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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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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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愣,王亚樵已经扑到眼前,单掌一立,直拍这东西的面门,老狐狸大概也没见识过王大侠的能耐,以为他就一个普通人,没啥了不起,竟然抬起两个前爪迎了上去。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震得整间厨房都摇动不止,王亚樵出身特殊,又是名师之徒,这一下足有千钧之力,老狐狸的爪子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臂,就听见咔嚓一声,一股剧痛传来,从胸腔到头顶一阵发麻,明显两只前爪已经废了,这要是个普通人,恐怕也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可这东西毕竟有点儿道行,不可能轻易束手就擒,当下把身子一拧,一股黄烟从脚下升起,熏的人眼泪鼻涕直流。
    王亚樵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极好干净,搁现在的话就是有点儿洁癖,平常衣服上落点儿尘土都要怕打半天,更何况这来历不明的烟雾?王亚樵立刻把鼻子一捂,慌里慌张的跳出圈外,不过他可不傻,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太讲究,在跳出去之前,两眼死死盯住那团烟雾,只要雾气一散,就立刻跳过来格杀这老畜生!
    可他想的挺好,世界上的事儿却总是不尽如人意,等到黄烟一散,再往里一看,却是空空如也,不要说是老狐狸,就是连根狐狸毛儿都没有,这可奇了怪了,这东西到哪儿去了?难道他也会五行遁法,借着土遁逃走了?王亚樵深知此时万万不可大意,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可不是死个人那么简单,说不定连自己都得成了元阴幡里的恶鬼,当时急忙回头,生怕有人偷袭!
    王亚樵反应不可谓不快,可他刚一回头,那母狐忽然腾空而起,抬头挺胸,用极为尖利的声音大叫一声,屋内顿时刮起了一阵阴风,眼看着满屋子的空气都一股脑儿的被她吸进肚腹之中。幸亏王亚樵进来的时候已经踢开了房门,否则这哥儿俩就得窒息而死!不过最糟糕的可不是这个,那母狐吸了空气,身躯就像皮球一般,凭空胀大了十余倍,头颅一抬,竟将房顶顶破!这东西不但身躯暴涨,而且尖牙利齿也更加庞大,闪着阴森的寒光,恶狠狠向王亚樵杀来!
    王亚樵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不过此时此刻,他可半点不敢怠慢,急忙抖擞精神将双掌抬起,猛扣对方的丹田,王亚樵可不是匹夫之勇,他这一下子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母狐这一招儿虽然叫不出名堂,不过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和硬气功差不多,都是利用气息强化自己的身体,知道这一点就好办了,破解它的唯一方法就是猛击他的气门,也就是丹田,只要一拳打得他泄了气,那以后的事儿就好办了!
    王亚樵这一下打的是又猛又狠,而且还颇为灵巧,本来母狐身体膨胀之后,四肢也随之变得更长,王亚樵要想击中他,自己首先就要挨一下子,可王亚樵久经大敌自然不能吃这个亏,他双拳击出之后,以力带力,将头一低,整个儿身子也如同离弦之箭一样,直奔对方要害,就这么一低头刚巧就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这母狐万万也没想到王亚樵如此老道,一抓击空之后,紧跟着就感觉胸口发闷,几乎真的就一张嘴把这口气吐了出来,不过这东西既然能够为祸一方,也不是什么能够随便儿捏的软柿子,当下咬紧牙关,居然硬挺了过去,不过即便如此,王亚樵一击之猛,也足以惊世骇俗,这母狐一声闷哼,庞大的身躯倒飞出去十余丈,轰隆一声,竟将整个儿墙壁砸塌!??鬼不语129
    这墙壁一倒,屋顶自然也就保不住了,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从头顶上砸来,眼看着就要将在场的人和妖拍成肉饼,幸亏牛二柱反应得快,大少举着个砖头儿一直在旁边儿找捡漏儿的机会,打算趁三个妖精不备,上去給一板儿砖,管不管事搁一边儿,先打你个心烦意乱,恶心带没辙!不过等来等去,下手的机会没找到,却第一个发现房顶塌了!
    牛二柱别的不行,论起随机应变,反应敏捷,那可是第一号儿的,当时也没有多说,拽起王亚樵一只胳膊,抬腿就往外边儿跑。王亚樵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可也知道大事不妙,赶紧抬腿飞奔,这俩人的动作都挺快,那可真是电光火石一般,不过因为这一幕太过突然,毕竟有点儿来不及,牛二柱后脚刚出来,王亚樵前脚已经迈出来了,就听见轰隆一声,房顶轰然落下,将王亚樵整个儿闷在了里面!
    大少心中一乱,说实在的,俩人见面时间不长,说有多好的交情那纯粹就是矫情,牛二柱也不至于有多难受,不过交情归交情,道义归道义,仨人出来的,你总不能带俩人回去吧?再说了,自己和师父分开这么多年,他老人家一直由王亚樵照顾,不用问也知道师徒俩感情有多深,他要真死这儿,那完了,自己也就赶紧给半仙准备后事吧!
    卜发财此时也彻底清醒了,俩人都知道大事不妙,王亚樵一死,不但回去没法儿交代,没了他这个绝顶高手,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也成了问题。哥儿俩赶紧俯下身去,想在废墟之中把王亚樵挖出来,可刚一低头,就有点儿傻眼,眼前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坟头儿,坟头儿上一个大洞,已经塌下去了,再往四周一看,孤零零立着几个坟墓,也不知多少年了,荒芜凄凉,一看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牛二柱还好一点儿,大少平生和这东西没少打交道,也不叫觉得有多害怕,卜发财可就不行了,他平时就怕鬼,这是与生俱来的,你就是把他扔到阴曹地府十年,捞上来还是一样,这三耗子倒也有出息,连腿都不软,可就是浑身哆嗦,再往裤裆里一看,竟然全都湿了,脸色惨白的也不知道有多狼狈!
    大少又气又乐,不过这种时候,可没闲心想别的,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赶紧走人,这样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不过如此一来,元阴幡没找到,还搭上一个王亚樵,可谓是得不偿失。二是咬牙留下来,在坟圈子里探个究竟,运气好的话不但能救出王亚樵,还能找到元阴幡,不过要是运气不好,那完了,三人一个也好不了,全都得死在这儿!
    牛二柱把心一横,胆小不得将军做,今儿也就是今儿了,老子豁出去了,非把这狐狸窝给端了不可!想到此处,牛二柱蹲下身去,在方才那个洞口处一阵乱挖,大少想的也简单,既然王亚樵是被埋在这坟包子里了,那我索性就做一回盗墓贼,把这个乱葬岗子翻个儿底儿朝天,救不出人来无所谓,反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牛二柱也上来狠劲儿了,连工具也不用,就两只手在地上乱刨,现在可是正月初几的时候,那可是最冷的月份,地面冻得梆梆的,牛二柱刨了一会儿,手指甲就全都裂了,双手鲜血淋漓,简直是触目惊心!卜发财在一边儿看得是又难受又害怕,颤颤巍巍的说:“二柱子,咱走吧,这地方可不能呆了,你琢磨琢磨,人已经死了,你就是找出来有啥用?依我看,咱走吧,大不了回头搬救兵给师兄报仇得了!”
    牛二柱就烦卜发财这一点,遇到点事儿就往回缩,你丫的还是个男人不,你就不怕你把你师父草上飞气得活过来?牛二柱回头就要损他几句,让他提着一个骚裤裆站远点儿,可还没回头,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牛二柱,卜发财,你俩墨迹啥呢,盼着我早死对不?别在那儿胡思乱想了,我这个人命硬,那些狐仙想把我弄死,只怕还得费点儿劲儿!”大少一听简直欣喜若狂,这不正是王亚樵的声音吗,难道他不但没死,还自己逃出来了?牛二柱赶紧回头一看,果然见王亚樵乐呵呵站在身后,衣衫整洁,不但毫无伤痕,而且还神采奕奕,就是脸色有点儿苍白,不过这也不要紧,一个人刚从坟包子里跑出来,脸色难看点儿也不算奇怪。牛二柱大喜过望,赶紧几步跑了过去,开后就问:“师兄,你果然是福大命大,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已经被压在里面了么?”王亚樵淡淡一笑,把手里的东西举了起来:“就那些狐仙的本事,能困住我么?你们俩块看,咱们这一回可是不虚此行,我可是拿到了一样好东西!”by:87942204368064376|497》

一百三十真假虚实

    牛二柱和卜发财一看,王亚樵手里拿着一个旗子一类的东西,只有成人拳头大小,不过这东西可不是旗子,而是一张幡,这上面鬼画符似的点缀了不少东西,似乎还悠悠的闪着绿光,不是那元阴幡又是啥?牛二柱喜上眉梢,这回可好了,不但人没事儿,东西还到手了,剩下的事儿就是如何逃离这乱葬岗,这事儿现在看来似乎不大容易!
    卜发财整个儿一个没心没肺,一看事儿都解决了,他就以为高枕无忧了,也不去想走出这鬼地方有多难,反而没事人一样凑过来围着王亚樵问:“我说师兄,你是怎么把这东西淘换出来的?那三个畜生就没难为你?你然你这么大本事,咋不趁热打铁,把他们给一锅儿端了!”
    王亚樵听卜发财满嘴炉灰渣滓。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悦,不过这也是转瞬之间,一眨眼就恢复了常态:“发财师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众生平等,何苦一口一个畜生的?再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修行多年,也不容易,还是心存善念的好,行了,我也不多说了,此地不可久留,咱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和师父他们会和吧!”
    几句话说的卜发财有点儿不好意思,他觉得王亚樵有点儿过,俩人又不太熟,你何苦板起面孔来教训人?不过仔细一想,人家说的又句句在理,只好闷闷不乐,跟在王亚樵身后,这王亚樵也不多说,把那元阴幡插在腰带里,扭头就走,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背后那些狐狸偷袭。
    牛二柱走在走后边儿,因为这一路坑坑洼洼,所以走的稍微慢了点儿,和王亚樵的距离就逐渐拉大了。大少开头儿还没咋注意,不过走着走着,突然发现王亚樵屁股后边儿有东西,在黑夜里甩来甩去的,看得分外显眼,大少心里纳闷儿,难道是元阴幡?不对呀,那东西才多大一点儿》可王亚樵后边儿这东西足有四个元阴幡那么大,而且异常灵活,看起来像个活的!
    大少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点儿啥,可是又一时抓不到脉络,他有心和卜发财商量商量,可这三耗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也不声不响地急匆匆往外走,也不知道这小子啥时候改了脾气,竟然没废话!或者是王亚樵刚才那番话拉近了俩人的距离?牛二柱暗中呸了一声,这是哪门子逻辑?没听说过挨了一顿训,心里还美的!
    牛二柱见自己被落下太远,立刻脚下加紧,追了上去,不管怎么说,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总不能一个人呆着,牛二柱虽然胆子大,可那也不等于冒傻气!大少脚下加紧,疾步追了上来,可没等到俩人身后,迎面一股浓重的骚味儿扑鼻而来,熏得牛二柱一个劲儿的恶心。大少捂住鼻子,抬头一看,好么,卜发财到现在还带着一个精湿的裤裆在哪儿走呢,这么冷的天儿,那些尿液早就结了冰,一走起来咔咔直往下掉冰屑,也不知道这三耗子是怎么忍下来的。
    牛二柱又好气又好笑,赶紧追上去一拍卜发财的肩膀,提醒他注意一点儿,谁知道到了三耗子身边,迎面又是一股臊气冲天,大少一皱眉,这就不对了,如果说自己在卜发财身后问到的骚味儿是从他身上来的,那现在呢?怎么可能还有骚味儿从前边儿传来?前边儿是谁?是王亚樵,他身上怎么可能有骚味儿?
    牛二柱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他突然想起自己一直疑惑的到底是什么了,既然王亚樵那么好干净,他怎么可能让尿了裤裆的卜发财离自己那么近?难道仅仅是为了照顾三耗子的面子?不可能,他要那么顾及别人的面子,说话就不会那么直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自己身上还有那么浓重的味道,这就更说不通了。??鬼不语130
    牛二柱再看王亚樵身后,刚才离得远,模模糊糊能看见一个晃来晃去的东西,不过此刻离得远了,反而清清爽爽,什么都没有,不过即便如此,大少还是放不下,因为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王亚樵走路的姿势有点儿怪,一般人都是双脚一前一后,四平八稳的走,可王亚樵不一样,两只脚连蹦带跳,就跟那兔子赛的,而且走起来还不慢,就是看着挺别扭。
    大少心细如发,就不肯再跟着他胡走乱撞了,牛二柱给卜发财使了一个眼色,只要身边儿没有鬼,卜发财倒也会察言观色,赶紧几步追上王亚樵,满嘴里胡言乱语,想要先把他稳住,牛二柱却悄悄蹲下来,仔细查看周围的蛛丝马迹,也幸亏大少多了一心眼儿,这一看,果然就看出问题来了。
    现在真正是深夜,四周一片昏暗,这野地之中,乱葬岗子里更是老树枯藤,鬼影重重,连草木都在暗夜中张牙舞爪,诡异凶凶。因为刚下过雪,地面上惨白一片,虽然昏暗,却也看得出三行脚印,其中两个是牛二柱和卜发财的,虽然凌乱,倒也正常,但是那王亚樵的脚印就不同了,穿不穿鞋搁到一边儿,这脚印分成了四瓣儿,脚掌处和脚趾处各有肉垫,根本就不是人的脚!
    牛二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王亚樵是假的?或者他被三个狐狸所害,已经发生了异变?牛儿住抬头再看,这回或许是心理作用,这王亚樵是越看越不对劲儿,不但走路奇怪,甚至连行动都扭扭捏捏的,根本不像是以前那种英姿飒爽的姿态,现在虽然被卜发财缠住问东问西,却丝毫不肯停留,脚下走得飞快,脸上也有焦急的神色。大少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忽然喊了一句:“师兄,这回咱们可是收获不小,这次出来,你出力最多,过几天是师父的五十大寿,师兄可要多喝几杯,到时候我和耗子好有一份儿心意,希望师兄笑纳!”王亚樵“哦”了一声,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大少却是冷笑一声,够了!也不用多问了,张半仙早就快六十了,五十大寿只怕已经做过了十来年,还做个屁!你做徒弟的连这都不知道,能不是假的吗?大少悄悄将手枪掏了出来,心里话儿,好你个畜生,居然敢冒名顶替,今天就让你尝尝花生米的厉害!by:87942204368064376|498》

一百三十一身下有异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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