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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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笑-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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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怒念略减,道:“多谢大师指点。扶桑武林太可恶了,日后若不教训它们,我朱光誓不为人!”

南宫靖凝声说道:“教训扶桑武林的事,我们大宋武林谁也不能躲避。就拿清水帮来说,谁会想到它竟是扶桑武林安插在中原的势力。水传英的确是个人才,二十多年来,竟能稳扎稳打,不露声色,从清水河扩张到长江,如果有一天他将黄河、运河也掌握了,就等于控制了大宋的一半命脉,如此一来,大宋的江山就命悬于扶桑了。”

众人都有同感,惟独赫连长天不耐烦地道:“这是你们大宋武林的事,老夫不想听。李笑天,快将‘心相无诀’秘笈交给老夫。”

李笑天一整脸色,一拍桌子,郑重道:“赫连前辈,晚辈已经暗中发誓,再也不会写出下一本‘心相无诀’秘笈了,因而你这本秘笈十分珍贵,请前辈千万要保护好,莫要让它流落‘邪恶’之人的手中!”

赫连长天脸上的肌肉一紧,显然是为李笑天话里的“邪恶”二字所刺激,略微不自在地道:“你放心,这本秘笈在玉佛手里自然是再安全不过了,天下还没有几人敢打玉佛的主意!”

“请前辈先把鹞琴交给我吧。”

“不行!老夫现在还不知道你手里的秘笈是真是假,若先把鹞琴给你,你给老夫的秘笈又是假的,老夫不是上当了吗。”

“前辈多虑了,晚辈怎会给你假的秘笈呢。”

“你必须证明秘笈是真的,老夫才能把鹞琴给你。”

“那要晚辈如何证明呢?”

“你可以写下誓言,若给老夫的秘笈是假的,你必须当着天下的人面,向老夫谢罪,并且随我去见玉佛!”

李笑天一听,大感意外,吃惊道:“什么?”

其余人也为之震惊,南宫靖、古风春都知道李笑天给赫连长天的秘笈是假的,若日后江湖上传出秘笈是假的,定然会对李笑天的名声大有影响。

在江湖上,誓言非常重要,有时甚至胜过生命,尤其对于一身正气的侠义之士,头可断,血可流,但誓言决不可破!

赫连长天看到众人震惊的样子,心下一阵得意,道:“李笑天,怎么样?虽然外界传言你的名声并不怎么好,但老夫相信你是个光明冷落之人。只要你立誓这本秘笈是真的,老夫必立刻归还鹞琴。”

李笑天眉头微皱,事情确实有些难办,他若今日立下誓言,来日秘笈的真伪暴露,他的名声定会受到影响。

虽然他并不十分在意虚名,但琴门、李家都将重现江湖,他不能不为了维护它们而使自己的名声保持清明。

李笑天心思急转,就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可以不立誓言而取回鹞琴,正在他苦无良策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笑天,你让赫连长天把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你再找机会引开他的注意力,等本盗‘拿’走鹞琴后,你也就没了顾忌。那时怎样对付赫连长天,还不是任由你们!”

李笑天一听是“飞盗”卫小影的声音,心中大喜,知道有他出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鹞琴,应该没有困难。

李笑天故作不经意地向外点了下头,高声说道:“好!就依赫连前辈的意思!”

南宫靖急声劝道:“笑天,不可!”

古风春叫道:“主人,这怎么可以!你的一诺值千金,怎可随意立下呢。”

虚僧也非常惊奇,喃喃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李笑天似乎无动于衷,道:“赫连前辈为了调查李家血案,煞费苦心,三个月不辞劳苦,晚辈若连立誓都不敢,哪还有颜面在江湖上立足!”

赫连长天面色大悦,点头道:“好,果然不愧少年英雄。你快写吧。”

李笑天说道:“小二,拿纸……对了,晚辈能否先看一下鹞琴?”

赫连长天心情非常好,欣然答应道:“当然可以。但是你不能碰它。老夫把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你就在这里看吧。”

接着,赫连长天打开面前的包裹,一具古朴精致的雌鹞形状的古琴呈现出来。琴有七弦,琴弦银亮,竟是天山冰蝉丝所做。

赫连长天将鹞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样鹞琴与李笑天的距离在一丈以外,若李笑天想抢夺,他也能有足够的时间阻止。

李笑天此时早就为赫连长天的“配合”而窃喜,当卫小影传音过来后,他就开始想法子让赫连长天将琴放到别的地方,没想到赫连长天竟会这么“主动合作”。

李笑天故意作出一副痴看着鹞琴的模样,道:“赫连前辈真乃信人,鹞琴与原来相比,没有一丝变样。三月前晚辈把鹞琴交给前辈时,就知前辈绝不会将之据为己有。”

赫连长天虽对鹞琴心有不舍,但李笑天一直恭维他,不禁有些得意忘形,哈哈一笑道:“老夫既有金笛在手,何惧他人!鹞琴虽是中原五琴之一,但对老夫作用不大!”

正在此时,楼梯处突然响起一片惊叫之声,接着楼下躁动喧哗起来,一人骂道:“宝正,你枉为玉佛大师的大弟子,竟敢打小女的主意,我司徒惊天今天决不会放过你的!”

赫连长天闻言,脸色大变,眼神一片迷茫,心道:“宝正不是在大夏前线吗,怎会来此?对了,上次玉佛命他寻找天下最圣洁的处女之血用来练药,他虽然一度擒获月仙子司徒莹,但最后被眼前的李笑天一搅,空手而回,难道这次他再来中原,还是为了此事?嘿嘿,司徒惊天竟然出面了,宝正,老夫看你如何过得这关!”

“不行,玉佛曾要我协助他这个大弟子,他这个老家伙虚伪奸诈,虽然骗得我许下赌誓,但既有誓言在先,我如何也要帮他!”

紧握金笛,霍然起身向楼梯处走去,李笑天见状,向南宫靖几人递了个眼神后,立即跟着走去。

赫连长天走到楼梯口,向下一看,除了几人在争吵外,并无司徒惊天,微微一怔后,心头一震,急忙回身。

可是还是晚了,他这一去一回,虽然短短片刻工夫,桌子上的鹞琴却已经不翼而飞,不由喊道:“鹞琴呢,谁趁老夫不注意拿走它了?快交出来,否则等老夫找到你,非把你劈个八瓣不可!”

卫小影躲在窗户后面,抱着鹞琴的手臂一紧,身子一颤,赫连长天的武功修为他可是知道的,上次在秦岭山道上,若不是李笑天用“云风淡月”堪堪抵挡住赫连长天的“断魂曲”,他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赫连长天的话虽让卫小影心生寒意,但他并不后悔方才将鹞琴盗走,为了李笑天,他可以得罪任何人。

他也不知道何时对李笑天如此死心塌地,反正李笑天在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形象愈来愈高大。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亲自赶往冀北,负责宋境北部的情报网。

为了秘密建立情报网,他连姑夫常常昆玉与表妹常云嫣都没告诉,但他却毫不客气暗地里运用神机堡的影响力,筹建宋境北部的情报组织。

南宫靖不知道鹞琴已为卫小影所得,目光一凝,道:“怪了,鹞琴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会转眼工夫就不见了呢?赫连长天,既然鹞琴已经不在了,‘心相无诀’秘笈你还打算要吗?”

赫连长天面色骤变,喝道:“什么?你们刚才也看到了,鹞琴是在咱们的眼皮低下不见的,并不是老夫弄丢的。反正老夫已把清水帮的消息告诉你们了,快把秘笈给老夫吧。”

朱光心情一直不好,立刻怒道:“赫连长天,你的脸皮真厚,要不是怕我们抢夺鹞琴而把它放在旁边,它怎会不见了!”

赫连长天何时被人如此斥责过,心神一阵恍惚,仿佛自己的意念分成两半,另一个凶狠、阴毒的一面立刻表现出来。

凶目一闪,气得阴阴一笑,叫嚣道:“好,好!李笑天,你的人既然如此说,看来你是不想把秘笈交给老夫了!哈哈,老夫应该早就知道你们不会信守诺言的。既然你食言,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说完,金笛一晃,已经贴在唇边。李笑天一惊,冷然说道:“赫连长天,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给你秘笈,即使你把鹞琴弄丢了,我一样不会食言的。”

不顾其他的人反对,李笑天暗运真气,将秘笈向赫连长天扔去:“接住了!从此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秘笈飞虽得虽然不快,但赫连长天却心头一凛,不敢大意,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秘笈被一股极强的真气包裹着,他若不用心去接,说不定会在众人面前出丑。

急运六成真气,金笛前伸,他想以笛子接住秘笈。不过出乎他的意料,当秘笈飞到笛子上面时,顿觉重逾千金。

心头大震,急忙增加两成气力,八成的功力才堪堪接住,但他的双脚向后退了半步已成事实。在场众人都是武林高手,哪还看不出两人交手,赫连长天输了。

李笑天的本意是警告赫连长天,在大宋境内不要无所忌惮,他答应给赫连长天“心相无诀”秘笈纯是因为有言在先,而不是表明李笑天怕了他赫连长天。

谁知赫连长天凶恶的本性并没有因为三十年的崖底生活而改变多少,他的白衣儒衫只是给人以假象,他的凶性依然故我。

“李笑天,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堂堂‘金笛音魔’竟受你小儿戏耍,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好久没有杀人了,若再愚弄老夫,老夫并不在乎毁掉一个登封镇!”赫连长天倏然色变,恶狠狠地道。

李笑天等人顿时大惊,“断魂曲”的威力谁都听说过,李笑天更是亲身体会过,整个登封镇的人口不下十几万,即使他弹奏“云风淡月”相抗,化解“断魂曲”的破坏,但其邪恶的笛音余波也会使成百上千的人无端丧命。如此血腥手段,不啻屠杀,李笑天怎会让他施展。

李笑天暗哼一声,冷然道:“赫连长天,你可以走了!我听说三十多年前,有不少中原好手死在你的手中。今后你可要好自为之啊,大夏国毕竟远在千里之外!”

赫连长天须眉一竖,缺了一半的右耳,参差不齐,在他动怒之下显得更加难看,金笛一挥,一张极品柚木做的桌子瞬间碎裂。

“李笑天,你莫要得意。老夫的性命硬着呢,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想报仇,老夫保证让他尸骨无存!哈哈,中原武林不过如此,等老夫达到‘断魂曲’的最高境界,老夫让你们一个个趴在脚下!”

赫连长天肆无忌惮地狂笑道,语气狂傲至极,整座圣仙楼的人显然都听到了,已有人向楼上奔来。

李笑天、南宫靖、朱光、郭福、古逢春、无我和尚六人互相看了一眼,前两人更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杀意。

“此魔不除,日后大宋武林危亦!”

李笑天精通音律,自然知道“断魂曲”最高境界的威力。“断魂曲”共九层,越往后威力越大,尤其是最后三层,“断意”、“断神”、“断魂”逐层威力呈几何级数递增,最后一个阶段“断魂”是“断魂曲”的最高境界。施曲者到了这个境界,可以数里内杀人于音波之下,将人毁灭于无形!

赫连长天看到众人好像被吓住了,不由哈哈大笑,身子一纵,穿窗而过,飘然远去。李笑天几人不敢在这里与赫连长天动手,因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吴府。

除了李笑天与古逢春之外,刚刚进来的几人无不目瞪口呆。他们都盯着后厅中的一具古琴,目中俱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朱光失声说道:“这……,鹞琴怎会在这里,它不是被人盗走了吗?”

郭福附和道:“对呀,当时咱们都在场,没人动手啊。即使动手也瞒不过赫连长天这个魔头啊!”

南宫靖也非常惊讶,回头望向李笑天,却看他正微笑着,好像对鹞琴的突然出现一点也不惊讶似的,心中一动,难道……

李笑天哈哈一笑,说道:“卫兄,出来吧。‘飞盗’之名果然厉害,你的偷技太神奇了,笑天不得不佩服!”

卫小影从后厅里间出来,傲然道:“那是自然!若论天下偷技,本盗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说到这里,傲色略减,道:“不过,尽管本盗偷技冠绝天下,还是被你李笑天看到了一星半点!哼!”

李笑天嘿然一笑,知道卫小影对自己的偷技非常自负,在圣仙楼上偷鹞琴时,恰好被他看到他大展偷技的一幕。卫小影的偷窃场面独独被李笑天看到,故而到现在还为此事耿耿于怀。

一刻工夫后,司徒承志兄妹、南宫端平父子、东方玉倩、常云嫣等人都过来,卫小影将偷盗鹞琴的过程添油加醋地仔细说了一遍,众人听后,无不对他那神乎其神的偷技表示称赞。

众人各自落坐,开始议事。

南宫靖首先言道:“赫连长天此人决不能留!”

郭福将赫连长天在圣仙楼上的表现简要说了一遍后,道:“赫连长天三十年前就已杀人如麻,今次奉玉佛印真之命踏入中原,已给中原造成不小的伤害。秦岭古道上,要不是李公子以琴音相抗,不知还有多少生灵丧生。”

司徒承志的长相太俊,李笑天总觉得这种英俊有些过分,不要说男人,就是一些绝色美女在他面前也要自惭形愧。

司徒承志坐在司徒莹与东方玉倩的中间,男女都是天下最顶尖的绝品,郎才女貌,引得众人不时向他们瞄上一眼,连常云嫣也不例外。

“承志听父亲说过,赫连长天不仅魔音无人可比,就是一身内功修为在当世也非常罕见,你们要对付他,若没有万全准备,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司徒承志面色肃然,语气凝重。

看来,他虽是览月宫的少宫主,江湖地位与武功都超越同辈很多,但对有着数十年魔头称号的赫连长天,还是大有顾忌。能让他顾忌的人,自然不易对付。

东方玉倩不知何故,对司徒承志并不热情,尽管她与司徒莹早就认识,单论身世与相貌,世上能配得上她的人仅司徒承志、宋南星几人,但她对近在身旁的司徒承志依然冷冷的。

李笑天早就看到这些,心里不知怎的,一想到东方玉倩这样的天下第一美女对司徒承志这样的天下第一美男也很冷淡,心里无端一阵轻松。

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坏了,难道自己得不到的,比自己更出色的人也得不到时,自己应该高兴,甚至幸灾乐祸?

其实他自己还不知道,虽然东方玉倩一直把他看成“花心汉”,从没看好过他,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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