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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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 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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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明白,金玄白既是沈玉璞的弟子,又怎会和明教扯上关系?

成洛君凛然忖道:“莫非沈大哥就是明教的日宗宗主,这才会受到四大高手千里追杀?



他在忖思之际,只听金玄白敞声大笑道:“聂人远,照你的说法,令师剑神高天行才是真正的明教日宗宗主罗?”

聂人远一愣,发现自己似乎掉进一个深渊里,再也无法脱身。

数十年来,剑神高天行隐匿身份,潜藏在司礼太监刘瑾的身边,一方面保护刘瑾的安全,另一方面则藉助刘瑾的权力和财力,发展明教的势力。

多年下来,明教徒众已达数千人之众,可是高天行仍然谨慎从事,不敢公开。

这次是因为海外蓬莱岛上的明教旁支,有数千徒众飘洋过海而来,散居中原各地,和高天行的手下取得联系,双方有意合并,重建明教,恢复昔日光辉的大业。

于是聂人远才奉命带着四十多名明教徒众,赶往徐州一行,准备要和蓬莱魔门的星宗宗主谢凯见面,会商大事,并且顺便要往苏州走一趟,会会新近崛起的神枪霸王,较量一番。

就因为他出发得过早,到达徐州时,距离和谢凯会面的时间有三天,这才碰到了破山拳利胜光,被邀到淮安来过几天荒唐放纵的生活。

他就算做梦也没想到,好好的在青楼里,恣意花丛,放纵情欲之际,却被利胜光请出来对付要抢楼八丈地盘的过江龙。

原先,按照他的盘算,只要亮出了锦衣卫的招牌,任何江湖豪客都会望风披靡,逃之夭夭,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漕帮?

岂知顺利的慑服了来自七龙山庄和巨斧山庄的一群好汉之后,竟会在攻进悦宾楼时,遭到如此强烈的反抗,不仅利胜光的手下武馆弟子全都被杀,连自己带来的四十余名徒众都无一幸免,悉数罹难。

而更让他万万料想不到的,却是遇到了金玄白,而且还看到了朱天寿。

他在豹房里见过正德皇帝数次,就在一个半月前,还参与一次秘密会议,商讨正德皇帝是否已易容离开豹房,将要如何处理。

是以,当他乍见朱天寿时,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正德皇帝如果离京,一定会易容变化,岂能毫不掩饰的带着一大群杀手和江湖人物,公然出现在淮安城里?

他当时便将金玄白视为生平大敌,却由于自信满满,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败在对方之手,这才挺剑而出。

尤其金玄白大发狂语,要在九招之内,取他项上头颅,更让聂人远感到暴怒不已。

他认为来自七龙山庄的什么无敌神枪一听到锦衣卫上门,便束手就擒,纵然门下弟子取枪反抗,也禁不住自己二剑便予以制服,区区的一个神枪霸王又算得了什么?

谁知神枪霸王以枪法扬名武林,结果却仅持着一柄雁翎刀便扬言要在九招之内,取得胜利。

而他一个堂堂的剑豪,被视为北京城里第一的剑道高手,却果真只挡住了对方七刀,便剑折人伤……聂人远想到这里,脸上泛起了苦笑,不知要如何回答金玄白那句话,才能不会暴露师父的真正身份。

金玄白见他默然无语,脸上神色却是变幻不定,冷笑一声,扬声道:“聂人远,你说为日宗掌令令使,见到了本宗宗主令牌,岂敢不下跪?莫非想要受那万剑穿心之刑吗?”

聂人远这下看得清楚,金玄白手中持的那块令牌,和师父所有的那块宗主令牌,完全一模一样。

他到现在还认为高天行手中的那块令牌是真的,金玄白手里的这一块一定是伪造无疑。

因为纵然金玄白武功已至化境,聂人远自认不是对手,也以为金玄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神通,能够从剑神高天行的身上,把这块令牌偷走。

他怒目瞪着金玄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伪造圣教令牌,冒充是日宗宗主?”

他这句话几乎代表了大部份人的心声,东海四大龙使更是渴求答案,因为他们和蓬莱一地的圣门有千丝万缕的牵连。

他们都知道明教弟子自称是圣教弟子,而来自蓬莱的明教,早已改名为圣门,如今苍龙七女等数十名女弟子自称圣门星宗门下弟子,而聂人远又自称是圣教日宗掌令使。

陡然之间,他们才刚认识的神枪霸王,被视为是昔年海外三仙中,火神大将的唯一传人,摇身一变,竟会从朝廷的侯爷,变成了明教的日宗宗主。

这种奇诡莫测的变化,是这些来自东海的海盗们,从来都未遇见过的,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是以,这一群人全都如坠云雾之中,每一个人都糊里糊涂,摸不清真相。

剑魔井六月几乎目瞪口呆,愕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何时又成了魔教日宗宗主。”

天刀余断情知道金玄白手里的那块令牌,是经由自己之手,交出去的,可是也不清楚金玄白为何公然冒认是明教的日宗宗主?”

他喃喃的道:“像这种天下大不韪之事,师父怎么会做?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愕然之际,只见金玄白把雁翎刀往地上一插,伸手拔出腰际的短剑,高高举起,道:“聂人远,你说我伪造令牌,那么这支宝剑,你总认得吧?”

聂人远扬目望去,看到金玄白手里的短剑形式古朴,剑刃闪出淡淡红光,剑尖吐出尺许锋芒。

顿时,他全身大震,失声道:“追日神剑!”

由于心情过份激动,话一脱口,胸中气血一阵翻腾,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

他两眼圆睁,颤声道:“你……你从哪里拿来这柄剑?”

金玄白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朱天寿在身后道:“聂人远,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手里的这柄剑!”

聂人远目光一凝,落在朱天寿手中的那支短剑上,又失声道:“射星神剑!”

他如遇雷殛,连退数步,两眼死盯在朱天寿的脸上,急骤的喘了几口气,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朱天寿走到了金玄白身边,得意的顾盼了一下,道:“吾乃明教星宗宗主是也!”

聂人远看到他的脸孔在追日剑熠熠的剑芒映照下,明暗闪现,端正的五官虽不十分清晰,却很容易的辨认出,正是自己在豹房中见过的皇帝。

皇帝又怎会悄无声息的出了宫?

而更荒谬的则是,正德皇帝怎会成了明教星宗宗主?

聂人远一时无法想清楚其中的蹊跷,立刻便萌生出退意,因为他必须要把这种情形,尽快的回去禀报师父和刘公公。

与此相比,和来自蓬莱的魔门星宗宗主谢凯会面之事,已变得不值一提了。

可是,他此时面对强敌,四下又被包围,怎样才能安然撤退?

刹那间,他的脑子一阵乱转,终于决定要不顾一切的设法逃走,立刻气沉丹田,逆行经脉起来。

由于真气逆行,造成他极大的痛苦,全身一阵抽搐,连续吐出了三口鲜血。

这三口鲜血一吐出来,他的四肢关节发出一阵轻响,体形似乎拉高了数寸。

天刀余断情一见这种怪异的情景,立刻记起了一桩事,大声喝道:“师父,小心!他使出了天魔大法!”

天魔大法?

金玄白微微一愣,却又听到剑魔井六月大声道:“师父,这是昔年明教教主的独门功夫,叫做乾坤大逆转,可以让人受伤之后,功力陡增一倍的奇功!”

金玄白心头一凛,真气流转全身,准备应战。

那些圣门女弟子发出一阵惊呼,全都望着聂人远,猜疑不定,都不清楚他为何会这种失传的功法。

聂人远一脸狰狞的看了金玄白一眼,又看了看天刀和剑魔两人,突然长啸一声。

啸声嘹亮清彻,传扬出去,有似阵阵密雷,充份显示出他雄浑的真力,哪还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天刀和剑魔两人面色一变,还当他要再度和金玄白交手,一想到那九招之约已过了七招,聂人远凭着天魔大法的奇功,一定可以抵挡住剩下的二招。

到时候,金玄白无法砍下对方人头,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的放聂人远就此离去?

他们两人互望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要一起出手,接下聂人远的攻势,以免金玄白的声誉受损。

就在此时,啸声未断,聂人远竟然大出他们意料之外,转身朝街尾飞奔而去。

由于他的速度极快,也同样的产生残影的情形,瞬间便已从伊贺流忍者肩上掠过,远达七丈开外。

第二章第二七六章投鼠忌器

聂人远不战而逃,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那些伊贺流忍者不会轻功,眼看他从头上掠过,无人拦阻,甚至连站在门边的天刀和剑魔二人,也一时之间忘了追去。

只有金玄白反应够快,一见聂人远转身逃走,立刻提气急追过去。

可是因为他原先距离聂人远便有二丈多远,这下聂人远猝然逃跑,又奔出五丈之外,双方的差距已多达七丈,一时之间,也难以追及。

是以金玄白身形一起,手中追日剑已发出一声剑吟,化为一条流光急射而去。

天刀余断情和剑魔井六月胸中热血沸腾,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向着那条大矫如龙,亮如电的追日剑跃去,想要看一看聂人远如何应付这御剑飞空之术。

朱天寿心中焦急,大叫道:“快!快点带我去看看金贤弟的御剑之术。”

邵元节和诸葛明快步向前,一人托住朱天寿一边胁下,带着他飞奔过去,蒋弘武和红黑双煞也赶忙追随于后。

站在二楼窗边观战的成洛君、风漫天、乔英等人,不想错过这种精彩的情景,一见包括苍龙七女等魔门女弟子、东海的四大龙使和麾下海盗、伊贺流的忍者全都纷纷追了过去,于是也不约而同的跳下楼,放足朝街尾奔去。

倚着栏杆,站在三楼窗边观战的众女齐冰儿首先便沉不住气,一拉风漫云,道:“师父,我们快过去看看!”

不等风漫云答应,齐冰儿已身跃出了三楼,斜飞而去,转眼便已落在三丈之外。

风漫云和风漫雪对望一眼,骇然道:“冰儿的轻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她们仅说了一句话,便见到曹雨珊、秋诗凤、井凝碧三人也飞身从三楼跃下,于是不再犹豫,立刻一起跃下。

服部玉子看到众女纷纷跃下高楼,一把抓住何玉馥,道:“玉馥妹妹,我不会轻功,祢带我下去吧!”

何玉馥看了看街上一片密密麻麻奔行的人群,虽知拖了一个服部玉子,是个累赘,却因她已开口相求,无法拒绝,只得勉强把她带上。

白发道姑流云道:“馥儿,祢的轻功修为尚不到家,让为娘的照顾傅小姐吧!”

她一手把服部玉子搂住,大袖一拂,已斜飞数丈,落在街边的树丛上,再一起落,又越过了二丈。

何玉馥不再犹豫,道:“胭脂妹妹,我们一起走吧!”

井胭脂应了一声,拉着何玉馥的手,两人相偕跃出了悦宾楼,向着街尾奔去。

此时楼中仅剩下松岛丽子、田中春子以及诗音、琴韵等人。松岛丽子见到诗音站上栏杆,也似准备要跃下,连忙把她拉住,道:“诗音妹妹,祢们别走,陪姐姐在这里等着吧!”

诗音回头笑道:“宋小姐,像这种场面,千古难得一见,我们怎么可以错过呢?”

松岛丽子一脸失望,田中春子道:“诗音妹妹,祢们何必去凑热闹?我们正可趁这个机会,摸几圈麻雀牌,反正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琴韵也开口道:“诗音姐,田姐姐说得对,我们赶去,也看不到什么,反正再是高手,也挡不住我们姑爷的飞剑!”

诗音心动,道:“好吧!我们就玩一会牌,等小姐她们回来吧!”

她跃下了栏杆,却是脸色一变,道:“糟糕,我身上只有几两碎银,恐怕输了不够钱付帐。”

松岛丽子忙道:“没关系,我们玩推倒胡,祢们胡了牌,我们给一钱银子,我们胡了,祢们只要给半吊钱就行了。”

琴韵拍手道:“宋姐姐真好,这不是明着要给我们赏钱吗?诗音姐姐,快!我们快上桌。”

松岛丽子见到诗音和琴韵兴冲冲的向厢房行去,相视一笑,也赶忙上桌,玩起麻雀牌。

这种麻雀牌极好上手,就算不识字的粗人,只要在桌边看上半个时辰,便可以学会。

诗音和琴韵看了多次,一直没机会上桌,如今上了桌,纤手触摸着冰凉的麻雀牌,耳边听到哗啦啦的洗牌声,只觉得有股莫名其妙的兴奋。

那些待在楼中侍候诸位老爷小姐们用膳的店中伙计,一听到麻雀牌的声响,纷纷聚拢过来,围在桌边四周,观看这种新奇的牌戏。

在一连串洗牌、砌牌、打骰子、拿牌、理牌的过程中,屋里的人都对街上的阵阵嘈杂的鼎沸人声听若未闻,全神贯注在一张张的牌上。

大街上,随着人潮的移动,白发道姑流云一手挽着服部玉子,飞身腾掠在树梢,很快便追上了最早下楼的风氏姐妹和齐冰儿。

她站在一株树梢,回头望了望,只见何玉馥和井胭脂携手踏着树丛,飞身奔掠而至,距离自己仅有三丈多远,心中不禁颇觉安慰。

想起自己坎坷的一生,几乎没有一天快乐过,守着三从四德的古训,辛苦的做一个乖巧的女儿,顺从的妻子,贤淑的媳妇,面对这个唯一的爱女,显然自己是一个失职的母亲。

如今女儿长大,将有归宿,却爱上一个有许多妻室的人,让她不免感到有些遗憾。

对于金玄白的武功修为和出身来历、人品长相,流云感到百分之百的满意,唯一让她不满的是女儿太委屈了,只能排行金玄白众妻中的第四或第五位。

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当时社会的风俗,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尤其是越有办法的男人,妻室越多,更是世间称羡的对象。

金玄白身为朝廷的侯爷,就算娶上二十个妻子,也不足为奇,更不会让人视为异类。

流云在乎的是女儿排名太后,何玉馥无论是相貌或武功,都不见得比其他姐妹优秀,唯恐她以后会受到冷落,甚至成为弃妇。

尤其是现在,流云听到金玄白承认是魔教日宗宗主,更让她多担了一份心,不知道女儿将来的命运会如何演变?是否可以享受到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抬头向远处,只见十丈外,一条烁亮的红色流光,在空中盘桓飞舞,聂人远手持那支仅长尺许的断剑,神色紧张的仰望空际的那柄飞剑,横剑于胸,蓄势未发。

在他的脚下,跺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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