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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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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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虚子道:“姑娘词锋锐利,咄咄逼人,已经把我们逼的无路可走了。”

倪万里道:“南宫世家,虽然在武林中声势显赫,但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了。”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四位既然都同意了,咱们可以开始了。”

秋飞花吁一口气,道:“姑娘请。”

南宫玉真道:“秋兄请吧!。”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得罪了。”

突然一掌,劈了出去。

南宫玉真娇躯一闪,一个人,忽然间分化出四五条人影。

秋飞花掌势落空,同时发觉了南宫玉员的快异身法,立时吸一口气,陡然间,向后退开了八尺。

但觉香风扑面,南宫玉员的身影,如影随形般直扑过来。

秋飞花脚步刚刚站稳,一片指影,已袭向面门。

秋飞花一提气,身子一连打了几个转身。

没有人能认出南宫玉真施的什么身法,只觉大厅中幻化出了四五个南宫玉真,每一个,又都是那么虚无,叫人捉摸不定。

飞花感觉到那飘忽的人影,有如一道绕身的索绳,摆不脱,甩不掉。

这一来,秋飞花大为震动,一连施出了五种身法,击出两掌,踢出了四脚,才算脱围而出。

南宫玉真未再追击,幻化的身影,也突然恢复成了一个人。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道:“姑娘很高明的身法。”

南宫玉真道:“你也很高明,能够脱出我幻影身法的,当世之间,只怕也没有几人。”

秋飞花道:“姑娘夸奖了。”

南宫玉真道:“我一向不用第二种武功,上一阵咱们未分胜负,这一阵,希望咱们能打个胜败出来。”

秋飞花从未遇到这样的强敌,吸一口气,缓缓提起双掌。

南宫玉真道:“秋兄,不用手下留情……”

秋飞花道:“不劳姑娘费心。”

突然飞身而起,一掌拍了过去。

他的掌势,和那南宫玉真有着很大的不同,南宫玉真掌势奇幻,有如落英白云,变化万千,叫人看起来,眼花缭乱。

秋飞花的掌势却是真真实实的一掌劈出。

奇怪的是那掌力不带一点风声,平平淡淡的击了过去。

南宫玉真肃立不动,秋飞花心中暗喜,忖道:“你不知道我这小天星内家掌力,暗劲蓄蕴于掌心之中,击中人之后,才内劲外吐,就算你是练过金钟罩和铁布衫的人,也无法承受我这一击。”

哪知掌力快要近身的时候,南宫玉员的身躯突然微微一侧,秋飞花掌势有如拍在一双滑嫩的泥鳅之上,竟然被滑向一侧。

这是一股奇异的滑劲,直到秋飞花的掌力靠身,那一股滑劲,才突然涌出,滑劲中,带着一股引力,把秋飞花的掌力引向一侧。

秋飞花心生惊觉,已经收拾不住,掌势已被滑向一侧。

南宫玉真左手五指一翻,疾向秋飞花的腕穴上扣去。

秋飞花一招落空,立时右脚侧移半步,身子忽然向前滑去。

这等急智的应变之法,实已快速至极,但南宫玉真比他更快,右手疾出,指锋划过了秋飞花的左肋。

秋飞花只觉一股暗劲,直透内腑,向前奔冲的身子,突然感觉到半身麻木,行动立时迟滞下来。

南宫玉真娇躯晃动,忽然间向后退了三步,“秋相公,小妹得罪了。”

秋飞花身躯颤动一下,缓步向后退去。

他步履踉跄,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显然有半个身子,已然不听使唤。

但更难看的,是他的脸色,不是苍白,也不是羞红,而是近乎死灰颜色。

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遭受到这样的打击,第一次,遭受到挫败。

对秋飞花的落败,倪万里心情的沉重,尤过秋飞花,他心中明白,秋飞花实已兼有了江湖五君子之长,也许火候会梢差一些,但他的应变机智和武功招数,绝不在自己之下。

傅东扬长衫飘飘,缓步而出,道:“姑娘,傅东扬领教几招。”

南宫玉真轻声一笑,道:“书剑秀才傅老前辈?”

傅东扬道:“不敢,不敢,在下傅东扬。”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晚辈觉得,咱们不用再打下去了。”

傅东扬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因为,老前辈成名的风雨落英掌,揉台了无相神功,用于克敌,晚辈也见识过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不过,一个人的修炼不同,他的武功成就,也就各异了,同样的一招”风雨交作“,在不同的人施展出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威力。”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傅老前辈,一定要与晚辈动手了?”

傅东扬道:“除了傅某人败在姑娘的手下之外,我还想不出另一个办法,能解在下和姑娘之间局面。”

南宫玉真道:“既是如此,我们只有在武功上分个上下了,老前辈请出手吧!”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先请!”

南宫玉真道:“恭敬不如从命。”

右手一指,点了过去。傅东扬早已全神戒心,避开了南宫玉真的一指之后,立刻展开反击。

傅东扬用的是一套“风雨落英掌”法,但傅东扬在这套掌法上,却是与秋飞花大大不同。

在这套掌法上,傅东扬已有了近五十年的火候,每一招,都带着呼啸的风声。

南宫玉真突然一个转身,整个的身体,也忽然化成了一圈一圈的黄影,是那么快速,那么不可捉摸。

风雨落英掌,本是以快速见长,但南宫玉真的身法,似是更快过掌法。

傅东扬的打法,和秋飞花完全不同,秋飞花在风雨落英掌中,夹杂着很多不同的武功,忽而指点,忽而肘撞,变化万端,傅东扬却是只用这一套掌法。

掌法施展开来,真是风雨并至,攻势快速至极。

傅东扬说的不错,同样一套掌法,和同样的招术,在不同的人施用出来,威力就完全不同了,傅东扬这一套风雨掌法,比秋飞花的威力,又不知强多少倍了。这本是一套攻敌的掌法,但傅东扬却用为攻守兼具。

双方搏斗了五十个回合之后,仍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傅东扬仍是反反覆覆的使用那套风雨落英掌法。南宫玉真却是连换了七八种武功。

突然间,南宫玉真身法一变,整个的人,幻化成一阵黄影。直向傅东扬击了过去。

傅东扬掌影如雨,但竟然无法封住那南宫玉真的冲突之势。

但听“波波”两击轻响,两条交锋的人影,忽然分开。

傅东扬神情肃然,望着南宫玉真,缓缓说道:“姑媳,这是什么武功?”

南宫玉真笑道:“南宫世家祖传一种武功,叫作”穿云指“,老前辈可曾听人说过”

这位姑娘的厉害之处,就是始终话不伤人,说得十分客气、婉转。

傅东扬点点头,道:“钻天手、穿云指,都是武功中奇厉之学,咱们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过奖了。”

傅东扬凄凉一笑,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南宫玉真道:“承让,承让。”

直到此时,大家才听出来,敢情傅东扬也败在南宫玉真的手中。

倪万里双目圆睁,低声说道:“秀才,你败了?”

傅东扬道:“穿云指力量强大,而且能集于一点,不是一般的武功能够抗拒的。”

倪万里一提气,朗声说道:“江湖上盛传南宫世家的武功,以奇诡异秘为主,看来是颇有道理了…:“天虚子仿佛深恐倪万里出手,因为倪万里的武功,以刚猛激烈为主,一旦动上了手,必是雷霆万钧,逼得对方亦必施出毒手对付不可。当下缓步而出,高声接道:“女施主小小年纪,已练成穿云指法,果然是高明得很,贫道不才,领教几招。”

南宫玉真道:“玄妙观主德高望重,身怀绝技,怕晚辈不是敌手。”

倪万里道:“老道士,慢一步,车前面坐个老太太,好的放在后面,应该由老叫化子先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倪兄,你毒伤还末全好,你、我、傅秀才。三人武功,一向在伯仲之间,如是我和秀才都败了,你上去也是白费力气,谁先士都是一样。”

倪万里道:“咱们已败了两阵,这一阵败不得。”

天虚子道:“贫道领教,尽力施展就是。”

南宫玉真道:“道长小心,晚辈先出手了。”

黄影一闪,人已到了天虚子的身前,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天虚子采取的以静制动之策,右手一挥,五指反向南宫玉真的右腕上抑去。

南宫玉真玉指一屈,弹土百缕指风:疾向天虚子五处大穴袭去。

天虚子吃了一惊。骇然疾退三步。南宫玉真柳腰一摆,如影随形,疾欺而上。

天虚子袍袖一拂,条然间拍土三掌。

三掌内力,在身前汇成了一股暗劲,一档南宫玉真的攻势,一个大转,反臂攻出一拳。

南宫玉真整个身躯,有如垂柳飘絮一般,忽然间向一例倒去。

拳风掠过了南宫玉真的面前,震飘起垂面的黄纱。

露出一半粉脸儿。

耳际间,响起了南宫玉真的一声冷笑,半倒身躯,突然一翻,人已欺到天虚子的身前。

只听天虚子冷哼一声,双掌疾退而出。

这是电光石火一般的交触,一台即分。

南宫玉真飘身退回了八尺,天虚子却肃立原处。

这一次交手的速度很快,交接之间。只不过三个照面,已然分出胜负。天虚子神情很严肃,回望了傅东扬一眼,道:“秀才,你有什么高见?”

倪万里忽然一闪,行入场中,道:“南宫姑娘,还有老叫化子。”

天虚子经轻叹息一声,道:“老叫化,你回来。”

倪万里笑一笑,道:“你担心老叫化接不上南宫姑娘三招么?”

天虚子道:“倪兄,南宫姑娘对秀才和贫道,都已经手下留情。”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老道士你也败在南宫姑娘的手下了?”

天虚子道:“贫道应该受伤很重,但南宫姑娘却适可而止。”

倪万里叹口气,道:“你和秀才都败了,老叫化也胜不了人家。”

天虚子道:“秀才,你想好了没有?”

傅东扬道:“败军之将,不足言里,道兄看着办吧!”

天虚子回望了秋飞花一眼,道:“飞花,那鹰图、玉佩,现在何处?”

秋飞花道:“小侄收藏在此。”

天虚子道:“去取出来。”

秋飞花望了傅东扬和倪万里一眼,转身出厅而丢。

片刻之后,手捧鹰图、玉佩,缓步行了进来。

天虚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你能辨识玉佩、鹰图的真伪么?”

南宫玉真道:“晚辈虽未见过玉佩、鹰图,但对此二物,了解很深,大约可以认得出来。”

秋飞花口捧着玉佩、鹰图,行了过去,双手递向天虚子。

天虚子摇摇头,道:“交给南宫姑娘。”

秋飞花一欠身,转身向南宫玉真行去。

南宫玉真柳腰款摆,迎了过来,道:“有劳秋兄了。”

秋飞花一话末发,只把鹰图、玉佩递了过去。

南宫玉真仲手接过,随手交给了摘星。

天虚子道:“姑娘请打开鉴定一下。”

南宫玉真道:“诸位是信实君子,晚辈信得过诸位。”

天虚子道:“姑娘,认识此物之人,又何止姑娘一位,还是打开瞧瞧为妙。”

南宫玉真道:“也好!晚辈验收之后,再有什么遗失,那就和诸位无关了。”

回目一顾摘星,道:“把玉佩给我,展开飞厄图。”

摘星依言递土土佩,又缓缓展开了飞麻图。南宫玉真搪搪手中的玉佩,道:“寒玉佩没有错。”

目光转注到那飞鹰图上,仔细看了一阵,道:“飞鹰图,也没有错,其实,诸位都是信实君子,用不着再看一遍。”

摘星卷起飞鹰图,南宫玉真亲自接过握在手中。

天虚子道:“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进有一种很惭愧的感觉。”

傅东扬道:“什么事使姑娘觉着惭愧?”

南宫玉真道:“晚进觉着,不应该豪夺这寒玉佩和飞臆图。”

天虚子道:“姑娘,咱们已交出鹰图、玉佩了,不论是不是巧取、豪夺,姑娘的方法,还算正大,我们既无能保存此物,与其让它落入别人之手,倒不如交给姑娘了。”

南宫玉真道:“好叫晚辈惭愧,诸位,如若没有别的吩咐,晚辈告辞了。”

天虚子道:“恕咱们不送了。”

南宫玉买回望了摘星一眼,道:“带有金丹么?”

摘星道:“小婢带有一瓶。”

伸手取出,恭恭敬敬的交给了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伸手接过,放在了木案上,道:“这是我们家传的秘方金丹,对疗伤、去毒方面,甚有效用,仅以一瓶奉赠,聊表愧咎之忱。”

天虚子道:“久闻南宫世家秘制的万应金丹为江湖上疗伤圣品,得一颗就非易事,姑娘以一瓶相赠,实在是大大方了。”

南宫玉真道:“一瓶金丹,聊表寸心,希望诸位笑纳。”

倪万里突然闪身而出,道:“姑娘,慢走。”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倪万里道:“老叫化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晚辈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姑娘不惜出手相搏……非要取得这鹰图、玉佩不可,想来,这两物十分珍贵了。”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很有价值,不过,这要看两物落在何人的手中了。”

倪万里道:“姑娘,可否把鹰图、玉佩的用处,告诉咱们?”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不擅说谎。”

天虚子道:“姑娘可是有何难之处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件事,晚辈无法奉告。”

天虚子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便勉强,姑娘请便吧!”

南宫玉真道:“晚辈只能奉告,这鹰图、玉佩和整个的武林人,都有关系。”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有这等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以几位在江湖的声誉,受人的敬重,如非事出寻常,晚进绝不敢冒犯诸位。”

这几句话,说得婉转有致,似是在推崇几人,但仔细的想一想。又有带讽刺的味道。

倪万里不好意思再问,南宫玉真也未再多言,转身向外行去。

说罢,转身向外行去。

追风,在摘星扶持下,紧追在南宫玉真的身后。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回望了天虚子等苦笑一下,护拥着南宫玉真而去。

天虚子望着南宫玉真离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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