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都市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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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都市孽海-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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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应勤的确正在大街上。

天刚粉粉儿亮,林应勤就被老爸的电话叫起来,要他将车开到街上去。林敬远立刻起床。林敬远一上车就对儿子说:“开到红房子去,到那里吃早饭!”

林应勤有些惊讶:“老爸,这么早就吃早饭?”

林敬远说:“我饿了,随饿随吃。我还有事情找你单独谈谈!”

林应勤暗暗地吓了一大跳:老爸要同我一个人单独谈谈,啥子偷南瓜儿的事发了?他知道了我和艳朵日捣的事?这么快?谁给他透的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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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红房子。这是c城很有名的一家早餐店,以卖红糖醪糟蛋闻名远近,店内的各种点心精致小巧,色香味形俱佳,每天天还未大亮这里便食者如云。

林应勤将车靠在店外,二人随即进了红房子,选了两处较为僻静的位置坐定,林敬远叫来两碗醪糟蛋,外加两笼蒸饺,开始用餐。

林敬远吃了一个饺子,忽然低声问儿子:“小子,我父子俩的关系如何?你一定要说真话!”

林应勤心里一边打鼓,心想,这老头子什么意思?莫不是真发现我和艳朵日捣的事情了?这可如何是好呢?他一边组织着言语来应付:“老爸对我很好,谁叫我们是父子呢,上阵还得父子兵,父子俩的关系都不好,还有什么关系更好?”只能是这样回答,以虚避实,能拖就拖,看能不能探出什么,然后再定方案。

林敬远说:“说得太抽象,不够具体,究竟好在什么地方?”他看了儿子一眼,那目光里有几分怀疑色彩。

糟了,他已经一步一步地逼紧了,林应勤越发紧张,只得沉着应试:“老爸关心我,信任我,每件事都放手让我干。自母亲去世后,老爸又当爹来又当妈。”

林敬远将手一摆:“不用数了,你还算有良心,记得住老爸的好处!儿子,你做事可要对我负责哟!”

这话说的就太明显了,难道日了艳朵的事情真的败露了吗?林应勤一急,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滚落:“老爸,我敢对天发誓,我对你决无二心特别是你走了这一阵,都有帐可查的……”

林敬远将他后面的话截断了:“别发誓,我相信你。谁叫你是我儿子呢?今天,你去帮我办一件事,但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靠!林应勤已经听出来了:老爸并不知道他和艳朵的事,刚才一场虚惊而已。幸亏他刚才打断了林少爷的话,不然,林少爷接下去真有可能说出他和艳朵日捣的事来,被林老头那样一吓,差点儿就争取坦白从宽了。我日,好险!此时林应勤心里放松了好大一截,说:“老爸,有事你只管吩咐,儿子保证办好!”

林敬远悄声说:“第一,这件事对任何人都要保密,尤其不能让艳朵知道。第二,不要吝啬钱!记清楚了吗?”

林应勤老实地点点头:“记清楚了。”心里却嘀咕着:什么事搞得这样紧张,更怪的是不让艳朵知道,这事与艳朵有甚关系?

林敬远问:“儿子,你知道什么叫做贫血病吗?”贫血病往往不是不治之病。他只能这样告诉,他怕儿子承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既然生活是苦酒一杯,他就只好一个人喝一个醉一个人去面对。

林应勤说:“当然知道,就是缺血呀?这病问题不大,老爸,你是不是贫血?”

林敬远说:“有点,但是……”他不好再说下去,因为面对的是儿子,儿子还涉世太浅。他怕儿子胆小,承受不了。岂不知他这儿子胆子大着哩,连林老头最爱的女人,也是他自己的小妈都给偷偷的日了哩。

林应勤问:“老爸,你要我做什么事呢?”

林应勤确实有些迷茫了,见父亲说得吞吞吐吐的,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他真的不知道,父亲所说的“贫血有多严重?但他明白此事不宜深问,在儿子面前,父亲也有自己的难处!就像他一样,在父亲面前也有他的难处,他就不愿意让林老头知道他日了艳朵的事情。

林敬远说:“你在金城范围内给我打听一下,哪家中医私人诊所,包括药店,是最好的?”

林应勤迷茫了,说:“老爸,我咋个知道哪个诊所是最好的呢?”

林敬远点头:“乖儿子,问得好,证明你的思路很清晰。我判断好的标准只有两条:绝对为病人保密,不能让亲属知道,再就是:医生必须是有“绝活”的老中医。你就按这两条标准去调查打听。”

林应勤说:“老爸放心,我已经心中有数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心想,这老头搞什么飞机,这么神神叨叨的。

林敬远沉吟着说:“还有,我这病靠中草药治,这样的诊所的位置越偏僻越好!”

林应勤说:“老爸,这一点我明白,开诊所的人也明白:谁愿意到闹市区去挂块招牌:跟大医院抢食?!除非他想关门!他们怕正规医院呀!”

林敬远在儿子肩上拍了一下:“儿子越来越聪明了。好吧,车子就由我开回公司去,你现在就开始行动!”

林应勤将车的钥匙交给了父亲,林敬远将本田开走了。

林应勤伫立在街头胡思乱想了一阵,得出结论:老爸一定是患了很严重的病了,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便换了一种说法,说成贫血症而已。他怕我吓住了。我得帮帮他,也等于帮自己。这个关系他还是摆的清的,林老头一完蛋那他林少爷也就没好日子过了。到那个时候,手里没有钱,别说艳朵这样的大美女了,即便是能有个女人日就算是不错喽。

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上班族们开始出发了,熙来攘往,各奔前程;公家的车和公共汽车汇成一条浩荡的河流,急急忙忙地穿过高楼的森林。

散发性传单的也上班了:他们抱了厚厚的一摞印有回 春 药 壮 阳 药一类的性传单,往街头一站,瞄准对象,塞出去一张,手中便少了一张,今天的工资就多了一分钱。

181。

林应勤心里一亮:嗨,说不定能从这些陛传单上找出一个两个中医诊所的地址!想着,他便朝几尺远处的两位正在散发性传单的男女走去,他们各自将手中的传单给了林应勤一份。林应勤找了个僻静处,蹲下,展开一张传单,上面赫然印着三个鲜红的大字:红花饮。这是一份叫卖妇女 药的广告,一些标题也挺红花的:《女人好辛苦,爱心来滋补》。林应勤只看了一段,便骂道:“狗屁!”他的目光在文字段缝里寻找了一阵,找到了几个地址,但都是诚招经销商的。林应勤将“红花饮”捏成一颗纸丸,轻轻一弹,纸丸飞出几尺远。

林应勤展开第二张传单:舒爽宁。又是属于女性专利的药广告传单,他翻过背面一看,载有一篇《最美不过夕阳红》的短文,叙述一位52岁的女邮电职工服了舒爽宁之后,她的“X道就变得和以前一样紧,甚至更紧,现在我的X道可以夹住一支铅笔,性 欲提高,心情舒畅,精力充沛异常,”林应勤又气又好笑,将舒爽宁捏成一砣,往远处一抛,口中骂道:“见鬼去吧,尽他妈的打胡乱说!还夹住一枝铅笔哩,靠,52岁的老女人,那玩意儿松的像八十岁老太太的嘴,合都合不住,能夹住一根老黄瓜就算不错了”

不料那砣纸正打在一位匆匆行走的女士脸上,那女士几步窜过来,扭住林应勤:“你骂谁?什么夹铅笔夹老黄瓜的?你竞拿纸团打我?大清早的。我招惹谁啦?你得……”

林应勤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两人的话都没说完就停住了,彼此都认出了对方。那人是钱太太!钱太太和艳朵她们一起搓过几次麻将,故此她也认得林应勤,知道这是林家少爷。

林应勤微笑着说:“钱太太,对不起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钱太太摇手说:“喂,少老板,别叫我钱太太了,我也不姓钱,我早已跟那个姓钱的继绝关系了。”

林应勤抓着头皮:“这些事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呢? ”

钱太太千娇百媚的笑了:“傻兄弟,你又不是我们那个圈子中的人。你怎么知道呢?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哩!嘻嘻嘻。”

林应勤问:“哪,今后,我应该怎样称呼你才方便呢?”

钱太太想了下说:“以前那个姓钱的是我老姘。我姓周,我的丈夫姓李,但他不是大款,叫李太太有些拗口,我比你要大一两岁,你干脆叫我周姐吧!”

虽然交往不深,但在林应勤眼中,先前的钱太太眼前的周姐也不算坏人,只是显得浅薄了些。林应勤问:“周姐现在哪里发财呀,到时候我好来拜访你呀!”

周姐开玩笑说:“我那里,凡是亲戚和好朋友,我都希望他们不来为好,要是黑心眼烂肠子一类的人呢,他每天来一两次我都表示欢迎!少老板兄弟,你是个老实人,对人不错,周姐不欢迎你!”

林应勤说:“周姐的话,我听不懂,喜欢坏人,讨厌好人,这是啥意思吗?”

周姐严肃地说:“好兄弟,我不哄你。我和我丈夫在城南开了一家私人诊所,来我诊所里的人都是为了吃药打针,你想,我愿意自己的亲朋好友吃药打针吗?”

林应勤不由得喜出望外,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想找个私人诊所,这就一纸团砸出来一个:“你是说,你家先生开了一家私人诊所,这是真的吗?”

周姐说:“当然是真的,我家诊所的名字叫‘康复诊所’,一边看病,一边卖药。我的丈夫原是医科大学的教授,他的中医不错,有祖传秘方能治很多怪病。他辞职后自办了这家诊所。我给他当助手,帮着卖药,学学打针,生意还不错的。”

林应勤几乎是欢呼起来:“那太好了,太好了,你领我去见见你家先生!”

周姐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脑壳有毛病?大清早的,去诊所干什么?你好好的一个人,这是犯忌的!”

林应勤肚里一轮:“拜望你家先生呀,我还没恭喜你新婚幸福呀!”

周姐说:“你如果一定要来,最好是下午来,我们诊所下午有空闲时间,上午太忙,没人陪你说话。”

林应勤一想,也有道理,就说:“好吧,周姐,我下午来拜望你和你家先生!”

周姐挥挥柔软的玉手,娇娇的说声拜拜,便轻盈欢快地转身走了,那神情,与几个月前愁眉难展的钱太太简直判若两人。

林应勤自言自语道:“她现在一定比从前做人家情人的时候过得好!做情人有什么自尊呢?男人给你钱花,但是说日你的时候你就要无条件的脸上挂笑,双腿大叉开供给他日。这说白了就是一部男人花钱买的泄欲活机器。”

目送着周姐的背影消失在长街的转弯处,林应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迈开步子,岔进一条小巷,寻找私人诊所去了。

走进小巷,便见各处招牌林立,商标耀眼,广告拥挤。林应勤远远瞅见了一家药店,他立刻抢步走过去,守店的是一位胳腮胡中年汉子,模样倒是挺和善的。林少爷观看了一番,见那店面倒也干净利落,门脸还算是大方,心下也就认准这家了。

182。

林应勤凑拢去递过去一支红塔山:“师傅,请抽烟!”

络腮胡接过香烟:“小兄弟,你要买点什么药,尽管报上药名来!不是我吹,到我这来,要春 药我这有管保能干倒圣女院的,要治疗性 病的药,我这有打一针就管用的。你尽管说!”

林应勤瞧瞧左右,小声问:“师傅,你这里可以治病吗?”

络腮胡一听,顿时心花怒放,看这小子的神态,那是在外胡日小姐得了花柳病了,这下完全可以狠赚一笔了哩:“可以,当然可以,哈哈,我这里治性 病是远近闻名的,并且收费极为合理!你算是进对了庙拜对了神!”

林应勤感到新鲜,他还从没接触过这样的刺激事,早忘了父亲交托的事,将嘴凑过去了些:“请问师傅,你这是怎么个治疗法?”

络缌胡不假思索便说:“打针吃药,跟国际疗法接轨,内外结合进行综合治疗,先收百分之五十的押金,余下的百分之五十,病愈时全部付清,这该是合理嘛!”

林应勤又问:“老板,你们店里的药的质量如何?我的意思是说,是真药呢,还是伪劣药品,你可得说真话哟!”

络腮胡神秘地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哪家药店没有一点假货?但话又说回来,哪家药店又没有一点硬货?告诉你吧,我这里有进口好药,霸道得很!一针见效,两针完事儿走人!”

林应勤说:“好,我知道了。”说着,便转身要走。

络腮胡抓住林应勤的手:“小兄弟,别走,我先给你检查一下,看属哪种类型,才好对病下药!”

林应勤挣扎着:“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络腮胡已经认定了林少爷是来看花柳病的,现在只是有些羞于启齿罢了。他的力气很大,他将林应勤抓得紧紧的:“小兄弟,不要怕羞,既然得了病,就只有认命,这是要死人的事,马虎不得,我立刻给你检查!”说着,一手擒住了林应勤,另一只手去扯林应勤的裤子。

林应勤发怒了,大吼一声:“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络腮胡仍未松手,口中还在叼念:“年纪轻轻的,就患了这种毛病,你还是个仔娃儿,造孽哟!记住了,以后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日的,看看,看看,这图的一时快活,此时受罪了吧,还好遇见我,不然真不好说还活不活的成哩!”

林应勤再也忍不住,抡起右拳,朝络腮胡的前胸狠狠揍去。络腮胡猝不及防,挨了重拳,便沿着柜台倒在地上。

林应勤双手叉腰,怒目横眉地看着络腮胡:“看你那么大一个块头,原来是个旭蛋,山大无柴,人大无用!怕是让你日老婆你都日不动几下哩!”

络腮胡扶着柜台慢慢站起来,狠狠地看了林应勤一眼,便背过脸去。

林应勤跨出药店,继续朝前走,他心里总结着刚才失败的经验:到底是我太急躁,还是那个老板想钱想疯了?管他妈的,双方都有些急,都想吹糠见米,急于把事情办好!下一次可得冷静些。

转过一条小巷,另一条小街街头又有一家药店,药店的招牌很引人注目:春风药店。

林应勤觉得这招牌打得很有些意思:来店里买药的人有几个是满面春风的,简直是胡说瞎谈。他远远看见,店里有三个年轻女孩正在无事闲聊。

林应勤不想进这家药店,准备绕道而过,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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