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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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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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很快被中魏道门弟子得到风声,途中拦道抢夺,也是当时道门弟子语气不善,激怒三剑圣门下,当时便打了起来。道门弟子远来此地搜寻宝物踪迹,自然不及三剑圣弟子人多势众。

中魏道门因此记恨在心,自觉若告知魏王索取必然颜面尽失,些弟子便邀集好手上门闹事,这一闹,就是两个月。双方弟子都被打伤打死许多,才有道门辈分高的登门来说,积怒的三剑圣当时因爱徒重伤,又素来暗藏与武当道圣比较高低之心,便道除非武当道圣亲自来要,否则绝无可能,又要道门方面对此事道歉认错。

中魏道门哪里肯答应,说僵之后不几日,三剑圣忽然收到武当道圣名义送来的战书,约至晨曦国外某地相见。以为终于能与武当道圣比较高低的三剑圣自信满满的携十数弟子与神秘纹章赴约,到后才知中计。

约见的哪里是武当道圣,不过是其师弟而已。双方当然说僵,三剑圣自觉受辱,本待拂袖而去,不料道圣师弟言辞太过激人。说三剑圣不过浪得虚名,若非往日无甚冲突,道门早讲它名号摘落。

领路那人说到此时,有人进来。阿九一见是大师兄,此时知道大家何以对她称颂入魔太极劲不快便已不那么委屈,慌忙起身见礼。“师妹,五师弟和六师弟方才的确有错,但此刻料来你也不会心存责怨。”

“大师兄说的是,阿九方才不明缘故,再者出手实不能掌握分寸才误伤六师兄……”“不必自责,师妹怕也料不到数年间武功竟至这等地步,失手也属难免。”说罢,招呼阿九坐下,她见师傅神色悲伤,泪流不止,禁不住又觉心酸。“大师兄,后来又如何?凭师傅本事绝无道理伤至如此,莫非中魏道门使诈?”

便听那大师兄叹气道“可不正是如此!道门来了许多人,忽然一起杀出,若非为保护我们冲出重围,师傅也不至如此……唉,都怪师兄没用!”

第二百三十一章 让人疯狂(三)

 阿九不由义愤填膺,唾骂道门无耻不止。见师傅泪流不止,却又难以说的完整几句话,忙与大师兄一并安慰半响,退了出去说话。

“大师兄不必担心!不出几日,我王必然来到晨曦,到时有治愈术相助师傅伤势必能痊愈!只是师叔和师伯……”那大师兄抬手拭泪,凄凄然道“师叔与师伯回来后支撑不过两日,相继仙去。”

“无耻中魏道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

阿九回到宫中,仍为此事又难过又激愤,只觉中魏如此歹毒,简直欺晨曦太甚!纵使寻常门户争斗,也尚存几分情面,哪有轻易将人赶尽杀绝的道理?何况堂堂中魏道门,何况晨曦素来俯首听命于中魏……

愤怒之后,阿九想起师傅伤势,忽又起疑。她已经不是当年出走时的小丫头,多年战斗中见过多少伤势?这时仔细一想,师傅的内伤分明是被一股内力所伤,绝非乱战中遭人围攻所致。又一想,大师兄等师兄姐无一伤重,更觉蹊跷。

便疑惑不安,甚至想要重回山上询问明白时,晨曦王忽然来了。阿九慌忙迎见,晨曦王见她神色,叹气起身,在屋里走动几步,驻足窗边。“见过剑圣了?”“回禀父王,见过了。”

“他们如何对你说的?”阿九简单复述一遍,晨曦王默然点头。“也难怪,毕竟事实太让人难堪,你大师兄不便直说也属情理中。”阿九闻言吃惊,连忙追问。“三剑圣并非遭遇埋伏,中魏道门尚不至如此卑鄙无耻。当日约见的那人,自称是道圣师弟,也只他一人赴约。但此事使的确实道圣昔日成名绝技沧海无情……”

阿九不由愣住,喃喃失声。“莫非……”“不错,三剑圣均被沧海无情所败。本王尽管搜索许多疗伤圣药仍未能保住两剑圣性命。剑圣一生自负堪比武当道圣,遭此失败如何能够承受?那之后再不肯见本王,只托人送来书信,说有负本王期许。”

阿九茫然起身,不敢相信。“这……决不可能,师傅武功出神入化!怎可能三人联手不低沧海无情一击之威?”晨曦王知她素来对三剑圣尊敬,此事难免不能接受,带她平静些了,才渭然长叹道“无论那人是谁,都可见中魏道门的可怕。”

“父王之意……”“本王怎可骗你?只是起初有些担心,陈妃得知此事,便出了这主意。以便看看我儿出去几年在北撒族学了多少本事。如今本王终于放心,我儿剑不出鞘即刻轻易击败剑圣爱徒,料想那北撒绝非浪得虚名!”

晨曦王离开后,阿九仍在房中发呆。三剑圣的武功究竟如何,她并未亲眼见识几回,但确能肯定三剑圣雄厚的内力绝非她所见过的任何人可比。名闻天下的御剑术不敌武当道圣一剑之威让她受到沉重打击,不由对自己都产生怀疑。

今日上山与两位师兄的交手让她认识到许多。发现师兄们的剑气用于寻常武斗虽然厉害,但面对真正的战场却花哨无用。看似灭魔式修炼的高深,实则为求所谓层次体现过份分散剑气,对于未着甲胄的对手自然威胁极大,但战场上,稍微精良些的甲胄都足以抵抗那种程度的气劲伤害。

且多是拆招的对阵经验,于实战中的争杀差别极大,师兄的修为实际上却比她深厚,实际战斗力却并不高明。久久的思索,只为她带来一个结果,纵使她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三剑圣的成名本在战乱之后,起于朝野,从不曾参与过惨烈激战,那时名门之间的彼时,而不是真正的生死交手。

三剑圣的失败,也许正如两个师兄面对她的失败。‘是否御剑术本身无能,他日就由我阿九的剑替师傅向天下证明!’

……

晨曦王都,王宫外的大将军府。夜色下,黑甲的阿九跃墙入院,园亭中,一个深着华贵锦绣的男子正在月光下作画。阿九入院时,他便回转神,微笑回头望去。“公主终于来了。”

阿九颇觉诧异,这时罕见的恬静,神容也不似往日般自在洒脱,颇有些扭捏,好不容易调整呼吸半响才平静情绪。强自镇定的信步过去,看眼画中的女子,黑甲,宝剑,一张似极了她的脸。

“你还坚持练功呢?”“如琴棋书画,已成兴趣。虽然花拳绣腿经不得实战,内力总算有些用处。”阿九注视那画,久久,忽然开口。“娶亲了没有?”月光下,那男子神容尤其显得英俊,平静而清澈的眼眸,分明诉说着不沾凡尘的纯粹。

“莫非公主已嫁?”“我没有。”阿九说着,脸上一红,心中暗恼他脾气不改。“我仍旧在等待公主回来停留的那一刻。”阿九不禁欢喜。“会不会怪我走的决然?”“只怪自己没有一颗游走四方的心。”

两人便不再说话,阿九静静看他又书一画,仍是她,这回却多了英武之气,眼眸也不似方才画中那么懵懂,显得成熟许多。“你大哥在吗?”“正在安歇。”阿九折身似要往屋里闯,却被那男子叫住。“大嫂相伴。”

阿九不由止步,心头一阵凄凉。“我本想告诉他,不日七姐便将归来……”那男子神色一暗,低脸又画。“就这样吧。大哥自由在父亲和许多人的期许中长大,当年七公主的事情自中魏传到晨曦后,他便取了妻,如今再说也是徒劳。”

阿九不由义愤,想到七姐归来时的伤心难过,更感愤怒。“他娶亲,不怪他。但他如此介意流言蜚语,未免太伤七姐的心了!”“大哥肩负家里一切,他不能不在意。纵使他心里如何不在乎,如何信任七公主,倘若没有足以让天下人信任的理由,他也绝无法接受。”

阿九气的说不出话,虽知眼前之人素来如此,此刻仍觉得这般平静语气太嫌冷漠。“我呢?是否有一天回到晨曦,也要听你诉说这番理由?”那男子不禁微微失笑。“公主脾气还是如此急。大哥扛起一切责任和期望,让我得以随心所欲。况且我信任公主,也相信公主任何时候归来,都会给我一个信任的理由,也是因此,我能够一直在这里静静等待。”

阿九不由消气许多,喃喃轻声道“只是想到七姐回来得知这一切,不知会如何伤心。”那男子面含微笑,执笛遥递。“公主可有兴致合奏一曲?”阿九便想起昔日过去,结果长笛,踌躇道“会否吵闹到他们?”

“无妨,自公主走后,他们早已惯了我夜半弹琴吹笛。”欢喜间,阿九再没了顾及,不片刻,潺潺如水,悠扬轻柔的琴笛奏曲响起,在王都夜空久久响亮,回荡。

第二百三十二章 让人疯狂(四)

 夜空中回荡的音律忽被青鳞飞龙坠空激起的风声搅乱,琴声止,阿九满心不舍的轻放绿笛。见飞龙头颅连连上下摆动,又面朝东面夜空遥望,这才知道是发现席撒到来的踪迹,不快尽去,一跃上了龙背。

拍动的龙翼拂的满园草叶舞动如飞絮,那男子见她要走,神情略现不舍,却不多看,强子压下离愁垂头提笔作画。“公主一切小心。”阿九紧紧凝视他侧面半响,终于一提缰绳,命龙飞起,投空远去之际,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言语。

“若等不得便早些寻个女子相伴吧,我听人说,若不能相知,又不能相伴,不如相忘。有时想来也觉有理。”

龙与人投入高空夜幕,化做黑点,渐渐再看不见。园中的男子始终不曾抬头眺望,一幅画又已作罢,正是阿九决然骑飞龙折身一幕。他自顾审视良久,喃喃低语。“如能相忘,又何必渴求相知相伴。”

……

夜幕,繁星点缀,如无数只眼睛,无有遗漏的窥视大地。逃出魏国已远始终不见追兵,七公主放松之余想到即将抵达晨曦,心情极佳。这时出神的眺望夜幕星空,只觉夜空都似比魏国时美丽。

相较之下席撒却非常不喜欢漫天星光照耀,他此刻更需要无光的黑夜,以免被人发现行踪,倘若被中魏得知他这个北撒赶往晨曦,必然防备。

奔走中的修罗与罗刹几乎同时驻足,趴低身躯,小心翼翼探长头颈穿过茂密枝叶,朝上窥探。惊弓之鸟般的七公主以为追兵来抓,屏息紧抓缰绳,半响不闻动静,心中不安的回头看向易之,却只见那张泛动朦胧月光的暗金色面具。

片刻,两头贴地移动着身躯,如此一段距离后,靠近山岭乱石,三人下落坐起,躲藏岩石之后窥探下方山道。只见丛丛黑甲队列整齐的行走于山林小道,旗帜上挂着个落字,一员脸白如玉的俊美男子在数员将领守护下指挥队列前进。

七公主见状掩嘴惊声道“落王世子……”

席撒打量那人一阵,这才知道当年指使影人行刺他的人竟是这等模样。悄然观望半响,三人联袂退去,重上坐骑转道远离,绕过魏军路线赶晨曦国方向去。七公主见两人默不作声,想到魏军悄悄禁军至此,不由替晨曦担心。

“中魏是要偷袭晨曦么?是否因为我让魏王震怒……”席撒只觉七公主这等天真之人太过麻烦,怕不理会她说下去更让人烦,便道“如此更好。讲公主送回晨曦后本王先不往晨曦停留,魏军不知本王潜伏在侧,岂不能杀魏军一个措手不及?”

七公主闻言稍安,只盼真能击退魏军,以免让晨曦陷入危难。这般揣揣不安的赶路至三更时,远空夜幕中飞来一黑点,渐渐越近,刮卷呼啸疯狂猛然低空冲落,吓的七公主失声大叫。

飞龙落地,上面站直一人,遥遥注视受惊吓的七公主,眼眸湿润。七公主看她眼熟,定睛再看,只觉酷似九王妹,又觉不可能。只听那头阿九一声七姐喊叫出声,人已飞跃落来。

“九妹……九妹!真的是你!”认出面前这宝甲神剑的威武女将真是久别的王妹,七公主不由惊喜交加,一时只拉她热泪盈眶,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两姐妹好一阵欢喜,阿九这才记起拜见席撒与易之,七公主见状又是一愣,偷眼打量席撒一阵,垂脸再不做声。

席撒虚情假意的祝贺她们姐妹重逢,末了又交待阿九先带七公主返回晨曦。又叮嘱道“魏军由落王世子挂帅秘密进军晨曦,是故本王暂不能面见晨曦王,界时须晨曦出兵联合众部落众国坚守一阵,依本王之间最宜于葫关阻挡魏军,必然让他们措手不及!一旦形势有需时本王必率领北撒族骑兵来助,一举杀退落王兵马。”

阿九心觉责任重大,但也认为如此最好不过,论兵力晨曦与北撒族骑兵绝不能及,若无不出奇难以致胜。便想答应,又恐战况不利,犹豫着请命道“王!可否调阳天又或是上水相助统军……”

“不能!阿九,可别忘记你是北撒族身负荣誉的才貌无双大将军,岂能总依靠他人背负重任?此事虽然不易,但凭你之能必可胜任。”阿九心下惶惶,还想再求,又素知席撒脾气,料想再说也是无用,之能硬着头皮领命。

席撒又交待叮嘱切忌不可进攻,只宜坚守。阿九答应了,目送他们去后,心下嘀咕。‘回去便焚香沐浴祈祷魏军别主动进攻了,借我个胆也不会主动去打!’

……

席撒与易之转道南下,直奔与北撒骑兵约定之处汇合。路上易之颇觉担忧道“阿九素来跟随旁人作战,骤然让她担任如此重任,会否太急。”席撒直道无妨。“晨曦国内也非尽是酒囊饭袋,以阿九性情绝不会贪功而贸然出战,凭葫关地形,只需不犯大错足以坚守十日。不出三日西妃已然归来,击败落王世子大军不过易如反掌。”

易之疑惑半响,忽然明白。“龙骑杀阵——腥风血雨?”“兵力不足,只能出此下策,料想王之门骑兵均为妖族战士,必然能够承受。”“如果不能?”“那也无妨,哪怕只能站上片刻也足以决定胜负,战士死了无所谓,龙兽活着既可。”

……

次日,晨曦国出兵增援葫关,同时派遣使节联络同盟部落小国,纷纷响应。两日之后,葫关驻军人马已达七万,尚有十四万余部队在行进途中。抵达葫关的魏军果然错愕,初时试图骗行通过,被晨曦联军挡回,终于意识到意图暴露的落王世子一番斥责说辞,指称晨曦国背叛。

晨曦方面则反击,称七公主之事发生前魏军已然进兵,若不然绝无可能此时已经到达。两军彼此指责唾骂一番,落王世子虚张声势攻打关城,随即撤军,只等后军集结。联军不敢追击,只是坚守。

距葫关八十里的席撒,于此时等到西妃出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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