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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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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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开口道“不知易之女王此刻何处?来时路上曾感觉地面震动,打听得知,来自校场,莫非凤泪龙骑与北撒龙骑都在那里?”席撒暗赞她心细,点头称是。陈善道便道“既然如此,此刻左右无事。不若席兄弟带大伙到校场看看凤泪龙骑风采,顺便帮忙引见如何?”

‘没事还来找我?本是冲易之来的嘛。’席撒戏耍他们也够了,当即点头同意。领路出门时,远远见着李若在侍女陪同下过来,犹如仙落凡尘,美丽耀眼。身后顿时响起惊呼赞叹声。“那一定就是闻名天下的中魏太子妃了,果然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陈善道的赞叹,竟然得到李烟雨轻声附和同赞。席撒上前关问,“太子妃休息的可好?”“有劳北撒关怀,已不觉倦惫。听闻易之女王在校场,便想一睹王之门龙骑风采。”席撒暗想这不是拆台,过去只能看到王之门丢人现眼的糟糕状况。

口中却忙答应说好,又引见陈善道等人。李若对他们微笑有礼,却不愿太多交谈。席撒知她内心很不以为然,也不强找话题迫她开口。陈善道等人为她美貌惊呆,又敬她身份尊贵,都不敢随便多说,钱破几番胡乱找话,都被他暗中扯袖制止。

到达校场时,席撒暗松口气。对战演练已经结束,此刻双方龙骑正在对练阵法,易之仍在教凌上水武功,看她摔的满身尘土,发脸都被灰尘覆满,竟仍能认真演练,也难怪会得另眼相看。

七百多头龙兽在宽广校场队列成阵,这场面不禁让陈善道等人为之吸引。精致甲胄反射的光亮,让李若都眺望许久,喃喃赞叹。“兵甲可真精良,必是出自南陈。”她清楚席撒与白莫歌关系,料想只有南陈能打造这等极品龙骑装备,一猜即中。

陈善道却不知这些,只道她精于军械设计,自然能一言看出兵甲质地材料。以为寻到话题,接口赞叹。“太子妃不愧为军械名家,一眼就看出究竟。”李若自不能解释,实际上这种造艺不知南陈有,只看外表并不能确定出产何处。只得谦虚道“南陈所制,似得理所当然,不足一道。”

侍从端来茶水,替众人满上。李烟雨只顾注意易之,连连朝陈善道使眼色,见他只顾盯李若寻话说,不禁暗自气恼。“席副盟主何时引见易之女王?去年曾有缘见过她一面,可惜无缘结实,今日烟雨实在不愿错过。”

陈善道这才回神,知道失态,连忙附和。席撒心想这时候请她过来纯属自找难堪,易之若懂得这么给旁人面子,也不致人缘那么差了。但众人说道,只好使人叫来东方碧玉,托她去请。果然听她道“北撒有所不知,女王教练武功时,最不喜被打扰,难得她此刻心情极佳,与凌上水一见投缘,做属下的实在不敢扰了她兴致。”

陈善道当然不肯就此放弃,席撒由得他和李烟雨劝说东方碧玉帮忙,自顾喝茶。钱破在一旁听的不耐,忽然拍案而起。席撒暗道糟糕,竟把这个败事有余的鲁莽家伙给忘了。不及阻止,就听他冲易之方向高呼大喊。

第一百一十七章 钱破的挑衅

 “易之女王!在下钱破,人称破山枪王,今日知你在此,专程来比试高低,看看关于你的传言是否名符其实,可敢跟我一战么?”李烟雨一脸气恨懊恼之态,别脸一侧,对钱迫的厌恶,不吝掩饰。

陈善道低声喝阻,却哪里叫的住他?那头的易之对钱破挑衅压根不做理会,东方碧玉含笑望向席撒,不满之情,无需言表。席撒自觉客人前来受扰,忙起身按住钱破。“钱兄弟!在我这里如此扰贵客清净,岂不让我难做?”

钱破蛮横发作,不依不饶。“席兄你休要阻拦,莫非易之徒有虚名,怕丢了连绵不敢与我比试么?”说罢还使力挣席撒按住肩膀的双手,接连两抓,全被轻易避开,反被按回座椅。钱破大为吃惊,一时不再挣扎,大眼愣愣盯他看半响,忽道“好哇,席兄果真深藏不露。今日你不要我打扰贵客清净,就需你来比试!”

席撒知他脾气发作,便似无赖,不达目的难以罢休,此刻陈善道看似再劝,兴许也有心见识易之本领,期盼钱破若能得胜最好,落败也不丢人。钱破转移目标,他也未必不愿乐见。哪里会是真劝?

“钱兄弟,我可真讨厌你这脾气。”钱破唯一优点则是不在意亲近的人说他不是,当即开怀大笑,叫人送上破山霸王枪。“不怕席兄讨厌,就怕席兄不下场!”蛮横也并非没有好处,因为蛮横能得到所求,故而变的更蛮横。总受挫的人是蛮横不下去的,也不会愿意继续蛮横。

席撒着人取来把木剑,钱破见着,十分急恼。“木剑打有什么意思!”席撒自知武功太凶,本怕失手杀他,见他要求,换了把精铁长剑,钱破又不满,让他用斩铁宝剑。“席兄别怕占便宜,兄弟这杆枪又粗又沉,斩铁剑也未必能伤!”

“我是怕宝剑被你沉枪撞伤。”说话间,大步走入较场,姿势随意的斜指地面,眼光照耀下,剑身闪泛白光。众人都停下手边事务,或远或近,围观一旁。“钱兄弟既称我一声兄,当先出手!”

钱破也不跟他过多客气,一声大喝,摆开架势,枪环身走,人化旋风,激得一路尘土迷飞,化出枪影片片,疾刺扑至。“看招……”一个招字尚未说完,双眼已被席撒调整角度的剑身反光刺痛双目,凌厉攻势霎时一窒。

席撒侧身抢进,轻飘飘的地上一剑,穿过枪影间隙,只想把他制住。眼见剑刃将及钱破咽喉,受光亮刺目的他猛然变招,一声暴喝,手中长枪飞旋乱舞,竟然绞上刺近的长剑。

席撒料不到这钱破竟有如此迅快反应,兵器交击刹那,只觉传来力量远超预计的可怕,本怕杀人而没附内力的长剑顿时被绞飞。碰撞间,金铁交击的长吟声响彻较场,明晃晃的长剑抛飞上半空,又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跌落地上,蹦了两下,便似再无生气般颓然躺倒。

钱破哈哈大笑。“大哥内力太差,禁不起小弟一枪啊!哈哈哈……看来还是要易之女王才能当对手!”

席撒心念急转,就此承认不敌确可以在陈善道等人眼里很号的隐藏实力,又一想,此刻北撒族龙崎均在观看,眼见自己的王不敌钱破一枪,打击之重可想而知,必定失却北撒威风。

他正计较其中得失,那头与凌上水并肩而立的易之竟然说话。“人未倒下,也未被制,算得胜负?”易之的态度不禁让他颇为意动。钱破哈哈大笑。“兵器已失还怎么打?也罢,这般赢得太没意思,席兄还是用斩铁剑再来一场吧!”

较场中的西妃冲他高喊一声‘王!’,明显希望他不负族众所望。又看见校台上李若急不可耐的神情。心中天平终于倾斜,朝钱破笑笑。“兄弟力量惊人。不过,比试才刚开始。方才一枪也未伤我,战场上失去兵刃仍旧要继续战斗的,来吧。”

既已决定,就不能取剑,那等若承认败北一场。钱破颇觉诧异,脸现忧色。“席兄可不要意气用事,万一伤着,那可不好。”“放心来吧。”“好!这才有斗志,兄弟我来啦!”话音落,人枪化风,飞旋攻至。

席撒单手挥披,如旋转的陀螺般撞进枪影。披风化鞭,绕上枪杆,飞起连环三脚全中钱破身上,奈何未着要害,钱破本又修习坚壁功法,虽受震伤却无大碍。这刹那交手即失利却也让钱破轻视之心尽去,匆匆舞枪快退,唯恐陷入近身交缠的不利境地。

钱破想退走拉开距离,席撒却哪里容他如愿?人如旋风,追赶缠身绕走,旁人只见其影,不见其形,犹如鬼魅。他拳做剑刺,披做鞭抽。钱破极力旋舞长枪护身,几番试图凭借蛮力把他撞退。

奈何披风与太极劲的配合下连阿呆的斧头都只如击中厚实棉絮,难有作为,何况是他?却哪里防的过来?片刻功夫,身上甲胄已被击裂多处,皮肉隐隐生疼,却不肯认输席撒懒得跟他久斗,若非配合武功的杀人战甲尚未打造完毕,已不知杀他多少回。

当即聚集内劲,披结如鞭,末梢朝甲胄破裂处狠狠抽打,顿时封住钱破一条臂膀。见他尤不放弃,双拳半握,以指关节做剑刺,连番快击,霎时连点他浑身上下十七处穴道。钱破再没有反抗之力,痛苦闷哼着摔倒地上,被封穴的静脉能量流动受阻,致使脉络不通,撑的胀痛。

台上的陈善道唯恐解穴太迟损毁钱破功力,起身急叫。“席兄弟快替他解穴吧!”席撒稍缓口气,平缓大量消耗内力带来的些许疲惫,俯身解去钱破穴道,扶他起身。较台上李若兴奋喝彩。“好!北撒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较场内北撒族众骑振奋喝彩,高声欢呼。凤泪龙骑也都叫好,一则不喜钱破嚣狂,二来本与北撒族更亲近些,于是呐喊助威。

席撒扶起钱破,替他拍去身上尘土。“兄弟勿怪,你那杆枪实在太过霸道,迫得为兄无从保留啊!”钱破竟不因前后结果而感羞愧,满不在乎的拍去尘土。“想不到席兄身法这般厉害,这场虽然算败,但我并不心服口服啊!如果不是开始大意,未必如此。”

“兄弟所言不错,但今日有中魏贵客在,不宜再比啦。”钱破虽想再打,但对席撒的敏捷动作以及迅快身法一时并未想到应对办法,当然不愿立即就战,哈哈大笑的随他回坐较台,被陈善道安慰几句,大口喝酒。

东方碧玉远远看见易之怔怔注视比试场地发呆,暗叹口气,径直过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名刺法

 钱破问起席撒比试中那套不似拳法,更似剑法的武功来历时,东方碧玉最留神。席撒有意提醒李若。“本是套剑法,我弟弟席思所创,让诸位见笑了。”李烟雨极感兴趣,追问此事,得知席思死已多年,于陈善道等人均都唏嘘感叹。“如此奇才,唉……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席撒也装作唏嘘感怀,“罢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心下却估计陈善道不定觉得庆幸。话题一转,又提起引见易之事情,说的委婉,只道天色不早,是否该准备酒宴。席撒点头称是,东方碧玉告辞离开,道要请示女王。

席撒就知道凤泪马上会走,东方碧玉再回来时必称还有要务。易之不会愿意结交陈善道这些人,于国无助,于己无益,徒添烦恼。果不其然,她回来时,做遗憾状称尚有要务,无暇耽搁。席撒陪着陈善道等人热情挽留劝说,最后只能送凤泪出城。

眼看李若所乘车驾在红阳映照下渲染上霞色远去,视野只余龙骑扬起的飞尘漫天,席撒心中不舍的眷恋也随之飘扬。直到尘埃落定,他也抛开旧情烦扰,回归平静。“唉!可惜,可惜……”

陈善道摇头叹息,钱破不以为然。“这等高傲女人结交她做什么!哥哥未免太委屈了自己。”前者神色不满。“兄弟这话可不对,易之女王大名天下皆知,我们虽在边南之地小有成就,如何能与女王威名相提并论?”

李烟雨轻哼声,脸上虽堆起笑容,眼眸中却掩藏愤怒。“陈盟主帕是最不舍得太子妃吧。”陈善道脸色大变,席撒忙打圆场,摇头叹息道“如此美色,本王也不能把持啊!陈兄为之着迷实属理所当然!哈哈……”

旋又环顾周遭,诧异道“月族公主……”众人纷纷张望搜寻,均感诧异,半响,李烟雨道“好像,较台比武后就不见她了……”众皆喟然,以为月上梢被冷遇,负气离去,连忙发散人马四处寻找。

她去了哪里?果真因此负气?

平川城外,往北道上。一骑黑狮兽横档道路中央,阻住凤泪去路。骑背上的女子身着甲胄,黄锦缎披,英姿勃勃的面容上月眉下沉,神容冷肃。东方碧玉心觉惊疑,驾骑踏前问话。“阁下是?”

“在下边南月族部落二公主,此来有一事请教,恳请易之女王解惑。”月上梢不等回复,沉声又道“方才在平川较场,听闻易之女王对东方碧玉称道,北撒比武所使乃席红梅的无名刺法。又听席撒称此法为其胞弟所创。不知此事可真?”

东方碧玉大感惊奇,席红梅的名讳在中魏一带知者极多,但这等边南之地怎会有人听过?看这架势显然还与其有仇。“是有此事。原来月公主竟然有百步听声之能,本王佩服。”

月上梢神容激动,几乎质问般开口。“既如此,女王为何还与席撒交好,而不杀他!”东方碧玉见状忙接话。“席红梅已葬身武当山,凤泪与他之间的恩怨早已了结,又岂会无事生非的纠缠他兄长?”

月上梢愤然按剑。“他们既是兄弟,岂有一者为恶,一者不知的道理?说席撒从不参与谁能相信?若非他暗中包庇,席红梅当初怎会逍遥多年!再观北撒一身隐匿的煞气,哼……”

“月公主此言未免武断。席撒身具血腥妖族血统,煞气沉重理所当然。席红梅当初作恶有否人相助,没有人比凤泪更清楚。凤泪既然认可北撒清白,自能证明他于此事豪无关系。

再者,若非当年北撒看不过其弟恶行召回修罗龙兽,席红梅未必那么容易伏法。武当山本属心之眼龙骑兵势力,北撒若有心庇护,要救其弟实在举手之劳。虽不知月公主因何知席红梅名,又因何对他如此痛恨。

然而,处于同仇敌忾之心,奉劝公主务要将仇恨牵连无辜,再者,北撒之势,之修为也非边南众族所能对抗,因此而闹成惨剧实属不智。”

月上梢既失望又愤怒,摇头冷哼。“罢了,既然凤泪态度如此,请恕无礼叨扰,就此告辞!”众人也不拦她,任由她身影消没山林。“王,看来她绝不肯甘休,是否该使人知会北撒一声?”

只听易之淡淡道声不必。“席撒此人虽行善举,然心机城府更在席……思之上,若说破势必致边南之地将起纷争再无缓和余地,由她尝试至绝望时,总会放弃。”

骑众中有一女子插话道“我也觉得不愧是同胞兄弟。席红梅手段虽毒,但做事却干脆直接,锋芒明显。他兄长看似多笑,心机却沉,今日比试看他初时或有意隐瞒,若非红颜相好西妃那一声喊,恐怕宁愿被人耻笑也不会用上真功夫。”

又有人接话道“是啊!要不是他北撒作为让人实在难以挑剔,真不敢相信这种人会是善类。”东方碧玉制止众人议论,发令赶路。心下却也认同姐妹们的判断,席红梅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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