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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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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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白见他离去,锁好了门之後,这才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糕饼,一面慢慢食用,一面翻看起那本《三国志演义》,没一会光景,便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全神贯注的阅读下去。

不过,只看到书中的第五回,他便听到门外传来声响,接著库门被推了开来,十名黑衣蒙面的忍者,扛著五个人鱼贯而入,一直走到金玄白身边,才把那五名海盗放下。

金玄白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只见四个黑衣女子,悄无声息的随在忍者之後,也进入了库房里。

那四名黑衣女子虽然身穿夜行衣,面上蒙了块黑纱,但是金玄白从她们的体态看去,立刻便知道她们正是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诗凤、楚花铃四人。

他双眉微皱,迎了过去,道:“你们都赶来干什么?以为好玩啊?”

服部玉子取下面上的黑纱,轻笑道:“两位妹妹从没进过藏宝库,所以吵著要来见识一番,妾身怎能不带她们一起来呢?”

何玉馥和秋诗凤同时取下面纱,秋诗凤道:“相公,傅大姐本来不愿意带我们来的,都是我们缠著她,她才不得已要带我们一起行动,要怪,你就怪我们吧!”

金玄白佯怒道:“你们不听话,小心回去打屁股!”

何玉馥发出银铃似的笑声,眼波一转,道:“花铃妹妹也跟著来,你是不是也要打她的屁股?”

楚花铃取下了面纱,胀红著脸,道:“何姐姐,你可别推到我头上,我是正牌的千里无影,金大哥要抓千里无影,我怎能不在场?”

她一想起这整件事,觉得实在荒谬,自己和两位兄弟以千里无影的名号,专偷王公贵族、名商巨贾,结果引起东厂的注意,派人千里追踪,非要抓到千里无影不可。

然而东厂的人又借助金玄白之力,於是才安排了这个移花接木的办法,用五名海盗来做替身、让自己可以脱罪。

想一想,这整件事实在荒谬,完全超出楚花铃想像之外,不过结局倒也圆满,让她无法挑剔。

她心念急转,目光立刻被那座珍珠宝塔所吸引,走了过去,仔细地端详一下,啧啧称奇道:“这座珍珠塔所用的珍珠,颗颗圆润,大小相同,全都是南海来的蚌珠,真是太美了!”

服部玉子和何玉馥、秋诗凤也凑了过来,仔细地端详著珍珠宝塔,全都赞赏有加。

她们好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里一样,叽叽喳喳的谈论起来,让金玄白有些哭笑不得,唯恐长白双鹤会不遵照自己的吩咐,赶来查看,以致坏了整件大事。

他正要出言制止,只听服部玉子道:“花铃妹妹,你若是真的喜欢这座珍珠宝塔,就叫相公买下送给你,作为将来陪嫁的嫁妆如何?”

楚花铃吐了下舌头,瞄了金玄白一眼,道:“这座珍珠宝塔太值钱了,最少也得七、八千两银子,我可不敢让大哥送这份重礼。”

秋诗凤道:“你求求他呀!说不定他会肯呢!”

金玄白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实在疏忽,从没买过任何礼物送给她们,难怪秋诗凤话里有股酸意。

他乾笑一下,道:“这样吧,你们都先回去,明天我们再来一趟,不管你们喜欢什么,我统统买下来送给你们,如何?”

何玉馥眼睛一亮,道:“真的?相公你没骗我们吧?”

金玄白颔首道:“当然是真的,玉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他眼珠一转,道:“据说这里有四颗夜明珠,明天我就会买下,你们一人一颗,如何?”

秋诗凤道:“相公,我不要夜明珠,你把那具千里镜送给我好了。”

楚花铃道:“千里镜当然要给千里无影才行,大哥,我不要珍珠宝塔了,你也送我一具千里镜,好吗?”

金玄白见她们七嘴八舌的,不知要怎样应付才好:道:“好!一切都等回去再说,各位小姐,你们赶快走吧,别把东厂的人引来,坏了大事。”

服部玉子捂著嘴,低声道:“相公,我若是说我也喜欢这座珍珠宝塔,你会不会买给我?”

金玄白两眼一瞪,道:“玉子,你怎么也跟著凑热闹,给我添乱啊?”

服部玉子轻笑一声,道:“好了,各位妹妹,我们快走吧!惹恼了相公,明天就不带我们逛街买珍珠宝塔和夜明珠了。”

楚花铃望了金玄白佯怒的面孔,忍住了笑,问道:“傅姐姐,你的闺名不是叫子玉吗?怎么大哥叫你玉子?”

服部玉子浅笑道:“他呀!他是被我们气糊涂了,连我的名字都叫颠倒,你再惹他,他可能会叫你铃花唷!快走吧!”说罢,挽著楚花铃而行,何玉馥和秋诗凤随後一起。

楚花铃低声问道:“大哥是不是舍不得花钱,肉痛啊?”

服部玉子道:“你放心好了,他的钱多著呢!光是抓到千里无影独行大盗,最少也有好几千两银子的进帐,我们若是不帮他把这笔钱花掉,怎么对得起我们跑这一趟呢?”

众女在轻笑中领著十名忍者走出宝库。

金玄白抓起一块核桃糕,狠狠的咬了一口,却又禁不住笑了出来,望了望地上躺著的五名海盗,他拿起烛台,秉烛走出库房,微弱的烛光划破了暗黑的庭院,金玄白凭著烛光的照明,很清楚地看到四女站在墙头,那些忍者以忍者刀架放在墙逼,跺著刀柄的护手刀锷翻上墙头,然後收起忍者刀,跃入邻屋的庭院。

服部玉子等四人朝金玄白挥了挥手,也跃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金玄白把烛台放在门边,吃完了手里的核桃糕,然後弯腰拾起放在门边的大锁,转身把门锁上,这才飞身上了房顶。

夜风轻拂,如同情人的玉手在他的脸颊轻轻滑动,感到十分的舒适。

他站在整幢建筑的最高处,扬目四望,发现隔邻的庭院一片空寂,那些忍者就像鬼魅似的消失了踪影。

稍稍等了半刻,他掠起丈许,斜斜往大门方向跃去,看到了天井,他的身形一个转折,如同一片落叶般的落在天井之中。

依据记忆中,李承泰等人藏匿埋伏的位置,就在天井附近,可是金玄白大略一看,却没能发现他们,神识一动,才察知躲在天井的二人,一个是蹲在木箱之後,另一个则是躲在墙角的几个木桶後面。

他拍了拍手,道:“你们出来吧!千里无影已经抓到了!”

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传出老远,随著厅门一开,李承泰首先跃了出来,接著其他四名东厂番子也先後从藏匿处现身。

李承泰惊喜地问道:“金侯爷,千里无影抓住了?”

金玄白道:“都在库房里,有五个人,你们绑著带回去吧!我先走了。”

李承泰讶道:“千里无影不是独行大盗吗?怎么有五个人?”

话一出口,他发现眼前人影一闪,已经失去金玄白的行踪。

……………………………………………………………………第 五 章

爱人相见苏州的夜在静寂中,显得格外的温柔。

金玄白倘徉在宽敞的大街上,也格外的自在。

远处传来敲更的梆子声,更夫拉长了喉咙,以沙哑的嗓音叫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金玄白到了苏州城,这是第一回听到更夫敲更,觉得颇为亲切,他缓步走了过去,转过街角,陡然见到一辆马车在二十多名手持火把的皂衣大汉护卫之下,从远处缓缓驰来。

双方相隔有二十多丈远,金玄白也看不清楚驾车者是谁,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随著双方距离的逐渐接近,金玄白发现那些皂衣大汉全都背著单刀,竟然跟那天在渡口附近遇见齐玉龙时,所见的护卫相似。

金玄白心中一动,忖道:“莫非齐玉龙从太湖出来了?”

随著意念转动,他的身形也动了起来,如同一只夜鹰振翅高飞,腾空掠起丈许,向前飞跃而去。

那辆马车刚刚停在路边,车夫下了车辕,忽然发现丈许开外,一条人影鬼魅似的出现,当场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那些护卫在马车两侧的劲装大汉,一听到车夫的叫声,立刻向前急奔,八名大汉摊开,挡在马车之前,其余的人则是背对马车,面孔向外,拔出背上的单刀。

这些人显然训练有素,专门护卫马车,所以动作熟练而迅速,颇有几分架势。

可是在金玄白的眼里,这种护卫的阵式,完全毫无用处,别说是他亲身在此,就算来个十名忍者,凭著一轮的十字镖突袭,恐怕当场就会死了大半。

若是忍者继续攻击,恐怕在一盏茶的光景,这些护卫都得全部身亡,血洒大街,没有人能活命。

因此面对那八名挡在身前不远的劲装大汉,他的神色极为镇定,冷冷的看著那些人,等待著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马车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齐云,外面什么事?”

站在东边的车夫躬身道:二果报夫人,有人挡在车前!“随著车帘一掀,一个女子从车里走了出来,接著又有两名女子随後出了马车。

那首先下车的女子,脾气似乎不小,叱道:“老娘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在我的门口惹事!”

她的个子不够高,前面有八名壮汉挡著,看不到站在二丈开外的金玄白,可是金玄白却一眼便认出她是柳桂花。

他心中讶异,为何柳桂花会在夜里回松鹤楼,目光凝结之处,已落在最後下车的年轻女子身上。

那个女子体态轻盈,清秀俏丽,不是他这几天来,思念不已的齐冰儿,还有谁?

金玄白在瞬息之间似乎呆住了,他没料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齐冰儿,一时之间,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整个人都呆了。

柳桂花从闪开的八名壮汉武侠屋扫校中间走了过来,乍见金玄白,脚下一顿,也呆住了。

而甫下马车的齐冰儿,本来睑上的表情是一片冷肃,可是一见金玄白就站在二丈开外, 那熟悉的身影方一映入眼帘,便让她全身一颤,顿时僵住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纠结著,再也分不开来,跳动的火光虽然让他们不能很清晰的看清彼此,可是在这瞬间,心灵之眼却是如此的明亮,他们可以很明白的探索到彼此的心灵深处。齐冰儿冷肃的脸色,如同寒霜在烈日下迅速融化,换上的是惊喜交集的如花笑靥,一时之间,金玄白的眼里只有她可爱的笑颜,再无其他人的存在。

在短暂的静寂里,柳桂花首先回过神来,惊叫道:“金大侠,原来是你!”

金玄白望著数日不见的齐冰儿,似觉已隔了千万年之久,看到她消瘦的脸颊,他的心里浮起怜惜,思念、爱恋等情绪,真想将她立刻拥入怀里。

他完全没有听到柳桂花的叫声,随著齐冰儿的笑容浮现脸上,他的脸上也涌现笑容,双手一张,叫了声:“冰儿!”

他说出的这两个字似乎是个魔咒,话一出口,齐冰儿立刻整个人都活了起来,她尖叫一声道:“玄白哥!”

叫声一出口、她便飞身跃起,像是一支脱弦之箭,从八名大汉和柳桂花的头上掠过,投入金玄白的怀中。

金玄白紧紧地将她抱住,不断地叫著:“冰儿!冰儿!”

齐冰儿埋首在他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抬起头时,却已是满脸的泪痕。

他们这一忘情相拥,不仅柳桂花和所有的劲装大汉为之错愕,连那随在柳桂花之後下车的中年女子也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金玄白看到齐冰儿秀丽的脸靥上挂满泪痕、怜惜地问道:“冰儿?你哭什么?”

齐冰儿道:“我……我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嘛!”

金玄白伸手替她抹去睑上的泪水,爱怜地道:“傻丫头,你该高兴才对,有什么好哭的?”

齐冰儿一笑,道:“我是很高兴,可是却觉得心好酸。”

金玄白道:“你跟我约好了、在钱庄里碰面,结果你却没来,让我心里一直悬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齐冰儿道:“对不起!玄白哥,我没能赶来,是因为我爹……”

她的话声被那中年女子沙哑的声音打断:“冰儿,你在干什么?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金玄白理都没理她,爱怜地里著齐冰儿,低声问道:“你爹怎么啦?”

齐冰儿道:“我爹练功不慎,走火入魔,水寨里,我娘和大哥又在争权,闹得乌烟瘴气,所以没办法离开,真是对不起你……”

这时,那个中年女子见到自己的话,齐冰儿完全不加理会,禁不住脸上泛起怒意,把柳桂花叫了过来,问道:“桂花,你说的那个人就是……”

柳桂花忙不迭地点头道:“就是他,他说是沈老爷的嫡传弟子,当年老爷并没有死。”

那个中年女子正是当年沈玉璞出了灵岩山石窟时,所遇到的情人,让他苦苦思念近二十 年的柳月娘。

当年,沈玉璞被四大高手围攻,身受重伤,好不容易经过一年多的修练,才把九阳神功练回到第一重。

那时,其他四人的武功几乎全废,本来沈玉璞可以趁机将他们全部杀死,然而他在心灰意冷之下,并没有这么做。

由於这种心情再加上他厌恶看到这自命是正派高手,始终抱著要替武林除害的态度,以致对沈玉璞追踪千里,导致两败俱伤,仍然不知悔改的四人,於是沈玉璞选择了逃避一途。

他藉著闭关练功的理由,趁著夜色攀上十数丈的高崖,出了灵岩山。

当年,他原本对争雄武林,打败太清门漱石子的初衷抱著完全放弃的态度,只想找一个僻静的所在,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常人,就此了结残生。

谁知道因缘巧合,他却在吴县匆匆一瞥,见到了柳月娘,於是雇自於後,紧随著柳月娘所乘的大船,到了常熟。

柳月娘当时住在常熟西城的柳家庄,沈玉璞获悉她家是养蚕人家,於是首先在常熟开了家绸缎庄,经营起绸缎生意,藉著生意的往来,结识了柳月娘。

不料两人相恋之後,柳月娘家中遭到回禄之灾,以致让她在一夕之间成为孤女,於是办完了丧事之後不久,两人便举行了个简单的仪式,就此定居下来。

可惜沈玉璞不是生意人,蛰伏不久後,又再度向往称雄武林的岁月,那种平淡的生活使他越感乏味,於是才在手下管事的许世平帮助下,诈死离开了柳月娘,重新回到灵岩山石窟中。

在孤寂的岁月里,他在练功之余,常常思念起跟柳月娘一起生活的日子,每一个片段都让他一再的回昧。

不过,他并没有後悔自己的选择,随著功力的增进,突破了第一重的高原期,到达第二重时,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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