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与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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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与小混混-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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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啊!他早就醒了。”护士出去了。
    思霆回头看着以航,他慢慢睁开眼睛,双目无神。
    “你是不愿意面对我,所以一直装睡是不是?”
    以航没回答,只是把被子抓得更紧一起。
    思霆有些无奈:“你的姑姑是这里的医生,我会让她来照顾你。”他说完离开了。
    以航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还没有消肿,还很疼。
    病房的门被敲响,接着一个女医生进来,她一袭白衣,纤瘦、长发,大眼睛,嘴角轻轻的很亲切的笑,有点甜,很脱俗的感觉。在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干净的浓郁的女人气质,一种如梦似幻般飘忽的美丽。这种美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一种来自原始的、自然的呼唤。 
姑姑是天使
           病房的门被敲响,接着一个女医生进来,她一袭白衣,纤瘦、长发,大眼睛,嘴角轻轻的很亲切的笑,有点甜,很脱俗的感觉。在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干净的浓郁的女人气质,一种如梦似幻般飘忽的美丽。这种美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一种来自原始的、自然的呼唤。
    他见过她一次,也许她已不记得,他想,她是霍家所有人中唯一一个脸上带着笑容的人吧!霍思霆的严厉,霍思捷的骄傲,霍老太的冷漠,连思霆的前妻也是个没有什么表情的女人,还有柯子桀的阴郁……除了霍蓉蓉,好像谁都不会笑似的。
    以航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天然地对霍家人都有着敌意似的。
    霍蓉蓉轻声地:“你是以航吧!我们好像见过啊!”她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很舒服。
    以航点头,一直那样盯着她看。
    “我是霍蓉蓉,是你的姑姑。”
    她来到他身边,坐下来。
    以航怀疑地看着这个漂亮姑姑:“什么时候冒出个姑姑啊?你比我大几岁啊?”
    “我比你大多了,你还真会逗人开心。”
    “大家都这么说。想让一个二十五岁以上的女人开心,说她年轻比说她漂亮更有效。不过看你的样子一定还没结婚,老**吧!”
    蓉蓉并没有生气,还是那么亲切,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以航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突然说:“不想叫你姑姑。叫你蓉蓉好不好?”
    蓉蓉瞪着他:“不好!”
    “你大不了我几岁,真的!”
    蓉蓉的表情像逗他:“你多大?”
    以航眼睛一转:“我——25岁。”
    “小鬼!你爸爸才39岁,你25岁?你这谎撒得也太离谱了吧!到底多大?”
    “18岁。”
    蓉蓉笑了笑:“早就知道你18岁。你好像对霍家的人都有些敌意啊!不要忘了,你也是霍家的小孩。”
    “你今天来不是就为了让我认祖归宗的吧!我现在没那个心情。”拉起被子要躺下,碰到伤口,不禁呻吟了一声。
    蓉蓉去扶他:“小心点儿!”
    “哎!这儿也疼!”
    蓉蓉立即松开手:“对不起,没想到你伤得这么严重。”疼惜地望着以航的脸,检查着他的伤势:“我从来不知道大哥也会动手打人,而且打得这么凶,你一定很痛。”
    “废话……他像打狗一样打我,一点也不心疼……”
    以航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在偷偷地观察着面前这个女子,她的眼睛那么善良,他的心头好像有什么被融化着,渴望多年的那种感觉终于找到,陌生而熟悉,温暖而湿润。
    “以航,你会不会怪他?”
    以航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害怕他,他让我觉得很遥远。”
    “其实他是很心疼你的,是他让我来照顾你,如果你愿意,他会常来看你。”
    以航极不情愿地说:“不要了吧!”
    蓉蓉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想,他那么忙,还是不要麻烦了,我觉得,姑姑比他更亲切一些,你常来看我好吗?”
    蓉蓉微笑着点头答应。 
你不在的北京还下着雨
           外面下着雨。
    靳宁坐在电脑前打着文字,书桌上摆设极为简单,除了电脑、手机,镜框,就是那个精致的笔筒,里面插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笔,大都是朋友们赠送的,这个笔筒成了书桌上面最美的风景。
    望着窗外的雨,自言自语:“这段时间每天都在下雨,本来说好这个夏天我要陪你一起淋雨的,可惜,我们都失约了……如果一切能够说结束就结束的话,那就不会有泪水,不会有成长的过程,我说过不会再想他,可是……”
    泪水滂沱,没有去擦,茫然地望着窗外,继续说着:“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牵引,还是因为树不曾挽留,都不是,是因为——它想离开了……”
    一段耐人寻味地沉默,她叹息:“我是靳宁,曾经年少轻狂野心勃勃地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并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字,我以为我不会为情所困,我以为那是小女人的做法,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一直没有删去手机上你灿若星辰的笑容,如果不能忘记,何不永远记起,直到今天我仍然清楚的记得,我带着泪对自己说:“正是因为没有结果,才能称之为永远!”
    她回忆起那个让她心碎的男孩程风,想起他曾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程风:“阿靳,如果有一天我丢了,你会想我吗?”
    “我想让你过得比我好,所以想出国发展几年。”
    “一年只能回来一次,你会等我吗?”
    靳宁:“我会想你,很想你很想你的,程风!”
    “回来的时候,不会不要我了吧!”
    “我要等你,等你回来,不许忘了我。”
    程风:“如果能娶到你将是我的幸福。”
    “傻瓜不要胡思乱想!”
    “别乱讲,阿靳,零八年我一定要娶你!”
    靳宁回到现实中来,雨仍在下,泪仍在流:“是什么,来得悄无声息,走得不留痕迹,却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感情波澜?是什么,让我们面对无从决定的选择时如此的痛苦?是爱情--那朵刺人的玫瑰,娇艳、多情,却不敢触碰。”
    靳宁已经十天没有走出房门一步,又陷入回忆中,十天前,那是她27年来最不愿回忆的一段——
    那一天,靳宁正在心不在焉地擦地板,十天了,程风一直没有消息,那天的短信让她有点生气,所以她赌气一直没有再主动给他发信息……你说,为了我们的幸福,将要踏上这段旅途。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笑容,灿烂得让她心慌,她总是怕失去什么……
    靳宁看着手机,默默地说:“你看,这笑容多么适合你。”手机上程风的相片笑得那样令人心动。她是那么欣赏他,一个独立理性的男子,成熟得看透俗世的眼神,聪明得让人抓不住,却有着孩子一样的天真的笑……是他让她饱尝暗恋的滋味,她从来都以为自己会保持单身主义的想法,直到遇见他,她深知他们有些不现实,尽管她一直活在自己构置的浪漫世界里,可是天南海北,他们真的有可能走在一起吗?他们曾在一个城市,却总是擦肩而过,后来得知,他竟是表哥的好朋友,一个优秀的设计师,但是他们有机会认识时,他已去另一个城市发展,他有他的梦想。缘份有时就是那么奇妙,在偶然替表哥接电话时,她与他开始第一次正面接触,缘份又是那么残酷,他们只能在网络里在短信上互相交流,当她想要飞到他身边时,他却得到一个出国的机会……
    靳宁给程风发去短信:“最近好吗?为什么不联系了?如果想结束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还抱有希望,省得我牵挂,我不会纠缠你的。”
    他会怎样回信息,还像以前那样,说:“别胡思乱想了,傻瓜!”还是根本不会回信息?
    短信的提示音,靳宁赶紧去看,可是手机上面只有三个字——“结束吧!”根本没有给她想像的时间,他大概也没有给自己考虑的时间就回复了这三个字……难道他不明白,女孩说分手是为了被挽留,多考虑一分钟,甚至一秒钟,也许一切都会改变,可是他们都没给自己、也没给对方多一分钟。
    爱情来了,爱情走了,仅仅七十天。
    清晨的阳光有点清冷,家琪陪子桀从外面跑步回来。
    子桀一进来就央求着家琪:“好冷啊!我饿了家琪,好久不吃到辣的东西了,炒面好不好?我知道你会做的。”
    “可是教授不让你吃辣的。”
    “反正他没在,怕什么?帮我做嘛!小谢,你知道我最爱吃辣的了,再吃不到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毕竟是二十一岁的少年,孩子的特征在他的身上时常显露无疑。
    “行行行,服了你了,如果骆教授骂你,我可不管。”
    “不会让他知道的,快去啦!”
    子桀在厅里练琴,睡在房间的骆天华醒了,难得子桀这么乖,自己主动练琴,长发、白衬衫,干干净净的男孩子,乖巧中流露着狂傲不羁,年轻的脸上却分明长着一双成熟的眼睛,小小年纪却经历了太多的风雨,他不是他原来想像中的少爷一样的男孩子,虽然他任性,那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思想,虽然他有着与自己年龄不符的成熟复杂,那是因为他有太多本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挫折。
    “哦!这么快做好了,我快饿死了。”子桀离开钢琴的位置,接过家琪手中的一大碗面:“谢谢,哦,这么烫!”放在桌子上,拿起筷子。
    天华突然出来了,两人都怔了,子桀站起来,不在所措地站在那儿,手中的筷子落在地上,他怎么会在家里?天华过去,突然一掌打翻那碗面,他的力气太大了,碗都碎在成几块,子桀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止,天华反手将他的手打在一边,一切变得格外安静,子桀的手似乎在抖,胸前起伏着,好像受了惊吓一般。家琪也瞪大了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干吗每次都闹得这么僵呢?
    子桀很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家琪有点意外,原来子桀也有如此服贴的时候。
    子桀蹲下开始收拾那片被摔在地上的狼籍。
    天华对子桀这样的态度反而有些失望和心痛,因为他发觉,子桀一点斗志也没有,他试图激发出他的一点点锐气,可是他根本就已麻木。
    阿洁正在跟姐姐靳宁正通电话。
    “姐姐,你现在没事吧!我已经按着你说的,在刚刚八点三十分整,和你的其他十位朋友一起发了同一条信息给程风——‘程哥,靳姐说她爱你!’对不对?”
    “对,谢谢你们。”靳宁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说。
    “他会回信息吗?”
    “不会。”她有气无力的样子,眼睛都没了光。
    “你真了解他,不过是七十天的网恋,你怎么会陷得这么深呢?”
    “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程风也说不相信我有感觉,可能是我前世欠了他的情债吧!”
    “你的网友和文友们都这和热心地帮助你发信息给他,他呢?那么冷酷无情。”
    “网友们都说我疯了,只要过程不要结果。程风他说,感情不是过家家,感情是需要两个人在一起培养的,他无法理解我的精神恋爱。”
    “不知道当他看到这天南海北十多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同一条信息时,会做何感想。”
    “也许没感想,他的心里只有出国。”
    “他太现实了,你太浪漫了。”
    靳宁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阿洁,明天我去北京,去找他!”
    “你明知道没有结果的。”
    “我只是做完了想做的事,不留遗憾,对得起自己的一份真感情,或许根本不想要回报或者结果……正是因为没有结果,才能称之为永远!”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酒巴里,他们的话题里一直只有子桀,而心里却都是谢珂。
    天华一边喝酒一边对思霆说:“他似乎没有一点脾气,没有一丝想活下去的意志,我无能为力了思霆。”
    “一定不要放弃他,只有你能救他,我相信你!”
    “我想不到他的意志已经颓废到这种程度。”
    “邝婕的离去对思捷和子桀的伤害是一样深的,子桀不仅痛苦,还有懊悔和内疚,思捷不仅痛苦,还有矛盾和愤恨。可是思捷毕竟成熟一些,他可以把心思分散到工作和别的女人身上,而子桀却不能。天华,你能不能也振作一点?你们这一大一小,还真像父子。”
    北京的街头,对于这个她从小就向往的城市,她无心去欣赏和游览任何一处风景,她急于见到的只是她心中那道永恒的风景。
    风尘赴赴、狼狈不堪。
    她用公用电话打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对方的声音却不是程风,她怔了,原来剧烈的心跳突然间好像停止了。
    赵小雨正和朋友们一起在酒巴里,他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接电话:“我不是程风,对不起,你没什么事吧!喂?最近总有人打错电话呢!看来我得换掉这个手机号了。”
    靳宁声音颤抖:“你是程风的朋友吗?”
    赵小雨说:“不是,一周前我在手机店买到的这张卡,有可能程风是原来的主人吧!”
    “我发给程风的所有短信,都被你看到了?”
    “我不是有意的,是你发到我手机上的。”
    “可是我问过,这个号码的主人还是不是程风,你并没有回答我。”
    “我没有回答说不是,也没有说是啊!我也很忙的,不能每天去回复这些无聊的短信呢!”
    “你还这么理直气壮……”靳宁很无可奈何,可是一点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旅途的劳累以及心理的交瘁,让她感到憔悴不堪。“为什么骗我?你达到目的了,看到我的狼狈了,你满意了吗?”
    她不知怎么说出这些话,她以为自己会是歇斯底里,他也以为至少她会大骂他,可是她却显得那么无能为力,甚至在电话里对一个欺骗她的人流下眼泪,难道流泪也是一种勇气,她是无视周围一切的存在,她只在乎自己的情绪,她的胸口起伏着,在颤抖,一种绝望的气愤。
    靳宁找到派程风出国的霍氏公司,看到了思捷。
    “阿洁打过电话给我,你是靳宁?”思捷问。
    靳宁点头:“程风他……”
    “程风已经去了机场。”
    靳宁疯狂地飞奔到街上,出租车去机场,一路上哭着,车里正放着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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