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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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孤雏-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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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大的雨,在洞内近十年了,还是头一遭见此暴雨,而使得洞内竟然淹水了,还好,睡床离地数丈怕什么?”

睡意全消的怔怔望着逐渐增高的积水。

怔思中,少年的思绪已逐渐回忆到昔年幼时情景…………

记得自幼便生活在一大片高楼房舍中,除了一位温柔可亲对自己百般疼爱的“梅姨”外,尚有一名身材高壮凶狠的女人,以及一名老婆婆,其他再无别人。

除了偶或有人运送一些家用品之时,才能见到一些外人,余时皆是梅姨教导自己,且严逼读诗书认字,以及说些名人轶事,生活中甚为欢乐安宁。

记不起多少年前不知从何处来了三个蒙面女子,梅姨称她们小姐及仙子,且对她们言听计从,从那时起梅姨便失去了欢颜,每日忧愁满面的不知为了何事?

梅姨曾在自己追问下悲凄的搂着自己泣声说道:

“恨天,梅姨希望你以后能坚强的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像……就像你爹一样,记得梅姨的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自己也曾心疑的问过自己爹爹是谁?

但梅姨却泣声不止的不肯说明,使得自己不敢再问,深怕再使梅姨伤心。

从那时之后,常有一些面貌凶狠的男男女女搬至各处楼内居住,人数也愈来愈多,少说也有三、四百人。

后来常有一些凶恶奸邪的男人,每当夜至二更之后便至居处教自己一些怪异的书,什么“锁阳神功”、“开山拳”、“混元气功”,还有什么“御女合气功”。

但梅姨却告诫自己绝不可告诉别人,也不可在别人面前习练,只能自己偷偷的练。

然而那些凶狠男人每每教自己半个时辰后,便搂着梅姨进房去了,也不知去做什么?

如此过了半年多,在一个夜里入睡之后,第二天醒来时便已身在此洞中,白己虽也惊骇得哭叫,但却无人回应,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离开梅姨而在此地穴内?

思忖至此,突被一阵水花扑面惊醒而回至现实,这才发觉水势竟然已高涨有两丈多深了

,尚幸离自己睡卧的骨床还有丈多距离。

思绪再次回至往昔…………

在洞内,哭泣惊惧的约莫一日后,才见有两个女人垂绳而下,并带来了一些日常所需及吃食。

然而自己的噩运便是从那时开始了。

那两个女人进入洞内后,竟然时时赤裸全身的仰躺被褥上,并教自己在她们身上如何抚摸揉捻,力道该如何拿捏。

初时白己并不愿听从她俩的话,但是却遭到她俩打骂威逼,甚而不给自己饮食。

那时自己年幼,终于耐不住的顺从了她们,逐渐的学习她俩所教之事。

如此过了……大概一年吧!她俩便又开始要自己也脱光衣服搂抱她们,并且要自己用嘴去吸舔她们全身各处,甚至还要自己去舔她们尿尿的地方。

如此又过了几年,当白己十……十四岁吧?她们又开始时常逗弄自己尿尿的鸡鸡,有时还用朱唇含着吸吮舔咬,使得自己全身又舒服又难过的沸腾不止。

'奇'之后,她俩又教自己将鸡鸡插入她们尿尿的洞里,并教导如何挺动如何磨转扭动。

'书'初时那种兴奋得恍如登仙的舒爽感,也确实使自己食髓知味的乐此不疲,享受那从未享受过的美妙滋味。

可是,日日夜夜的纵欲,终于使自己浑身瘦弱如材,病恹恹的好似病人膏盲的患者。

但是她俩人却毫不怜惜的依然要自己服侍她俩,满足她俩的淫欲。

自己在又想又怕的情况下,逐渐被她俩掏空了身子,每日浑身酸痛四肢发软,头昏眼花得恍似老人。

尚幸有一次在睡梦中,曾恍惚的听见有一个女人正叱斥怒骂她俩,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听见那女人说要将自己训练成一个……一个人人愤恨且人人厌弃的“淫魔”,因此不准俩女伤害自己的元气。

从那夜起,自己才恍然大悟,知道她们要害白己,于是不肯再顺从她们,也不愿再学习她们所教的,更不愿再耗费精力的服侍她们。

从那时起,虽经她们时时凌辱打骂威逼,但自己毫不屈服,甚而有时还破口大骂的激怒她们。

她俩在百般威逼且得不到顺从后,这才离洞而去,数日不见人影,好似不再强逼自己习练那些淫功了。

而自己也趁此时机,便开始勤习以前梅姨嘱咐自己勤习不断的那些武功,且将悲愤化为力量的坚强活下去。

然而那些贱女人却不肯轻易的放过自己,时时派人入洞挑逗自己,但都无效的一一归去。

自己虽庆幸终于使得那些贱女人无计可施的愤愤离去,然而就从那时起,她们不再给吃食之物的逼胁,但是自己宁死不屈的毫不屈服,更使她们无可奈何。

于是她们只是垂吊下一些雉、兔之物任由自己捕捉,也不知从何时起逐渐变换成蛇、鼠、狐、狼之物。

至今,早已换成熊、狗、虎、蟒等凶残之兽,尚幸自己历经数年之经验,早已熟知兽性,且施用各种计谋的将它们一一诛杀,而成为自己果腹活命之食。

轻轻抚摸着身躯上纵横无数的齿爪伤痕,如今皆已恢复成淡淡疤痕,这都是数年间一点一条累积而成的,但这一年中已少有凶兽再能令自己身上多出一条伤痕了。

想到这里,突见他自傲的笑了笑。

啊……那俊逸的面容再加上那发自内心的纯朴笑容……天哪!如果让人见到,那真是会令人由内心中产生一股亲切欲交之冲动,甚而能迷惑多少闺阁千金呢!

“哼!那些贱女人还以为我像以前一样好欺好骗?嗤!嗤!嗤!那八个女婢可被我暗中施展将‘锁阳神功’及‘卸女合气法’合并而成的‘锁阳御女神功’,反吸出她们元阴,哈!哈!哈!……”

兴奋的自语声中,突然令他笑声中断,这才发觉水势竟已涨至骨床之处了。

“啊?这……这……糟了,水势竟然如此疾速,再过一会便没地方睡了怎么办?……”

少年恨天正自紧皱双眉,且无奈的仰头望着顶端洞口,见倾盆水瀑较初时更为疾骤灌入洞内,其内尚夹杂着一些岩块、断枝,忧心的不知骤雨何时才能停止?

倏然见他好似猛然被人打了一拳的怔愕不动,又似灵光突现的想到了什么的哈哈大笑道:“下吧!老天爷您就再下大些吧!哈!哈!哈!太好了!下吧!越大越好,淹得愈快我愈高兴,哈!哈!哈!……“就在他笑声未止之际,顿见他纵入水中,捞取浮于水面上的断枝一一以兽皮条捆绑成筏

数十年难得一见的狂风暴雨,竟然日夜未止并且连连一日也未曾减弱,甚而尚有更加狂骤之势,使得“雁荡山”中满山的岩隙皆成为汩汩溪流,湍急的汇聚成汹涌洪流流往山下,当然,也汹涌的灌入地穴内。

时约正午过后午未之交,突听哗然暴雨声中响起了一阵令人惊凛心骇,仿佛厉鬼般的凄厉狂笑声混合着兽吼尖嚎及兴奋声逐渐朝山下远逝……

依山傍水的乡间“张家村”,尚沉寂在黎明之初,偶或听见阵阵鸡鸣报晓及家犬追逐之声。

而村尾的“张家酱园”内,突然响起一个惊慌的呼叫声:“抓贼呀……抓贼呀……”

霎时呼叫声惊动了已早起欲耕的四邻,数名壮汉及妇女已匆忙的围聚而至,且有一名壮汉手执扁担的问道:“二柱子,偷儿在那?丢了什么东西?”

“啊?我……我不知道……好像……好像只丢了……我一套衣裤……其它的……

我也不知道。”

“什么?二柱子,没丢别的?就是一套衣裤?”

十余个四邻盯望着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听他所言后心疑的四处张望,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另有几个壮汉已从竹篱周围行至,并高呼道:“二柱子呀!贼在那儿?怎么我们都没看到闲杂外人哪?”

微胖的光头二柱子,耳听四邻询问,顿时苦着一张圆脸急道:

“张大爷!是……是我昨夜里洗晾在院子的衣裤,刚才……刚才我到后院时才看到都没了,所以……所以……”

“呸!偷儿什么都不偷,就偷你一套破衣裤?你……哼!自己再仔细找找!”

四邻嗤笑逗乐的你一句我二句,将二柱子说得心头着急,满头汗水的结舌解说,但邻居们却无相信之意。

而此时。

通往城邑的乡间黄土路中,正有一个满头乌亮长发以布条束缠垂腰,身穿一套又紧窄又短小的灰布衣裤,一路上又蹦又跳的往北而去。

只见他雄伟壮实的黝黑身材,将灰布衣裤紧撑得似欲崩裂,而一双手脚尚露出大半截手臂及小腿。

而那张俊美欢愉的面容,令人望之称羡,若是让黄花闺女望见后,必然日思夜梦得茶不思饭不想,不得了相思病才怪!

巳时过半,“清平镇”镇南街口上,缓缓行至一个穿着打扮怪异的黑肤俊少年。

只见他步入街道后,似有怯色的四外张望,半晌后才身躯微弓双掌如爪,神色警觉双目如兽,嘴角斜翘牙齿紧合的缓缓步入大街。

街道上之行人,初望之下只觉那少年俊挺壮实。

但多望一眼后,却又被他双目中闪烁出的如兽目光,以及狼狐一般的狡疑神色,还有……还有那恍如凶兽欲择人而噬的神态,惊得心怯回避分闪至街道两侧,怔怔的望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雄伟狠酷少年。

雄伟少年正是脱出困禁的恨天,但见他满含警戒神色,似有随时扑身而击的姿态盯着街道上的路人。

突然见他身躯一顿,鼻尖耸动吸闻一会,立时舌尖在唇间舔过,倏然急奔如狗,奔至一家门板已卸正开张营生的食店前,略一驻足张望后便跨步而入。

正在店堂内移桌摆椅的三个店伙,眼见有人跨步入店,立时迎前哈腰笑道:

“客官安好,小店刚起灶,您要吃……吃……吃些什……什么?”

店伙被他那双目光盯望得心头发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颤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少年恨天也不说话的盯望三个店伙,直待三人心惧得移往一侧时,才跨步行往店堂灶间。

不多时。

只听内里响起一阵锅盆倒翻之声,并听有人气极败坏的喝骂叫道:“那来的野小子竟敢乱闯乱翻?你找死呀!小三子、二秃子快揍他,把他轰出去。”

紧接着一阵怒叱叫骂,锅碗瓢盆乒乒乓乓的乍响,哀叫惊嚎之声连连不绝于耳,不问可知内里已有了冲突。

在店堂中的三个店伙闻声互望一眼,这才心急的冲入灶间,欲协助灶房厨子将那怪异少年赶出店堂。

阵阵怒叱、碰撞、惊叫、哀嚎的打斗声,再次急骤的响起,而饭店之前也已聚集了一堆人潮惊疑张望,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皆不知内里发生了何事?

突然一个身影从灶间惊惶的奔出,且尖叫不止的喊道:“救……救命哪!……

打……打……死人罗!快报官……救人……”

但见那衣衫凌乱撕裂处处,且有血迹渗出的一个店伙,惊慌恐惧的呼救不止,而灶房内也倏然声息静止,不知是何情景?

围观人群中此时已接连的抢出七名大汉,其中一人并急问道:“小二哥,里头是怎么回事?起内哄呀?”

店伙心骇未止的伸手指向灶房,颤声结舌说道:“不……不是……一个野……

野……小子跑……进……灶房抢……抢东西吃……还打……打……打伤人了。”

“啊?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恶人欺人,咱们进去看看是怎么回……回事?……”

七名大汉尚未冲入灶房,却见一个黝黑雄伟的俊美少年已从灶房内走出,双手尚抓着一只卤鸡及一块卤肉,正大口大口的啃食着。

“呔!那来的野小子?竟敢强取吃食还打伤人?你目无王法了吗?”

“他妈的,野杂种竟敢到咱们镇上豪取强夺?莫非不把本镇看在眼里,哼!大家揍他。”

“对!打……打……打他这野小子。”

众大汉眼见只是个野小子,不由凶狠的叱骂指责,因此不约而同的围聚而上便要捉拿。

可是。

突听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寒啸叫声响起。

只见那少年如兽双目射出凶狠的目光,两排洁白的牙齿不停张咬,并发出如兽怒吼,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挥动连连。

正欲扑身而上的七名大汉见状,顿时心惊的顿身楞望,不知那少年为何像只野兽般的叫啸及噬咬?

围观的人群中突有人叫骂道:

“咄!怕什么?你们七个壮汉还怕他一个野小子?哼!狠狠的打他一顿,看他还凶不凶?”

七名大汉闻言顿觉面上一热,心中难堪的自觉有失颜面,于是互望一眼后,话也不说的便齐涌而上,拳脚交加的围殴野少年。

少年恨天见状也不心惧,顿时双掌如爪的疾迅挥动,已和七名大汉混战一起。

只见他无视七人拳脚击身,双爪疾掹的拍、抓、撕、打,加之行动迅速,不到片刻已然使七名大汉狼狈不堪。

然而恨天自己也是被七人打得浑身疼痛,于是突见他身子猛然下伏避过十余只拳掌,而身躯如蛇般的扭动,双爪疾速的连连挥抓向七名大汉的腿脚。

“唉哟……”

“啊……好痛……”

“哇……我的……腿……啊……”

只听一阵惊呼惨叫哀嚎连连,七个大汉立时东倒西歪的急身退怯,神色惊慌的盯望着野少年。

而他七人此时下身长裤已然撕裂处处,且有血迹渗出抓痕之处。

就在此时!

突听店外人群有人惊喜的欢声叫道:“好了……好了……快让让!‘龙字镖局’的姬二镖头来了!大家快让路!”

人群分处,一位身穿锦缎紫团长衫,紫膛脸三缯长须垂胸,年约五旬出头的魁梧老者跨步进入店堂。

精光飞闪的眸子略一张望便已知几人之胜负,于是跨步拦在尚欲挥爪的俊伟少年身前,双手抱拳笑道:

“这位小哥且住手,老夫乃是本镇‘龙字镖局’的二镖头姬成武,江湖人称‘紫面金掌’,尚要请教这位小哥为何在饭堂内和店伙及镇民打斗?莫非有什么误会未解而怒颜相向?

江湖武林中,若提起各大城邑乡镇有何“龙”字为号的营生店家,皆知十之八九乃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神龙谷”的所属分支。

而内里的掌柜及伙计皆属“神龙谷”之人。

因此若是武林中人遇到之时,不管天大误会或争端,皆会暂时罢手给自己留个后路,否则将来恐怕再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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