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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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 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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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洛君和风氏姐妹,以及来自东海的四大龙使,数十名海盗,何曾见过这种能在空中停留,并且转身而行,如有天梯可渡的情景?

他们每一个人都瞠目结舌的望着金玄白手提着余断情,走回了大船之上,面上浮现起惊悸、畏惧、凛骇、钦佩等种种不同的表情。

井六月伸出大拇指,道:“师父,你的轻功绝对是天下第一,就算是我爹来此,也得甘拜下风!”

金玄白微微一笑,把余断情放在船板上,道:“难道我的其他武功,都比不上令尊大人?”

井六月一怔,道:“说老实话,应是不分轩轾,如果真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我那老头子终究年岁大了,可能在一千招之后,会落败!”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你这是老实话吗?”

井六月道:“绝无一句虚言。”

他这句话刚一出口,便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胡说八道,我太清门的弟子,怎可如此妄自菲薄,长他人志气?”

井六月回头一看,只见何玉馥和井胭脂两人扶着那个白发道姑,就站在舱边不远,她那细细的柳眉竖起,秀丽的脸庞上一片冷肃。

金玄白道:“那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她对你拜我为师,非常不高兴,认为乱了辈份,你亲自去跟她解释好了!”

井六月笑道:“什么乱了辈份?像我们这种人,遨游于天地之间,岂是区区礼教所能约束的?咱们各交各的,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跨开大步,向着白发道姑行去,面上充满着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神态。

金玄白转过脸来,只见余断情已经拄着拐杖站起,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青的。

他浓眉一皱,问道:“你是不是内伤提前发作了?还是心火急窜,难以控制?”

余断情苦笑了一下,道:“敬禀师父,好像是心火开始焚烧,到处乱窜,丹田如沸……”

金玄白道:“谁叫你逞强了?这四丈多远,你就算身上无伤,都难以跃过,却……”

他虽然见到成洛君、风氏兄妹以及东海海盗都望着自己,不明白眼前情况如何,却也不能眼看余断情就此走火入魔,话声一顿,又道:“你赶快盘膝坐下,依照九阳心法行功,我助你引气归元。”

余断情不敢多言,赶紧盘膝坐了下来,运起他在黄山捡来的九阳神功运功心法,开始行功。

长白双鹤吓了一跳,不知金玄白为何要在这种混沌不明,敌我未分的情况下,帮余断情行功导气?

他们互望一眼,李承泰抱拳道:“侯爷,可要卑职替你护法?”

“不用了!”

金玄白摇了摇头,一掌拍在余断情背心,叭的一声,余断情摇晃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接着便发现金玄白一手按在自己的头顶,一股雄浑至极的清冷真气,立刻循穴而入,瞬间穿经过脉,到达丹田。

金玄白目光炯炯的望着邻船上的那群海盗,低声道:“余断情,你提聚功力,随我真气而行,这就是正确的神功心法的行功路径,千万别忘了!”

余断情不敢吭声,凝聚心志,提聚一身内力,循着金玄白攻入的那股冰寒的真气,穿经过脉,缓缓而去。

在这条船上的人,像长白双鹤、井六月、白发道姑、何玉馥、井胭脂等人,都算得上是武林高手。

而在邻船上的成洛君、风氏兄妹等人,也是练功二十年以上,各有一身不同的修为。

他们这些人之外,甚至包括七海龙王身边的四大龙使在内,都知道金玄白此时是运功替余断情疗伤。

一般来说,运功替人疗伤之际,必须择一静室,无人干扰,并且还要有人在旁护法才行,否则受到打扰,很可能便会让运功者走火入魔。

成洛君和风氏兄妹从未看过有人会像金玄白那样,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运功替余断情疗伤。

他们刚才目睹金玄白那种玄奥的轻功身法,再听到井六月的褒扬之词,便已深深震慑,如今再看到金玄白如此大模大样的替人运功疗伤,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成洛君心头震撼下,也忘了跟服部玉子说话,拉过风漫天,低声问道:“漫天,你看过此人的轻功身法,知道他出身什么门派?”

风漫天摇了摇头,脸色凝重的道:“长白派的轻功身法,包括鹤翔和鹰游两种,都无法在半空中停留,至于昆仑派的云龙大八式,又称云龙八现,也只能在空中转折数次,无法像登天梯一样,这人……”

风漫云凑了上来,道:“大哥,你看这人会不会是我们在山东碰到的那个仇钺仇千户所说的金侯爷?”

风漫天啊了一声,道:“果真不错,我刚才听到那两个东厂的番子称他为侯爷,自称是卑职……”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突然听到金玄白扬声道:“三位前辈,你们刚刚提到了仇钺仇千户,不知是否我所认识的仇钺?”

风漫天和成洛君面面相觑,想不到金玄白一面运功替人疗伤,一面还能分心说话,这种深厚的内功修为,简直是他们前所未闻,让他们更加的震撼不已。

风漫天不敢有丝毫怠慢,抱拳道:“草民山东风家堡堡主风漫天,见过侯爷。”

金玄白一听他报出名号,立刻便记起了以前师父沈玉璞经常在灯前跟他说的那段旧事。

二十年前,九阳神君沈玉璞路过东海风家堡,和当时的堡主风漫天发生了一点误会,双方动手,风漫天不敌受伤。

他受伤之后,引来玄阴圣女风漫云和风漫雪,带着大批玄阴教徒众围攻,结果都被沈玉璞施出九阳剑法,打得受伤而逃。

玄阴圣母魏妍秋知悉之后,怒不可遏,于是率领教中长老围攻,激战之际,东海钓鳌客成洛君赶到,也加入战团,两人夹攻沈玉璞。

然而沈玉璞技高一筹,九阳神功当时已至第五重的高原期,功力深湛,远非玄阴圣母能比,结果仍然败于九阳神君手中。

魏妍秋心胸狭窄,眼看教中长老死伤惨重,自己又技不如人,气得折断了手中铁杖,发誓退隐北海,从此不问世事。

可是成洛君却深深佩服九阳神君沈玉璞的武功造诣,蓄意结交,于是两人成了好友,之后,才有认识七海龙王的事情发生。

就因为七海龙王边巨豪敬佩沈玉璞的高深武功,于是二人结伴乘着他的座船,畅游东瀛。

也就是那趟东瀛之行,他们在铃鹿山脉里,救出了被上百名甲贺流忍者围攻的伊贺流上忍服部半藏。

沈玉璞之所以在东瀛有火神大将的绰号,名扬异国,威震海外,也就因为这一趟扶桑之行……沈玉璞常常跟徒儿提起这段往事,并且表示年轻时的岁月过得逍遥自在,辉煌灿烂,可说当年豪情万丈,睥睨天下。

但是打从挑战漱石子,在八百多招落败后,所有的日子,便过得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幸而有金玄白陪伴在他身边,再加上又把九阳神功慢慢的练了回来,才不致让他灰心丧志。

眼前出现风漫天这个人,顿时把金玄白整个思绪都带入回忆之中,往事如电光石火一般的闪过脑海,让他生出无限感慨,也有无限的惊喜。

他此时一手按在余断情的百会穴上,运气穿入对方的体内,导引真气行走正确的经脉,只能单手抱拳,还了一礼,问道:“请问风堡主,这位可是东海钓鳌客成洛君成大叔?”

成洛君躬身抱拳道:“草民成洛君,不敢承当侯爷如此称呼……”

金玄白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成大叔不必客气,在下金玄白,乃火神大将沈玉璞嫡传之徒。”

成洛君、风氏姐妹等全都大惊,尤其成洛君的脸上,更是充满着激动、兴奋之色。

金玄白见到四大龙使也是个个面现惊骇之色,沉声道:“你们全都是来自东海,七海龙王边巨豪可在船中?在下要和他说几句话。”

四大龙使这时已知道金玄白是朝廷的侯爷,并且还是东海三仙中火神大将的弟子。

眼看对方那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个个都是胆寒心怯起来,一听到金玄白指名要找七海龙王边巨豪对话,全都为之一愣,将目光转向成洛君身上。

成洛君并不知道四大龙使和井六月引起冲突的原因,只晓得边巨豪的义子罗龙武丧身在船上。

对于这场纠纷的起因和经过情形,他还未了解之前,岂能出面替四大龙使讨个公道?

并且这个公道还需要向金玄白这边来讨,未免让他感到为难,甚至觉得棘手!

眼看四大龙使个个看着自己,成洛君无奈的干咳一声,道:“边老弟此时人在徐州,并未随船前来,侯爷有什么话,可以跟草民说。”

金玄白一口回绝,道:“成大叔,请你不要介入这桩事中,免得让我为难。”

他放开了按在余断情头顶百会穴上的那只手,目中神光闪现的望着四大龙使,道:“何女侠是我金某人的未婚妻子,罗龙武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仗着人多势众,纠缠不休,倒也罢了,他口出不逊,得罪了我,我也不与他计较,如今他既丧命在我徒儿之手,那么我便要和七海龙王边巨豪算这笔帐了!”

四大龙使面面相觑,不知金玄白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觉得这种人太不讲理了!

就在他们一怔之际,只见金玄白伸手一扬,一块闪着银光的狭长令牌已脱手飞出三丈宽的河面,到达他们的大船之上,就那么虚悬在他们的头顶三尺。

那块银牌上刻着条张牙舞爪的龙形图案,扬起的四爪抓着面三角小旗,上面清楚的刻了个“边”字,涂上了红漆,更加凸显草书字形之奔放和豪迈。

或许是年月太久,那个“边”字已泛现暗红色,不过仍可清楚的看到字形,正是七海龙王边巨豪的龙王令。

成洛君一看到这块龙王令,心头一阵震撼,记起了当年自己带沈玉璞结识了边巨豪之后,大家气味相投,都是满腔热血,一身豪气,于是相聚甚欢。

当夜大醉,边巨豪要求沈玉璞留下一卷条幅以作纪念,于是沈玉璞在酣畅之际,写了泛舟东海,和成洛君、边巨豪两人结伴畅游的经过和感想。

边巨豪看了之后,把那卷条幅视为至宝,当时便将令旗中的那个“边”字,下令属下,摘取沈玉璞所写的那个草书字体代替。

不仅如此,他还下令将令牌重铸,务必把沈玉璞所写的那个“边”字镌刻在龙王令上,以示永久之纪念。

龙王令铸好之后,边巨豪亲手送出了两块,一块是给成洛君,另一块则是交给了沈玉璞。

当时边巨豪曾说:“令到便如人到,今后只要任何人持此令牌,我东海弟兄必奉令而行,不敢违逆。”

成洛君一想到这里,只觉得热泪盈眶,几乎要落下泪来。

四大龙使和东海海盗们,眼看这块龙王令虚悬在头顶三尺之处,全都放下手中兵器,跪倒在船板之上。

第三章第二六九章违逆人伦

青龙使任和首先恭声道:“东海青龙使任和接令,敬请令主吩咐。”

接着白龙使也拜伏于地,恭声道:“白龙使校泉生接令,敬请令主吩咐。”

随之而来的则是红龙使洪江、紫龙使张悦,也全都跪伏于地,恭敬的说出同样的话。

金玄白脸色稍缓,沉声道:“你们都起来吧!”

四大龙使站起之际,只见那块龙王令在空中划了个半弧,从他们的头上掠过,又折回前面的大船上,落在金玄白张开的手里。

这些人都只是凶悍的海盗,纵然武功修为算得上一般的高手,可是目光浅短,见识不够,何曾见过这种有如魔术的御器之术?

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龙王令飞回金玄白手中,全都在瞬间变成了一具具木头人,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不仅他们如此,连成洛君和风氏兄妹这种武林中一流的高手,眼看这种诡异的情景,也都为之深深震慑。

刹那间,广达二十多丈的空间里,除了滚滚的河水声之外,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似乎每一个人都陷入梦魇之中。

白发道姑那清秀的脸庞上,几条肌肉在轻轻的抽搐着,她一把抓住了何玉馥的手,颤声道:“馥儿,他这功夫是怎么练的?太可怕了!”

何玉馥盈盈一笑,还没说话,便听到慢慢接近的大楼船上,传来秋诗凤的惊呼声:“玉馥姐,玉馥姐!”

何玉馥扬目望去,只见秋诗凤从服部玉子的身边挤了出来,正满脸兴奋的伸出玉手,不断的挥动着。

她和秋诗凤才几天不见,便觉得恍如隔世,挥了挥手,叫了声:“诗凤妹妹!”便是喉头哽咽,差点便要落下泪来。

白发道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背,道:“馥儿,祢又怎么啦?”

何玉馥道:“娘!那个就是孩儿跟祢说的秋诗凤秋妹妹,我们过去看看她吧!”

白发道姑秀眉一蹙,道:“祢急什么?船还没靠近,祢过不去的。”

何玉馥拉着她的手,道:“娘!我们先到船边去和秋妹妹打个招呼,好不好?”

白发道姑被她这一撒娇,倒忘了所问之事,她一手拉着井胭脂,道:“胭脂,祢随我来,别理祢三叔,这家伙违逆人伦,乱拜师父,自有他的尊长跟他算这笔帐。”

井胭脂跟井六月做了个鬼脸,随着白发道姑和何玉馥往船舷而去。

井六月耸了耸肩,望着白发道姑的背影,解下腰带上系着的葫芦,打开木塞,狠狠的灌了两口酒,低声道:“食古不化的老道婆,若非看在我师娘的面子上,我就跟祢翻脸!”

他刚才“奉命”向白发道姑解释为何会拜在金玄白门下的原因时,便已料想到会遭到对方的一顿教训。

不过他对于这种事,丝毫不在乎,抱持着强大的信念,面对所有人的责难。

故此,当他走到白发道姑之前,报出了自己的名号,便恭敬的向何玉馥叫了声:“师母。”

何玉馥两颊飞红,不知道井胭脂的三叔为何会这么称呼自己?

井胭脂非常不满的埋怨道:“三叔,你是纵横天下多年的大侠,怎么莫名其妙的随便拜人为师?这么一来,岂不是伤了爷爷的心?”

井六月瞪了井胭脂一眼,只听那白发道姑说道:“井师弟,贫道和你同门一脉,先祖苍松子除了膝下一子之外,仅收了令尊一人为徒,所以算起来,贫道该算是你的师姐。”

白发道姑顿了一下,又道:“贫道先祖俗家姓祈,单名一个白字,他老人家鉴于先父资质不够,故而未能授以本门至高心法,仅艺传一人,可是你身为太清门弟子,未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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