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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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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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水定了定心神,方才平缓地道:“师傅,杀神楚天已到峨眉山!”

“什么!”三绝师太听罢,大惊失色。猛然站起身来,急道:“再言说一次!杀神楚天真的来到峨眉山?”

沈秋水忙道:“弟子乍然听闻此事,亦是难以置信,遂跟随他人前往观瞧。因杀神楚天狠辣万端,杀人如麻,弟子并未到近前,只在远处细看。见楚天与七个美女一同观景游览,众女中赫然有那‘玉女魔刹’司徒艳、‘白发魔女’柳如烟、‘玉女魔影’慕容馥等,其余女子不甚熟悉。但几可断定,这几人定是楚天等人无疑!”

三绝师太一阵茫然,不由自言自语道:“近闻楚天屡屡行险,桩桩件件震慑江湖,俱都是惊天动地之举。而今上得峨眉山,不知是为了何事?”

沈秋水忽地一震,惊道:“师傅,想当年,我等亦曾参与围剿楚天!而今,杀神楚天来此,是否为了寻仇而来?”

三绝师太听罢,心神同样一震。略微思虑后,神情微松,轻笑道:“楚天来此,如说是随意游览观光,亦无不可。但为师估计,楚天此来定有深意,当非是为了寻仇。如其只为寻仇,峨眉相距鬼庄甚近,其早便动手了。只不知楚天到底所为何来!”

沈秋水忐忑道:“那杀神功力高绝,且行事常常出人意表。加之其妻妾各个身手不凡,假若真的为寻仇而来,那便如何是好?”

三绝师太听罢,亦不由轻轻一颤,旋即,沉声道:“你速去告知所有派中弟子,急速往后山隐藏。为师留在此地,看看楚天到底为何而来!”

“师傅,假若楚天真的痛施辣手,师傅岂不危险。不如一同到后山隐藏!”沈秋水慌忙道。

“唉!”三绝师太叹口气,幽幽道:“勿需多言!想那追魂堂老巢在烈阳门刻意找寻之下,都难逃厄运,即便我等再如何躲藏,亦非长久之策。挨过一时算一时吧!大不了与其拼个你死我活!”

“师傅,还是快些走吧!说不得那杀神随时都可闯入寺中!”沈秋水急迫地催促道。

蓦地。

“师太别来无恙?”

一声穿云裂石般的语声,传进大殿。在清幽的报国寺内回荡旋绕,嗡嗡作响,历久不绝。

三绝师太与沈秋水不由面色大变,这语声中气充沛,震荡寰宇。虽然毫不感觉尖厉,但却是声声入耳,震荡心神。

三绝师太与沈秋水强自忍住惊骇,齐齐向殿外望去。乍看之下,殿外空空如也,一丝人影也无。但仅仅过了眨眼功夫,便见殿外远处山脊上,如飞而来七八条身影。

再看那身影,均是凌空虚踏,袅袅亭亭;婀娜多姿,如神如仙。恍若白日遇仙,御风而行。幻影尚在眼中弥留之际,七八个身形便已停在了大殿之外。

就在楚天等人飘落身形,刚刚站稳之际,忽然从大殿四周急速跑出数十个峨眉女弟子。未等三绝师太吩咐,便在二大弟子“兰花女”江若兰率领下,迅速将楚天等人围在殿外空场之中。各个手持短剑,凝神以待。

第268章

但众道姑仅仅凝视片刻,便已有了一丝轻轻的骚动。眼神已从开始的惊恐、惊惧、紧张,慢慢变成了惊异、惊讶。到得最后,有些已现出惊喜、惊佩。

楚天与众女神态轻松,看着四周峨眉弟子,眼中尽是平和之意。三绝师太与沈秋水忍着惶恐惊惧,缓步走出。三绝师太尽力平复下心神,开口道:“面前所来之人,是否是烈阳门主楚天?”

“呵呵,不错!”楚天轻笑,温和随意,笑意似温暖的阳光。

三绝师太乍见楚天神情,心中不由狂震。既惊异于楚天柔化万物的笑容,又在心里倏然冒起一丝难以控制的不安。想起传言之中,楚天杀人时的种种情形,谈笑间,杀人于无形。顿时,恐惧已填满心胸,楚天愈是笑容可掬,三绝师太便愈是感觉紧张。

片刻后,猛然想起四周弟子,便极力稳定震骇的心神,道:“楚门主忽然登临峨眉,不知有何见教?”

楚天笑道:“见教不敢,楚某只是随意走动而已。本欲回返鬼庄,但几年来,数次经过峨嵋山,却未曾登临拜访,实是楚某待人无方。今日,偶然经过宝山,忽然想起师太便在峨眉,遂特意前来,向师太问安!”

三绝师太愈听愈紧张,不知楚天话中到底何意。问道:“老身清贫如洗,栖身峨眉,与世无争。今得门主看重,登临敝山,不知所为何来?”

“哈哈!”楚天大笑,道:“楚某适才已然道出此来意图。无非是闲来无事,到处游逛而已,万望师太勿要多心。”

师太接口道:“烈阳门争锋天下,大事繁多,怎会有暇来此!老身只是问问门主真实意图而已。想当年,峨眉亦曾参与围剿门主,不知门主今日来此,是否为了往日嫌隙?”

楚天收起笑容,面露邪异之色,沉静道:“不知师太是期望我等寻仇而来,还是随意闲逛更好些?”

三绝师太听之一怔,不由哑口无言。面上已现出些许尴尬,面对楚天所问,已不知如何回答。

沈秋水见此,秀眉一竖,娇喝道:“楚天,峨眉虽不比武当、少林等名门大派,但亦颇受江湖尊崇!而今,你等来此,若为寻仇,我峨眉弟子亦不会束手待毙,定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你既然来此,便划下道来吧!我峨眉弟子接着便是!”

“咯咯咯!”未等楚天开口,慕容馥已是一阵娇笑。众人齐皆看去,便见慕容馥嬉笑道:“老爷,不怪乎女子谨小慎微,凡事均往坏处着想。我等只是好意拜访,却被师太当成兴师问罪来了!”

楚天笑道:“师太此举亦是情有可原。”随即,面色一整,对三绝师太道:“师太误会我等了!如楚某确是为往日嫌隙而来,非是楚某夸口,此时此地恐怕再无一个峨眉弟子尚能站在此处!”

三绝师太听得一惊。看着眼前不知何处似曾相识的身影,不由心神震颤,惶惑道:“不知门主来此究竟为了何事?”

楚天轻轻一笑,道:“楚某实为拜山而来。恕楚某无礼,我等站在殿外说话,便是师太待客之道吗?”

三绝师太微一怔神,忙道:“既然门主如此说,请恕老身不周。”随即,微微挥手,众道姑迅速散了开去。“请少侠入殿!”师太说罢,当先向殿内走去。

“且慢!”

蓦然。

一声断喝传来,喝声沉雄浑厚,震得人耳鼓发麻。待众人回头看时,只见两条人影飘然而至。

“木真子!”华玲玲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漱石子!”如雪亦是轻声呼道。

二人这一呼叫,早将众人惊得俱都愣在当地。甚至连三绝师太都已惊愕万分,哪料到两位奇人一同来此。

但看木真子与漱石子,精神矍铄,神光湛然,气闲神定,凝神看着众人。二人扫过七位天仙般的女子,眼中微微一闪诧异之色,渐渐将目光落在楚天身上。

而当木真子与漱石子看到楚天神情后,不由双双一震。便见楚天面带莫名的笑意,神情洒脱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好似无底的深渊,顿时将人埋葬在空无的时空之中。

而在双方对视之时,三人俱都毫无言语。场面静得连掉落钢针都恐怕清晰入耳。楚天神态轻松,含笑而立。面对当世武林的泰山北斗,泰然地背负双手,胜似闲庭信步。

又过了片刻,木真子忽道:“想不到少侠功力又已大进,神韵隐然,已到五气朝元之境,老朽甚是佩服!”

楚天神态依旧,听罢,轻笑道:“两位前辈来此,不知是祝贺晚辈搅得天下大乱,还是又为楚某之血腥手段而来兴师问罪?”

木真子面色一沉,肃然道:“老朽隐居数年,寡淡清修。却不想时时被血腥之气搅得心神不宁,细细回想之下,实是因江湖满天血雨之故。”

“哈哈哈!”楚天大笑,笑声之中已带着冲天的狂妄,不屑道:“你我自京师一战,楚某历经艰险苦难,几乎命丧雾灵山。究其根源,均源自于你。先时楚某心中时常泛起报仇之心,但感怀前辈一声英名来之不易,遂渐趋淡化了寻仇之意。而今,听你所言,是否仍未放下尘俗之念,非欲置楚某死地而后快?”

漱石子轻咳一声,沉声道:“江湖拼斗难免死伤,情有可原。但小辈妄起事端,掀起满天血腥,却非慈悲之举。如你收手,我等尽可置身事外,不知你意下如何?”

“呵呵!”楚天轻轻一笑,揶揄道:“不知两位吃了各大庄派多少好处,或是取了人家几多银两!怎地如此偏见?”

木真子听罢,面色已是有些难看。道:“老朽一生清心寡欲,何又在乎黄白之物。只是感念苍生而已,方才与真君一同前来,规劝少侠尽早收手!”

楚天笑道:“两位真是慈悲心肠。也罢!如两位相劝其他各大庄派,划出一片天地,容我烈阳存身,楚某尽可遣散门人、罢手止息干戈,如何?”

漱石子道:“几年来,所有江湖血腥均是因你而起,与其他庄派有何相干。如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与木兄定会规劝各大庄派不与烈阳众人计较。如此,必将皆大欢喜!”

楚天道:“不知真君所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深意如何?”

漱石子道:“老夫之意,乃是奉劝少侠遣散门人,归隐山林,还江湖一派清静而已!”

“哈哈!”楚天怪笑一声,神秘道:“楚某听你二人之意,愈来愈感到,你二人乃是受各大庄派之托,前来游说楚某!不知你二人拿了多少好处。那没了卵蛋的范老阉狗究竟给你二位喝下多少迷魂汤?”

“住口!”漱石子听楚天言语,早便有些按耐不住。“小辈如此狂妄,江湖武林焉能太平清静。木兄,休再与他废话!以我看来,非用武力已不足以达到目的!”

“哈哈哈!”楚天一阵大笑,暗自运上真力,集束而发。声音裂帛断金,直冲天际。虽是楚天定向集束而发,亦将峨眉众道姑震得耳鼓涨裂刺痛。木真子与漱石子在楚天发出笑声之后,俱都面色微变,心神一阵颤抖,顿感气血微微翻腾。二人相顾失色,隐隐有种不详之感!

犹在怔神之际,便听楚天朗声道:“昔日,楚某与二位交手,均是两败俱伤。几乎令我魂飞极乐,埋骨荒山。如此怨仇,楚某未及找上你两个老匹夫,倒还罢了,你二人却执迷不悟,为江湖强横之势所左右。如非自己蒙蔽心智、争强好胜、沽名钓誉,便是甘心充当江湖走卒。如此,两个匹夫还有何颜面在此遑论江湖清平!”

楚天当着峨眉众道姑,一番抢白讽刺,二人一世清誉,重逾性命,却被楚天说得体无完肤。木真子二人已是老脸泛红,气血上涌,面色已然罩上一层寒霜。

木真子面色铁青,恨恨地道:“前番相搏,老朽虽是内府受震,但自信舍却耗损功力,亦能将你这狂妄的小辈震毙掌下。而今,你不念老朽慈悲倒还罢了,却在此妖言惑众,混淆视听,极尽狡辩之能事。虽然见你功力大进,老朽尚有自信,将你擒下。”

楚天冷哼一声,面上渐渐没了笑容,代之而起的是一股股冰冷的煞气。

慢慢地,煞气弥漫四周,冰寒刺骨,场中已没了一丝暖意。司徒艳等众女、三绝师太及峨眉派几十个道姑,禁不住寒气侵袭,纷纷向场子边缘退去。

木真子与漱石子虽然功力深湛,亦同时被这股冷彻骨髓的煞气逼得后退几步。心中无不惊凛,俱都感到今日之事恐再难善了!

楚天面带冷酷,森冷地道:“武林一圣乃是江湖过誉之辞。依楚某看来,早已是昔日黄花。楚某昔日不曾惧怕你等,而今,又有何多虑之处。依楚看来,今日,如你二人与本门主单打独斗,已恐非我之敌手。不取群殴之势,你两个老匹夫定难安然脱身!”

感受楚天冲天的煞气,木真子与漱石子不由自心底生发出一股浅浅而莫名的彷徨。这是此生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使是当年与祁连老怪激战五日五夜,漱石子都未有如此令人心悸的不安。

楚天身上发出的煞气,好似直透骨髓,冷彻心肺。二人浑身都已冒起冰凉的寒气,脊背之上冷气飕飕,不由各自打个寒战。运功之下,寒气稍减,二人收摄心神,已暗自提起功力,凝神戒备。

楚天沉静道:“楚某并非赶尽杀绝之辈!亦非受人逼迫便可轻易就范。二位此来,楚某已明了尔等深意。多言无益!如你二人执意妄起事端,楚某奉陪便是。如无他事,尽可自行离去,省得在此沾染血腥,有辱峨眉清静之地。”

第269章

楚天言语中满含轻松与大度。但在木真子二人听来,却如钢刀剜心般痛楚。纵横江湖数十年,几曾遭受如此奚落与不屑。士可杀不可辱!盛名之下,荣誉面子至关紧要。

漱石子满脸憋得通红,银须根根竖起,罡气外溢,衣衫无风自动。显然是愤怒至极,厉声喝道:“小辈之狂妄,普天之下难有第二人!今日,老夫即使拼得性命不要,亦要同你这狂妄的小辈挣个高低!”

楚天冷笑一声,正容道:“真君所言,楚某实不敢当!楚某只是不喜他人威逼胁迫。江湖人称一圣三奇,几乎到了人神敬仰之境!但令楚某可叹之处,便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江湖代有人才出,尔等偌大年纪,不思养心清修,忠奸不辨,善恶不分,枉自活了一把年纪!如此行径,真令楚某齿寒!在此清修之地,犹自大言不惭,言说什么分个高低!世间之事,错杂无端,看似不符常理,但又岂会只为他人左右。为人道,当为天道!如你明了此中道理,便不会听风是雨,迂腐盲动!”

漱石子已气得面色微紫,重重地冷哼一声,眼中已没了一丁点人气。满眼充斥的是无尽的怒意。

楚天卓立不功,仰首向天,沉默了片刻,悠悠道:“楚某言尽于此,尔等不识大体,盲动愚鲁,楚某亦不屑与你等动手!或留或走,悉听尊便!”

此言一出,木真子与漱石子再难忍受。士可杀不可辱,何况二人受江湖推崇备至,楚天之语虽是声调平淡低沉,但听在二人耳中,却不啻是平地暴然风雷,刺耳剜心。

二人须发皆张,恨满胸膛。但只是提足功力,仍是隐忍未发,其修为不可谓不高。但二人见楚天神色及其讳莫如深的气度,实是拿不准楚天功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杀神威名,早已震慑江湖,万穴封神大法已传得沸沸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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