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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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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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单纯内家高手般就木头飞来之势增力加其动势,使之失控摔撞创伤。而是在此基础上采取迎面痛击,受力而前飞越快的木头,碰撞时受力也越强,迎面痛击便等若之飞木承受多重打击。

但打击者本身也将不可避免承受强大反震,是以不曾苦练肌肤承受能力的纯内家高手实际于人近身搏斗时战斗力终究有限,不是修为高明至能以气劲外放伤人程度的,所修只能修身养性而已。

一片树叶一端受力,另一端必然反向翘起。人体骨骼经脉也有类似却更复杂的结构道理,修为足够的太极劲高手,能于一抖间将人体骨骼震断,震碎,震脱臼许多,传说修到极致,一抖之下能让人骨骼全部粉碎,经脉尽断。

倘若将太极劲用之主动又如何?取敌下盘剑劈上,我左受力右出剑,反之亦然。两相作用之余,岂非力量与速度均能大增?立定不动,迎面飞来的箭夭易躲,倘若迎箭夭射来方向疾奔,却十分不易。

这也是大多数人面对箭雨采取后退拨打的原因,后退间,射来箭夭在严重速度相对慢些,加以拉出的距离就更容易反应。能迎箭雨疾冲又丝毫不伤者,其修为反应之高明与寻常间差距绝不止些许。

念及此,思及过往战斗经历,自觉反应确有应付战斗中动作速度加倍的能力。当即欣然解释给大块头听,边思索总结边详细解释,一直到夜半三更时分,阿呆才在完全明白,又在他吩咐下使斧演练。

这一试,到天亮仍不见倦意。此后接连十数日,阿呆一直陪他演练心决,逐渐完善。直到翼国与三狼部落联盟的战斗,才被迫停住。翼国的左翼城便是当初二公主身亡之地,翼先王在时,凭其多年战威,迫使十七个部落小国组成的三狼部落联盟不敢侵犯,他逝世后,二公主曾与之交战三次,一直败退到左翼城,失却三处险要。

第二十七章 一战而定

 沐琳继位后,因整顿政局之故,至今才敢亲自领兵出战。保护左翼城的最后关隘却也已沦陷,三狼部落联盟四万军队已将近城下。战时,沐琳听从席撒主意,骑修罗率领木林旧部精锐,带上阿呆迂回绕至三狼部落联盟退路袭击夺取关隘。又事先将左翼多处能容大军通过的道路堵塞,桥梁拆毁。

三狼部落联盟大军攻往左翼途中,两战均做无力抵挡,败退城内姿态。引得本就深入左翼的他们为占据要地军力更分散,不得不自后方关隘等地抽调人马。沐琳与战前更早以假情报欺敌,让三狼部落联盟只以为到达左翼的军队仅有两万之数,实则五万。

当三狼军队兵围左翼城时,城上席撒同时施展暴雨引导术,配合寒流引动之下,几乎便是当初对阵魏国狮鹭飞骑兵战斗的再现。时值初秋,漫天倾盆大雨,又寒流冰雹倾袭之后,衣装淡薄的敌军大多冻死冻伤。等候城内的翼军打开四门,潮水般蜂拥杀出时,几无抵抗力的陷入被屠杀境地。

许多敌军撤退逃散,剩下的渐渐被分割包围,满地的黑血残尸,其场面几如修罗地狱。当寒流持续到半个时辰时,翼军爆起阵阵呼喊。“三狼指挥自杀啦!三狼指挥自杀啦!”

城楼上,传令的副将如其它人般,将佩服的目光投落席撒身上。“国士真是神机妙算!三狼军统帅果然没能撑至寒流散去便自杀身亡。”席撒谦虚两句,笑言道“这算不得什么。三狼军统帅极重荣誉感,此次领兵前来寄托众部落期望无数,眼见败势已成,必定无颜说降,又不愿全军覆没,只有自刎一途方能保全声名同时由众将高呼投降。”

众人纷纷称道,更有人笑道“可惜啊,他到了九泉之下,看到随后不久寒流便已散去,必定后悔莫及!”又有人欣然称是,接过话头。“他若再支撑些时候,寒流一去,反倒我军出战部队难耐酷热了!”又有人插话道“那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国士早于城内留有备军。”

丧失主帅的三狼败军终于陆续举旗投降,近约两万把兵器纷纷坠地。席撒见状忙招呼一将近前,低声交待几句。那人顿时脸色大变,几番想要张口劝言,终还是领命而去。不多久后,那将领阴沉着脸回到城楼,众人纷纷议论追问。

只听他从牙缝中挤出声音道“回禀国士,三狼俘军原来并非真降,进入外城后集体暴动,试图占领城池。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全部击杀!“

顿时有人‘啊’的惊叫出声,也有些人侧目偷望席撒,心中揣测。凡有经验的军将都知这绝不可能,被缴去武器的三狼军除非活不耐烦,否则绝不会做此愚举。席撒神色泰然,悠然长叹。

“可惜,可惜。早闻三狼部落联盟将士忠勇,今日才敢相信。宁可全军覆没,竟也无一人肯屈膝投降。也怪我思虑不足,险些因此酿成大祸,所幸王将军最终控制局面,没让他们奸计得逞。“

众人闻言纷纷对王将夸誉有加,他却仍旧黑沉张脸,不见丝毫欣喜。次日,攻陷关隘的沐琳领兵返回,阳光照耀下,头上那顶王冠闪闪生辉。在左翼城外队列整齐的军士呼喊声中,缓缓入城,所过之处,人皆致礼高呼“翼王!翼王!……”。声如响雷滚滚,将一众迎接将领的欢词淹没的无影无踪。

此战让三狼部落联盟元气大伤,七万联军活着逃回去的不足三千,近半死在左翼,其它也在撤退中被沐琳率领部众击杀,四面逃串的那些,因道路被断,也被收复失地的军将逐一杀死。投降为俘者,数不过三千。

沐琳之威望因此水涨船高,回返中翼国都时受到十数万民众欢呼迎接。而席撒也在她计划下名传翼国上下。婚嫁之事,随后不久被其敲定,反对之声竟比意料中少了许多,那些执着进言的人,也终没能动摇她的坚定。

席撒却没因此与翼国权贵交往频繁,每日总是谢绝访客,看阿呆演练武功。这日沐琳料理罢朝政,独身寻来。神色颇为着恼的支走大块头,便朝席撒质问。“王将军称,当日你授命他屠杀降军,可有此事?”

“一点都不错。”沐琳见他答话时神色坦然,毫无愧色,不禁咬牙切齿。“为什么!你以为下禁令就能瞒过别人?当日执行的士兵中已有七人发疯,如今事情眼见传开,明日朝堂上叫我怎么应付执意反对的大臣?”

“实在受不了可取消婚礼。此事虽然残酷,但我自信所做应当。”沐琳一窒,便要发作时,忽想起魏国若儿家中情景,这才强自收敛火气。“我只是想听你说说理由。”席撒自顾轻喝口茶水,含笑盯她一阵。

“三狼部落联盟其势不弱,多年来从不肯屈服翼国。他们位处凶兽盘踞之地,存在的时候越久,开阔的土地也会越多,发展势头绝不是被夹中央的翼国能比。一年前他们不过二十一部落联盟,如今已有多少?

今日打败,明日又来。翼国西为山川部落联盟,是隔绝魏国的重要屏障,不可与之交恶。北至东面临海均为多年交好的友盟,且无多少待开拓土地,不宜通过武力谋取。剩下西南的三狼部落联盟,非取不可,翼先王逝世不久,他们便背信弃义大军来犯,如今军力遭受重创,人心必乱。

翼国据理出兵,西南一带部落国家又几个敢举兵相助?轻易就能联合友盟军队一举击溃,最后获益最大者必属翼国无疑,占据三狼联盟临凶兽盘踞地区,逐年驱兽开荒,土地不断增多。对友盟施以仁德,收买人心,必能使许多部落甘愿归附。

山川部落三族并立,只需如魏国般对其假做友好,制强扶弱从内分化,使它们维持平衡,不能一统对外,绝难有所作为。不出几年,翼国疆土将会扩大数倍,列身强国。为此背负点恶名又有什么关系?何况我本不会长留此地,纵使旁人唾骂,也不会对翼国名声造成影响。”

席撒悠然说罢,含笑反问道“现在,沐琳你告诉我,该不该屠尽三狼联军?”沐琳一时愣呆,以难以相信的眼神盯他发呆,久久只会重复的说“你……你……”。

“此事并非仓促决定,思谋已久。魏国的假神修已不能于战阵上施展大型攻击妖法,凭山川部落地理险要优势,必要时又有翼国出兵相助,纵使不愿看到翼国崛起,也绝难有所作为。但如果可以,希望你日后设法多与易之女王交好,此人日后在魏国内的地位权势绝不寻常。只要不让魏国注意力集中翼国身上,便不需担心!”

沐琳仍是一副不认识他的吃惊目光,迟迟才能如常说话。“这些……是谁教你的?”席撒晒然失笑,十分不以为然。“并非我谦虚,这些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战争一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若非通晓妖族法术能尽去敌此三利,甚至尽为己利,纯以韬略而言,仅心之眼中在我之上者就不少于三人。放眼天下更算不得什么。”

“我不信!”沐琳答的坚决,席撒更觉好笑。“你虽然不喜欢黑岳,但将来有机会碰面还是加以颜色的好,毕竟他与我情同兄弟。他胸中谋略胜我许多,强盗联盟与翼国若干年内不会有正面利益冲突,因我的关系你肯求教,他也必肯指点。”

“他?”沐琳甚感诧异,总觉得那黑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时展现高明身手已让她难以置信,说他胸中韬略更胜席撒,实在难以相信。“信不信都好,总归勿要对他太多冷淡,他怎都要称你声兄嫂。”

第二十八章 婚礼

 沐琳被他说的颇有些羞涩,却强做淡定。“好吧,看你情面日后不会冷淡对他。”席撒十分满意,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婚后第五日,我就带修罗和阿呆走。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在别处听到翼国为首联盟大军占领三狼部落联盟的消息。”

沐琳心下不舍,却不能流于言表,只是淡淡一笑。“那还早了,单是磋商利益分配就需要不少时候。“席撒含笑不接,心下却另有计较,只待倒是给她一个惊喜。”离开前,我会送你份礼物,也是送翼国一份礼物。“

“噢?“

席撒却不说是什么。

婚礼的举行不如预期顺利,尽管沐琳极力禁令,仍有不少朝臣面禀状告席撒密令屠杀降兵之事,尽管没能迫使沐琳改变主意,却也造成不小的压力。背后更有许多人不再叫他国士,拿修罗的名字替代议论。更有许多因此失去希望的权贵背后散布谣言,笑他不过是个没落王族,族人死净无力光复,才故意对沐琳讨好卖乖,想借翼国得荣华富贵。

长期侍候席撒的王宫婢女时常愤愤替他不平,席撒却不以为然,仍旧谢绝访客,专心与阿呆修炼心决。时不久,婚期至。诸国均派人前来道贺,临近的友盟更是大王亲至以表诚意。中翼国都一时间车水马龙,随处可见黄袍加身的王族。沐琳与席撒,接连数日仅是接待便已忙不过来。

其间,竟有为数许多前来道贺的宾客乍见席撒时,都露出又惊又喜之太,十分熟稔似的拍手言欢,都说几乎一样的话。“席撒!果真是你啊!收到翼王请柬之时,便忍不住暗自嘀咕……“

席撒也总亲热的笑着略加思索,或道“想不到会是你来,算来一别也有半年……“又或道”想不到会是你来,算来一别也有三年……“。言语中别期之跳动,自七载至四个月不定,却罕有重叠。沐琳惊奇的难以置信,怎都不明白这些人怎会与他一副交情深厚模样,却又无暇追问。

到婚礼仪式当天,翼国王宫殿前几乎被道贺宾客围满,禁军都只能远远驻守。翼都居民仍嫌不够热闹似的涌上街道,宫门外更被围的水泄不通,喜气洋洋,人声鼎沸,呼喊祝贺声此起彼伏,碧空云彩似都受惊散走,万里无云。

黄袍加身的席撒,在侍女收拾下面貌焕然。见着一身衣装颜色,却禁不住思起幼年时候,那时的父王母后以及自己,也总是穿戴如此。当抵达殿外禅台,见全然没了平日英气,姿态间仿如柔弱闺秀的沐琳时,恍惚间便觉得自己与她便仿佛那时并立的父王母后,心头不由滋味百般。

在礼毕,牵上她手步入喜宴大殿途中,不知一次感觉到她的紧张。“啧啧,想不到翼王竟会紧张至此……“沐琳被他看穿,面纱下的脸庞泛起潮红,便待发作时,一旁席间传来两未朝中重臣夫人蓄意放大的交谈声。

“他可真有本事,攀上我国翼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呐,后半生残废也不怕呢。“另一人附和轻笑,接话道”可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嘛……“周遭几个朝臣纷纷低头偷笑,更有人故意传出些许声响让人听见。

如此不顾身份,可见这桩婚事让他们何等怨恨。席撒示意推车婢女停下,朝那几人望去,逐一打量。交谈的贵妇神色自若,仿佛先前的话并非出自她们之口。更朝臣见状暗自冷笑,只待他因此恼怒发作,丑态毕露。

沐琳也正自紧张时,只听席撒语气平和,却又不失威严的开口道“喜庆之日,在座诸位若有无心贺喜者,请自行离开,若有人再敢言行无礼,修怪本王下令逐客。“说罢,不再理会几张色变而难看的脸,示意婢女推车前行。

一旁的沐琳,轻咬下唇,旁人却见不着她复杂的神色。“你比我更像个王。“”我也只会装腔作势而已。“

宴至途中,忽有禁卫急匆匆的闯入,惊的众人齐目而视,沐琳脸色略沉,心下有气。“何事如此惊慌!“”王!南陈太子殿下白莫歌与魏国易之女王联袂前来道贺!“一句话说完,竟已上气不接下气。

众人无不惊疑。南陈距离翼国极远,与魏国同为强国之列,白莫歌虽然年轻,却与易之女王般,早在南大陆闯出一番威名,人称南陈小战神。谁都想不到魏、陈两国竟会前来道贺,更料不到会是如此身份的人亲来。

莫说那禁卫惊成这样,就是沐琳也感震惊异常,一时乱了方寸。禁不住疑心易之女王此来用意,却也不敢怠慢,连忙走下台阶,与纷纷起身的众宾客一齐出迎。

宴厅大门,同时闯入一条黄影,人未至时,爽朗大笑已先至。“好在赶的及时!“众人看清来人,一身甲胄在身,金甲黄披,威武的面庞上一对黑眸透出凌厉英气,大步行走间,呼呼风声响作,好不威风。

沐琳见状,更见失措,不待说话,就见他径直行至面前三步,单膝跪地。语气真挚的道“白莫歌拜见义兄,拜见兄嫂。姗姗来迟,还望恕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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