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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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矾惊梦录-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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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的王仁又被魔心煞手打中,伤上加伤,连忙席地而坐,运气疗伤。

晋军正在为打退契丹的猛攻而庆喜之时,梁被镇守的西门、窦援镇守的南门连连告急,快要坚持不住了。

情急之下,王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和聂瑛上马,先朝窦援镇守的南门赶去。

王仁赶到之后,大吃一惊,因为契丹正在用三架秃泉沼的万箭穿心攻城,不由惊叫道:“真是岂有此理,契丹人为何会用秃泉沼的万箭穿心来攻城?”

万箭穿心本来是做防守之用,可是被契丹作为攻城之器,也是威力不凡,晋国将士,已经被射杀无数,从城墙之上翻滚下去。不过,这全要靠城下赵延寿的指挥有序。

王仁甚是悔恨,自言自语道:“要是我和叔叔当初把迎心刀留在身边,那么天柱山不会倒,大哥、大嫂不会死,阿旺也不会孤苦无依,龙千江也不会造了那么多的孽,今天也不会惧怕什么万箭穿心了。”

聂瑛连忙向窦援询问道:“窦将军,难道说你们打仗没有什么比较厉害的武器吗?”

窦援惭愧地道:“不瞒两位,要对付万箭穿心,我们现在只有乱石飞舞,不过年久未休,现在只能打出三五斤的石块,要是再重一点,必定会瘫痪的。现在城中已无大小适中的石块可发,而且石块打在万箭穿心上,对其损害很小。”

聂瑛笑了笑,计上心来,连忙让窦援把乱石飞舞推上了城楼,又跟他道:“我记得上次我和王仁哥哥到过此地,这附近好像有一家酒楼,还请窦将军把他们的酒全部搬来,如果不够,继续向附近客栈征集。”

王仁似乎知道了聂瑛之计,在一旁笑道:“哈哈,瑛儿,难道你又想用火攻之法?”

聂瑛道:“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王仁哥哥,自然天象,威力无穷,倘若善加利用,将战必胜攻必克,而火则是最容易的一种,待会儿不把他们烧退,也要让他们阵势大乱,则晋军可乘胜追击,大破契丹。”

果然,窦援让手下亲自去附近酒家征集酒坛,各酒家老板听闻可以破契丹攻势,纷纷拿出家底,让酒家伙计亲自推着酒车,往城楼送来。

果然,窦援把酒坛装在乱石飞舞之上,酒坛打到了契丹大军的阵型之中,也有诸多打在了万箭穿心的器身之上,砸碎了。酒全部撒了出来,契丹大军闻到熟悉的酒香,又猜到了火攻之法,士兵之间,自相猜疑道:“上次讲烧滚的酒水泼下来,差点被烧死,现在又是酒坛子,难道说又要放火?”

顿时,契丹大军中议论纷纷,又退后之势。聂瑛见酒坛子扔的差不多了,让窦援将火种扔了过去,顿时,火光冲天,南门城下成了一片汪洋火海,契丹大军早就领教过聂瑛的火攻之术,如此又是故技重施,吓得魂不附体,纷纷逃命,向后退去。

晋军大喜,顿时喊声震开,士气大振。窦援连忙下令出城退敌,打得契丹大军措手不及,要不是赵延寿逃的快,差点儿被窦援砍于马下。

就在窦援镇守的南门大退敌兵之时,梁被的西门又连连告急,窦援立即分兵相救。

梁被的大军见到窦援的救兵打了,士气大振,更加奋勇御敌。忽然间,丐帮弟子又从契丹的右翼杀出,打了契丹兵一个措手不及。窦援主攻契丹左翼,丐帮的高手在契丹阵中横冲乱撞,大肆破坏,而梁被又亲率弓弩手和马步手杀出,将契丹军圈起来围打。契丹大军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原来百石在城下连布五个天晕地眩大阵,布阵之法不尽相同,左边的两个大阵是调乱了无形之中的阴阳二气的衔接之法;右边乃是将南火之势和西金之位对调,扰乱无形之常;最中间的天晕地眩阵是利用顺生逆可,阳极不阴,阴极不阳的五行逆术来布的阵法,以破坏五行正常之位,让人腑脏不常,从而眩晕,产生呕吐感,晕厥在地。

龙百石用天晕地眩阵困住了白眉天师的大军将近一个时辰,不想白眉天师竟凭一人之力,连破四阵,勇不可挡。

百石见阵法很有可能全部被白眉天师给破了,连忙率领丐帮人马出城掩杀,丐帮之中,高手如云,现在面对为阵所困的契丹军,斗志昂扬,势如破竹,不一会儿就把白眉天师杀退了。百石骑在红日驹之上,一路追赶,杀到南门之时,南门的契丹军已经撤退了,又继续向前掩杀,不想却遇到了西门之困,连忙率领丐帮人马偷袭其右肋。

三路大军出城在城外相接,合兵一处。席嫣为了让耶律德光退兵,不惜以死相谏,聂瑛有意为其报仇,将契丹大军杀退,如此大获全胜之时,又跟窦援道:“如今契丹大军仓皇逃遁,而我军士气如虹,应该乘胜追击,将契丹兵赶出中原。”

窦援、梁被连忙谏道:“正所谓‘穷寇莫追’,万一耶律德光在半路设伏,那么我们将会损失惨重啊。”

聂瑛又道:“二位将军戎马半生,怎么还有如此迂腐之见呢?对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战术,对耶律德光就不能松开口,要狠狠地咬下去,连他的骨头都要咬断,不然你们也看到了,即使他们损失非常惨重,还是有办法卷土重来的。”

梁被、窦援见聂瑛用兵百战百胜,听从聂瑛的话,连忙追击敌寇。

就在二人刚刚带兵离开之时,一旁身体旁边站着的一批枣红色骏马引起了王仁的注意。该马高大威猛,腿长而身健,浑身匀称,无半根杂毛,鬃马冗长。忽然间,它仰起头嘶鸣一声,这才发现它的脖子也是要比一般的马长许多。

王仁慢慢地朝它走过去,发现它居然在舔地上尸首上的鲜血,不由大吃一惊。

聂瑛猜到王仁喜欢此马,从后走过来道:“王仁哥哥,我看这匹马好像是赵延寿骑的那匹红马,如此高大威猛,真乃马中极品,可以和二哥的漆麟驹、咱们的玄武流星、龙长老的红日驹相提并论了。”

王仁道:“二哥和我都有坐骑,我早就想给大哥弄一匹可以和漆麟驹、玄武流星不相上下的骏马,这是契丹人送给大哥的礼物,我收下了。”

聂瑛在一旁道:“这匹马虽好,但是它饮血,这可如何圈养?王仁哥哥,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王仁腾空跳起,落在这匹良驹的身上,不过却被甩下来了,他几番折腾,还是没有办法驯服此马,不由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匹马真是桀骜不驯,和大哥太像了,我看大哥他号称狂人,到底能不能把它驯服,不过现在,我却可以给它起一个名字,就叫它追风血骥骜吧。”

王仁给乌狂找到了良驹追风血骥骜,可是那匹马真是当之无愧的桀骜不驯,王仁几番跳上去,也无法将其驯服,即使在往晋国城中赶,也是花费了上百个晋国士兵将其圈起来,才赶到了玄武流星的马厩之中拴好。

却说梁被和窦援二人率领大军追击,一路上诛杀契丹大军无数,俘获了上千人马。

不想忽然间,二人身后有一队人马杀到。梁被大惊,细细看来,乃是刚才攻打北门的镔铁七鹰率领的人马在后面徐徐撤回来了。

赵延寿见镔铁七鹰从后面赶了上来,停了下来大呼道:“契丹勇士,给我往回杀,将晋国之人全部杀掉,找回我的汗血宝马。”

窦援和梁被腹背受敌,真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不觉中,窦援在阻击后面的镔铁七鹰,而梁被却深入了虎穴,向前杀去。

契丹兵伤亡惨重,晋军军心动摇,双方势均力敌,不过晋军被夹在中间,损失越来越大。

忽然间,窦援振臂高呼道:“晋国的将士们,现在咱们被夹在中间,想要活命,就只有跟他们拼了,尔等若再不死战,那么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中原荣辱,为了晋国荣辱,为了天下百姓,冲啊!”

晋军听了窦援之言,豁出性命开始跟契丹大军血*拼,真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背水一战,豁出性命,将契丹骑兵挑于马下。然而,窦援喊出这一声,目标太大了,被暗箭射穿心脏,倒马而亡。

梁被见窦援掉下马去,更加奋勇杀敌,契丹见晋军大受刺激,忽然之间,变得势不可挡,连忙退兵回营。

梁被没有下令继续追击,让士兵抬着窦援的尸体回去。

王仁正在疗伤,得知梁被率领大军安然而返,倒也放心了,可是士兵又报,说窦援已经阵亡,他第一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不敢相信今天的这一切,先是随缘自杀,然后是自己被镔铁七鹰打伤,再接着又是火烧南门破万箭穿心,找到了追风血骥骜,现在又听说窦援阵亡,不由慨叹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士兵将窦援阵亡的消息告诉石重贵之后,石重贵也甚是惋惜,让人给他的家中送去了许多钱财银两。而此时,石重贵正忙着给景延广治病疗伤,不然他真会亲自给窦援作诔,纪念这位功不可没的抵抗契丹,为中原荣辱而战的英雄。

聂瑛对此非常悔恨,认为是自己意气用事,为了给席嫣报仇才害死窦援的,甚是内疚,终日不肯出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聂威贤跟她来道别。

聂威贤道:“瑛儿,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都认为你是,爹对你的感情永远不变,你永远是弈然山庄的大小姐,弈然山庄的大门也永远为你开着。此次回去之后,爹要广收徒弟,将圣棋手的不世棋局传于后世。”

聂瑛甚是惊讶,知道席嫣之死对聂威贤的打击非常之大,可是现在聂威贤却说自己要收徒传艺,甚是不解,难道说席嫣之死让他振作起来了?

第30章:白眉归路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这天,正是白眉天师和王仁的约定之期,而在这几日之内,契丹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想法设法的重振旗鼓。

王仁还像往常一样睡着懒觉,可是此次却是古幽在外面敲门道:“王仁…你的信鸽来了,肯定是乌狂来信了,你赶快把起来。”王仁隐隐约约听到了乌狂的来信,非常高兴,连忙起身。

王仁抓过信鸽,果然是乌狂来信了。

信上总共说了两件事情,一件事关于乌圣的,另外一件事情是关于孟殊之的。

原来乌狂和唐灵鲜亲自上唐门询问,可是唐门四老也是不知如何解醉酒之症,声称只能等三年以后,让他自然醒了。

可是当天晚上,乌狂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小时候和乌圣在三绝岛上的事宜。乌圣小时候喝酒总是酩酊大醉,可是他却无意之中发现了在三绝岛的断崖之上长着许多紫色的花,每次食用完这种紫色的花之后,就千杯不醉。当时,乌圣非常高兴,还给紫色花起了一个名字叫作不醉紫罗。后来,他每天都食用这种不醉紫罗,渐渐地,即使他不再吃不醉紫罗,也是千杯不醉。于是,乌狂猜想,三绝岛的不醉紫罗或许可以给乌圣解酒。

第二件事情是上次孟昶围困孟殊之于星斗山之上,也不知怎么回事,孟昶撤兵了。孟殊之索性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在附近打家劫舍,干起了山贼的勾当。

乌狂对此甚是气愤,决定只身去星斗山,诛杀孟殊之。

王仁看完乌狂的长篇信件之后,喜忧交加,喜为乌圣有药可医;忧为乌狂和唐灵鲜二人,恐怕难以诛杀孟殊之。

王仁将信件收了起来,跟古幽道:“二嫂,我看这样吧,你现在带着我二哥先去翡翠岛,诸葛明前辈肯定有去三绝岛之法,你从他那儿得到去三绝岛之法后,带二哥去三绝岛解酒,我帮助大哥诛杀了孟殊之之后,赶来跟你们会合,而且我和瑛儿也很想看一看大哥、二哥反复念叨的三绝岛到底有多漂亮,有多神奇。”

古幽得知乌圣有药可解,非常欣喜,和王仁把乌圣架在马车上,自己骑着漆麟驹,带着乌圣心爱的霹雳锤朝翡翠岛碧泉山庄而去。

王仁刚刚从南门送走古幽,白眉天师就找来了。

王仁笑道:“前辈你来的好快啊!你孤身犯险,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你还是走吧,我还有大事要办,恕不能奉陪。”

白眉天师怒斥道:“王仁小儿,你七天以前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居然反悔,真是枉为侠士,还敢称自己是武林至尊,天下第一?”

王仁心中一怔,不得不答应道:“好啊,既然避无可避,我今天就迎战你的举一反三功,但愿你遵守诺言,如果你输了,就赶快离开中原,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白眉天师咳嗽了几声,笑道:“呵呵,好啊,不过,你也不要忘了,你输了,就把右手食指割下来。”

白眉天师聚气凝神,双手提于胸前,使出了举一反三功。王仁丝毫不敢怠慢,不过,虽然自己的内伤好的差不过了,不过左臂被射穿却不是短期内容易好的。王仁和白眉天师在城楼之下展开血战,用游护的战术,炎空大师的打法跟白眉天师近身拆招,一时半会儿,毫无胜负。

聂瑛得知王仁和白眉天师在城外血战,想要叫天和一同出去观战,可是在她路过随缘的房间的时候,想起了她娘席嫣,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自从随缘死后,这间屋子就没有人来过,聂瑛是第一个进入这间房子的。

她也不知道随缘的屋子里会有什么,不过她进去之后,桌子上面却有一封席嫣留给她的亲笔书函。

聂瑛非常好奇,拿起书函,自言自语:“难道那次在娘离开之时,就已经有了死的念头?”

聂瑛拆开信件,里面的内容令她窒息。

原来席嫣说天和也喜欢王仁,让聂瑛大方一点,和天和共侍一夫。就在此时,天和进来了。

聂瑛连忙藏起了信件,擦干了眼泪,不过天和眼尖,一眼就看到聂瑛在身后藏了东西,过来跟她抢着看。。天和读完信件之后,也非常吃惊,连忙跟聂瑛解释道:“姐姐,你千万别听信娘的遗言,我只不过是崇拜中原的武术罢了,姐夫是天下第一,我只是仰慕他。”

聂瑛强忍着眼泪问道:“妹妹,你就老实说,你到底喜不喜欢王仁哥哥?看在娘的份上,请不要骗我。”

天和沉默了。聂瑛看在眼里,终于哭了出来跟天和道:“天和,希望你好好待王仁哥哥。”说完,跑出屋子了。

天和也不知道聂瑛是什么意思,收起信件,朝城门而去。

王仁和白眉天师打得难解难分,双方拆了上百招,还是没有胜负,渐渐地,王仁的左手的伤势发作,白眉天师的体力也跟不上了,真乃是两败俱伤。

二人决定快刀斩乱麻,一招定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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