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剑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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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剑练神-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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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哭一挥手,道:“下去吧!”

伙计躬身退出房间。

程哭把门窗紧闭,面色凝重地坐了下来,缓缓道:“那两个女子是敌是友,难以预测……”

韩翠目光扫到送来盘中的馒头,心中一动,伸手取了最中央的一个馒头,撕开一看,顿时使她心中一怔!原来,那个馒头之中,夹着一块小小的白纸。

韩翠取出那张白纸,只见上面画了一艘小船,船上有一个老者掌舵,船正在水中航行。

韩翠把那张画看了许久,百思不解,便传给其余四人一阅。

良久,岳文海道:“由此看来,订酒菜与夹画放在馒头之中的人,一定是那两个女子所为,而且那两个女子用意非恶……”

降龙神丐接道:“我老叫化也有同感,这分明是以画示警,可惜,我们一时还猜不出画中的意义。”

岳文海蓦然想起在血谷中,郝黛云的母亲临行时赠他四句话来,他还记得那四句话的大意是告诉他在危急之时,遇水便有救,他心中暗想道:“这不是与这张画的喻意吻合?”

于是他把在血谷中遇见郝黛云的母亲,赠送他四句话的经过述说一遍。

程哭点头道:“大概那一老一小的女子,便是郝黛云母女也未可料。”

韩翠沉哦片刻道:“孩儿浅见,明日岳阳之会,对方定有阴谋,他们并非想同我们真正拚斗武功,而是另有打算也未可知。”

马虎接口道:“我们今夜化装易容分别出去暗查,也许可以发现一线蛛丝马迹,说不定可以预先破获对方阴谋,各位意见如何?”

降龙神丐笑道:“很好!你这金毛老鬼糊涂一辈子,就这几句话说得中肯。”

程哭笑着接口道:“这样吧,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跑单帮,干女儿和岳少侠一道,我们用毕茶饭立刻出发。”

降龙神丐呵呵怪笑道:“对!喝酒要紧,什么屁事喝够酒再说!”

五人饱食一阵,岳文海同韩翠先行离席而去。

二人出了客栈,这时正是万灯交辉,夜市正热闹的时候,万商云集,接踵擦肩形成人潮。

岳文海和韩翠二人早已易容,这时也在人潮中挤来挤去,岳文海低声对韩翠道:“你看,许多插剑挂刀的汉子出现在人潮中,可见江湖上黑白两道的高手,大半均已云集于此。”

韩翠笑道:“可能是妙相宗的阴谋,他或许传柬江湖各道高手,假借此盛会,想一网打尽江湖上高手也未可料。”

岳文海点头道:“八大主人于五十年后复出江湖,就凭那‘八大主人’四个字,也足已震撼江湖了,以八大主人身分发柬邀请黑白两道高手,他们敢不来吗?”

韩翠道:“不知道他们明天在岳阳楼搞什么鬼,现在我们先去侦察一番如何?”

岳文海颔首道:“很好!立刻就去!”

二人穿过人潮,走了没多远,便来到岳阳楼下。

岳文海停步抬头一看,只见楼上灯火辉煌,笙歌不绝于耳。

他牵着韩翠的手,举步登楼。

楼上客满,大家都在征逐酒色,岳文海这时已经发现降龙神丐一人独自依窗而酌,他口中正在唱道:“山外青山楼外楼,岳阳楼上舞和酒,酒能解愁舞却闷,闷不知愁中更有愁中人!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朝埋发在何处!……”

他唱毕,口中大呼道:“酒保,快把美酒送上来!”

一个跑堂伙计匆匆走了过来,轻声道:“客官,你已经喝醉了……”

降龙神丐翻大那一双奇小的眼睛喝道:“放屁!谁说老子喝醉了?”

他探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重重地掷在桌子上,骂道:“老子有钱你们不肯卖酒?”

伙计急忙央求道:“大爷,不是小人不肯卖酒,而是大爷万一喝醉了,深夜不能下楼怎么办?”

降龙神丐怒叱道:“狗屁,老子喝醉了不能下楼,就不能在这楼上投宿一宵吗?”

伙计哭丧着脸求道:“不行啦!因为……”

降龙神丐心中一动,翻了一下白眼怒喝道:“什么不行?因为什么快说!岳阳楼上谁说不能喝酒?谁说不能过夜?”

那伙计磕头道:“因为从今夜子时起,这整座楼都被人包订下来了,不准任何人留在楼上,也不准任何人登楼,所以情非得已,请大爷原谅!”

降龙神丐心中微微一怔,叱喝道:“放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胡作非为,老子才不相信呢!”

伙计道:“是真的,订下这座楼的人是……”

降龙神丐怒喝道:“是谁?快说!”

伙计转头看看四周,低声道:“是‘妙相宫’的人,大爷,小人劝你早点走吧,这里他们的耳目极多……”

降龙神丐干咳几声道:“哦!原来如此,老夫早已看到这楼下江面上为何一只船也没有了,想来其中必有原因。”

伙计轻声道:“江上所有船只,早已被‘妙相宫’的人收买了,三日以来便没有船只了。”

降龙神丐白眉一皱,问道:“他们为何收购船只?”

伙计摇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岳文海虽然站得很远听他二人谈话,可是句句都听得很清楚,当下暗中拉了韩翠一把:韩翠会意,便跟了岳文海下楼去。

岳文海和韩翠二人一阵疾奔,离开岳阳楼约一里许的地方停下来。

二人所站的位置正在湖边,岳文海低声道:“那‘妙相宫’的人果然把洞庭湖中所有的船都收买了,你看看这辽阔的水面上,那有一艘船的影子?”

韩翠沉默片刻道:“‘妙相宫’这种作法,一定有极毒的阴谋在内。”

岳文海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拉你速下岳阳楼,来研究一下对策。”

韩翠道:“这与我们在客栈中看到那张画应该大有关系。”

岳文海道:“对!那张画上有一位老翁,摇着一艘船在水面上,莫非含意是要我们准备一艘船?”

韩翠心中一动,道:“你说得对!今夜我们雇一艘船准备,明天我到楼下来接应如何?”

岳文海笑道:“你懂水性?”

韩翠浅浅地笑道:“不但会,而且精通得很,找一个船夫帮忙就行啦!”

岳文海笑了一笑道:“你得化装成一个小船夫才行,不过此时此地,恐怕已经找不到船了。”

韩翠道:“重金之下,那里会雇不到船,我们沿湖边慢慢寻找,自然可以找得到。”于是,二人沿着湖边寻找船只,果然雇到一艘小船,韩翠告诉那船夫把船藏在湖边芦苇丛中,等候明天应用。

二人返回客栈,已经是深夜三更时分了。

程哭和金毛浪人马虎二人早已回来,只是不见降龙神丐。

岳文海把出去所见之事,详细告诉程哭等二人。

程哭沉哦片刻道:“我在湖边观察了许久,也有此怀疑,为何整个洞庭湖都没有一条船,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明天八大主人必有一番阴谋。”

韩翠笑道:“干爹,现在咱们按照计划而行,还怕他们有什么阴谋?”

金毛浪人插口道:“现在已快四更,降龙神丐还没有归来,恐怕出事了?”

岳文海道:“大概不会吧,晚辈在岳阳楼上见他并没有真正喝醉,也许他去侦察什么去了,以洪老前辈的江湖经验,大致不会有问题。”

程哭道:“明日之会,是正邪力量的大决斗,我们宜在天明前调息一阵子,以备明日之会。”

大家依言静坐调息,大约半个时辰后,岳文海突闻惨叫一声,自窗外传来。

那叫声非常凄惨,好似受伤野兽似的发出悲鸣之声,使人听了怦然心跳。

岳文海听得心中一动,身形一弹便穿窗而出!残月早已冉冉地沉落了,惨白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之上!岳文海穿窗而出,放目四望,只见这座偌大的客栈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他心中顿时狐疑起来,明明听到惨叫声,为何不见一点动静?正在惊疑之际,突然看见一道黑影自东向西飞掠而过。

岳文海看得心中微微一怔,忖道:“这人的轻功不弱,是敌是友一时无法分辨。”

于是他急忙展开“八步赶蝉”轻功,追了过去。

他追不到十余丈远,便是客栈后院,一堵高墙至少有两丈多高,岳文海考虑一下,便身形一纵越过那堵高墙,放目向院里看去,不禁使他一呆!原来,墙内有四条黑影正包围另一条黑影狠斗着,一株大树下躺着一条黑影,显然是受了重伤。

岳文海暗忖道:“刚才那声惨叫,莫非就是那受伤之人所发出的,他是谁?”

就在他思虑之际,那四条黑影的包围圈越缩越小。中央被围住的人似岌岌可危。

岳文海暗想道:“那被包围的人,不会是降龙神丐吧!”

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岳文海一时无法判明,就在这时,突然从一株大树上,一道黑影像一缕轻烟似的向他所站的地方飘来。

岳文海霍然闪身,右手单掌击出,沉声喝道:“何方朋友?留下尊姓大名!”

那条黑影并未答腔,仅发出一声冷哼,身形飘开八尺,没有硬接岳文海那一掌。

蓦在此刻——突地四面八方的树上,射下来七八条黑影,顿时便把岳文海围在中央。

岳文海昂首卓立场中,冷笑一声,问道:“在下再问一声,你们是什么人?免得造成误会,后悔莫及!”

原先那黑衣人冷冷反问:“尊驾何人?”

岳文海朗声道:“在下岳文海!”

“岳文海”三个字一出口,全场皆惊!那黑衣人定了一下神,冷笑道:“没有想到小子来自投罗网,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岳文海冷哼一声道:“朋友,咱们没有弄清楚身分之前,不愿多造杀孽,希望你表明身分,是那一路数的?”

那黑衣人仰面发出怪笑之声道:“咱们身上的宝剑自然会告诉你小子!”

他一声巨喝道:“各位一齐上!”

四周站的七八个黑衣大汉,一齐挥动手中兵刃向岳文海攻来。

这时岳文海早已料到七八分,不禁勃然大怒,喝道:“你们都是来找死的吧!”

“吧”字甫出, “唰!”的一声,抽出他的神火剑在手一抖,顿时绿光闪闪,四周方圆一丈以内俱被绿光所笼罩!攻向岳文海的人,看得都为之一怔!他们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咦”

之声!突然有人高叫道:“这小子手中的剑,大概是神火剑吧?”

岳文海朗笑一声道:“说得不错,怕死要命的赶快逃吧!”

这时场中有人喝道:“大家一齐上吧!谁杀了姓岳的小子,神火剑便属于谁的。”

此言一出,七八个黑衣大汉同时攻向岳文海。

岳文海见状大怒,叱喝一声,神火剑横扫而出!几声惨叫,便有三人连头带肩削了下来。

其余四人吓得连忙暴退,惊得愣住了,岳文海仅仅施出一剑,便杀了三人,这种威力怎么不使其余的人惊骇不已!岳文海卓然而立,冷笑问道:“怎么啦,你们怎么都不出手了?如果害怕的话,就赶快滚吧!”

那四个黑衣人如同丧家之犬,拚命逃命,一时之间竞走得无影无踪了。

岳文海发出一阵不屑的笑声,缓缓走向正在包围狠斗的那几个黑影。

岳文海一声大喝道:“住手!”

喝声恍似一声焦雷,吓得正在狠斗的五人俱停下手来。

岳文海仔细一瞧那被包围在中央的人,身材娇小,面上蒙着黑布,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睛,一直盯住岳文海。

包围那蒙面黑衣人的四个人也是一律黑衣劲装,不过并没有蒙面。

岳文海冷冷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蒙面黑衣人沉声问道:“阁下就是岳文海?”

岳文海点头道:“不错,在下就是!”他手指那四个黑衣劲装大汉道:“你们四人围住殴打一人,不是有失江湖好汉打斗的规矩吗?”

站在东边那个黑衣劲装大汉冷笑道:“姓岳的,这不关你的屁事,希望你不要淌这混水!”

岳文海冷笑道:“小爷如果非要淌这趟混水呢?”

那黑衣劲装大汉冷哼一声道:“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老夫手中的宝剑可饶不了你小子!”

岳文海哈哈大笑,手指那三个尸首,道:“阁下口气倒是不小,不过你可看看那边的情景是什么!”

那黑衣劲装大汉呵呵怪笑道:“小子,你想拿他们来吓唬大爷?”

他对其余三人一挥手道:“大家上!”

只见人影一阵晃动,便把岳文海围在中央。

岳文海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下,缓缓走向那黑衣蒙面人,低声问道:“阁下尊姓大名?为何来此?”

蒙面人淡淡一笑,反问岳文海道:“阁下怎么也来到这里?”

岳文海微笑道:“在下刚才听到惨叫之声,才循声而来……”

蒙面人突然叫道:“小心你的后面!”

岳文海霍然反转身子,一个黑衣劲装大汉的剑尖已指向岳文海胸膛,不到五寸的距离了。

岳文海拔身跃起一丈多高,双手向地上一扫,劲风有如大河之水,向四周卷去!几声闷哼,四人之中便有两人跌倒一丈开外!岳文海身形飘落下来,那还能见到那二人的影子?连那个蒙面人也悄悄地溜走了。

岳文海剑眉一皱,忖道:“那两个家伙怕死逃命倒是应该的,可是蒙面人帮他解围了,却连一句谢字都没有就溜之大吉了,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他目光向场中一扫,忽然发现那位受伤的人仍然躺在树下,口中不断发出呻吟。

他走过一看,不看犹可,一看竟使他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躺在地上受伤的人,竟是久已不见的“女娃宫”

的副官主——蛇蝎美人!岳文海一看是蛇蝎美人,心中十分奇讶,正要开口说话,蛇蝎美人喘了一口大气,道:“岳相公原来是你……我双手受了重伤,不能行动,我口袋里有疗伤药,请帮我取出来……”

岳文海依言,急忙从蛇蝎美人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玉瓶,扭开瓶盖倒出几颗药丸,塞入她口中。

蛇蝎美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抱我走吧!”

岳文海点点头,抱起蛇蝎美人,越过高墙,回到自己的住处。

天色近黎明,怪老子程哭等人正欲想去找岳文海,见岳文海归来,心中大喜,岳文海放下蛇蝎美人,把所见之事说了一遍。

金毛浪人马虎查看了蛇蝎美人全身伤势,只见她双手负伤,内脏也被震伤,不过服下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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