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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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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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可妄自菲薄。妃不敢相瞒,实则王所创之法与罗刹地狱颇有相同之处,是以妃一听王解说,既知本能做到。是故禁不住为王的才智自豪,又需照顾阳天她们感受,只好装作不学,免让他们心理不能平衡。”

席撒大喜,失望之情烟消云散。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练兵(五)

 当场就追问其中相似共同处。听西妃答修罗地狱调动能量的方式几乎完全一样,不同之处在于,除死地外也能感应到生地的气势力场。席撒大为意动,有心刺听更多。“生地气势力场是如何触动?”

“如王所说,死地之气来自内心情绪调节,营造煞气的质变,与环境融汇协调。生气则是相反的状态,怀抱感恩的心,体会温暖的白昼光亮,后化为炙热……”席撒正听得用心时,去而复返的李烟雨急匆匆奔来,脸色惨白。

席撒追问原由,她望眼西妃,得他示意不妨,忽然跪地告罪。“恕烟雨失察之罪!昨日曾收到陈善道使人送来的密函,本要呈给王看,又恐徒增忧虑,且其中收获信息未可证实,不料……”

说话间,递上密函,席撒摊开阅看,脸色越渐难看。

其中多是陈善道反省谢罪的言辞,说当日事情本不曾杀害李烟雨,虽然为月上梢许诺的憧憬心动,仍旧决意表面敷衍,绝不会谋害她。后来事情的发展让他始料未及,自以为姓名难保,只能对她故作冷漠,以免被拖累下水。

又说离开边南后,状况一直糟糕,得知她掌管山河全州,更不愿来信劝她跟随受苦。直到此时得意东山再起,辗转多日的思念终使他不堪继续忍受。诉明了原委,又点数过去哪些情谊,希望李烟雨能离开边南,会南地投他,重续往昔旧情。

看到这里,席撒脸色已十分难看。李烟雨见他神色不对,急道“王不要理会哪些胡言乱语,再往下看!”席撒这才稍平怒气,一路看罢,才知状况。也不知陈善道是否为诚心,提及与虎啸天结盟事情,以及在南地占据一偶江山的成就,更告诉他,白莫歌的三妹离走南陈,他们将中途设伏生擒。

“王不必理会陈善道的胡言乱语,密函送来时辰来算,纯属假作诚心,即使烟雨一收到既呈于王看,此刻也根本救援不及!”席撒妒火稍平,更无暇计较于此。“是否刚收到来自南陈的信息?”

李烟雨神色歉疚,沉重点头。“就在刚才,收到白太子十万火急的飞鹰传讯,称三公主一直想来边南却不被陈王应允,几番央求白太子未果,十日前,不辞而别出走离宫。事后白太子经过查证,才知三公主的侍婢中有一人是虎啸天眼线,此时就是此婢从中挑唆。

不幸中万幸则是三公主离走时并没有带上此婢,王宫内外无人知道她离开时间,具体去向。但料定虎啸天必使人追寻劫持,拖王无论如何要亲自分身找寻,以保周全。陈王为此事震怒异常,迁怒于王,倘若三公主为人劫持,白太子称陈王必发兵边南,宣泄郁愤。”

席撒接过书信,仔细辨认,确定是白莫歌亲笔所书后,不禁又气又恼。对于三公主的做为,那是哭笑不得的可气,他还不能极端自私的责骂三公主热情,更不能因此忽视她不思情势的妄为。

“此时此刻,大军出发在即,让本王为她搁置大事?”席撒恼的来回踱步,烦恼之际,轻视以待那绝不能够,且不论激恼陈王的不利情势,只是白莫歌如此在意的重托,他就有不可卸殆的理由,况且三公主的出走遇危,全天下都会认为他席撒无论如何都该保她周全。

李烟雨自责愧疚之余,垂头无语。若她不那么瞻前顾后,早些将陈善道送来密函呈交席撒,事情也不致如此糟糕,此刻使龙骑出关找寻,耽搁的时间能否来得及不说,对于反击战的影响之大,更是致命。

西妃见他烦恼半响,情绪不见稳定,忙建言道“反攻一事并非迫在眉睫,稍稍耽搁些时日也未尝不可,王还是以南陈三公主为首务吧。一则于情于理都不该有负白太子所托;二则王若不竭尽全力,必然让陈王胸中怒气不能消平,无异于在陈王的迁怒火上浇油,让他认为北撒族无情无义,藐视南陈之威,必然发兵而至。倘若还钦点白太子战神军团,结果实在糟糕透顶。”

席撒也琢磨有此可能,陈王本对他没多少颜色,更不会喜欢白莫歌对他的态度,借此为由让白莫歌斩断为王不应有的天真和希冀,几乎必然。

“大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白狼口部落增兵,事情必然麻烦,反攻一事关系我军生死存亡,边南之地的日后形势。但白太子亲笔重托,本王也不可忽视以待。出兵部落联军一事,由西妃代为主持,着阿九把青磷飞龙让于本王暂用,待寻到三公主,平安送到平川城后,会立即追上你们,并肩作战。”

“这……”西妃一时沉吟无语,李烟雨见状鼓起勇气劝阻。“王请三思!此法看似两全其美,烟雨以为不妥。若寻到三公主,王孤身一人如何能确保周全?若寻不到三公主,王虽亲自分身,仍不免被陈王迁怒责怨。反击之战本已冒险,没有王亲自坐镇领导,众军士气如何难以预料……”

席撒抬手打断。“三公主即使被擒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本王既然亲自去找,那么无论如何都会把她带到平川。至于战事,烟雨大可放心,妖族战士最大的优点在于战斗意志的高昂,几乎不可动摇。至于你们,相信不致在心底质疑西妃能力,由她坐镇,足可放心。”

“可是王毕竟孤身一人,那三公主又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李烟雨执意力劝,却被席撒打断。“不必多说,对此本王自有计较。”李烟雨只得忧心忡忡的领命,随西妃去办。

席撒很清楚保护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女人有多困难,故而也清楚无论三公主已否遭擒,派出军队越多,也注定平白牺牲的越多。投鼠忌器,护从之下,战斗力被极大限制,死伤必然难免。他并不喜欢这样的人随军,是以过去就不曾考虑过将李若带在身边,此刻也不愿因此葬送族军战士生命。

有飞龙相助,他一人去,撤退反而变的简单。况且此刻阳气的成功恢复,让他战斗力不致比过去逊色太多,自信有出入危险境地的能力。‘唉……这三公主,放在平日是个让人温心的宝,此时确是祸端麻烦的根由。’

这功夫,阿九已骑来飞龙,恋恋不舍的跃落地上,目送席撒骑上,飞走。送别之词,让人郁闷不已。“王……可要早些回来呀,阿九还得骑飞龙大展威风!”

第一百五十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一)

 飞龙拔地而其,振翅高飞,穿过飘渺寒冷的云雾,居高临下的俯视大地河川,环抱边南之地的起伏山岭,不多久便被抛甩身后,飞至南陈西南方的部落小国上空,继而降低了飞行高度。

形形色色部落旗帜,服饰中央,终于让席撒找到南陈骑队的身影。飞龙凌空一个盘旋,急速坠落地上,拦截在一群百余数的骑兵路前。这群禁卫骑兵中,统领凑巧认得席撒,吃惊之余,大喜落马拜礼。

得知席撒来意,连忙道出搜索的信息。“经过连日打听,可确定三公主昨日曾由此通过,从此路往前可通往西吴的道路共有七条。”这无疑让大海捞针似的搜索大大缩小范围,让追寻到踪迹的可能大幅提高。

“可有发现对三公主不利的那群匪徒踪迹?”那骑兵统领微微摇头,由沉吟道“不过……据说六日前曾有几批商队前往西吴方向,沿途部落都说那群人十分面生。”席撒暗道不妙,猜想陈善道干脆在前路守株待兔,也可避开与南陈关系暧昧的众部落阻挠,当即不敢逗留,撇下那群骑兵,驾飞龙投西吴方向追去。

一路飞驰二十里,经当地鹿角口时,只见路上伤倒一群南陈骑兵,逐一检查,全无气息。又择留下杂乱蹄印,血迹的道路方向飞赶。葱郁林木遮挡的遮挡下,难以看清峰道状况。直到减速飞驰数里,这才听到林中有打斗声响,席撒跃落入林,正见三十余数南陈禁卫骑兵在数百来路不明的武装战士围攻中奋力拼杀。

当即拔剑抢入战圈,围攻哪些人看见他,全逼过来,却又哪里是对手?为求速战速决的席撒凝聚激战形成的煞气,披扫剑斩,犹如虎入羊群,在骑兵的枪刺配合下,不过两刻钟功夫,已将胆寒撤的最后一个人刺死地上。

这群南陈骑兵无一认得他,听他表明身份后,纷纷激动的下马拜谢。骑兵队长情急难耐的跪拜恳求,“搜查队在道上发现一个年轻女子,猜想必是三公主无疑,我等得到小心片刻不敢耽搁,丛丛赶来相救,不料遇到埋伏,死伤大半弟兄。哪些人想必已劫持三公主逃走许久,还盼北撒顾念与太子殿下之情,相助解救!”

席撒嫌它们骑兽太慢,着他们只会其它禁卫骑兵,联兵随后追赶,自己骑上飞龙,沿所指道路疾飞追赶。只盼望那三公主吉人天相,倘若此刻已被陈善道的人抓回根据地秘密转移,纵使他耗费更多时间追寻到踪迹最后救回,也只算就了她半条性命。他实在太清楚三公主落到虎啸天方面手里会遭受怎样的待遇。

低空飞驰许久,仍不见踪迹,转出林地的道路上蹄印,席撒细心查看一阵,发觉不似经过有意消除,暗道不妙中,折身原路奔入林地。果然在林中道上发现偏离道路的痕迹,连忙沿踪迹追赶。

两刻钟后,终于发现一群徒步快奔,在林中纵跃前进的队伍。展开轻功,抄侧路绕走前方地势陡处,俯身埋伏窥视。这群人中,一个提醒魁梧的汉子肩覆个明显装人的黑布袋,其中却没有发现与陈善道和钱破类似的身形。

正考虑有否把握出手一举夺下三公主时,忽闻来路林中响起哨声,那群人纷纷驻足,转身后望。席撒正以为南陈骑兵追来,只听林中奔出群人,正围攻一个身披斗篷的女人。那群人叫嚷骂咧。“拿下这女人,她才是三公主!”

“什么?那这个女人又抓错了!”肩负布袋的魁梧大汉怒声抱怨,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肩头女子丢掷地上,抽刀吆喝人上前围攻那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若拿下这女人你们又说抓错,就他妈的自己跳崖吧!”

席撒暗觉莫名其妙,陈善道的人怎会如此办事不力,既来抓人,怎都该有画像,听他们言谈之间还不止一次抓错对象。当即按耐不懂,仔细观察阵战况。诧异发觉,那女子使的分明为阿九的御剑术,但更老练,内功也较之高明许多。

‘莫非也是华山三剑圣之徒?那绝不可能是若弱无力的南陈三公主,不知如何遭此误会。’心下想时,目光重新移至地上布袋处,小心的贴地前进。被围攻的女子一手御剑术使的飘逸洒脱,时而人随剑走,时而剑随人走,只见剑光环绕满身,折剑伤人,所向披靡。

围攻的众人全都没在意被抛弃的布袋,被席撒轻易抱走老远,解开一看,刹时失望。袋中女子哪里是南陈三公主,且不说美貌想去甚远,身材就廋矮许多。‘真是群办事不力的白痴!’

失望之余,不禁心下暗骂,将那昏迷中的女子平方一旁,又潜回战圈。被围攻的神秘女子杀倒三十余人,体力渐渐不支。这也素来是内修高手实战中的致命缺陷,肌体不能承受过度劳累,单打独斗尚且难以体现。

身法变化开始迟缓,挥剑不再那么灵动,纵使收执宝剑,也不能轻易折人兵刃,到最后飞剑碰撞时反为人所碰开,变作执剑于手,形势迅速转入不利,众敌围攻下,活动空间越来越窄,在来往挥刺不断的刃光中,险象环生。

席撒不急出手,又等片刻,那女子身上斗篷先后被刀剑割破,里头的名贵软甲添上道道白痕,尽管未上皮肉,连番碰撞终于对她造成内伤,颈前斗篷尽染血红,明显已不能支撑多久。

席撒需要的出手时机也在此刻,若出手太早,对方未必甘愿领情,只是接近油尽灯枯被人拯救时,才不得不承认恩情。当即一声冷喝,拔剑飞身扑出。“何方匪类?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凶,看剑!”

说话间,人已扑进敌群,旋身剑斩三人,挥披扫伤四人,足膝各碎一人头骨,肘刺一人喉颈。一句话说完时,已杀倒一片,杀出条血染的道路,闯至神秘女子身畔。身法移挪快如闪电,前后左右,将她女子保护长剑与披风之间。

一脚踢实,必震的敌人撞倒撞上同伴数人。仿如杀神现世,片刻间击杀四十余人,那群人终于胆寒,四散奔走溃逃。席撒追杀杀死一批,折身见那女子勉强追杀两个,便已无力为继,驻剑倚树而立,连忙假作关怀状,飞身跃进,询问伤势。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二)

 那神秘女子抬臂阻挡席撒伸近做抱扶姿势的手,语气中透出明显的距离感。“多些侠王相助,今日恩情,他日必定回报。”“区区小事,不劳记挂。”席撒轻描淡写的说罢,召落飞龙,关切道“你内伤不轻,孤身一人若再遇到匪徒,实在危险,不若同乘飞骑离开此地再说吧。”

那女子一时沉吟不语,既想答应,又觉不便。她本不精飞骑技巧,与眼前陌生男子同乘一起,难免有非礼触碰,又觉他所说有理,颇担心再遇围攻被擒。席撒十分了解折衷心思,并非初次遇到,在性命之忧面前,区区小节总是被‘一时权宜’。

不等她答复,将飞龙召进,作彬彬有礼的诚恳状邀她上骑。盘算着稍后利用飞龙制造失衡占些手脚便宜,顺道一睹这女子真容。换做寻常女子,此刻必然不便推辞,不料这神秘女子相反,忽然坚定决定般,当场拒绝。

“多谢侠王好意,区区伤势片刻既可复原,今日就此别过,恩情异日自当想报。”言罢,施礼而去。席撒目送她背影消失林中,哑然失笑,不禁暗叹此女独特个性。记起此行目的,自责拍额。‘险些忘记正事!’

连忙追上叫住那女子,描述南陈三公主特征,询问可曾见过。那神秘女子思索片刻,轻声答道“西北方向林中,有一片杂草尤其茂盛的地方倒见过形容相似的女子,只是她形容狼狈,颇有几分傻气,未必就是侠王所寻之人。”

席撒大喜,辞谢而去。

神秘女子所说之地不过里许距离,不知为何,杂草尤其旺盛,足至席撒胸口高度。行走其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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