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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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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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说花可以成精的又是什么令他促起这个念头?”叶南溪嘟喃道:“这也是,难道这之前已经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这句话是另有意思,曹廷却听不出来,说道:“这倒没有听说过,有道是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这也许是天下大乱的预兆。”叶南溪笑了:“江湖上的事情怎么牵扯到国家来了?”曹廷道:“那东西本来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可以肯定只是胸无大志之辈,所以才会因为我们在一个村冒犯了他,怀恨到如今,一定要向我们报复。”叶南溪诧异的道:“这有什么不对?老话也有说,有仇下报非君子。”曹廷道:“老话不一定有道理,以那东西的本领,化那么多时间,只是要找几个江湖人算帐,实在是件很可惜的事。”叶南溪道:“那要怎样做才正确?”曹廷道:“他懂得利用鸟帮,借助鸟帮的势力,不能说不聪明。”“是啊,没有第二个门派势力,有鸟帮那么庞大的了。“叶南溪笑望着曹廷。“鸟帮的势力早就已很大的了,到现在他才知道,可见得他的眼光实在有限,否则他早就已应该找到去的了。”“这似乎还不大迟。”叶南溪把手一挥:“中原五义现在不已是伤亡惨重?”“但他也并不好受,而现在除非他不再倚赖人兽的血来生存,否则一定会发现。”曹廷道:“而他若是早就已找上鸟帮,将那么长的时间来部署报仇的行动,一定会更加成功。”叶南溪点头,曹廷接又道:“一件本来可以很快解决的、他却要这么多时间,既然不是能力不足,那只有解释是见识浅薄的了。”叶南溪不能不同意,曹廷继续道:“这或秆可以解释是仇恨蒙蔽了理智。”“也许是。“叶南溪叹息:“花了那么多时间,只为了杀几个仇人,实在浪费一些。”曹廷道:“从所发生的事看来,那东西其实是见一步,走、步,事前完全未经过详细的考虑,所以才会有怜怜的出现,相反,江湖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鸟帮的势力远在安家之上,那东西竟然连一,个普通江湖人也不如,这说来也有些可笑。”叶南溪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反而感觉到一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哀。曹廷接笑道:“鸟帮其实也不是一个理想的利用对象。”叶南溪轻“哦”一声:“难道还有别个组织势力在鸟帮之“最低限度,还有一个。”曹廷一些也不像在说笑。“是那一个?”叶南溪急问。到现在,曹廷仍然瞧不出这个叶南溪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毫不犹疑的说:“朝廷………叶南溪诧异的道:“你是说官府的力量?”曹廷道:“官府的力量远比任何一个组织要大,若是全力去做一件事情,非常简单,而且成功的机会也极大。叶南溪道:“一般官员要做一件事必须上级批准,鸟帮到现在为止,好像没做过什么错事。曹廷道:“你是在那儿听来的,官府要作一件事情,那还要什么理由?叶南溪嘟喃道。这绝无疑问,在那东西的意识中,官府是很难利用来解决私人的仇怨,而这种观念,当然绝不是来自这个世界。曹廷听说一怔:“什么不同?”叶南溪知道失言,忙解释:“有些官员以小弟所知,完全不是那样的。”曹廷笑了笑:“你不知那儿遇上一个好官,但像这样好官你也应该知道,实在不多的。”叶南溪只笑不语,曹廷当然不知道这一笑的目的只是在掩饰他的失言,沉吟着接道:“那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但显然一日一日成长,到今日与我们在一人村遇上之时,也不知厉害多少,若是我们在一人村遇上的时候,便已这样子厉害,我们只怕无一幸免,没有一个能活得到今天。”叶南溪没有作声,曹廷接道:“再下去,也不知道那东西会厉害到什么样子,所以我们其实还是很希望他现在找到来,趁他在我们还可以将他弄倒的时候将他弄倒。”“应该这样的。”叶南溪接道:

“那东西也应该想到这一点。暂时躲起来,到适当的时候再采取报复行动。”“但等到什么时候才适合却是没有一个准则,若是那样子呆候,实在不容易打发日子,闷也只怕闷死了。”叶南溪完全同意,曹廷笑接道:“我们也已经一把年纪,也没有多久好活的了,大概那东西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不得赶快来将我们杀掉。”叶甫溪道:“没有比手刃仇人更痛快的事了。”曹廷道:“你放心,这儿禁卫森严,那东西要闯进来绝不是一件易事。”目光一转:“也是时候的了。”叶南溪诧异地道:“是什么时候?”曹廷望着那边的铜壶滴漏:

“又是一天了,一会有人送晚饭进来,用过之后,你别忘了将灯火吹灭。”“入夜这儿的灯便完全熄灭?”“那东西混身发光,在黑暗环境下份外触目,老远便能够看见,我们现在只是担心他不来。”曹廷满怀自信的:“这一次他再给我们困着,休想再脱身。”叶南溪虽已知道曹廷他们必定作好安排,但听曹廷这样说,不能不重新估计,以曹廷这年纪,这个性子,又是在自己兄弟之前,似乎没有可能不说实话,故意夸大其词。“你尽管休息,有什么需要,吩咐门外的弟子就是。”曹廷随即站起来:“我出去瞧瞧。”叶南溪大笑:“怎样了?那不过些儿皮肉伤,你倒是将我当成娃儿来哄了。”曹廷亦自大笑,往外走了出去,将门掩上。看着门掩上,叶南溪面上的笑容才敛去,陷入沉思中。现在他虽然走不进来,事情却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他也不怀疑鸟帮已经知道如何对付自己才更有效。那天夜里他被从婷婷的体内赶出来,当时的情形,不可谓不凶险,而凤栖梧事后穷迫不舍,他更是差点便伤在凤栖梧的刀下。当时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三五尺,纵然亮光使凤栖梧不自够看清楚,但凤栖梧从他的反应看出他的弱点所在,也不是全无可能的事情。‘这些所谓武林高手,一般来说反应灵活,目光锐利,临敌的经验也特别丰富,一次受挫,下次要用同样的方法将他击倒,可真不容易。他们到底想出了什么应付之策?叶南溪不知道,但他仍然坚信以叶南溪的身份,绝不难杀死曹廷凤栖梧二人,却没有把握在杀死二人之后,仍然能够杀出鸟帮总坛。他非独要报仇,还要活命,所以非要小心不可。这一夜他过得特别辛苦,曹廷凤栖梧燕南都来看过他,他只有装作极疲倦的样子,幸好他们都知道他曾受过重伤,都没有怀疑。面对仇敌,却非独不能够动杀机,甚至不能够动气·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到漏尽天明,叶南溪简直要崩溃,可是仍然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晓风吹冷,凤栖梧曹廷最后一次搜巡,回到楼子门前的时候,天色已大白,两人看来仍然精神充沛,一些疲态也不见“又一夜了!”曹廷仰首向天,不胜感慨。凤栖梧看看曹廷,道:“也许今天晚上那东西就会到来。”这句话才说完,两人便已不禁相视大笑,好像这种话,几乎每一天他们都会说一遍,而都是不觉脱口说出来。那种笑实在笑得有些无可奈何,他们也不知道这种话还要说到什么时候。凤栖梧接道:“清水镇那两个无赖的死亡已可以证明那东西知道这儿硬闯不得,却又难消心头之忿,在还未找到应付我们的办法之前,赶去找叶南溪老前辈算账,叶老前辈既然也来哪怕他不快快赶来!曹廷微笑道:“看来那东西的弱点可真不少,暴躁,欺善怕恶一一一”凤栖梧沉吟道:“我们也许可以利用他的弱点,布置一个陷阱来诱他上当。”曹廷道:

“我已在想着一个这样的办法了,坐以待毙始终是下策中的下策。”凤栖梧道:“可是我们对于那东西知道的到底不多。而再给他跑掉,只怕他就算不会放弃,也真的会苦候一段日子才来甚至带着一个更狠毒的阴谋,所以我以为他自己到来倒还罢了,否则我们无妨收集更多更足够的线索,才采取行动。”“若是如此,清水镇那边,我以为不妨派些人去探清楚,说不定会有我们需要的线索。”曹廷想了想:“看情形,那边只怕还有更多的事情发生,绝不会只得那两个无赖给杀掉那么简单”凤栖梧笑笑:“已经派去了。”曹廷看看凤栖梧,笑起来:“我没有猜错,你也没有令我太失望。”“老前辈其实早已猜到,只是又放心不下。”

曹廷叹息:“这件事给人的压力实在大大。”凤栖梧完全同意,他何尝又没有这种感觉。也知道,其他人都是这样。曹廷回到房内,看见叶南溪的样子,不由吓一跳,只不过三四个时辰,叶南溪竟变得好像衰老了很多。可是叶南溪并没有显示不出任何不妥,伤口影响又成了藉口,曹廷完全相信,凤栖梧更吩咐了人准备两条老参给叶甫’溪进补。叶南溪面露感激之色,对鸟帮的仇恨显然已完全消除,这是曹廷最感快慰的地方。他虽则知道这个兄弟善恶分明,但也知道他脾气刚烈执拗,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不满,实在不容易将他那种偏见扭转过来。难道这一次大劫,令他的性格也改变了,曹廷不知道但想起这一次的遭遇,亦不禁大为感慨。他们五个人结义多年,感情与亲兄弟无异,现在却只剩下他与叶南溪二人,而到了此事终结,真还不知道变成怎样。他却是做梦也想不到中原五义事实已只剩下他一个人、眼前的叶南溪已只是一个驱壳。这既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与过去当然亦有很大分别、连曹廷却都没有在意这分别,还有谁会在意?午后,鸟帮分坛又有飞鸽送信到来,那些弟子仍然在凤栖梧醒来之后,才将信送给他过目,在他们的眼中,那封信并没有怎样特别的地方,凤栖梧接到后,看了一遍,却呆在那儿呆了好一会,然后他就要弄清楚两件事。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有没有经过中原五义的弟子手中?当他问清楚那封信只是由鸟帮弟子保管,中原五义的弟子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之后,才松过一口气,随即下命令,严禁泄漏这封信的事。但是,在半个时辰过去,当曹廷找到来的时候,凤栖梧却将那封信交给曹廷过目。曹廷到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随便走走,当他看见风洒梧对那封信如此重视,不由细读了一遍。凤栖梧待他将信放下才道:“这是我们在清水镇的弟子进一步得到的线索。”

曹廷点头道:“那两个无赖是在一间夜店里喝得半醉才离开。”

“他们所走的方向正是朝着叶老前辈燕南小李所住的那间程来的客栈,正经过详细的调查,在那个方向离开夜店不远的街道两旁,有三户人家当夜隐约听见有瓦瓶掷地声,以及喝骂声,而夭明之后,亦看见有酒瓶的碎片遗留在地上。”凤栖梧对于整封信已滚瓜烂熟:

“至于发现那两个无赖尸体的废屋,亦是在悦来客栈附近,更重要的一点,这件事就发生在燕南他门三人住在悦来客栈的同一夜!”

曹廷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那东西应该知道他们是住在悦来客栈的了。”凤栖梧点头:

“若说是一来一往那么巧,当夜都留在清水镇,而那东西又只是那么巧在清水镇悦来客栈附近徘徊杀人,未免巧得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曹廷摸着胡子道:“不错太巧了。’以我们所知,那东西只是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才会有杀人的必须,那两个无赖离开夜店的时候已经半醉,相信也不会故意与那东西发生冲突,那东西若要赶往胡家庄,也当然不会在清水镇浪费时间。”

曹廷道:“有道理,而且燕南他们不是说过在胡家庄门外。坐骑突然跑掉,他们怀疑可能是那东西作怪,只不过光大化日之下,凶不出来。”凤栖梧道:“这其实有些矛盾,叶老前辈伤重之身,那些弟子又全部跑掉,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杀他也并不困难。再说,即使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无能为力,那么,跟到了清水镇,在夜间也绝无道理将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两个无赖身上的。”

曹廷沉吟道:“那你认为是怎么一回事?”

凤栖梧道:“若非那东西有了什么好办法,不对叶老前辈采取行动,那应该就是,叶老前辈本身有问题了。”

曹廷皱眉道:“是什么问题?难道他竟然会与那东西勾结在一起?”“在老前辈到来之前,我已经与燕南小李他们详谈了一遍,也试探过他们,他们都没有问题,而事实在这几天之内,他们都是走在一起。”凤栖梧一顿:“但反而从他们的说话中,我发现了几点可疑的地方。”

曹廷正要问,凤栖梧已然挥手要一个堂主将旁边一道七巧屏风推开,屏风后两张椅子,分坐着燕南小李二人,齐站起来向曹廷施礼。

曹廷看着他们,诧异道:“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凤栖梧道:“他们进去胡家庄,看见叶老前辈的时候,叶老前辈完全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燕南接上口:“当夜凤帮主砍了三师叔两刀,三师叔当场昏倒,事后很久才醒来,而在我们离开的时候,三师叔只能伏卧在床上。”

曹廷道:“不错,所以才不让他随来,但昨天他到来可也不见得怎样舒服。”燕南小李对望了一眼,道:“那之前可不是的,在清水镇清晨起来,三师叔精神奕奕,甚至还笑我们这么年青竞不如他的精神充沛。”

曹廷却问道:“在清水镇那天晚上,你们可又有什么发现?”组,最后为了师门,不借一齐自杀的弟子。”

曹廷面容一黯:“他们都很不错。”

。‘随同老前辈到来的都是的,鸟帮的势力有多大,他们虽然都知道,但无一退缩,这当然是五位老前辈平日恩威并施,使他们都认为为了师门,虽死无憾。”凤栖梧点点头:

“这非独晚辈,鸟帮上下亦无不深感佩服。”曹廷道:“贵帮弟子何尝又不是为了鸟帮,不借战死?’凤栖梧道:“问题这就来了,那些负责叶老前辈安全的弟子,何以竟然会完全跑掉,一个也不剩下?”‘不是说,是老三恐怕他们受害,将他们赶跑……”曹廷后面的说话突然咽回去。凤栖梧随即道:“我看就是赶也不能够将他们赶得无影无踪,他们即使离开胡家庄,也会在附近留下来,遥遥守护。”曹廷连连点头,凤栖梧接道:“而且叶老前辈大概也不会如此不近人情,连他们留下在附近,也不许。”曹廷连声:“不错不错……”面色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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