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靠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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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靠近时-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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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服气?”他将胸一挺,小眼睛一翻“一个女孩子没事长那么高就算了,偏偏还没几两肉,我看风一吹都能把你刮跑,不是瘦竹杆是什么?!”——喂,你自己发育不好,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是不是瘦竹杆,关你什么事?土'③Z中文网;手机站wap;zzzcn;更新最快'拔鼠?!”我心情正奇差无比,这老怪物还来惹我,正好一把无名火全发在他身上。
    “土、土拔鼠?!那是个什么东西?!”关鼎山气得跳脚“你在说谁呢?!”
    我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懒得理他,绕过他继续前进。
    “喂!你说话啊!那是个什么玩意?”关鼎山不依不饶地跟在我的身后——看来,我如果不说出来,他是肯定不会罢休的啦。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切!
    “好,那你告诉我,你干嘛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得不到我的回答,他换了个话题来烦我“是不是跟小回子吵架了?小回子给你脸色看了吧?不理你了吧?我就知道,那小子是块石头,捂不热的!”
    我仍然不理,只顾低头策马疾行——我真的很想知道,这老头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晕了,一向走的都是水路,吃喝拉撒睡,自然有船家管着,招呼着。我根本就不知道原来错过了驿馆会这么惨?!——光揣着银票有什么用?看样子,今晚得投宿在这间破庙里了!那姓关的老头好象也没有回去的打算,他兴灾乐祸地看着我——一点也没有要加以援手的样子,笑得象只狐狸。
    “瘦竹杆,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赌你走不出一百里地!不如乘小回子还没发现以前回去,还比较有面子一点。”关鼎山笑嘻嘻地抱胸瞅着四下捡拾木柴的我。
    我倔强地抿紧唇,不打算搭理他的挑衅——心里不是不着急的: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准会让怀远找到——假如他肯来找我的话。
    “你是认真的?!”关鼎山看着我生起的那一堆冒着滚滚浓烟的火,终于沉不住气,跳到我身前“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你烦不烦?你不是不喜欢我呆在你们那伟大的庄主身边吗?不回去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我冷着脸,把身子挪到火堆前,努力的想要烘干我的衣服——我真的快冻成了冰块了!——要是怀远看到我这个样子,他还会心疼的吗?委屈的泪一下子就泛上了眼眶。
    “呃,呃。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只是你要是再大方点,不是更讨人喜欢?!”关鼎山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突然看到我红了的眼眶,立刻变得手足无措“喂,我的姑奶奶,你别哭啊!让小回子看到还不得杀了我啊?!”——那抓耳挠腮的样子跟孙悟空真是有得比!
    我忍俊不禁,哧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抿紧了唇,自行靠在了墙上。可是肚子却在此时传出“咕噜”的巨响——唉!我居然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干粮,以为和现代一样有钱到哪里都能买到吃的,现在报应来了吧?!——准定让那老头给笑死!
    关鼎山却并没有笑话我,反而一转身就出了庙门——可能是弄明白我是真心要离开,这才放心地走了吧?!——走就走了吧,谁希罕啊!留我一个在这破庙里,我呃,一点也不怕!
    不怕才有鬼呢!外面风声呼呼,树影幢幢,雨水从破败的瓦缝里不断的滴下来,敲击着地面,发出的“答答答”的声音,听了让人毛骨耸然。小时候听过的各种鬼故事,怎么压都压不住地纷纷往脑子里跑。以前我乐此不疲地从网站上下载,用来吓唬乔娜的恐怖图片,自动在眼前排成了FLASH一张张地晃过……、
    一阵大风吹过,将庙门刮了开来。一个黑乎乎、毛绒绒的圆球毫无预兆地滚入大门,居然还冲我滚了过来?!——“啊~~~~~!”我用力地尖叫起来。
    “瞎嚷嚷什么?嗓门大吗?”关鼎山怒瞪着我,一脸的不耐“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动不动尖叫!所以才一辈子不娶老婆!”——就你这副尊容,再加上“血手人屠”的雅号,有女的敢嫁你才怪!我惊魂未定,暗自在心中嘀咕——不过,他去而复返,到的确让我安心不少。
    “哪,把这个弄熟了吃吧!”他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到我的脚边,带着一脸恩赐的表情睨着我——我用脚尖拨了拨,是一只灰色的野兔。
    看着那血淋淋的兔子,我一阵恶心。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的无辜“我不会。”——同我那当中文系教授的老妈一样,我一向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做菜,一直都是我的死穴!最拿手的是煎荷包蛋和煮方便面——而这两样东西,现在显然都没有,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是女人吗?连做饭也不会?那你怎么跟如眉比?那丫头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关鼎山露出不可思异的表情瞪着我“真不知道小回子看上你哪一点?!脾气硬,长得丑就算了,居然还不会做饭?!”
    我冷笑“谁规定了女人一定得会做饭?!”
    “如果连饭也不会做,那最少得会生孩子吧?!”关鼎山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露出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就凭你这副模样,我看八成也生不出来!”
    “你!”我气结——跟这种食古不化的老怪物,实在是无法交流!索性赌气背过身不去理他。刚刚对他生出的一点好感也早已烟消云散。
    青色的火苗在冷风中跳跃着,半湿的木柴,经过一段时间的燃烧,已经差不多干爽,发出“哔啵”的脆响。伴随着烤野兔的香味,在在撩拨和考验着我的定力。
    关鼎山倒没有为难我,撕下一块兔肉扔给了我“丫头!真不知道你想些什么?跟我说话时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怎么到头来却只会偷跑吗?!”
    我默然无语,低头狠咬那只可怜的兔子——跟你说那些话时,我以为怀远心里只有我一个的!现在明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你要我怎么样?!
    长长的一阵沉默笼罩着我们,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关鼎山瞧了我半天,见我已没有再和他说话的意愿,终于叹了一口气“睡吧!”
    我合上疲惫的双眼,却怎么也无法进入梦乡——现在,怀远应该发现我不见了吧?他,会担心我吗?!
第三卷 战乱篇 第十一章 人生如逆旅
    也许是因为淋了雨,也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里过于紧绷的情绪,终于拉断了那根心弦。我病了,病倒在那间破庙里。这场病来势汹汹,关鼎山起初坚持要带我回庄。最后还是拗不过我的硬脾气,答应了我不去向怀远通风报信的要求。不过,明明很讨厌我的他,却怎么也不肯离去,所以在那间破庙里躺了几天之后,最后就演变成了我与他两个人上路的怪异局面。
    关鼎山坚持不让我再骑马——理由是我太瘦,马太丑,骑在上面的姿势太难看,会丢他们山庄的脸!所以到了下一个城镇时,就变成了他赶车,我坐车的局面了——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坐车的确比骑马要舒服得多。虽然马车有些颠簸——哎!我更正!不是有些,是颠簸得厉害!我真怀疑他到底以前有没有赶过车啊?!
    “土拔鼠!你会不会赶车啊?!”我被颠得五脏移位,伸手揭开车帘,大声叫着。
    “瘦竹杆!你给我老实呆着!昨天雨下得那么大,地太湿滑了嘛!要不你来赶试试?!”关鼎山几乎在怒吼。
    我伸头从车窗往车下一瞧,半边车轱辘已深陷在泥地里。任关老头怎么驱使那两匹马,也无法把车拉出来“不行,车陷进去了,我还是下车吧!把车推上去再赶吧!”
    “不用,就你能有多大的劲?!我找几个人来帮忙就行了!”关鼎山转过头吩咐着我,自己跳下车,拉了几个路人帮忙推车——我总不好意思坐在上面让他们推吧?所以还是跟着跳了下来。
    “啧!这么柔弱的小姐,可千万别露面啊!”其中一个长得颇结实的中年男人看到我,急忙说道“叫那贼人瞧见了就糟了,还是躲到车里去为妙!”
    “喂!你还没听说呢吧?昨晚杀死朱员外,掳走朱大小姐的采花大盗,已经抓到了,现在绑在城门口示众呢!小姑娘不用躲了!”旁边那个男人撇了撇嘴,神气地说。
    “这么快就抓到了吗?什么时候?!”中年男子十分讶异,急忙追问“那些官差平日作威作福,咱们睢县十年来最大的一宗杀人抢劫案倒是这么快就破了?!”
    “今天晌午!那家伙也忒大胆,居然穿着有朱员外的衣服招摇过市,那还不让人逮个正着啊?!”
    “是个什么样的人?!”另外一个穿褐色短衫的人也来了兴趣。
    “呵呵,你问我算是问对了人!原来那凶手不是别人,就是朱员外家的长工张炳!他假意请假回家,其实暗地里赶回来杀人劫色,啧!一定是早有预谋的啦!”中年男子说得眉飞色舞。
    “张炳?不可能啊!他那人平时最为老实和孝顺,这次是他老娘生病他才请假。他怎么可能不在家里照顾老娘,反而跑去杀人?!”褐衣男子大表疑惑。
    “那我怎么知道?你得去问张炳!”中年男子不高兴了。
    “好了,瘦竹杆,上车吧!”关鼎山两手一拍,打断了他们的议论。待我上车之后,谢过众人,便架了马车向睢县县城走去。
    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时分快关城门的时候,赶到了睢县城门口。远远望去,高高的城墙上果然吊着个五花大绑的青年男子。
    可能因为要关城门了,围观的群众并不是很多。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带了两个捕快站在城墙下仰头怒骂“张炳!你嘴真够硬的!还不快点交待把朱大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张炳脸色苍白,神情虚弱,嘴一张一合,因为隔得太远,却听不到说些什么。我一时好奇,便叫关鼎山停了车子看起了热闹。
    “把他放下来!”捕头指挥两捕头从城楼上去,将张炳放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张炳长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俊朗。
    张炳一落地,倒也不喊冤,只一个劲地痛苦的低嚷“秀玉!秀玉!你在哪里?!”
    “你一个奴才,凭什么直呼人家小姐的闺名?!”那个捕头满脸的鄙夷,怒声骂道“你就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不就是你把朱大小姐给藏起来了吗?!”
    “我没有!”张炳声泪俱下“我怎么会对秀玉不敬?!周捕头,求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求你快快抓到凶手,把秀玉救出来!”
    “不是你杀的?!怎么你会穿着朱员外的衣服?!朱小姐的金钗又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周捕头一脸不耐,挥起手中的刀,用刀背砍在了张炳的肩上“快点说!不然老子剁了你喂狗!”
    “这衣服是秀玉送给我的!”张炳期期艾艾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因为我娘生病了,小姐给了我一枝钗,叫我变卖了给我娘抓药的。”
    众人一片哗然“胡说!你这么说,就是朱大小姐跟你有私情了?!真不要脸!杀了人,抢了财物,劫了色,还要毁了朱大小姐的名节!”
    “呵呵,这小子真笨!要胡说也不找个别让人信服的理由。”关鼎山摇了摇头,转过头来对着我叹气。
    我不以为然地虚应一声,眼睛却被车窗外一个推车的人吸引了视线,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也不一定!最少他对那个秀玉姑娘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我想他并不是真凶,捕快抓错人了。”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关鼎山颇不服气“不是罪证确凿吗?!”
    “就凭一件朱员外的衣服?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再说了,谁会那么笨?杀了人还穿着死者的衣服招摇过市?!”我冷笑“当务之急,应该是去找那个失踪了的朱大小姐才对吧?!只要找到她,一切真相就可大白于天下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人海茫茫到哪去找?!”关鼎山一时语塞,连忙反问我。
    “也许,朱大小姐和那个凶手就在眼前也说不定呢!”我将头一偏,朝那辆堆满了麦秸杆的独轮车努了努嘴。
    关鼎山伸头一看,不由失笑“你说这个推车的侏儒?!你没发昏吧?!”
    “那一车麦秸能有多重?至于把路面压出那么深的轱辘印吗?可见车上除了麦秸,必定还有别的东西。”我微微一笑,慢慢地指出我的理由“这里跪着本县十年来最大的杀人劫色案的凶徒,那个人居然一点也不好奇,没有停下来看热闹,这不合常理。”
    我再指了指地面“你看,那独轮车压过的地方,留有一条深褐色水渍。”
    “这有什么稀奇?晌午时分才下过雨,麦秸打湿了而已!”关鼎山仍旧摇头。
    “可是,如果只是雨水,不会引来苍蝇叮吧?!想必那个朱小姐受了伤,水渍里混有血水。还有,那矮子左侧脖子有三条红痕,知道那是什么造成的吗?”我淡淡地笑,见关鼎山摇头,便不卖关子继续说了下去“那是女人的指甲抓出的痕迹!”
    “就算这样,你也看到了,他是个侏儒,怎么有力气杀死朱员外和劫走朱小姐?!”关鼎山其实已经有八分信了,不过仍要刁难我——这个问题提得真的很白痴!
    “想必练过一点武艺。你看,车子虽重,他推起来却面不改色。而且,他的脚印一点也没有混乱,连深浅都几乎一样——应该练过几年内力和轻功!”关鼎山不待我说,自行分析了个透彻——我倒是看不出他练了什么功夫,只以为他有点劲而已。
    来不及表扬他,关鼎山已经飞身上前,几个起落便拦住了那个侏儒,向我露齿一笑“待我来看看你说的对不对?!”说完,他左手一伸便把那矮子拎了起来,接着右手一掀,将那车麦秸掀翻在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果然露出一个身穿绿裙,被捆成个粽子似的妙龄少女。车里还放着一个木箱——想必装着的就是朱家的金银珠宝咯!
    “秀玉!秀玉!”张炳双目流泪,挣扎着大声叫着,扑了过来,却因为被捆着,只能是在地上徒劳地翻滚着——啧!看了让我心酸不已。
    周捕头和几个捕快一拥而上,抓住了那个侏儒。关鼎山笑呵呵地向我走来,“你怎么会注意到他?”
    “一般来说,从乡下往城里运麦秸,还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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