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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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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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摇摇头,接道:“够了,玉真姑娘,在下已经无法再忍受了。”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秋兄,你是久历江湖,见过风浪的人,她只是一个不大懂事的女孩子。”

秋飞花道:“不懂事,她知道的比咱们多,她的智慧才能……”

南宫玉真接道:“对一个女孩子,不能以她的才慧测度,心中一动情,什么才慧,都没有用了。”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姑娘,我……”

南宫玉真接道:“你很精明,也很有才气,但你不了解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强熬了,还是女人,不论她武功有多么高强,不论她学问有多么渊博,她可以很冷静的处理任何事情,但她无法处理男女问的情爱,而这种感爱,偏偏又是刻骨铭心,叫人无法忘记。”

秋飞花叹口气,道:“相处不过数日,怎能谈到”情爱“二字,岂不是太快了么?”

南宫玉真双目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缓缓说道:“秋兄,东方亚菱不是普通女孩子,当今之世,很少有男人放在她的眼中,不幸的是,你却被她看上了。”

秋飞花道:“真有这样快么?”

南宫玉真道:“因为天下的俊男、美女太少。所以,很容易一见钟情。”

秋飞花黯叹息一声,道:“姑娘,我……”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样?”

秋飞花道:“我只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咱们翦烛小谈,记得我和姑娘谈了不少的话,姑娘是否忘了?”

南宫玉真道:“没有忘,而且,今生今世永不会忘,不过,为了东方表妹,为了今后的武林大局,我们不得不忍受些痛苦。”

秋飞花道:“姑娘,你忍受得了,但在下……”

南宫玉真双目中闪起了一抹泪光,幽幽接道:“秋兄,你如不这么问,小妹也不敢明言,我和秋兄也只见一面,但秋兄留给小妹的,确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印象。”

秋飞花道:“玉真,我也一样。”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秋兄,我们之间,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动人的美丽许诺。我们之间,只是有一种默默相许的心意……”

秋飞花接道:“玉真,就算咱们牺牲了什么,只怕也未必能使得东方亚菱回心转意。”

南宫玉真道:“尽力施为吧!秋兄,我们都尽最大的心力去试一试。”

秋飞花道:“我试过了。”

南宫玉真道:“碰了钉子回来?”

秋飞花点点头,道:“全无商量的馀地。”

南宫玉真道:“秋兄,想想看,是不是你的方法错了。”

秋飞花道:“真的么?我想不出哪里有错。”

南宫玉真道:“可不可以告诉我详情经过。”

秋飞花略一沉吟,果然是毫无隐瞒的把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南宫玉真道:“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不是要你去阻拦什么,而是要你去喜爱她……”

秋飞花苦笑下,道:“玉真,她对我每一句话,不是驳斥,就是拒绝,我有什么办法能够和她说话呢?”

南宫玉真道:“秋兄,情意不一定要用言语,有时候,用神情,也能表达出心中的情意,眉目传情这句话,秋兄必是早已知晓了。”

秋飞花道:“玉真,男女相处,两情相悦,才能够说得愉快,如要在下去求她赐赠药物,或是其他之物,还可以忍受一些羞辱,求她赐予情爱,实不知从何开口。姑娘,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南宫玉真沉吟一阵,道:“秋兄,老实说,我很少和男人相处,也没有这些经验,我所知道的,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是不是真的有用,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倒可以确定。”

秋飞花道:“那一点?”

南宫玉真道:“东方亚菱内心之中,对你有着很深的喜悦。”

秋飞花道:“在下过去也是这么想,但现在这想法变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姑娘也在后面听着,想必知晓得很清楚了。”

南宫玉真道:“这个,这个……”

“一吻情尽,从此萧郎是路人”,南宫玉真自然是无法说得出口。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接道:“姑娘,我已经尽了心力,此后,情势如何发展,在下已经无能为力了。”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秋兄,小妹也不知应该如何了,和你师父谈谈吧!他饱读诗害,满腹经纶,对人生、事物,观察深刻,实非咱们能及。”

秋飞花道:“师父养我、教我,谈的都是人间大事,男女间事,如何能向他动问?”

南宫玉真道:“我看令师,为人随和,深明事理,秋兄如有困难,小妹替你去说一声。”

举步向外行去。

秋飞花想叫住南宫玉真,但话到口边,又停下去。

原来,他忽然想到了东方亚菱的篷车图,已快画好,南宫玉真既然已下令拦截,必也有几分把握,此事如由她亲身主持,自然是成功的机会更大一些。

南宫玉真去后不久,果然进来了书剑秀才傅东扬。

秋飞花急急迎了上去,拜伏于地,道:“弟子叩见师父。”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起来,咱们师徒二人,谈谈私事。”

秋飞花道:“弟子觉着私人琐事,不堪入师父之耳。”

傅东扬道:“我这个师父,和别人有些不同,你知道哪里不同么?”

秋飞花道:“弟子愚昧,不知内情。”

傅东扬道:“每人的天赋、资质,都不相同,有的是一点就透,有的是要提耳面命,而且,我一向主张辩论是非,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忌,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就是。”

秋飞花道:“弟子,弟子愚昧……”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你胆大的说吧!南宫玉真,已经告诉我很多。”

秋飞花道:“弟子觉着,南宫姑娘是否有些言过其实?”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你是说哪一方面?”

傅东扬虽然再三的开导,但秋飞花仍然是有些畏怯的说道:“是指东方亚菱。”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东方亚菱如何,你又感觉到哪里不对。”

秋飞花道:“她说东方姑娘个人的喜怒,能影响到江湖大局。”

傅东扬道:“你的看法呢?”

秋飞花道:“弟子就是提不出什么看法,但总觉向一个女孩低头认输,大大的失了咱们男子气概。”

傅东扬道:“事有轻重之分,大小之别,目下,如何处理东方亚菱的情感问题,确实算是第一等大事。”

秋飞花万万没有想到,傅东扬的看法,竟是尤过南宫玉真。

秋飞花道:“师父可否指点指点,原因何在?”

傅东扬道:“事情很简单,东方亚菱自负才貌,感觉中唯我独尊,但南宫玉真之美,竟不在她之下,为师的虽只是匆匆一会,但已感觉到东方亚菱在见过南吕玉真之后,情绪有些不对。飞花,我对东方亚菱知晓得不多,但她大聪明了,太过聪明的人,性格都倾向于偏激。”

秋飞花道:“弟子,弟子对此事,又如何能够效力呢……”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答话,一个声音朗朗接道:“不错,只有你,才能使她迷途知返。”

随着答话之声,大步行入一人,正是东方雁。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和令妹相处较久,对令妹自然是知晓较多了。”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我对她若真的太了解,这一次,就不会找她出来,但我知道她很任性,想到的事,就要做到,南宫表姐,下令截取篷车图,可能会把事情愈闹愈糟。”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的看法,可能会有什么变化?”

东方雁道:“舍妹可能因篷图被南宫表姐的截取,而恼羞成怒,至于,她能做出些什么事,连我也无法预料,可能之一,她会随敌人而去。”

秋飞花道:“你是说,她会投入到那个神秘的组合之中?”

东方雁道:“这是很大的可能,但究竟如何变化,连我也没有把握。”

傅东阳道:“东方少兄,觉得是否应该截取那篷车图呢?”

东方雁道:“应该自然是应该,不过,这可能发生的后果,又如何防范呢?”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这件事,恐怕要劳动你了。”

东方雁道:“我!傅前辈,我瞧得出来,舍妹对秋兄动情很深,派秋兄去,比我要好上很多。”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已下令截图,令妹挥毫如飞,篷车机关图很快就可绘成,别的法子,只怕已缓不济急了……”

东方雁接道:“傅前辈的意思是……”

傅东扬道:“令妹不会武功,是么?”

东方雁道:“不错。”

傅东扬道:“好,东方少兄如能在激怒生变之时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至少,可以暂时阻止她的离去。”

东方雁道:“舍妹虽然不会武功,但她的自卫之能,比起一个会武功的人,更为可怕。”

傅东扬道:“此话怎说?”

东方雁道:“她一身暗器,都是由强力机簧控制,射出的速度,不但快如流星、闪电,而且,有部分淬毒,中人必死,见血封喉。”

傅东扬道:“令妹能射出几种暗器?”

东方雁道:“不知道,但她一抬手,一转身之间,都能发出暗器。”

傅东扬道:“那是一种类似梅花针一类的歹毒之物了。”

东方雁道:“不一定全是梅花针一类的暗器。也有三棱形铁砂一般之物。”

傅东扬点点头,道:“老朽不知道令妹有一身奇毒的暗器,但我想到她既然敢在江湖上行走,定然有一种保护自己的能力。”

东方雁道:“如若她不愿一个人接近她,任是一流高手,也无法接近她五尺以内。”

傅东扬道:“所以,这随要劳动你东方少侠了。”

东方雁道:“唉!舍妹太聪明,能凭一个人的神色和举止,瞧出他心中所思。”

傅东扬道:“令妹缌不至于对你下手吧!”

东方雁道:“这个,也很难说了,她如若发觉了我对她不利,那就可能对我出手。”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你是说,令妹也可能对你下手,取你性命。”

东方雁道:“自然是不敢取我性命,舍因为不会武功,施用一般暗器,就算伤了人,那人也可以忍着伤疼,取她之命,所以,她的暗器除了淬有致人于死的奇毒之外,就是一种强烈的麻醉之药,凡是中了暗器之后,立刻就会晕倒过去。”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很难阻止她的激忿行动了。”

东方雁道:“不容易,不过,在下的看法,舍妹的性格,虽然有些偏激,但还不至于如此的不顾大体。”

傅东扬道:“不怕一万,但怕万一,令妹虽然聪明绝世,但她却无江湖上的经验,也没有体能,没有会武人特具的一种警觉,不管她智计多高,但她有休息的时间,就可能会受人暗算。”

东方雁点点头,叹一口气。

傅东扬道:“如若令妹不幸的落入那一个组合之手,这就很可能造成一种不幸……”

东方雁怔了一怔,接道:“前辈的意思是……”

傅东扬接道:“老朽的意思是她一旦身受暗算,就可能永远沦入对方的控制之中,想想看,那是什么样的局面?”

东方雁道:“这个,多谢老前辈的指教了。”

傅东扬道:“以对方的大组合、惊人实力,咱们就算全数出动,舍命以赴,也未必能够救她出来。”

东方雁道:“咱们非得阻止她太过偏激的行动不可。”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有何阻止她行动的高见呢?”

东方雁道:“我试试吧!万一我不幸中她麻醉暗器,那就请诸位设法阻止好了。”

傅东扬道:“她如真的伤了东方少兄,全然不念一点兄妹之情,咱们就不用用太多顾虑,尽力留下她就是。”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秋兄,我抱歉得很,想不到,会替你找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秋飞花道:“这怎能怪东方兄,是兄弟礼数不周,开罪了令妹。”

东方雁道:“她太任性,也太刚强。”

傅东扬道:“先要想办法,阻止她离开此地。”

这时,突闻一阵呼喝之声,传了过来。

傅东扬道:“咱们去吧,前面可能已经动上了手。”

东方雁一转身,当先向前奔去。傅东扬、秋飞花,紧追在东方雁的身后,大步行去。

只见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刀剑合手,正和那四个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江海、高山,手握兵刃,守在一侧,全神买注在几人的搏杀上。

两人左手执着兵刃,右手握着暗器,全力监视着四个黑衣人,崔方和铁不化的刀剑,一直采取着完全的守势,也一直防止着四个黑衣人兵刃中喷出毒水。

忽然间,两个黑衣人虚攻一招,向后退去。

江海、高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还未来得及打出兵刃中的毒水,江海高山的攻势已到。

八个人,变成了四对搏杀。

这是激烈绝伦的恶斗,四人的武功,也在伯、仲之间。

由于崔方、铁不化和江海、高山的全力以赴,使得四个黑衣人,完全没有了施展兵刃中毒水的机会。

东方亚菱已缓步行出室外,望着几人的激烈搏杀。

她神情严肃,全神贯注,看似是十分入神。

微风吹过,飘起她的受边秀发和衣袂。

忽然间,传来一声娇叱,道:“住手。”

南宫玉真缓步行入场中。

她穿一白衣劲装,玄色的绢帕包头。

上一张人皮面具,掩去了她天姿国色、如花娇容。

但那窈窕的身材,动人的风韵,却无法掩去。

神剑、魔刀、江海、高山,听得南宫玉真的呼喝之声,突然一吸气,各自疾攻一招,向后退开了八尺。

四个黑衣人一直想用出兵刃中藏的毒水暗器,但没有机会,如今对方退开,正好给了他们施用的机会。

立刻聚集于一处。

东方亚菱高呼道:“不许施用暗器……”

四个黑衣人已然举起了手中的兵刃,正待转动机簧,突然听到东方亚菱的呼喝,不禁一怔。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谢谢你,亚菱表妹,我不信他们兵刃中的毒水,真能伤我。”

东方亚菱凄凉一笑,道:“我不会武功,不知道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是否真的能避开那像骤雨疾喷而出的毒水。”

南宫玉真道:“能的,武功到了某一种境界,泼水不入。”

东方亚菱道:“表姐已到了这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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