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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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 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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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下,大小的王爷有数十位,而那些皇子皇孙,领有爵位和功名的,更不知有多少了,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力士,岂敢得罪这些人?

是以徐行一见到朱宣宣紧紧搂住金玄白的一条手臂,立刻便默不吭声的退了回来。

他一回到队伍之前,只见两名锦衣卫校尉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而其他的校尉们则是全都现出一副怪异的神色,都把目光投注在金玄白和朱宣宣身上。

徐行脸色一凝,低声叱道:“闭嘴!”

那两个校尉受到喝叱,赶紧闭上了嘴,目不斜视地往前看,再也不敢议论是非。

至于其他的锦衣卫校尉们,则全都蜱定着身躯,手按绣春刀上,移开了视线,没一个人敢再多看朱宣宣一眼。

不过他们的心里,却泛起了不同的想法,有人认为金侯爷喜好男风,这位俊俏的朱少侠便是他的“娈童”。

而有些人在暗中则嘲笑朱宣宣胆子小,竟会有这种不堪入目的举动,实在是丢人之极。

至于徐行则还是持着原先的想法:这家伙好像看到鬼一样,吓成那副样子,简直是个胆小鬼!

其实他不知道,朱宣宣的确是看见鬼了,并且看到的还不止一个,一来就是一大堆!

JZ※※※鬼是什么?

鬼,在一般人的认知中,是极可怕的,但是依照道家的说法,人的魂魄离体,便是“鬼”。

一般说来,“鬼”所指的意义则是人的精气,这种精气随着人的死亡,而散失于体外,便称之为鬼。

鬼所代表的意义是阴暗面的,大凡一些不好、不祥、低劣、差劲的东西或人、事、物,都可以加一个“鬼”字。

大多数人都知道有鬼,可是只有少数的人可以看见鬼或感受鬼,无论是学识再高,修养再深的人,都难以否认鬼的存在。

所以孔子才会说:“敬鬼神而远之。”

因为他不了解鬼,也没看见过鬼,故此无法确定鬼的存在,在不知的领域里,只得保持着“敬畏”的态度。

东、西方的文化差异极大,然而无论是繁华的大城市,或者孤僻的乡野山区,只要有人存在,便有“鬼”这个观念的存在。

这也就是说,无论是科学文明多么发达的西方民族,或者文化水平多么低落的非州黑暗大陆,都相信有鬼神。

至于东方华夏文明,则更是敬畏鬼神,崇拜祖先——而逝世的祖先,便是鬼!

JZ※※※朱宣宣出身王府,自幼娇纵,胆大包天,仗着兴献王爷的势力,可说横行湖广。

尤其她在几十位师父的教导下,练了一身本领之后,更是自认武功高强,足可争雄天下,什么武当、少林的高手,全都不放在她的眼里。

在碰到金玄白之前,她还真以为自己文武双全,天下无双,只不过连续判断了几个钉子之后,再遇到了一些江湖高人和朝廷高官,如张永、蒋弘武、诸葛明之后,她便知道自己的武功,还差得太远。

以武林高手来说,她不但比不过少林派的空证大师,华山派的白虹剑客何康白,武当派的崩雷剑客杨子威,甚至连追随在金玄白身边的何玉馥、齐冰儿、秋诗凤、楚花铃等女子,她都要逊色不少。

不过,她的自尊心虽然受到不少打击,可是仗着自己文武双全,又加上认识了江南四大才子,总觉得比起这些美女来,自己是丝毫不显逊色。

特别是她沾沾自喜的那个“玉扇神剑”的绰号,更让她充满了自信,总认为自己是江湖名侠,就算面对像刀君、剑魔那等武林高手,她也能傲然以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可是,当她在好奇之中,逼着邵元节替她启开了阴阳眼之后,她的胆气便一再受到考验。

随着她看到那越聚越多的鬼魂,有如丛丛黑雾般的在空中飞舞,鬼叫之声,混杂着巫门的咒语,不断地传进她的耳中,强烈的冲击着她的神智,让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幽暗的世界,使她感受到来自心灵底处的恐惧和惊悚,忍不住全身发抖。

一股股的阴寒,从她的尾椎窜上,瞬间布满全身,随着眼中所见的那些变形而又朦胧的缭绕黑雾在扭动、翻转,隐约间,她似可见到一张张残缺而畸形的脸孔,在黑雾中乍闪乍没。

当凛骇到了极点之际,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扑到了金玄白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他的一条手臂,闭上了眼睛,不住地发抖。

金玄白有生以来,也从未看过这种奇景,当他依照邵元节之言,把神识提聚至上丹田之际,便像在天香楼里,初次见到女鬼云真一样,很清晰的看到了那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无数鬼魅。

以往,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停留在灵岩山的石窟里,随着几位师父练功。

那时,他的年纪虽然还小,却是胆气豪壮,从不在意什么山精鬼魅,故此,也从没看过这些东西,更没感受到这些邪灵的存在。

当然,他也知道天地间是有鬼神存在的,不过长年的练武,除了锻炼他强健的体魄之外,也加强了他心志的磨练,让他根本就不怕这些邪魔鬼魅。

此时,当他的九阳神功到达第七重的境界,体内的真气流转,至阳至刚,更是心神凝聚,坚如寒铁,别说是鬼魅,就是邪魔妖精,都在远远看到之后,便会急忙夺路而逃。

他抱着一种观赏奇景的心态,看着那三个巫门神婆施出巫术,驱使鬼灵,完全没感到一丝畏惧,只是充满了好奇而已。

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听到朱宣宣发出一声惊叫,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一条胳臂,顿时,把注意力从那些飘浮隐没的无数鬼魅上,移转到了朱宣宣的身上。

当他发现这位“少侠”,脸色铁青,充满惊骇之色,全身不断的发抖,两眼紧紧闭住时,忍不住心中暗笑:“这个家伙,平常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谁知道看见了鬼,却怕成这个样子,真是好笑!”

他伸手抓住她紧紧搂住自己的一双手,想要把她掰开,却在触及她双手的刹那,发现她的肌肤冰冷,宛如寒玉。

垂首望去,只见朱宣宣浓密的眼睫不断地颤动,俊秀的脸庞有着扭曲的线条,那细巧秀致的鼻翼也在缓缓颤抖,组合成另外一种美感。

金玄白微微一怔,心中泛起怜惜这情,忖道:“这个丫头,恐怕是真的吓着了,否则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似乎能充份的感受着她的恐惧,触手所及,她紊乱的脉搏跳动和不住颤抖的身躯,更让他不忍出言加以讽刺。

随着意念一转,他把朱宣宣缓缓搂近怀中,沉声道:“有我在这里,别害怕……”

在说话之际,他伸手按住她的背心,发出一股亢阳气劲,透入她的体内,瞬间穿经走脉,绕行了一周。

朱宣宣在记忆中,除了父亲兴献王之外,从未被一个男子搂抱过,当驰发现自己由于害怕,而抱住金玄白时,立刻便感到一股羞惭之意,只不过,那种类似溺水之人,紧紧抱住一根浮木的心态,让她不敢猝然放手。

可是,当金玄白搂住了她,并且在她耳边说话时,她却有种特殊的感受,仿佛自己已在金玄白的保护下,无论是来自九幽地府的鬼魅或者山野荒郊的邪灵,都不敢侵犯,自己已得到充份的安全。

那种奇异的感受才一出现心头,她立刻便觉得一股柔和而又炙热的气劲,自背心透体而入,所经之处,体内涌起的阴寒冰冷,如同新雪遇上了热汤泼撒,立即消融化去。

紧随着那股火热的气劲游遍全身,朱宣宣觉得通体一阵暖和,就像寒冬里的正午,搬张椅子坐在庭院中,晒着久未露脸的太阳一全身都是暖洋洋的,舒服无比。

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低低的呻吟,充份地感受到来自内心的温暖和满足,睁开眼来,抬头望去,只见金玄白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就在不远处。

她的目光一触及金玄白炯炯的眼神,顿时如遇电殛,慌忙地移了开去,还未能体会出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她又一次看到了那翻腾转动,有似千黑雾的条条鬼魂,争先恐后的投入摆放在长板凳上的八面黑色三角令旗里。

可是,在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胆气豪壮,完全没有一丝畏惧,不仅可以完全正视那些鬼魅,连看到那三个装扮怪异的女巫,都不会让她感到害怕。

她兴奋地侧过头想要告诉邵元节,自己此刻所见之事,却发现这个清瘦的道士,正睁大着眼睛在看着自己,脸上的神情似惊非惊,似笑非笑,极为诡异。

这时,朱宣宣才又惊觉自己非但是双手紧抱着金玄白的一条胳膊,并且大半个身躯都还被他搂在怀里,顿时,一股强烈的羞怯涌现心头,脸孔一红,赶紧放开双手,挣开他的怀抱,走回原来所立之处。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干咳一声,抓着那柄玉扇,便是一阵猛扇,然后故作镇定地问道:“邵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元节见她故作镇定,心里好笑,却不敢出言揶揄,道:“这是巫门驱鬼之术……”

他伸手指着远处,道:“朱少侠,你有没有看到大棚内的板凳上,前面搁着的四支黑旗?那里面收的是女巫驱使的鬼魂,至于后面的四支黑旗,则收的是生魂……”

朱宣宣“呵”了一声,扬目望去,但见那摆得长长的板凳,远从大棚彼端的入口处,果然每隔二张板凳,便平放着两面三角形的旗,算起来,前半段共有四面黑旗,而中间隔着五张长凳,并无任何旗帜,之后,靠近供奉三牲香烛的神桌,又有四支黑色令旗,算起来,果真一共有八面黑旗。

她点了点头,正想要盘问邵元节,这些黑旗看来相似,为何前面的四幅是用来收鬼魂?

后面的四幅则是收生魂?而鬼魂和生魂又有什么差异?

可是她才泛起这个疑问,还没说出口,便见到那些原先平放在板凳上的八面黑旗,霍然竖立起来,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不住地摇晃。

随着八面黑旗晃动不已,那些缠绕旋动的黑雾,好似烧开的滚水一般,加速的翻腾,以更快的速度没入黑旗之中,而穿行在长板凳搭建的大堆人群,也加快了脚步,朝神桌设置之处冲去。

三个巫门神婆手舞足蹈地挥动手中法器,口中念着咒主,眼看人群加速奔至,从香烟缭绕的屋中,又冲出了六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她们排列成行,帮着原先的几个妇人,把那些宛如活尸的人扶住,一一伸手在他们头上一拍,然后扶着平放于地。

很快的,从入口处,渐渐的已看不到来人,在神桌附近,则是躺了一地的人群,而行在板凳间的人数,也越来越少。

这时,数条黑雾终于全部消失在旗中,然后八面黑旗又摇摇晃晃的倒下,平放在板凳上。

朱宣宣凝精汇神地看着这短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变化,终于到这个时候,才喘了口大气,而站在神桌后作法的三名巫门女巫也停止了吟诵之声,仅是掐着一些手诀,摇晃着身躯。

大棚之外,燃烧纸线的熊熊烈火,已逐渐熄灭,纸灰散落满地,街上高高竖起的几根长竹枝,挂着灯笼似的白色纸幡,仍在夜风里飘拂不已。

至于那数十个烧纸钱的大汉,则已空了手,全都远远地站在大棚外,注视着女巫们的动作,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显然是早已得到吩咐,不让他们进入棚内。

朱宣宣看到最后一个穿行在板凳中失,倒卧在神桌旁的空地上,问道:“邵道长,现在该完事了吧?”

邵元节道:“我们等一下。”

朱宣宣问道:“还等什么?”

邵元节道:“这场法事还没完全结束,等到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他顿了下,又道:“朱少侠,你没看到那些在棚外燃烧纸钱的大汉?他们每个人的头上和手上都扎有红色布条,那些布条上都绘有符录,设下禁制,目的便是防止冲煞,挡住因布阵而引来的煞历之气,避免身体受到侵害。”

朱宣宣恍然道:“原来如此!”

她看了那些大汉一眼,发现他们的头上果真都绑了根布条,至于是什么颜色,则由于距离太远,而看不清楚。

她好奇地问道:“道长,照你这么说,这个阵法很厉害罗?就算你走过去,也会受到煞气的侵害?”

邵元节一哂道:“这种巫门小阵,岂能伤害得了贫道?我只要小施道法,那些藏在令旗之中的上百鬼魂便都会在顷刻之间,烟飞灰灭……”

他斜眼睨了朱宣宣一眼,又道:“我龙虎山上天师教流传天下近一千年之久,别的不说,这种请神驱鬼,捉妖擒魔的本领还是有的,岂会在乎巫门的雕虫小技?”

第四章第三十三册第二三一章

朱宣宣摇了摇手中摺扇,道:“这么说来,道长是怕在下和金大哥受到伤害罗?”

邵元节微微一笑,道:“侯爷金丹已成,诸邪回避,再加上武学的修为,已至一代宗师的境界,别说是巫门小术,就算是白莲教的最顶级灭神大法,也无法撼动他丝毫……”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话,不再继续说下去。

朱宣宣见他一脸怪异的神色,道:“这么说,是了保护我,怕我受到煞气的伤害?”

“不错!”

邵元节斩钉截铁的应了一声,道:“贫道和令尊是多年故人,每年上清宫都接受令尊的供奉,故此贫道必须多多照顾少侠,否则他日就愧对故人了。”

朱宣宣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可是一想到这个道士来自龙虎山,又是当今皇上所敕封的国师,想必也早已认出自己的来历……一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不由得一热,觉得自己刚才因惊则不自觉的抱住金玄白,之后又被他搂进怀里的情形,被邵元节亲眼目睹,实在难堪……可是在这瞬间,太监张永在湖边水庄里,对她所说的那番话,又再度的萦绕在耳边。

她悄悄地望了望昂然而立的金玄白一眼,忖道:“这个家伙武功虽高,可是一副土头土脑的样子,毫无风流文采,若是嫁给这种人,还不如死了比较痛快?”

她的心里虽是这么认定,但是一想到金玄白身边围绕的那些女子,几乎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各有所长,便不禁更加的不服气了。

“哼”他这种风情不解的木头,凭什么能获得那些美女的垂爱?真是气死人了!”

朱宣宣想到这里,禁不住气愤地跺了下脚。

邵元节岂知她心中杂思如潮?见她好端端的跺了下脚,还以为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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