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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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笑-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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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少年将楼上酒客扫视一遍,在李笑天四人身上略停后,就把目光移向别处。看了一圈,少年眉头紧皱,伸出白嫩光洁惊人的右手指着店伙计,不耐烦地叫道:“伙计,本公子数十声,若还满足不了本公子的要求。哼,你们酒楼就等着关门吧!”

酒客们看到这儿,一阵议论纷纷,都感到不可思议。如此俊秀绝伦的公子怎会如此嚣张呢?

而李笑天四人早已四目对视一遍,南宫心菲的一句话提醒他们,这位公子原来竟是魔教圣女星宗公主柳怜卿。

南宫心菲是这样说的:“哥哥,你们看这人虽然俊美惊人,但却秀气过重,缺少阳刚之气。而菲儿听他说第一句话时,就发现他竟然没有明显的喉结。他长得如此像柳怜卿,你看他会不会就是柳怜卿?”

南宫心菲在洛阳的艳名太响,为了减少麻烦,她出门时常装扮成男子,故而对女扮男装的情形有着深切体会。

李笑天略微沉思一下,点头道:“菲妹说的一点不错,这公子虽然改变了嗓音,但仔细听,还是非常清脆,与柳怜卿相似。再看她的一双手白嫩光洁,粉光滑润,分明是一双女人手,男人怎可能有这样的手?另外,他瞧人的眼神与柳怜卿一般无二,笑天认为柳怜卿姑娘应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女扮男装!”

南宫品也同意李笑天与南宫心菲的判断,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又见到姿色脱俗的“清神铃”柳怜卿,不自觉感到兴奋莫名。

柳怜卿绷着怜,一声声细数道:“一、二……九!”

还有最后一声之时,一道尖细地声音道:“这位公子好相貌啊。庙会期间,顾客陡增,酒客不能独享一桌,应是常情。在下看公子乃通情达理之人,不如这样,在下这桌还只有两人,若公子不嫌弃,可以过来一坐。”

说话的是个年约三旬的瘦小汉子,这人相貌虽然有些猥琐,但一番话却说地非常在理。这瘦小汉子坐在南面的一张桌子上,与李笑天仅隔一张桌子。

柳怜卿还要继续下去,突然感到李笑天正看着她,俏脸微红,不情愿地道:“既然是庙会的原因,本公子就不再计较了。小二快去炒几碟可口的小菜送到那位兄态桌上,本公子就将就一次吧!”

柳怜卿从李笑天桌旁走过之时,故作无意地向李笑天看了一眼,然后径直走到那瘦小汉子桌上。坐下后,发现另外一人只是一个平常的商客而已。不过此人,身躯已经有点发福,看来此人在商业上应该经营的不错。

柳怜卿坐下后,向瘦小汉子道:“多谢兄台帮助,在下柳七,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呢?”

瘦小汉子稍微犹豫一下,随即道:“呵呵,柳公子,久仰!在下姓卫,至于‘名’吗,以后公子自会知道。”

柳怜卿饭量不大,店伙计端上饭菜后,一会工夫即已吃饱。卫姓汉子与同桌的客商虽然吃饭在先,当柳怜卿吃好后,他们仍在各自把酒浅饮。

“卫兄这顿饭菜,小弟请了!小弟还有要事待办,他日有缘再见!”站起身来,柳怜卿向卫姓汉子道,“小二,结帐!这位兄台的花费算到我的帐下。”

卫姓汉子称谢一声后,不再言语。不过,他在饮酒进食之际,不时地向柳怜卿的腰间瞟上一眼。并且脸上还挂着一丝莫名的笑容。

还是刚才招待他们的店伙计走了过来,报道:“客官两位的饭菜加上酒钱,一共需五两银子!”

柳怜卿从腰间取下钱袋,伸手向里面掏去。可是,掏了一阵竟然还没有掏出一个子来。店伙计疑惑地道:“客官,是不是里面的银子都太大了?若是如此,请你放心。我们会一分不差地‘找钱’给你!”

可是当他看到柳怜卿脸色骤变,羞恼之色越来越重,不禁有些担心地道:“难道客官小袋里装的不是银子?那这饭钱酒资该有谁付?”

柳怜卿何曾经受过这样的情形,右手一陡,闪电间一把将口袋口向下张口,“嘭,啪”,竟然倒出数十个小石子来。

“安静!不知哪位高手有此胆子,竟然偷换了本公子的银子!哼,本公子行走江湖多年,还第一次碰到这样不要命之人!偷换银子之人,若敢当面出现在本公子眼前,本公子只收回银子,绝不动他一根毛发。否则,就算你是‘天下第一神偷’,本公子早晚也会将你捉住!到时,你就不会有现在的待遇了!”

柳怜卿声色俱变,一番狠话脱口而出,其余酒客听之,都以为这只是一个豪门公子遭遇偷盗后所说的“场面话”,李笑天等人可知道柳怜卿所说或许并不夸张。以魔教的实力,若要全力追辑一个贼偷,那么当魔教宣布抓他之时,就是他惶惶不可终日之时。若他不躲在地穴秘世里老死不再现世,则终有被魔教辑拿住一日。

李笑天也奇怪是谁敢太岁头上动土,竟偷了魔教圣女的银两。魔教最是护短,就算柳怜卿与少教主现在有了矛盾,魔教也会出动强大实力,维护魔教尊严。

柳怜卿脸色羞红,分明有些色厉内荏。武力上她或许不怕别人,但若吃饭不给钱,被人叫做“吃白饭”的,以她星宗公主之尊,如何忍受下来。

见她欲将手上的一只手镯拿下,李笑天当即起身,道:“柳……柳兄弟,还记得小兄吗?不就是一些银两被偷吗?放心,小兄认为若那偷贼还在现场的话,定然不会再糊涂下去。他得罪谁不好,竟来得罪我柳兄弟。世上还有如此自嫌命长之人,小兄今日大开眼界了!”

步到柳怜卿跟前,转目将二楼的酒客都扫了一眼,提高声音继续道:“那贼偷恐怕还不知柳兄弟的身份,若他知道了,定会自来磕头谢罪,以求保命!”

见李笑天替她说话,方才“不可一世”的样子顿时不能继续摆下去了。向李笑天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笑颜轻启,犹如百花齐放,顿使楼中的气氛温馨起来。

“李兄好,小弟以为你还要看我受窘下去呢。嘻嘻,李兄,你说若那小贼被我找出来,他的下场会如何?”

李笑天心领神会,故意夸张地道:“那些什么郡主、王子见了柳兄弟都要敬你三分,一个小蟊贼岂会有什么好下场。我说那蟊贼的下场必是株连九族,砍头示众。不过,若他主动出来承认错误,或许柳兄弟会饶他一命!”

柳怜卿忽然惊啊一声,看她神色逼真,李笑天也分不出真假,不禁问到:“柳兄弟想起何事了?是不是想起方才被盗的疑点了?”

前者瞬间恢复神色,向李笑天抛过一个好看的眼神后,道:“要是那蟊贼聪明的话,此时应该再看看偷我的东西。那可不全是银子,还有本公……本公子的身份证明呢?呵呵,小弟敢说,那人要是还有一分聪明,绝不会在此人多混杂的场合胡言乱语!”

李笑天与柳怜卿对视一眼,俱之气氛已经造得差不多了。拿出五两银子给店伙计后,向仍埋头喝酒的卫姓汉子看了一眼后,带着柳怜卿回到他们一桌。

还未等李笑天坐好,就见南宫心菲霍然站起,向卫姓汉子那桌走去,边走近边惊叫道:“你姓卫?你可是当年在洛阳为当地穷苦百姓发放十万两银子的卫小影卫大侠?”

正在喝酒的卫小影一怔之后,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道惊恐之色,颤声道:“咳,咳,姑娘说笑了。在下卫三景,怎会有那么多钱拿去济人,姑娘一定是认错人了?”

南宫心菲喜上眉梢,脆声道:“正是,一点不错!难道卫大侠忘了,当年你报的姓名就是卫三景?家父也是两年前才弄清楚,近十年来散财行善的卫三景,就是劫富济贫的‘飞盗’卫小影!”

“啊!”卫姓汉子惊叫一声,连忙后退,瞬间撞翻后面椅子,“这,这,你,我……”

身份再也无法掩饰了,“飞盗”卫小影急得一头汗水,因为他的“飞盗”名号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最好证明吗。

柳怜卿很快就想到这一点,身影一动,人已出现在卫小影身旁。卫小影不见柳怜卿满面怒色的样子,相反却见她正笑嘻嘻地盯着他。他不但未有丝轻松的感觉,反而感到浑身毛骨悚然。

“你是魔……公……”卫小影连抽了自己两个巴掌,“柳七兄弟,你大人大量,原谅卫某这次吧。卫某有眼无珠,不知是你大驾在此。得罪之处,卫某自愿受罚!”

除李笑天几人外,酒楼里不少武林人物。他们一听卫三景就是“飞盗”卫小影,个个吃惊不小。当下就有一个风媒走下楼去,他要快马加鞭赶往天下风媒集中地湖州,这个头等消息最少可以卖五十两银子,他怎能不急。

剩下的几个武林人与其他酒客都看得晕晕忽忽,前者知道“飞盗”身具一身极高明的轻功,逃命之术不说天下第一,也应第二,他如何对这个俊逸惊人的“柳七”害怕呢?这个柳七究竟是什么人?难道她的身份真的那么高贵,连那些郡主大臣都要敬她几分?

南宫心菲当年虽然年幼,但随父亲远远看了卫小影散财于百姓的整个过程,当时父女俩都对卫小影咱不绝口!现在,他的侠名更卓著,南宫心菲对其更加尊重。

南宫心菲怕柳怜卿真得重罚这个偷她银两之人,连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摇晃道:“好妹妹,你消消气好吗?卫大侠绝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偷人钱财之人,我们听听他的解释好吗?”

柳怜卿见南宫心菲对她的态度就如多年的闺中密友一般,不由喜从心来,笑道:“这,这……”

她装作出的为难样子果然使南宫心菲举手无措,后者下意识地把求助的目光放到李笑天身上。李笑天暗笑一声,也不揭破,道:“是啊,卫大侠虽然‘为盗 ’,但他乃盗中君子。近十年劫富济贫,行善千里,为老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如此为民积善行德之人,我们当应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柳怜卿作态已足,哪敢再托大下去。她的心思,李笑天好像都能猜知似的,她心中有数,只有掌握分寸,与南宫心菲相处好,才能跟着这个不介意她“魔教圣女”身份的男子。

“呵呵,既然你们都为这姓问的说情,我就给他个机会。这里说话不方便,到你们住的客栈去吧。”

李笑天向卫小影打了一个眼色,后者感激非常。刚才李笑天的每一句话都给他留下极佳的印象。李笑天一直在帮他这个陌生人说话,他自然感动不已。不过,接下来李笑天做了一个更让他惊讶的举动,让他对李笑天的认识瞬间更增几分。

这种一见即生的好感,为他们后来结下生死之交打下了良好基础。可以说除了伊刚之外,李笑天的又一个“生死之交”开始进入他的视野。

第八卷 神州飘摇 第01章 西北战起(一)

“那两个黑衣武士又来了,快保护将军!快,布阵后退,退往中军大营!”

西夏骑兵黑压压一片,将大宋军队冲撞的七零八落。这次本是双方开战以来,大宋军队第一次主动进攻。

这次进攻是由太原府地卫军二部大营发出,自三日前西夏军队渡过夏州与汾州之间的茂原壕堡防御线之后,西夏军队急行大军,闪电突袭,一万大宋守军节节败退,兵临黄河时,已几乎全军覆没。

汾州刺史吴彦与知州吴大成惊慌失措,一时无主,在派出州军一万五千人外,急命各县团练集中,向黄河岸边靠近。同时,三千里加急文书上报地师军总部驻地凤翔府。

夏州是西夏最靠近大宋西北边境的一座重镇,离大宋茂原壕堡防御线仅一百余里,而汾州是大宋西北离西夏最近的军事重镇,距防御线只有两百余里。

两镇各自紧守两国的边境,本来两镇都算不上大镇,但自从七十五年前党项族立国,建大夏国〔①〕以来,双方的摩擦日渐增多。自从延州之战以来,宋夏边境战事不断,为了边境防御,双方都对边境重镇大兴土木,加高加厚加宽,挖沟掘渠,建堡筑垒。如今,汾州与夏州都成为各自的首要边境军事要镇。单从防御上,这两镇完全可以用坚如磐石、固若金汤来形容。因而二者位列天下有数边镇之二。

本来,大宋为防御大夏军,在麟延庆环各州要地,修建很多军事据点,并挖壕疏浚近四百里,沿宋夏边境,形成一条壕堡防御地带。堑壕丈半,堡垒近百,防御不可谓不强,但大宋自庆历四年夏降以来,就对大夏国这弹丸之地轻视非常。

虽然宋帝屡对大夏加官封赏,但对党项族拓拔部接受前唐赐姓一事,仍暗自嘲笑不已。朝中大臣多认为夏乃大宋属国,国力弱小,族民贫弱,多未开化,对其可不予防范。甚至有人这样认为,大夏国若不是大宋时时照拂,早已被辽吃掉,因而其国民绝大多数对大宋持感激之心。只有夏国朝廷中的极少数人心怀异念,才不时导致夏宋边境之争。这种情况不足为虑,从上到下,从朝廷到军队都未对大夏国持重视之心。

然而就在大宋天卫军团与北辽大军隔水对阵之际,大夏军队趁边境暴雨倾泻,出师兵马五万,冒雨潜伏,进犯宋境。

本来宋境堡垒近百,防御密度不可谓不严。壕沟上遍插丈余高铁刺,地上也遍布木栅、拒马绳、铁蒺藜等,堡上弓箭火油俱备。

看似万事俱备,敌不敢犯的情形,却在大夏军的突袭下,完全失去作用。据侥幸逃得性命的士兵回报说,西夏军好像从天而降,当壕堡上守军发觉时,近百壕堡几乎都已被夏军控制。

而后,局面完全成一面倒之势,夏军夺得壕堡后,部分人迅速冲进宋军大营,斩杀仍然睡意朦胧的宋军,另部分人除去壕沟内外障碍,填沟扑桥。

反抗的宋军只觉得不过一个时辰左右,足有四五万的西夏士兵奇迹般地出现在宋境一侧。敌众我寡,不成比例。未死伤的宋军边打边退,向黄河靠近。茂原地区本是一半平原,一半山区,而宋境却恰好在平原一带。如此,向来马战骁勇的夏军更是如龙如水,直追击宋军一溃千里。边境告急,大宋朝廷却犹不在意。

“齐护卫,绝对不可!中军大营已被夏军‘铁甲骑兵’所破,大人若回大营,恐怕……”护卫参军腾格道。此人身高八尺,紫色脸膛,浓眉横目,孔武强壮。

“啊!‘铁甲骑’?真的?腾护卫,你没看错?”

地卫军二部一师主将都监冯蔚面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被两个贴身亲军托着。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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