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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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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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大帅龙骑兵为首,三国八十万联军乘机进攻西蜀边境,战场上黑雾忽生,地上钻出无数白骨森森的妖法死灵兵,但凡被砍伤者,则早黑雾侵袭,神智时常的对友军倒戈相向。

百大帅折损五十头龙兽及三十万兵马,联军溃败,西蜀死灵妖法兵漫山遍野,疯狂追击,沿途村镇不分老幼尽数被牵连,黑雾过处,死人重生,村民全拿起铁质农具做武器加入死灵妖法兵之列……”

“必是妖族做的好事!”道尊激怒异常,老调重提。

“操控如此数量众多的死灵兵,且能兼顾长大两千里战线范围,绝非任何妖族祭司所能办到,纵使是我,也根本做不到。此事若与幽谷公主有关只怕她已被觉醒的黑暗纹章意识附身……”

道尊闻言静默片刻,忽然愤怒拍案。

“必是那孽种做的好事!那黑暗纹章早已落入其手。”

“不可能,纹章意识无人可以操控,唯独自然王意志觉醒才能促使其安份而已。”离王冷汗淋淋,既忧又恐。“来人!即刻赴绿国求见绿后,呈上密函,就说本王望她能解救西南危境。”

道尊见那人领命疾去,不禁冷笑。

“那妖孽恨不得人族灭绝,岂会施救!”

离王与他意见不合,又深知不能说服,只道“撒拉虽未必是什么好东西,但也非你以为那等人。”

“她根本不是人。”道尊恨怒之情流于言表,如此尚觉不够,又道:“所以才能教出更不是人的孽种!”

离王无心争执,一直忧心忡忡等待回信,直到当夜,下属才呈上来自撒拉的魔鸟传信,拆开一看,顿时僵住,旋即咬牙切齿,气恨不已。道尊拿过书信一看,冷笑连连。

“这就是你寄望的救星?”

信里只有一句话。

‘降黑暗纹章意识者唯自然王意志而已,抗黑暗纹章意识者唯白昼纹章意识而已。’

西南,百三十强平原。

北撒与中魏联军势如破竹,在魔神战车千炮其发,半个时辰便可将高墙深沟的城市夷为平地的可怖威力作用下,短短六日便已踏平十二国,为魔神战车威力所震投降者数达二十七。

魏王居高临下的打量面前跪倒一地的诸国君,东合国王在其中,小楚国也在其中。他们都还没认出魏王,因为中间有道珠帘。这是魏王的主意,他想给某个人特别的惊喜。

“诸位顺应天道时事确实明智,如此一来免却兵戎相见,也不致生灵涂炭,本王准许你们请降,从此刻开始,诸位就都是大魏的臣民了……”

阿九在堂下听见,心里更气。原本因为受魏王蒙骗一事暗恨,至今不与魏王说话,此刻更觉他嚣狂之极,浑然无视利益均分的屑意,将投降诸国全想霸占,不由着急席撒何故迟迟未到。

席撒在赴会请降仪式时被一封信留住,书信由西妃呈上,来自绿国,署名绿王。

“怪哉!”席撒自觉与绿王无话可说,想起那人不由感到厌恶,便懒得拆阅。“看看说什么。”

西妃替他拆开阅罢,神色微动。“绿王称西蜀异变,幽谷公主疑为黑暗纹章意识附身,如今与我族联军出征西南,沿途屠戮生灵无数,西南一带诸强联军攻蜀失败,反致数百万死灵魔兵到处滥杀。绿王说能抗衡黑暗纹章意识力量的只有白昼纹章,恳请王为天下苍生考虑及早相救。”

席撒暗吃一惊,之前已听说西蜀大军诡异,当时尚且不以为然,如今绿王亲自来求,事情绝不寻常,但骤闻数百万死灵兵仍感难以置信。一般黑暗妖法师能御数个死灵兵就算很了不起,能御数十者便属姣姣者,足以让人畏惧非常,至于成百上千,据他所知不过寥寥,无一不是妖族历史上最顶尖的角色。

‘幽谷公主真能如此?那岂非天下无敌!’

席撒抓过书信阅罢,犹自难以相信。“数百万死灵战士……你认为可能吗?”

“妃不敢妄言,但据妃所知,神秘纹章意识于对应属性能量具备绝对操控性。据双玲珑今日送来探报称西南一地的确已有数百万死灵战士,而且数目在不断增加,纵横天下的百大帅龙骑兵伤亡惨重,与西南六大军事强国联手抵挡死灵兵进犯还是节节败退。

而且刺情营回报说西蜀国将士极其古怪,大营从早到晚都没有人声,一片死寂,战士个个不惊不惧,无怒无愤,但凡被俘虏者必然投降,伤重者也离奇的痊愈如初。西蜀并无魔神战车相助,攻掠的城池却比我族与中魏联军更多,且那些投降的诸国无一例外的全民皆兵,实在古怪。”

“什么!西蜀攻掠的城池竟比我们两国相加更多?”

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境流(十三)

 席撒这才感到震惊,魔神战车之威简直骇然听闻,才能收获如今战果。

“西蜀攻陷城市八十三坐,灭三十一国,确实更多。”西妃见席撒震惊发呆,“不过我族因此也得利不少,许多人认为西蜀国为妖兵,投降他们必定被妖魔附身,因而蜀地的兵马虽然战力不及这里,反而收降了七国。”

席撒自顾沉默,不知所想。前头等候半天的易之这时过来,早听见两人对话。

“假若如此,理当先设法消灭妖兵再说其它。如今西南大陆乱成一团,西撒族终于动作,发兵意欲收复失地。如果任由情况发展,人类力量损耗惨重,死灵兵势力大增,此消彼长之下早晚灭亡。”

席撒怔怔疑问道“西撒之位未定,他们何以撕毁与西南诸国约定起兵?”

“还不是因为绿国张成促成的反妖族同盟导致!这些日子频频对西撒族发难,更有同盟诸国为求扩张乘机污蔑西撒族阴谋蓄意灭绝人类,又到处散布谣言说血海妖孽重现天下,这才导致愤怒的西撒众部族王起兵反抗。百三十强平原另一头更有西撒族部落因我族到来战役昂扬,认为北撒族是相助他们和中撒族复兴的。”

易之说完,又劝说联合诸国力量共抗西蜀死灵妖兵。

“西妃认为如何?”

“妃以为罂粟妃所言有理,死灵兵意图难以把握,不仅对人类存在灭绝威胁,对妖族同样如此。”

对此席撒深信不疑,那幽谷公主的确让人不可把握,此刻形势完全超出他预料,当时提议西蜀出兵本来也不以为能成,只求借助幽谷公主力量从中捣乱拖延西蜀加入同盟时日,没想到西蜀不仅出兵,更倾全国之力。

幽谷公主的行举完全违背常理,他预料不到,更不敢自作多情的认为与之没有敌对时候。

“白昼纹章意识果真能压制幽谷公主?”

“黑暗与白昼都具死而生之能,但黑暗纹章是以死为生,白昼纹章则是以生为生,是故黑暗纹章可操控死灵战士,白昼纹章却可让继死力量生存的死灵战士灭亡,的确能够抗衡。只是……白昼纹章意识并非指白昼纹章的力量,如何能够召唤无人可知,觉醒后恢复附体罂粟妃吞噬其本身意识也难以断言。”

罂粟妃未及说话,席撒已神情轻松的道“这就好,非烟也不必再提此事,你愿意冒险,本王可不愿意!再说了,西南大陆几乎聚集全天下所有高手,凭什么让本王爱妃冒险拯救苍生?那许多心境流联手共抗不是也可以吗?”

“但是……”

席撒挥手阻止易之再说。“此事休提,绿王不是说要为天下苍生考虑么?很好,替本王回书信过去,就说幽谷公主发兵西南只因张成擅闯幽谷使其激怒,并夺走幽谷公主极其在意之物,只要绿国把张成交给西蜀,则幽谷公主必退!”

“别人都说黑骑王为人仗义,处事公正,对苍生心怀慈悲,本王就再给他个机会表现!”

罂粟妃见难以说话,忙暗朝西妃使眼色,后者也开口劝阻。

“王知道,心境流说来神奇无比,以念营造力量无穷之境。但神秘纹章意识根本不可能被消灭,欲灭神秘纹章意识则需拥有比天地间该属性能量更强大的力量,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办到。

纵使退一万步说,果真有这种强大力量能够击败纹章意识,结果只会导致天地衰亡,火灭则热能失,天地冰雪;水灭则寒尽,无有食饮……也只有设法以白昼纹章力量制约黑暗纹章的力量,才能让不愿战之余自觉陷入沉眠。”

席撒显出不耐烦之态,西妃见不能说动,换了方式。

“再者以我族利益来看,西南土地大半为西撒族和中撒族原有,王如此背负骂名,或许可致成人族公敌,最后也只是相助了西、中两撒族复兴而已,实属不智。”

席撒闻言忽笑。“本王复兴西、中两撒族难道还不好?你反而替人类说话?”

“妃只是谨守本分而已,撒族之间相助应当,但其前提必建立于自身有余力的基础上,从来不需强求。我族并没有同时对抗如此众多敌人的力量,且族中已有许多人族族众,它日王因此为人族所弃,战果却全成无偿相送西、中撒族,必定内外皆忧!”

席撒拿她没法,只好直言相告。

“西、中两撒族没有能够继位的人,本王并不打断无偿相处,也不打算坐观人族灭于死灵兵手。我要让西、中两撒族尽归我族,奉我为王,还要让所有畏惧死灵兵的人类投靠过来,他们不想灭亡,只有成为北撒族一份子才能获得保护。

所以本王拒绝绿王请求,如此一来张成势必四处宣扬,以图毁我名誉,让更多人仇恨本王。但如此对本王也好,知道的人越多,相信的也越多,识时务而来投靠的必然越多。”

一番话说的易之和西妃双双变色。

“王!不可!”

异口同声的劝阻让席撒为之一愣。“怎么?”

一个说如此必成公敌,诸国畏惧死灵兵必然将矛头对准可以一战的北撒族,乘机渔利。

西妃反应更激烈,几乎有些愤怒。

“王怎可视妖族律法于无物?兼并其它撒族在人类中不奇怪,但对妖族而言绝没有可能,只会导致众撒族讨伐,导致北撒族众纷纷背弃。”

席撒不以为然。“当初天地初开既能建立五撒族体制,如今自然王意志不在,为何不能实现一统?”又对易之道“怕他们什么?那些抗拒的本王就借死灵兵和中魏魔神战车统统消灭!”

罂粟妃知道不能劝阻,气恼无奈,甩手走开。

西妃则淡淡道“妃请王放弃狂妄念头,其实以王荣誉,它日如能相助西、中两撒族复兴,此前又有助东妖族化解厄运荣誉,它日能得继承自然王意志也非难事。但王若太过狂妄自大,视妖族荣誉自尊如不存,只会导致为族众所弃。”

席撒见罂粟妃气走,又觉得西妃言词极其认真严肃,不觉有怒。

“哦?这么说,到时候你也会离本王而走?”

“妃会走,我族所有妖族都会走。”

席撒生气,自顾走开。罂粟妃见他进了受降仪式的大殿,不禁长叹口气。

第二百九十二章 心境流(十四)

 西妃忍不住凑上前,神情罕见的失落。

“王变了。”

罂粟妃又叹口气,十分失落。

“心境流让他拾回席红梅的心,目空一切,为所欲为,根本是在追求毁灭。”

“罂粟妃应该设法劝王……”

只见易之摇头,神情古怪。

“你们都认为王对本妃尤其敬重信任,这不假。但实际上本妃劝不动席红梅,若妃也不能,甚至王的义母撒拉都管不住他……”

说到这里,罂粟妃神容忽然一变,迟疑片刻,一把抓住西妃肩头。

“也许只有你!”

西妃为其言举愣住,不知所指。

“西妃,也许只有你能把席红梅从毁灭的悬崖边拉回来。席红梅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谁说都不听,多大的危险都愿意冒。如果他看上一个女人,哪怕会让这个女人仇恨他到死也要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体。旁人不说,上水一事你该能有所体会。但你例外,王一直想得到你却始终没敢下手,你是唯一让他为之收敛自制的人。”

西妃轻轻退开她的手,语气冷静。

“妃明白罂粟妃的心情,妃也十分敬重王,但王若要选择如此,即使果真只有妃才能拉他回头,妃也无法如人类般为此舍弃感情。妖族荣誉重于一切,而妖族的感情却高于一切。是以妖族可为部族荣誉与爱慕之人决斗,却绝不会伟大目的违背内心情感。妖族之间的情感不在于必须相守,也不在于必须相知,在于承认其存在的真实。罂粟妃之托,妃无能为力。”

西妃告退离开,罂粟妃默然无语,半响,上水轻轻过来劝慰。

“罂粟妃何必如此,明知妖族心狠,妃若愿意早已跟了王。”

易之轻轻摇头。

“不,西妃很可敬。只是我太贪心,不希望看到王步入灭亡,不希望和他的相守划上句号。我是懦弱的,为此宁可委曲求全,说这些本来绝不愿意说,绝不愿意承认的话,只让她看不起。妖族的感情很坚强,真实的就是真实的,可以分离,可以诀别,可以生,可以死,就是不能违背真实情感,为任何理由委曲求全。”

上水不甚明白,实际上也并不在意席撒如何决定。她对西妃原本敬佩,后来觉得她心冷如铁,自从心里对席撒藏有别念开始,更觉得西妃放着眼前机会还一再拒绝席撒情意简直可恶。

如今已成席撒妃子,虽然不高兴席撒对西妃念念不忘,但西妃的拒绝更让她不快,仿佛对于她的选择是种侮辱。如果西妃恨不得嫁给席撒,她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但绝不会促成。

上水认为这是女人的心理,全天下女人都希望嫁给席撒而又不能实现愿望最让人能感到做为其女人的优越和幸运。所以她越来越讨厌西妃,更讨厌她对席撒的一再拒绝。

“哼!我看她未必就没有私心,时常行踪神秘,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过去就曾好几次亲眼目睹索罗带着粉头发的西妖族秘密跟她相见……”

“凌妃别说了,妖族一旦效忠绝不会背弃,对人类尚且未必,但王是北撒,西妃绝不可能有异心。”

上水讨个没趣,不敢再说,忽然恨不得西妃真的离开北撒族,又一想,北撒族失去西妃的确不行,其才能卓绝,于席撒大业帮助极大。不得不恨恨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但上水绝对没有想到,当席撒果然回书绿王拒绝其恳求,并当西妃面坚持主意要兼并西、中两撒族时,西妃竟在一个时辰后带着索罗离开了……

席撒收到消息时,整个懵呆。罂粟妃呈上西妃离开的留书,他只是机械的接过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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