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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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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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渊立刻说道:

“候天明之时,将双残及所卧石匣始于日光之下,使双残服诛!”

张勋止色的摇了摇头,道:

“双残畏惧日光的事情,是何人所说?”

穆子渊无法回答张勋的这句问话,天山双残畏惧日光的事情,虽然穆子渊深信不疑,但却只是自己从种种变化中想象出来的解答,并无确证,如今张勋动问却回答不出所以然来,日光偶然扫向乃兄穆东源身上,立刻得计,正色说道:

“此事只是在下想象,但家兄既在,大可一问究竟。”

张勋却摆手说道:

“这可不必,因为令兄也认定双残畏惧日光,问也徒然。”

上清宫中掌门之人突然稽首问张勋说道:

“听老英雄话中之意,似是在说天山双残畏惧日光的事情不实,敢请指教。”

张勋不答掌门此问,却反问上清宫掌门人道:

“老朽敬问真人一言,真人认为天山双残现在是人抑或是一具未腐尸体?”

上清宫掌门之人想了一下,方才答道:

“双残自然应该算是生人。

张勋颔首说道;

“掌门人说的对,双残是人,人还有怕日光的吗?”

群侠一听,心中想:对呀,人怎么会怕见太阳光呢?不通,不通。

穆印这时却以询问的神色看看张勋,道:

“晚辈认为人自然不畏日光,但是双残因为习练地煞腐尸阴功。故而伯见太阳。

张勋看了看穆印,缓缓反问说道:

“自古有僵尸传说,真正的尸体还不怕太阳,双残是人又怎会畏慢?不通!”

穆子渊见张勋只在这件事上说个没完,又没有解答,不由问道:

“等驾的意思何所指说,敢请解释清让我们明了如何?”

张勋霎了要眼,道:

“这件事现在最好不谈,总之,城主在知晓双残藏处之后,千万不要莽撞行事。”

四老侠和上清宫掌门人,俱是经验丰富的人物,自然听出了端倪,上清宫掌门人神色一变,盯注着南鬼张勋说道:

“张老英雄说话吞吞吐吐,莫非是因为贫道会泄露真情?”

上清宫学门人的这种想法,很有根据,因为在场之人,除自己外,其余的都是穆子渊父子长辈世交,张勋设非疑及自己,怎会避开正题而不答呢。

张勋由上清宫掌门人话中,听出已有不悦和怒意,立刻含笑说道:

“掌门人误会了老朽,实因老朽突然想起一事,故而对此问题暂不论及。”

上清宫的掌门人自然不便再说什么,可是心中却依然存下了成见!

穆子渊看在眼中,却无法代张勋解释,张勋却开口又道:

“老朽身奉他人谕令,有些话和事,作不得主,就刚才所说的来论,恐怕已经是说多了,现在只等‘大白’回来,其间的空闲,正好请城主以真力拍醒令兄。”

穆子洲知道张勋有心借此将刚才的事情越过,遂颔首而前,以真力拍开了乃兄穆东源的穴道,试用乃兄一身功力果已失去,不由代乃兄暗自感伤不已。

穆东源醒来之后,发现胞弟在旁,立即悲声说道:

“兄始,我完了,一身功力全废啦,这样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张勋一旁接话说道:

“在老朽看来,这却正是活着有意思的时候!”

穆东源闻声才注意到其他人,立刻低下了头不再开口,穆子渊却安慰他道:

“哥哥,江湖险诈,失去了功力反而可以不再恐惧,等此间事了,小弟必然禀明父亲,陪哥哥一生。”

穆东源霍地抬头,激动的看着乃弟,接着摇着头说道:

“不啦兄弟,从前我留得你还不够吗,再说我怎么有脸去见弟妹,我已有打算,早已安排好去的地方,只要你并不恨我,我已够高兴了。”

穆子渊不知怎样安慰胞兄才好,心中突然想起一事,神色喜说的说道:

“哥哥别急,小弟有了恢复哥哥功力的办法了!”

穆东源神色却依然悲伤的摇着头,穆子渊认为乃兄不伤自己的话,低声说道:

“石伯父和父亲功力盖世,必可恢复哥哥的真力内功,况帝君……”’

穆东源没等穆子渊把话说完,已惨笑一声,道:

“兄弟你不懂,我这一身功力今生难再复原了,谁来也没有用。”

张勋此时却又在一旁接话说道:

“昔日我三脉被斩,功力尽失,到如今反而因祸得福,看来功力不是最要紧的事情。”

穆东源好象非常不愿意答理张勋似的,所以低着头不再开口,张勋却又说道:

“现在你身体已经复原了,何时走呀?”

穆子渊闻言一愣,道:

“家兄要到什么地方去?难道……”

穆东源却挥手示令穆子渊住口,道:

“兄弟,我的事你不要多管!”说着又转对张勋说道:

“什么时候走都可以,随你吧!”

穆子渊此时料知胞兄在失踪之后,已和张勋所说幕后的前辈见过面,并有所承诺,但目下穆子渊却不能不管不问,才待开口,张勋已对穆子渊说道:

“令兄去的地方是世人百觅难得的住处,此事早成定局,城主不必多问。”

穆子渊闻言抗声说道:

“家兄虽蒙尊驾代除腐尸阴毒,但却不能……”

张勋中途接口说道:

“城主放心,令兄之事非老朽所命。”

穆子渊不由接话沉声问道:

“那到底是谁敢作这样的安排?”

张勋缓慢的说道:

“此人名姓老朽不敢说出来,但他留有一函,要老朽面陈令尊大人。”

穆子渊暗中生疑,露然想起一个问题,道:

“家父前来青城,乃因在下有呈禀信件,他人不知此事又怎能予留信函?”

张勋一笑,道:

“这人对城主的一举一动无不详细,城主不信可问令兄!”

穆子渊以怀疑的眼光看着胞兄,穆东源却无力的点头说道:

“张勋说的不假,这位前辈的身份很高,兄弟不要再多问了。”

穆子渊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道:

这都是小弟害了大哥,要是小弟不将大哥救离双残身旁,何致生此变故。”

穆东源却惨然一笑,道:

“万幸兄弟在那猩猩洞前说明了咱们的身世,否则我早被那位前辈处死了!”

穆印天生聪慧,胜过乃父,又因得到帝君垂青,当了然身世之后,帝君并将昔日与祖父青衫神叟结认经过说出,如今听伯父说到若非身世谜解,几成死数,不由恍然大悟,立刻说道:

“伯父,小侄想起来了,这位前辈可是姓‘闵’?”

此言出口,张勋神色陡变,穆东源也不禁惊佩的抬起头来,穆子渊自然也想起了这个人来,穆印越发知道所料不错,才待开口接说下去,张勋却已严肃而郑重的摇头说道:

“少城主的是聪慧,但时间不到,说出有害无益,老朽敢请话留半句!”

穆印自然不再开口,穆子渊却对胞兄说道:

“即是那位老前辈所命,则小弟深为大哥庆贺,大哥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穆东源摇了摇头,穆子渊正想再说几句,突然听到窗外一声蛇叫,那追蹑天山双残身后的‘玉骨火蛇’大白,已飞投进来,张勋立即将手臂张开,大白腾飞而起落于张勋臂上,自衣袖中爬了进去。

张勋神色凝重地看了穆东源一眼,道:

“老前辈料事如神,双残果然藏身老前辈所示地方,咱们应该各干各的了!”

穆东源毫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从地上缓缓站起,对穆子渊道:

“愚兄尚有一事耿耿在怀,要请贤弟代我把话传到,昔日愚兄只顾以毒汁灌入帝君行宫秘室,致闵家贤妹身受残伤,若闵家贤妹有所吩咐,贤弟可代愚兄全部承诺,万莫犹豫。

穆子渊颔首皮诺,尚待安慰胞兄几句,张勋却已开口说道:

“老行从现在起,要和城主行止相共了,不知城主如今下榻何处?”

穆子渊告诉张勋,说现在居于金鞭崖洞,张勋神色微变,瞥望了穆东源一眼,穆东源毫无表情,穆子渊看在眼中暗觉奇怪。

张勋沉思片刻之后,方始颔首说金鞭崖洞是好地方,继之说群侠一夜未眠,理应早些回去休息,并说天明之后,他自会前往金鞭崖洞和群侠见面,穆子渊无奈之下,殷殷相祝乃兄珍重之后,与乃兄及张勋分别而归。

回转金鞭崖洞之后,穆子渊心情重重,穆印看出乃父惦念伯父之情,近前俏语道:

“孩儿没有想到‘闵’老前辈还活着。”

穆子渊正想着心事,并没听清楚爱子说的什么,只嗯了一声,穆印遂请乃父休息,穆子渊却摇了摇头,此时相距天明已近,穆子渊突然由坐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离洞而去!

穆印自不放心,追出洞外,穆子渊回顾了爱子一眼之后,问道:

“今夜事出突然,我还没问你是怎会追蹑老女怪到张勋居处的?”

穆印遂把自己摸索双残踪迹归来,适巧看到一条矫捷人影出现在金鞭崖头等往事说了一遍,穆子渊要爱子指明发现老女怪的确实地方,穆印指出该处之后,穆子渊脸上现出了微笑,道:

“事也真巧,我就是在这个地方,看到老男怪疯狂的嗅个不绝,然后老男怪飞般驰去,方与大家追踪前往的,印儿,你看天山双残会不会就藏在这条深壑绝崖下面!”

穆印低头看了崖下一眼,业已了然父亲之意,道:

“是有可能,爸,您请先睡上一觉,天亮之后,孩儿陪爸下去探搜一次。”

穆子渊点点头又回到洞中,父子双双睡下。

醒来日已三竿,张勋尚未来到,穆子渊不愿惊动四老挟,示意爱子之后,借故离开金鞭崖洞,父子立于深崖边沿,仔细注意崖下及附近地方,立刻发现虽已铲平但却仍有些许痕迹的蹬道。

穆子渊沉思刹那之后,悄语说道:

“印儿,我想下去看看。”

穆印昨夜已知老父之意,明知拦阻无效,恭敬的说道:

“孩儿愿意随着父亲一道下去,即便遭遇变故,多一人总要好些。”

穆子渊盯注了爱子一眼,慨然颔首道:

“你既有此心,我不说什么了,小心些就是!”

穆印应诺一声,看准落脚地方,当先飞身纵下,穆子渊眉头

一皱,继之纵落,日间易于下崖,再加上父子二人功力高超,霎眼时候已降下十数丈高,业已接近双残藏身之处。

穆印在前,首先发现那个秘径洞口,悄语道:

“孩儿下右方不足丈远,现出一座小洞,孩儿想进去探搜一番!”

穆子渊刚刚说了一句,‘且慢’!岂料穆印双手一松,身形微弓,竟已施展‘金龙横飞”的轻功绝技,在半空中一翻一挺,投入那个洞口之中!

穆子渊不敢怠慢,继爱子身后纵入洞内,只见爱子就站在洞口内不远地方,数丈之前,停放着天山双残睡眠所用的那个石匣!

石匣既在,不问可知,天山双残这多日子就是躲藏此洞之中,穆子渊探手将所背地华宝铲取下,飘身石匣旁边,猛力砸下!

穆印慌不迭的出声唤止,穆子渊舒腕扬臂硬将地华宝铲刹住,皱眉问道:

“印儿,你为什么阻止为父毁此石匣?”

穆印上步行近老父,悄声说道:

“昨夜张勋曾说,老怪夫妇似乎未必畏惧日光!”

穆子洲闻言双眉紧锁,昨夜张勋对这一方面,确实说过用意十分含糊的话,听来似是对双残畏惧日光一节,暗示并不可靠,果然如此,石匣裂解双残出现之后,自己父子退已不能,进则不敌,岂非死数?

不过穆子渊却又百思不解,设若双残不畏日光,又何必抬着这具石匣,远自西天目到青城山呢?

穆子渊沉思多时,毅然下定了决心对穆印说道:

“孩儿,为父业已决定毁此石匣,不论匣中双残是否畏惧日光!”

穆印感佩老父的人格,立即爽朗的说道:

“只要是父亲决定毁此石匣,孩儿都会觉得是应当作的,您老人家动手吧!”

穆子渊心中感触良深,想到设若石匣碎裂,双残不畏日光暴出发难,自己父子极可能没有谈话的机会,更或许……穆子渊转念到这儿,以地华宝铲按地,说道:

“印儿,我因为身遭不幸,从你很小就和你被迫分开,其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使我没有办法去亲近你,虽然帝君全力照拂你长大,但我说来总是觉得对你和你母亲深感愧咎,本想事态明朗之后,得享天伦之乐,不料老人家谕令来此取回断魂血箭,如今双残为恶,为父不得不冒生命之险,印儿,愿你……”。

穆印知道父亲要说些什么,立刻接口说道:

“孩儿从父亲及各尊长处,所得已厚,爸,天不负人,孩儿深信仍能陪待您老人家回转家园!”

穆子渊不再多说,点了点头,只嘱咐了爱子千万当也,然后猛扬无坚不摧的地华宝铲,以真力贯集铲上,砸向石匣!

石匣虽厚,依然在一声暴响之后,散碎分裂,穆子渊连环三铲,将石匣全部击毁,怪道的是,内中并无双残的人形,穆子渊父子不禁骇然返身,提足功力注目四周不懈!

砸飞散扬的碎石块已皆坠落地上,双残仍未现形,穆子渊目光向甬道尽头一瞥,悄对穆印说道:

“印儿,小心戒备,前面一探!”

穆印点点头,父子二人悄然转身向南道尽头纵去!

这条两边秘径,本系金鞭慢洞七十二室的后洞口。昔日红面矮佛闵天圣,曾将天外双魔夫妇锁因此间,芮九娘也曾误打误撞的困居过一些时日,并且亲手埋葬了天外双魔中‘玄衣女魔’莫嫁的尸骨,而进入金鞭崖洞之内,误触埋伏被困绝地而与穆存仪和闵们相会,始惹出一身恩怨。

穆东源来时,已受高明指教,况且早将生死置于不顾,虽然乃弟和胞侄突然出现,是意想不到的事情,但却仍能沉着应战,所以丝毫不现慌张的样子,微笑着,缓缓接话说道:“两位要是不能信任我的话,就请动手置我于死地好了!”

老男怪嘿嘿一笑,道:

“这是你疑心而生暗鬼了,不过天下那有这么巧的事嘱?”

穆东源冷笑一声,道:

“天下的巧事不多,可是我全遇上了!哼!”

老女怪娇笑一声,怪声怪气的说道:

“东源呀,你这句话象是别有所指,何不说的明白些呢?”

穆东源声调冷淡的说道:

“有何不可,你们两位被玉面煞神叛困铁心地庄,是巧事!当年有心掳劫石承棋而误取玉面煞神,又是巧事!我与姓穆的有仇,竟被玉面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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