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靠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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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靠近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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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看样子得快快下山才行,再呆下去,他只怕会变成一个疯子!”我暗暗地在心中呻吟。
    可是,现在能有谁来救我们呢?老天啊,你帮帮忙吧!我只能不停地向上天祈求着。
    “别乱动啊,怀远!”我只能用唇形向他示意。他回我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不再理我,悄悄地向前移动。我不敢说话,怕惊动了那条巨蟒,只能在心中干着急——死小孩,你想死,我还不要呢!
    居高临下,我才发现:原来那条巨蟒身前正游移着一条头上长着红色肉冠,全身闪着金光的细如姆指长约五十公分的小蛇。而那条小金蛇正满不在乎地悠闲地扭动着美丽的身体,犹如在跳着一段优美的舞蹈。那神情,似乎根本就没把那条巨蟒看在眼里。
    奇怪的是,怀远似乎也不打算理睬那条蟒蛇,只把目光专注在那条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却又无比美丽的小金蛇身上。
    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发梢,一阵浓郁的花香随风送入鼻间,极目望去,月光下正悄然绽放的一朵大如铜镜宛如喇叭的奇花,细细一数正好是黑、白、红、黄、蓝、紫、青,不错,一花七色,天哪!这不正是传说中的七彩杜鹃吗?……
第一卷 邂逅篇 第八章 月夜心寒
    大约是闻到了花香——蛇有没有嗅觉,我不知道,只能猜测。那条小金蛇优美的身形慢慢地向着杜鹃滑了过去——不是吧?那可是泰山救命的东东啊,有了它,我才有希望回到凡尘俗世之中啊。拜托:你就不要来捣乱了吧!我在心里哀叫着。
    怀远悄然却迅速地向着小金蛇接近着。那条大蟒高高昂起的头颅也开始左右摇摆,似乎也想要打什么坏主意——却畏惧着那条小金蛇,不敢向前。我看它好象想等怀远的行动有了结果再做决定——MD,丑陋的家伙,思想也那么龌龊!我暗暗地咒骂着。可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抱住树身,屏气凝神,静静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小金蛇已游移到了杜鹃花的身旁了,却好象察觉到了怀远的接近。它轻盈地跃起,然后身体就在空中来了个180度的转体,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向着怀远猛扑了过来。
    怀远冷冷一笑,弓起身体就好象一缕轻烟急速地窜到了空中。手指一弹,一道银光迅速地飞向金蛇。却在接触到金蛇时,发出“嗤”地一声轻响,弹了开去,没入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这下没有伤到它,却激怒了金蛇。它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刹那间,仿如无数条金线在夜空中飞舞,交织出一幅幅诡异的图画。
    怀远的身形仿佛鬼魅一样,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焉在右。真的是动如脱兔,迅若奔雷。看得我目眩神摇,心为之夺!大呼厉害!厉害!
    真惊叹之间,那条大蟒却已乘乱直奔七彩杜鹃而去,张开血盆大口欲将杜鹃花吞下肚子,我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叫。
    怀远身形一个转折,百忙之中,挥手弹指,一道银光便没入了那条大蟒的七寸。蟒蛇吃痛,在地上愤怒地翻滚。他舍金蛇不顾,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飞跃而至。并掌如刀,向着蛇头砍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小金蛇也电射而来,一口便咬在了怀远的背心!小白见主人受伤,竟不顾一切,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蛇身!小金蛇扭动身体,迅速挣脱了小白,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小白已经仰面而下,巨大的身体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小白为怀远争取到了极为宝贵的0。1秒时间——他扭转躯体,右手轻挥,一道寒光闪过,将小金蛇剖成了两半!
    巨蟒的尾巴迅速地将怀远小小的身体卷了起来。“小心啊!”我来不及为小白难过,高声地提醒着怀远。
    他神态却极为从容,不慌不忙地绕蟒蛇的头划了一圈,一颗完整的蛇头便掉了下来,蛇身喷涌而出的血液溅了他一身的红。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的阴森、恐怖!
    怀远抬头向天,发出一声长啸——声音高亢激越,直冲云霄,宛如龙吟虎啸。透着浓浓的欢悦,仿如出匣的宝剑!
    啸声惊起了林中无数的宿鸟,它们在密林上,在夜空中,在月光下或低飞,或急窜,或乱舞……
    我不由得呆住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孩吗?这个神彩飞扬,意气风发,逸性瑞飞的人,到底是谁?
    慢慢地滑下大树,忍住蟒蛇那中人欲呕的腥臭,我捂住鼻子,向怀远走了过去——他正将那把杀死两条蛇的匕首,在衣衫上轻轻地擦拭着血迹。月光下,那把刀散发出的冷冷的光彩,让我为之胆寒。
    我一脸哀伤的摸了摸小白——它满脸青紫,显然已经毒发身亡了。我为之咂舌,从小白中毒到死亡,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那条小金蛇还真不是普通的毒啊!——慢着,它不是曾经咬到了怀远的背心吗?那怀远??我忙向他看过去,“你没事吧?”
    他给了我一个安抚的表情,俯身便小心翼翼地用那把刀将那朵七彩杜鹃采了下来,装进了随身带着的一个白玉瓶中,长出了一口气,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等一下,”我疑惑地望着他“你不是说要等一个时辰后才会结果,你要的是果实,不是花吗?现在还没结果呢!”
    他轻抿了抿嘴角,对我露齿一笑,轻描淡写的给我答案“骗你的。”
    什么?我瞪大了眼,不可至信地望着他“为什么要骗我?骗我,你有什么好处?你什么意思啊?”
    他不答,只小心地挑起那条小蛇,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黑漆漆的皮袋,将蛇装了进去。
    “走吧,我们回去。”
    “那小白呢?就这么不理了吗?”我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走。
    “那怎么办?难不成你还要带它的尸体回去?”他嘲弄地看着我“如果你能带得动的话,我不反对。”
    “你!”我为之气结“你的血是冷的吗?小白怎么说也陪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让它暴尸荒野?未免太无情了吧?你做得到,我可做不到。要走,也要把小白葬了再走!”
    “那你慢慢葬吧,我可走了。”说完,他居然真的头也不回的就给我走掉了?!
    “你走,你走好了,走了就不要回来!”我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冲他的背影大声叫嚷。
    蹲下身,在地上找了块扁平的石头,开始艰难地挖掘起来:“死小孩,冷血无情的家伙!最好半路上给我来只猛虎吃掉他——不过,老虎好象对付不了他哦?那就来个只恶鬼把他捉了去,然后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再喝干他的血!”我恶狠狠地诅咒着。
    “我有那么可恶吗?”
    我猛抬头,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身后,啼笑皆非地对着我“啧,啧,你这样挖,几天也挖不出来的。”
    “你管我?一天挖不出,我挖两天!两天不行,那就十天,总之挖好为止!”
    “真是个傻丫头!”他摇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轻轻将我推开“我来吧。”
    “喂!你很没有分寸耶!我明明比你大,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是姐姐耶!”我很不服气。
    “姐姐?”他挑起一边眉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中满是不屑:“等你象个姐姐再说吧。”
    “呃,”我真是哑口无言——这几个月的的确确一直是他在照顾我,而我只空长了岁月而已!也难怪他对我很难有所尊重了!
    “好了。”怀远拍拍手“坑,我给你挖好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么快?厉害!“我来就我来,我本来也没指望你会插手!”看着小白那巨大的身体,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结果当然是左拉右扯,小白都不动分毫了!
    怀远摇了摇头,“就知道你什么也干不了,光会说,不会做!”他走到小白身边,弯下腰握住了它的两只脚,把它往坑中拉。
    我讪讪地走到一边,准备帮着怀远的忙,抬起小白的两只手。然后,从怀远的衣服中就跌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是那只杀死蟒蛇的的匕首耶!上面还沾着一点泥沙,怪不得他挖起坑来那么迅速。
    我弯腰捡起了它,好奇地把玩着“咦!怎么这把匕首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哦?”我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也许是我放在桌子上忘了收起,你看到过吧?”怀远的神色一变,伸手就想从我手中拿过匕首。
    “不是吧?”我举高了手,不让他拿——他的慌张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虽然只是一闪而逝,我还是看清了。能让他变脸的事可不多哦。那么多夜明珠,他都当垃圾似的随手放在洞里,不怕被我无聊时当弹珠玩——不过是一把破刀,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心里分明有鬼哦?难道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瞒着我?!
    我越发仔细地将匕首在手中翻看——暗绿色的刀体,非金非铁的材质,刀柄上还刻着奇怪地花纹。等等。这跟我那次在山里迷路差点死掉时,丢掉的那把破刀长得好象哦。不同的是,那把没有这把这么沉,也没有这把的锋芒毕露。
    不会吧?我慢慢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怀远“是它吗?”——我想,他应该能听懂我说的它是指什么吧?
    他只静静地望着我,不说话。
    “是吗?”我固执地看着他,一定要得到答案。没来由的,我的心泛起一阵寒意。
    “不是。”怀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听我说……”
    “就是说,我拿走的那把是假的咯?你做了个赝品故意让我发现。然后那天,你也是故意一夜不归,你其实是一直跟在我的身边的吧?”我挥了挥手,阻止了他的解释。
    “难怪,那天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原来是你。我之所以没有发现你,是因为你一直躲在树上吧?我真笨!居然不知道有人是可以高来高去的。”我喃喃地自语,抬起头逼视着怀远“跟着我,看我在山里乱转,很好玩吗?我的样子很好笑吧?”
    怀远眼中有着愧疚,有着狼狈,还有着我不知道的莫名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分析,去猜测。
    “我想,我是离开人群太久了,久到分不出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了。”我神情木然地看着他“是到了该我离开的时候了,不是吗?”
    我没有再理睬身后的怀远,踏着溶溶的月色,慢慢却坚定的向着山下走去——今夜,月光真寒啊……
第一卷 邂逅篇 第九章 身似飘萍
    我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只知道心里堵得厉害,也不明白我的心是为什么而痛;眼中的泪是为什么而流。只是不停地走着,好象只有这样,心中的那份凄凉才会不那么刺痛我的心。
    天渐渐的亮了,脱下那双脏兮兮的绣花鞋,拎在手上,我低头检视——脚上已经布满了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是啊,这几个月都是小白抱着我游山玩水,我已退化到连路都不会走了吗?我茫然四顾,一片完全陌生的环境——然而,在这遥远的北宋,又有哪里是我的家呢?
    “够了!”怀远抓住我的手“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承认,我不应该怀疑你。我也不再为自己的行为辩驳。但是,你这样根本就走不出去!”
    “你又跟踪我吗?”我冷笑“这回不走树上了吗?”
    怀远深深地凝视着我,忽然就叹了一口气“好,我认输了!我本来打算再呆一年才要下山,既然你这么坚决,那么,我今天就和你一起下山。”
    “是吗?你只管呆在这里好了,不必管我的死活。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不敢接触他那种灼灼的目光,只得把头扭过去,避开他。说完了话,我便想甩开他的手走人——可是,怀远的劲好大,是啊,他必然会小说和电视里说的那种叫“武功”的东西。我昨夜不是亲眼目睹了吗?
    “怎么?你想使用蛮力了吗?也对,原始人懂什么礼貌?”我淡淡地讥诮“如果是这样的话,请!”反正挣不开,干脆把那只手也送上。
    怀远面上一红,轻轻地放开了我的手“我不再用强,可是,你也别乱走,我们现在就下山,好吗?”
    可笑的是,这半年来,怀远对我几曾这般软语相求过?到了今时今日,我只能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可是,我又何尝不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没有他,我真的是走不出这片林海——这就是我的悲哀了,想要在他面前保持一点尊严也做不到啊!
    见我不再言语,怀远转过身便慢慢地向着山下迤俪而行——而我,只能默默无言地跟在他的身后……
    因为我的脚伤,我们走得很慢。我强忍着疼,倔强的不肯出声喊痛,也拒绝了怀远的帮助。任血液将我的鞋子渐渐地染成了暗红。因为,这是我仅剩的自尊,我不想一无所有——在怀远面前,我奇怪地想要战胜着什么,想要证明什么。
    只凭借着一股毅力,一份傲骨,我咬着牙努力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地往前挪移——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份奇怪的执着是为什么?
    怀远又一次停下来等我,那双好看的剑眉紧紧地皱起——看得出来,是在强忍着怒火——是在嫌我走得太慢了吗?我暗时着,不由得一阵苦笑:我已经尽力了,而且,我好象支持不住了。黑暗排山倒海地向我压了过来,我隐约看到怀远的嘴动了几下——在骂我吗?我怎么什么听不到……
    有人在不停地进进出出,有人扶起我,给我嘴里灌了不知名的药汁,有人拉着我的手,有人低低地说着话……而我,全身乏力,眼皮上好象压着千斤重物——好想睡……
    终于,我睁开了眼睛。我身上盖着的是一床大红绣着金色牡丹的绸被——这不是我盖的那床,我这是在哪儿?我下了床——到了北宋,我好象一直生病,这里果然与我八字不和。我暗自叹息。
    房子很大,中间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摆着一个描着金漆的圆托盘,盘上一把青瓷水壶,周边再倒置着几个同色的茶杯。我慢慢地走过去,倒了一杯水——四周很静,不见一个人影。咦,茶壶下压着一张字条。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我去买点东西,你醒来千万不要乱跑。”是怀远的字。我淡笑——为什么我要听那个小鬼的?我和他,再也没有瓜葛。
    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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