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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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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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楚天远处,司徒艳与如雪像是地狱修罗,流云飞袖与狠辣的穿心指下,劲气横溢,暴烈夺魂,锐风呼啸,十数人咽喉处已然洞穿,凄厉的惨嚎响彻云霄。郑天刚已形如厉鬼,死命向如雪疾扑而至,司徒艳纵飞各处,在近似幻影里,截杀着护院庄丁。

“滇缅人屠”三兄弟掌式如急风骤雨,黑红的掌影如暴雨前黑压压的云层,漫卷天际,一时之间,招招走险,掌掌索命,一个不防,便会殒命当场。三人呼叱如雷,身形闪晃,杀得双目充血,全然忘记生死。

“白龙刀客”祁刚独战“崤山血魔”卞弓,满天刀光,森冷蔽月,四周端着火铳的庄丁已然分不清敌我,“啊”地一声,数名庄丁摔飞出战圈。

紧跟着,围困楚天的三组祁连五行刀阵,已分崩离析,条条庞大的躯体凌空飞起四五丈高下,旋即,又重重摔落,犹自睁着双眼的头颅,慢慢看着自己的身躯掉落尘埃,随后,双眼凸睁,找寻已然永久飘飞的魂灵。

“白龙刀客”祁刚雪亮的白龙刀,在寒光中辉映着血影,透穿了一个个庄丁护院以及群豪的胸腔。刀身伸缩间,一个个生命已远离尘世,尸横命断。

楚天已痛下决心,不愿恋战,一声长啸,闪电般让过“滇缅人屠”及数十庄丁护院的围攻,身形暴旋,落英剑剑芒乍然狂泄,青白的光团转瞬间已斩落二十余颗头颅。吞吐闪烁的剑芒,如嗜魂摄魄的灵蛇,青芒猝涨,宛似幻影将楚天身影卷进森冷的剑芒里,而在楚天身影隐入森冷剑光的刹那,剑芒所形成的嗜人光团疾卷“滇缅人屠”三兄弟。

这便是“落英剑”剑法幽冥三式中的第二式“幽冥鬼途”,同时,亦是剑术中“以气驭剑”的至高境界。

“滇缅人屠”三兄弟掌式飞旋,布成一片眩目的黑红掌影,那肉掌布成的掌影铁墙,强悍如钢,即便如此,屠飞疾速狂吼:“快躲,‘以气驭剑’!”

当然,其他两兄弟又如何认不出“以气驭剑”,但落英剑携着万千光影与如山之力,如有灵气,劈向四面八方。

刹那。

“滇缅人屠”中的老三屠洪,在一声极其细微的轻哼中,身子尚未躲避寸许,身体中便倏然掠进那夺魂的剑芒,嗤地一声,头颅凌空疾飞,血光倏现,颈腔血喷如泉。

楚天毫不迟疑,“落英剑”疾速挥洒,狂风暴雨般猛然罩向剩下的正自大惊失色的“滇缅人屠”两兄弟,两兄弟在惊骇中已是丧失神志,全身骨骼一阵爆响,黑红的双掌已长大数倍,腥臭之气瞬间弥漫全场。

威名赫赫的“白龙刀客”祁刚与“崤山血魔”卞弓已然拚了二百多招,“崤山血魔”卞弓已使出从未用过的独门兵器“天钩”,携霹雳之威,快似流光,缕缕钩影,若栩栩如生的万千鹰嘴飞扑叨啄,穿梭交织。

尽管钩影如慕,这两位功力高绝的人物,俱已使出全力搏斗,刀光闪闪,寒气四溢,钩影如星,眩目的光影,漫天纵飞。

“崤山血魔”卞弓“天钩”紧握,暴挥出一轮轮的由点点寒星织成的光幕,劲力如山,片片光幕方才涌起,“天钩”已倏而由下至上,快得不能再快地猛然上挑,向“白龙刀客”祁刚撩去。

突然,二人人影交措,刀光闪烁,两声闷哼同时响起,“崤山血魔”卞弓踉踉跄跄地退出两丈远近,全身一阵晃动,再看“崤山血魔”卞弓一条右腿,已从大腿到膝盖,翻开一条尺多长的伤口,伤口深透至骨,血肉模糊的皮肉两边翻卷,青筋都已露出,乌黑的血水自白白的脂肪间汩汩流出,犹如泉涌。

“白龙刀客”祁刚胸前亦是被扯下一块皮肉,倒退八尺,同样是鲜血淋漓,胸前已被鲜血染红。二人须发皆张,目眦尽裂,血红的双眼,如狰狞的厉鬼,毕其功力,携着万钧雷霆,双双狂吼一声,双双向对方扑去。

但二人吼声未落,却蓦地传来一声惨嚎,“滇缅人屠”中的老二屠猛,头颅带着不甘的神情,望着离自己愈来愈远的身体和尘世紧随兄弟屠洪而去。

“滇缅人屠”老大屠飞左面颊血肉模糊,半边脸面已不翼而飞,腮帮子血如泉涌,惨厉万分,不忍卒睹。

“滇缅人屠”屠飞不愧称霸滇缅数十年,眼见其他两兄弟魂销神离,撇下仅剩的臂膀,迅疾而去,快得比受伤前还要迅疾,刹时,便已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但闻“崤山血魔”卞弓一声惨叫,已失去手腕的臂膀凌空飞起,郑天刚亦随之大声狂吼,骨骼的碎裂声清晰传过耳际,顾不得臂断骨折,忍着疼痛如飞而去。不等楚天赶到,场中只剩下呆若木鸡的庄丁。

于是,

寒冷的刀光又已飞旋,往来冲杀,血雨和着刀光映照天际。

翻飞的刀光,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威势雄猛,在声声惨嚎中,祭奠着久违的凄冷。

第094章

司徒艳看得心神凝固,无神的美目中,已然没了情感,变得平静而淡然,楚天望着“白龙刀客”祁刚的身影在庄中往来穿梭,气涌如山,尽染鲜血,白龙刀横劈斜砍,疯了似地斩杀着扑上前来的庄丁。

许是血腥勾起了残忍,意识中已没了生命,层层叠叠的庄丁们俱皆前仆后继,奋不顾身,踩着同伴的尸体和血迹冲杀而上,凄厉的惨嚎声混合着尖厉的咆哮,寒光映着飞溅的热血。

“白龙刀客”祁刚刀光如林,飞斩横旋,四下穿掠,瞬息间,已有百十庄丁殒命当场。楚天四人已顾不得怜悯,展开了有史以来最惨烈的血腥杀戮,在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声中,纷纷卷向犹自狂攻而上的群豪及庄丁。

四人功力齐发,如行云流水,飘渺飞旋,又似天瀑倒悬,浩浩荡荡。在眩目的光闪与雄浑的劲气中,围攻之人已愈来愈少,到最后,恐怖唤起了死亡的记忆,人们四散奔逃,须臾,广场上除了痛苦的惨叫及呻吟,再无他人。

楚天四人目注遍地的死尸残骸,心情沉重,甚至是窒息,他们亦不愿看到血腥,但眼前的血腥,却又是不可避免。

楚天与司徒艳分别为“白龙刀客”祁刚与如雪敷上金创药,如雪的手臂被箭矢穿过皮肉,衣袖殷红,俏脸微白,在聚集功力猛然使出穿心指的瞬间,躲过四五支的箭矢,却仍被洞穿手臂,亦因此指风稍偏,只击碎郑天刚的臂膀。

郑家庄内已没有一个活的人影,尚在痛苦喘息的是伤重不起的庄丁及部分籍籍无名的江湖豪杰。楚天看着那些犹自痛苦呻吟,身受重伤的庄丁护院,几欲抬起血腥的手掌,却一忍再忍,缓缓地走过这些曾经舍生忘死拼斗而现在已成待宰羔羊的人群。

郑家庄一片死寂。

楚天四人搜索了两遍,也未发现这些人从何处而遁。

楚天猛然一惊,急速幻起身形,山庄后墙附近那半圆形的土堆,已是石门大开,再看其他几个方向,石门有的半掩,有的大开,庄中之人显然是从此四散逃遁。

“门主,我等是否要四处追斩这些残余?”

楚天冷冷一哼:“不必,郑家庄暗道众多,各地堂口亦不在少数,这些丧家之犬定会再重整旗鼓,必有蛛丝马迹可寻,我等可好好寻迹追斩这些余孽!”

楚天看看几人伤势,道:“祁护法伤势如何?”

“门主,属下伤势不碍事,只是皮肉之伤!”

楚天看着“白龙刀客”祁刚血水殷殷的前胸,感慨道;“祁护法舍生忘死,已尽本份,不应再行劳累,我等暂时休息一些时日,之后再做打算!”

郑家庄被灭,楚天暂时放下了立时追斩郑家庄余孽的念头,转头望着人去庄空的大片屋宇,平静得好似未曾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四人荡起身形,眨眼间,已若流星般掠出了郑家庄。

郑家庄,已成为修罗场,遍地的死尸,斑斑血迹,喷洒得到处都是,血腥之气弥漫山庄,连远处的太乙镇都可闻到,伤重之人不是不治而亡,便是互相搀扶而去。死去的人再也无人收尸,任凭自然腐烂,消亡。

几日后,腐臭之气随风飘扬,山庄前,往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现今,一个人影不见,人们宁愿再走诡异恐怖的“失魂谷”,亦不愿看到已成死亡之地的郑家庄。

五大山庄已去其二,江湖不只是震惊,而是恐惧,打心底冒出的恐惧。“滇缅人屠”三兄弟两死一伤,“崤山血魔”卞弓、慕容尘断臂而逃,潇湘派掌门向天等群豪几乎全部毙命。尤其是“滇缅人屠”三兄弟及“崤山血魔”卞弓受挫逃亡,整个江湖一面恐惧,一面暗自高兴。

同时亦令一些门派对郑家庄暗中网罗宇内凶顽巨孽而不耻。其他山庄一面惶恐,一面加紧防范,暗自谋划,提心吊胆。

而当郑家庄被灭的消息传回逍遥庄时,沈寒冰老脸笑意盈盈,慕容馥与翠红欣喜若狂、蒋嫣容虽是同样高兴,但亦有丝丝愁云。

三十二烈阳使乍听郑家庄被门主剿灭,欢呼雷动,郑家庄屹立江湖几十年,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众少年耳中早已听满了江湖武林轶事,平日里即使评论几句几大山庄都有顾忌,而如今却被门主所灭,更加敬佩楚天这年轻的门主。无不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祁护法!”

“属下在!”

“你先自前往平阳府蒲州地界打探一下‘淡云庄’情形,沿途留下联络暗记,我等随后便去与你会合!”

“是,门主,属下遵命!”“白龙刀客”祁刚十分恭敬,转而又道:“”淡云庄虽在五大山庄中力量最弱,但是晋地多有商贾,钱庄遍布天下,尤以京师两地为重,淡云庄素来与京师各处交情深厚,专心于钱庄生意,资财雄厚,但庄中好手不及郑家庄。”

“呵呵,几大山庄虽有大小强弱之分,但我等怎会料到郑家庄请来如此多的江湖巨孽,淡云庄始终未与我有多少正面冲突,但前几次围剿均是派出众多人马,赵云天更是亲自前来,想必不会是易与之辈,还是小心为上!”

“是,属下明白!”

“这几日,你伤势见好,亦要注意调养,万不可自损身体,操劳过度!”

“谢门主关怀,属下一生几曾得到他人如此关心,门主之言令属下万分感激,些许伤势属下并未放在心上,属下只等门主尽早前来!”

“好,你明日再动身。”

“林仙居”。

简陋的木屋依旧,却已是物是人非。

楚天摸着床榻门楣,好似还能在林风中闻到如烟的气息。如雪百感交集,这里曾留下如烟姐的身影,也曾有过自己痛苦而甜蜜的记忆。

春天的山林,温润清新,小鸟鸣叫着,在林中穿梭。楚天躺在软草上,眼望树梢,透过枝叶,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舒适已极。

司徒艳与如雪躺在楚天两侧,枕着楚天臂膀,随楚天看着婆娑的树影,感受温暖而斑驳的阳光。几日来,几人静心养伤,如雪受伤的臂膀虽仍未痊愈,但已无甚大碍,摸着如雪受伤的臂膀,楚天心里一阵怜爱,娇嫩的美女亦要参与血腥,实在是楚天不愿看到的。

“老爷,郑家庄被灭,不知天下武林将会做何感想?”如雪问道。

楚天侧目,静静地道:“做何感想?你问老爷我?”

如雪有些疑惑,眼神有些奇怪地道:“此间就我三人,我不问老爷问得谁来?难道是问鬼不成!”

“呵呵。”楚天笑笑:“你这丫头这个问题吗,实在是太过简单,日后自知,不若问老大吧!”

“简单?”如雪眉毛轻轻一挑,嫩唇微启,眼中尽是愕然。抬眼向司徒艳道:“大姐,老爷所说的简单是否真是简单?”

“咯咯……”司徒艳一阵娇笑。

“大姐,为何发笑?”

“哈哈哈!”从未见过司徒艳这般大笑,笑了好一阵,方才渐渐停下,道:“亏你跟了老爷这么久,连老爷的口头禅都忘记了?”

“口头禅?老爷哪里有口头禅?”

“老爷的口头禅不甚明显,但老爷不知道的时候,便都说简单,你便忘了?”

“没有过啊,老爷何时说过简单?”

“哈哈哈。”司徒艳笑得更厉害,指着如雪上气不接下气底:“太简单,日后自知!”

如雪又皱起眉头:“如真是简单,那大姐便告诉妹妹!”

司徒艳笑得肚子都有些疼了,轻轻抽搐着笑道:“日后自知、日后自知,不可说,不可说!”

如雪正要再问,猛地记起来这句口头禅,不由面色一红,笑骂道:“大姐真是学得快,平日里一副端庄娴熟样貌,没过多久便这般下做!”

司徒艳微笑道:“老四说得好,姐姐我跟着一帮淫娃怎能学出好来,即使是贞洁烈妇,亦要被你等拉入万丈深渊!”

“嘻嘻,那姐姐是已经掉进深渊了?”

“去,你这死丫头,一点正形也没有,老爷你来说句公道话,大姐有没有正形,是否已掉进深渊?”

楚天看着二女斗嘴,扫去几日来的沉闷,又慢慢恢复了轻松的情绪,轻轻揉揉二女的身子,邪笑道:“何为深渊,如说掉进深渊,就应是老爷我,被你等日日纠缠,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亦早晚会吃不消的!”

“老爷,姐姐从未见你疲乏过,龙精虎猛的,哪曾吃不消过?”司徒艳问道。

“吃不消是你等可看出来的?”

“嘻嘻,老爷,那如何能看出老爷吃不消?”如雪眯眯一笑,嫩白的柔荑已不老实。

楚天一阵颤抖,几日来,血腥杀伐,不得歇息,早忘了亲热。见二女娇羞可人的样子,不由渐渐发热。将二女抱紧,挨个亲着,口中咂咂作响。二女不由靠得更紧,软绵绵地贴在楚天身上。

“嘿嘿,你二人是想上天了?”

“哦,不吗!”

“嗯,不要!”

“哈哈,不要算了,老爷我回林仙居歇息去了!”楚天说罢,便欲起身。二女迅疾搂住楚天,将楚天按倒在地。“老爷不许歇息,好好陪陪我们姐妹!”

“哈哈,要便要,何苦娇羞扭捏,起身吧,早春的大地湿气重,还是回林仙居再亲热吧!”

如雪一听,口中不言语,面上高兴,撒娇道:“老爷,如雪走不动,要老爷抱着回去!”

楚天侧头看着司徒艳,道:“老大是否要抱着回去?”

司徒艳娇羞上脸,早没了庄重,正要扭转身子,却已被楚天猿臂箍起,身子立时便贴在楚天宽厚的身躯上。

“哦,轻点,弟弟!”

“噢,老爷,我也要!”

第095章

久违了的“林仙居”,又一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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