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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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英雄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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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坤接过紫电,长剑出鞘,剑指明月,说道:“我李元坤今后若有负与可馨,便叫我死于此剑之下!”

    “师兄——”陆可馨看到李元坤为自己立下重誓,眼睛又红了。

    “明日卯时,你二人在舞剑坪等我,记得带上清霜。”司徒英慢慢说道,情绪已不似往日那般冷静与刚毅。

    “师兄,为何要到那里去?”李元坤问道。

    “你不必多问,到了那里你自是知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各自回房吧,明天还得早起。”说罢,司徒英摆了摆手了,头也不回的便进了自己房间。

    “师兄,我们怎么办?”陆可馨向李元坤问道。

    “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明早我们先一同找大师兄去,看大师兄到底是如何安排,你也早些睡吧。”李元坤说着,又轻轻的把陆可馨抱了抱。

    “嗯,也只能这样了,明早,还是我来这里叫你吧,别让我爹看见了。”陆可馨说完,仍是靠在李元坤怀里,李元坤也是那般轻轻抱着,仿若此刻一分开,便是再难相见……

    ……

    夜色还未淡去,蒙蒙的天光中,陆可馨与李元坤的身影,在通向舞剑坪的山路上晃动。

    “师兄,你说大师兄到底是为何叫我们来这里。”陆可馨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师兄向来照顾我们,昨日他说让我们来这里,想必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说不定师兄现在已经到了。”李元坤说罢两人加快了脚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舞剑坪。

    果然,司徒英已经在舞剑坪等待他们两人,只是司徒英穿的是夜行衣,李元坤与陆可馨都是颇感奇怪。

    李元坤上前问道:“师兄,你为何这般打扮?”

    “你无需多问,拔剑吧,我与你再比试一场。”司徒英此刻的话音是格外的冰冷,冷到让李元坤感到有些陌生,甚至是害怕。

    李元坤正要再问,发现司徒英的紫电已经出鞘,正直直的指着自己,也只好取出了清霜,说道:“师兄,这到底是?”

    看到他们师兄弟二人,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陆可馨也慌了,忙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收起来。”说着便向两人走去。

    司徒英将紫电立于地上,右手执剑,大喝一声,“退!”随即手腕用力催动剑压,恰似一面气墙向陆可馨推去,陆可馨承受不住,向后退了丈余,又踉跄了几步,这才停下。

    李元坤见司徒英突然向陆可馨出手,刚要过去相扶,司徒英已将紫电横在他的面前。司徒英说道:“我只是想与你比剑,不会伤到可馨的,出剑吧。”

    李元坤方才看到司徒英向陆可馨动手,心中已颇为不悦,现在司徒英一再相逼,也有些按耐不住了。说道:“我与你比!”说罢便格开了横在自己面前的紫电,向后退几步,摆好了架势。

    “好,你可看清楚了,我今天让你知道自己的剑术究竟如何!”说完司徒英向前跃出,紫电直刺李元坤面门,这招正是李元坤昨日使的那一招!

    李元坤看到这一招便想起了自己昨日是如何败在师兄剑下,想要如司徒英那般立剑格挡,实在是没有把握,便用剑向边上拨去,想要侧身避过这一剑,可不曾想,紫电清霜刚刚相触,紫电如鬼魅般到了清霜的内侧,避开了他的一拨。

    司徒英便提剑上挥,长剑向着李元坤的手臂削去,李元坤暗自惊叫:“不好。”此时李元坤若还是握着清霜不放,手臂与剑必定被司徒英削下来,李元坤无奈只得丢下了清霜,退了一步,躲过了司徒英这一剑。

    “看到了吗,仍是只需一招,便可取你性命!如此,你何谈照顾可馨?师傅又怎可能将可馨许配与你?”说完,司徒英将长剑入鞘,又道:“你二人随我过来。”

    李元坤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清霜,这时陆可馨也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师兄,你怎么样,还好吧?”

    “嗯,我没事,你别担心。”说罢两人随着司徒英向前走着,司徒英停下,从一块方石后取出了一个包裹,打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递与了李元坤,说道:“你看,这是何物。”

    这时的天色已然蒙蒙有些亮光,李元坤与陆可馨,借着光看清了册子上面的字,“万花剑谱”两人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李元坤问道:“大师兄,这是师傅的剑谱,怎么会在你手上?”

    “对,我爹将这剑谱看的极为珍贵,平日连我也仅见过数次,现在怎么会在你手上?”陆可馨也如是问到,显得颇为焦急。

    “这剑谱是我在师傅那里偷出来的。”司徒英冷冷的答道。

    “师兄!你——”李元坤与陆可馨万万想不到这剑谱竟然会是自己的大师兄偷出来的。

    司徒英淡淡说道:“莫急,先听我说,你们两个若是真的想要在一起,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元坤问道。

    司徒英道:“你与可馨离开品剑山庄,从此在江湖上隐姓埋名!”

    “啊!”陆可馨听到这话,差点昏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但是还有别的法子么?”司徒英叹了口气又说道:“元坤,你的剑术在江湖上自保或许还可以,但若是真遇上什么强人,要保护可馨,你却是应付不来的。所以我才将这万花剑谱盗出,希望你日后可以勤加练习,千万莫要辜负可馨对你的一片真心!”说道这,司徒英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李元坤与陆可馨听了司徒英的一番话,已是感动了热泪盈眶,刚刚心中对司徒英的那一丝抱怨也消散无踪。

    司徒英略微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个包袱里,是我平日里攒下了一些银两,你二人且拿去,省着些花,也够你们二人使上几年。”

    李元坤听了司徒英的话,再看陆可馨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一边是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家,一边是自己心中的爱郎。从中做一个选择,不仅仅是难,更多的是心中的痛,不管做出怎样的决定,心中注定会留下一个抹不去的伤口。其实李元坤心中的痛,又能比陆可馨差的了多少呢?

    “师兄,我跟你走。”陆可馨像是用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几个字,说完,身子一软,便有些站不住了。

    李元坤连忙一手搀扶住陆可馨的身子,说道:“师妹,你当真愿意与我一起?”

    陆可馨没说话,双目微闭,渗着泪花,轻轻的点了点头。

    “可是,还有师傅和师娘,你若是与我一同走了,他们该如何——”李元坤说着说着,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大师兄,我与二师兄若是走了,日后还望你能够替我们好好照顾我的爹娘,让他们忘了我这个女儿吧。”说完,陆可馨将头转了过去。

    “嗯,你们放心,我日后一定好好照顾师傅、师娘,说不定——说不定日子久了,师傅不生气了,你们就能再回来了,那时候,大家还能在一起。”司徒英虽然是这么说,可三个人都知道,这一走,怕是再难回头。

    “师兄,你今日于我二人的大恩,我与师妹,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所需,师弟愿以性命相报!”李元坤对司徒英是说不出的感激,这便要拜。

    司徒英拉住了李元坤,说道:“师弟,万不可如此,我也不知道我今日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或许只是不想让你二人难过。你若真是血性男儿,不必感激我,日后一心对待师妹,莫让师妹受半点苦,便是了。”

    “师兄——”李元坤紧紧的握住了司徒英的手臂,泪水已浸出了眼眶。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你们快些拿上东西离开吧,我在下面为你们准备了马匹,你们须得一路向北走。待得师傅发现,想必也多是往南方寻找你们。日后若是有了着落,要记得给我带个口信,有机会,我好看你们去。”司徒英的声音哽咽了,司眼眶也红了,在品剑山庄没人曾见到司徒英如此伤感,更没有人见到司徒英哭过。

    李元坤与陆可馨又再三向司徒英道谢,拿过了东西,便顺着另一侧的小路下了舞剑坪。朦胧雾色中,一骑向北疾行,显得这个清晨,还有那个浩大的品剑山庄都是那么的清冷。

第九章 庐州渡 

    在庐州城的南侧,有一条河名为泸水,紧挨着河的北侧有个村子,名叫庐州渡,庐州渡原本只是一个小渡口,后来因为南来北往经商的人经常在这里经过,庐州城的许多百姓便搬迁到这里,借着渡口的人气做些小生意,渐渐的,庐州渡就成了个百十口人家的村子。并且庐州渡的村民生活的显得比庐州城的老百姓还要富庶一些。

    这日下午,一条渡船从南岸悠悠而来,船上有一位年轻的剑客与一位少女,还有一匹马。女子相貌清秀,不过略显疲惫,一直由身边的年轻剑客扶着。剑客的剑很特别,从头到尾都用粗布包着,看似很神秘。

    这二人便是一路从绍兴奔北而来的李元坤与陆可馨,自那日之后,两人一连走了十余天,未曾停歇,生怕陆鹏会从后面追来,加上此时正值盛夏,天气闷热,所以都是颇为疲惫。渡船靠岸,李元坤向船老大打听了一番附近的村落市镇,便让陆可馨骑马,自己在前面带路牵马,两人径直向着庐州渡而来。

    村子距渡口很近,沿着路走不一会便到了,村口有一个铁匠铺,还有一个茶棚,可能是天气太过炎热吧,也看不到个干活的伙计。李元坤与陆可馨也是热得紧,就在茶棚坐下了,避一避暑气,再来也是弄点吃喝。但不见有小二出来招呼,李元坤便对着屋内喊道:“小二,小二,来壶茶。”可是屋内却没什么动静,李元坤便放大了嗓门,又喊了两声。

    “我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大中午的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觉!”一个凶悍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跟着出来了一个块头十分结实胡子拉碴的大汉。

    李元坤一愣,没想到这个店小二竟然是一副绿林大汉的模样,说话还挺冲,感觉不像是什么善人,自己也不想惹事,便拱手一笑说道:“抱歉,扰了小二哥的清梦,我与舍妹路经此地,天气灼热难耐,想要一壶茶水。”

    “什么小二哥,这里没小二,只有老板,那就是我,这茶棚,还有那铁匠铺,都是老子的。”大汉说着指了指茶棚边上的铁匠铺。

    遇到这一个说话颇冲的大汉,李元坤颇为无奈。要是他自己也就罢了,转身走人便是,可天气这么热,要是累坏了陆可馨,可就不好了。便琢磨着再说两句好话,要碗茶水好给陆可馨消消暑。

    这时从屋内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是来客人了吧,你怎又与客人吵起来了,说过你多少次了,你总是这样。外面的客官您稍等,茶水这就来,不过现下只有我们乡下人的泡的大叶子,虽不是那么清香,但在这天气里,去火消暑喝它则是最好了。”

    屋内的这个女人的声音,虽不似深闺小姐讲话那般婉转柔美,但让人听着却是非常的舒坦,与那个大汉的说话口气是天壤之别。李元坤道了谢,也不再去招惹那个粗野的大汉。

    这大汉说来也奇怪,听到屋内女子说要去沏茶,便慌了神一般喊道:“阿娟,你别动,我来就好。”说罢两大步便进屋去了。

    李元坤与陆可馨对视了一眼,小声说着:“可馨,你看这大汉多奇怪,刚才还那么凶呢,可屋里面的女人一说话,就老实了。”

    李元坤与陆可馨之前一直是以师兄妹相称,自打离开了品剑山庄,两人便也相互改了称呼,李元坤唤陆可馨做“可馨”。陆可馨平时称呼李元坤为坤哥,倘若是不高兴的时候,就是直呼其大名了。

    陆可馨说道:“坤哥,你是不是好奇啊,好奇你就进去看看呗,看看里面是藏了一只母老虎。”陆可馨又冲着李元坤做了一个老虎要吃人的鬼脸。

    李元坤道:“可馨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里面藏了个母老虎,要不然那大汉怎能如此听话。”

    陆可馨答道:“你们这些男人就得找厉害些的娘子好好管着,要不然总是会出去闯祸的,”

    李元坤看到陆可馨顺着自己的话茬往下接,笑嘿嘿的说道:“可馨,你意思是不是说,我也得要个母老虎天天管着我才好呢?”

    陆可馨听着李元坤的话不对味儿,看着李元坤一脸坏笑,这才明白,原来李元坤在说她是母老虎。陆可馨正要发错,看到刚才那大汉拎着茶壶出来了,气呼呼的瞪了李元坤一眼,小声说道:“你等着。”

    大汉这次表情已不似方才那般凶悍,放下了茶壶与茶碗,在李元坤与陆可馨的面孔上各扫了一眼,说道:“兄弟,方才你说这是你家的妹子?”

    被大汉突然这么一问,陆可馨低着头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李元坤也有些不自在,挺生硬的答道:“是的,正是舍妹。”

    大汉鼻孔出气,哧了一声说道:“你这兄弟太不痛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这是刚成亲的俩口子,要不就是私奔的小情人,你却糊弄俺这过来人,太无趣了。”

    大汉如此之说,两人的脸霎时就红了,李元坤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这确实是舍妹……”

    大汉看到李元坤死不承认,也觉得没趣,在李元坤身后貌似愣了一下,便不再言语,回屋去了。

    李元坤与陆可馨面面相觑,陆可馨说道:“都怪你!”

    李元坤一脸无辜,说道:“行,行,都是我不好,陆女侠,小生这就为您斟茶赔罪。”

    “这还差不多,本女侠原谅你啦!”陆可馨还是喜欢别人称自己为女侠。

    李元坤将茶杯放在了陆可馨的手边,说道:“馨儿,你看出来没有,那个大汉会使功夫,如我估计不错的话,是个内家功夫的的好手。”

    陆可馨也不再与李元坤玩闹,问道:“你如何知道?”

    李元坤答道:“你看他走路步伐稳当,跃进屋子的时候是半点声息都没有,内力可见一斑。”

    陆可馨也接着讲到:“嗯,听你要这么说,我也想起来,还有刚才他说话的时候,中气特别足,这样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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