发泄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和陈子奇刚见面原有的一丝拘束立刻被他极富幽默感的话语冲散了。

一品香店内装饰得古香古色,宽敞的餐厅由民族风格的花门相互套接,给人一种曲径通幽的意境,雪白的墙壁上一幅用行草提就的“三月不知肉味”的中堂长肥短瘦,纵逸多姿,倒颇有几分米南宫的笔意风骨,身穿红色旗袍的服务员来往穿梭于宾客之间,热情地介绍着各式风味菜点。

“你们可别小看这饭店,当初从路边的鸡毛小店发展到现在也就几年的功夫。”陈子奇趁着上菜的间隙侃侃而谈道。

“这一品香的老板马志军想当年他家境贫寒,父母早亡的他孤身一人终日里靠沿街乞讨为生,这一年他流露到天津街头,晕倒在真素园门前。真素园你们听说过没有?”见二人直摇头,他兴致勃勃地接着讲道,“这真素园是天津卫专门经营素食品的店铺,素包子是其经营的一种特色食品,这素包子投料十几种,选用小磨香油、纯芝麻酱、上等口蘑、吉林产优质木耳、北京产腐竹以及石门产的一级黄菜,包子馅大料足,味道清爽,香醇鲜嫩,极受人们欢迎。过去,海河水经常泛滥,为了防止河水流进屋里,人们就在真素园门前垒了一堵石坎,于是真素园又得一名号,即‘石头门坎’,久而久之,这真素园的素包也改称石头门坎素包了。再说这马志军被真素园收留下来后,在那里干了十几年,由于人聪明好学,学会了这素包子的配方,于是回到龙江开了这家一品香饭店。”

“这个人经历坎坷,堪称白手起家的典范啊!”黄欣怡听了陈子奇的讲叙有感而发地说道。

“欣怡你别听他的,你想必不知道我这位陈大哥他是干什么的吧?”季凡白了陈子奇一眼说道。

“他是干什么的?”黄欣怡心想你刚才又没向我介绍,人家怎么知道。

“实话告诉你,他是从事古玩生意的,这讲故事忽悠人那可是他的强项啊!”季凡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不会吧!”黄欣怡带着明显不信任的眼光瞄了陈子奇一眼说道。

“你小子能不能积点口德呀!这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也太不地道了吧!唉,欣怡让你见笑了,我这是交友不慎,惭愧啊惭愧。”陈子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惹得旁边二人是哄堂大笑。

炝土豆丝、家常豆腐、芙蓉猴头几样精致的时鲜素菜倒是烧得有滋有味,尤其是那道由冬笋、冬菇、冬菜做成的烧三冬,连季凡这个天天下厨房自恃厨艺精湛之人都对此赞不绝口,黄欣怡倒是吃相文雅,细嚼慢咽一副淑女相。

这顿饭大家在轻松而又愉快的气氛中渡过,吃过饭陈子奇开车送黄欣怡回学校,汽车在季凡的指点下,轻车熟路地驶入校区,故地重游季凡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黄欣怡所在的美院女寝在四楼402室,季凡拎着沉甸甸的皮箱随黄欣怡爬上四楼。

“我寝室就在前面,到我那去喝点水歇歇吧!”黄欣怡看着累得满头大汗的季凡心疼地说道,随手递给他一块手帕,“快擦擦汗,累坏了吧!”

月白色的真丝手帕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用了,我没事的咱们走吧!”季凡拎着皮箱大步走向402室。此时的寝室房门大开,黄欣怡的室友赵雪正在收拾房间。

“欣怡,你从哪里找来的保镖啊?”生性活泼的赵雪一见面就和黄欣怡开起了玩笑。

“啊,这是我爸爸的朋友,名叫季凡,这是我室友赵雪。”黄欣怡介绍道。

“赵同学你好!”季凡放下手中的皮箱,礼节性地和赵雪打了声招呼,“欣怡你能出来一下吧。”

“黄大小姐,快去吧,人家有悄悄话要和你单独唠。”赵雪调皮地冲着黄欣怡作了个鬼脸。

“死丫头,说话也没个把门的,看我一会儿回来怎么收拾你。”黄欣怡俏脸上不由自主地飞上一抹红霞,这个季凡也真是的,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的,害得人家被同学误解。

“这几本画谱你拿着,没事常练练,兴许对你有所帮助。”季凡从背包里掏出几天前买的《芥子园画谱》递给她。

“《芥子园画谱》?真是太好了。”这一共四册内容为草虫花鸟的画谱对于她这个专攻工笔花鸟的美院学生来说,正是她向往已久的,黄欣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几册不同于普通的印本,它是国学大师齐白石老人早年临摹的作品,是我无意中淘来的。我想它在你手中一定更能发挥作用。再见。”季凡说完转身离去。“啊,是齐老的墨宝,我也想看。”身后传来赵雪二人的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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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知此事要躬行 第二十七章 … 四道沟淘宝

“季凡,我看这个女孩子挺不错,你可要抓紧时间啊!”陈子奇劝说道。

“唉,这都哪跟哪啊,陈哥下午有什么活动啊?”季凡说道。

“左右今天没事,你干脆跟我到四道沟去淘宝得了。”陈子奇提议道。

“铲地皮,我正好可以开开眼界,和你学两手。”季凡兴奋地说道。

汽车驶出市区,陈子奇也来了精神,开足油门车子飞快地行驶在行人稀少的乡村公路上。“陈哥,什么时候我也能象你一样会开车就好了。”季凡面对陈子奇熟练的驾驶技术不无羡慕地说道。

“开车这行外人看来觉得很难的,其实它是会了不难,难了不会。关键在一个熟字,只要勤练习,熟能生巧,没什么难的,等有机会你拿我这车练练手。”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数。”季凡兴奋地说道。说话间车子已经下了公路,驶入了山高林密的林间小路,穿过这段崎岖不平的山道,眼前突然变得霍然开朗,一个三面环山的小山村展现在二人面前。

“到了,这就是咱们要到的四道沟村。”车子驶进村子,缓缓停靠在一间低矮破旧的草房前,“这家主人姓刘,听说家里有几件祖上传下来的古董,上次来得匆忙,也没顾得上看,这次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开开眼。”陈子奇走在前面介绍道。

“刘大哥在家吗?”陈子奇推开房门迈步跨了进去,他眼前一片漆黑,一脚踏空,吓得他失声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陈哥小心。”季凡在他身后闻声提醒道,这屋里黑灯瞎火的也不点个灯,这家可真会省的。

“祥子,我听见外面有动静,你快去看看。”里间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娘,我这就看看。”与此同时,里间亮起了灯光。

“谁呀?”里间的房门开处,一个身材魁梧的车轴大汉在一丝灯光的照耀下,身影显得分外高大。

“你是刘大哥吧,我姓陈,是从城里来的,听说你家有几件从老一辈传下来的古董,我过来看看。你家的屋地怎么比外面低这么多呀,我一没注意刚才差点摔了一跤。”陈子奇借着昏暗的灯光深一脚浅一脚来到大汉面前牢骚满腹地说道。

“原来是陈老板,快里面请。”大汉话语中带着农村人特有的朴实,“唉,说起这老屋也有年头了,要不是家里困难,早就该翻盖了。陈老板没摔坏吧?”

“没事,我这身子骨硬实着呢!”陈子奇说道向里间走去。

“宝祥,外面是谁呀?”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娘,从城里来的收古董的老板。”大汉刘宝祥回答道。

跌跌撞撞中来到里间的卧室,眼前的一幕让季凡感到一阵心酸。低矮的土坑上放着一张方桌,一个白发苍苍的瞎眼老太太、一个躬腰驼背的中年妇女领着三个十来岁的女娃正围坐在桌旁吃午饭,桌上摆着一大盆热气腾腾可以照见人影的玉米粥,衣着破旧的女娃见到来了客人,放下手中的碗筷,瞪着一双大眼睛,带着迷茫的眼神注视着陈子奇二人。

“屋里又脏又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两位快请坐。”憨厚的刘玉祥用袖子擦了擦炕上的灰尘略带歉意地说道。

“刘大哥,你这日子过得太艰苦了。”季凡坐在炕边,望着屋内简陋的陈设和粗糙的饭食同情地说道,玉米面现在谁还吃这个,用来喂猪还差不多。

“是啊,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娘眼睛不好,行动不便;家里的那口子患风湿病多年,既不能哈腰也不能累着,地时的活一点也指她不上;三个女娃又太小。这一家六口的重担全压在我一个人的头上,日子是紧了点。”刘宝祥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才三十出头的他两鬓斑白,眼角布满了邹纹。“对了,陈老板你是怎么打听到我家有古董的?”

“我上次来你们村里,听村东头老白提起的。”陈子奇说道。

“老白是我们村少有的文化人,他对这种事最上心了。你稍等着,我这就拿给你。”刘宝祥甩掉脚上那双露出脚趾的拖鞋,上炕在那只老掉牙的樟木柜里一顿翻箱倒柜,找出一只帽筒和一对珊瑚釉五彩花卉瓶递给陈子奇。

黄釉堆塑帽筒,从釉彩、胎骨、圈足、工艺看为光绪之物,在市面上能卖到一千块,陈子奇考虑到他家里困难,咬咬牙给了他八百块,季凡知道这个价格吃进,他已经没多大赚头了,心里不由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五彩花卉瓶广口,细直颈,肩到底足斜内收,圈足内满釉,釉上用红彩楷书“慎德堂制”,瓶身上用五彩绘花草动物纹描金,以珊瑚釉为底足釉,陈子奇上手抚弄了半天也没表态,只是笑嘻嘻地将其中一只花瓶递给季凡,“季凡来你也掌掌眼。”

季凡看着瓶身上分外醒目的“慎德堂制”的堂号款知道陈子奇借机想考验自己怕眼力,于是指着花瓶说道:“慎德堂制”虽然为清代官窑烧制的堂号款,但此瓶从形制、釉色、纹饰画法等方面分析,却并无清代官窑之精细,它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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