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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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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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震响,掌风拳力交抵一处,闵东源微退半步,黑衫内侍连挫数尺,闵东源一声冷笑,右手食指暴出,凌虚点向黑衫内侍的前胸,黑衫内侍身形一旋,击出一拳,闵东源面色一变适才一指、正是帝君绝学“纯阳截穴”神功,除闵氏家族外,无人能够化解,岂料黑衫内侍竟能轻易躲开,并且顺势发拳袭击自己,已知四圣果然尽得帝君传授,不由兴起阴毒的心肠,瞥目四处,一千党羽正与闵印手下血搏一处,除掉那数名由侯瑞亭率领的高手尚能应付自如外,余者皆非对方敌手,虽然搏战未久,却已横户三人,越发料到后果不堪,立即施出全力向黑衫内情打出一掌,身形一拧,竟始却照衫内倚,扑入十大将军的剑阵之中,纯阳截穴神功连连施出,立即有三位将军卧于地上昏死过去,剑阵因之瓦解,十数名武林进士在陈常如领率之下,趁虚闯进了松林。

黑衫内侍不防闵东源如此阴险刁滑,追赶虽快却仍然慢了一步,剑阵己被叛徒突破,立即扬声对其余三位内侍说道:“事已急迫,莫在留情,火速逐退彼等,闵东源交给我——”

他话尚未完,闵东源已经飞旋身形换落松林之中。

黑衫内侍顾不得接说下去,迅捷追入林中,其余三位内侍立即补上了剑阵虚空的三个位置,因之其余严于闵东源率领的门下,再也无法跨越一步,全被阻于创阵之外,剑阵因有三内倚的领率,已开始反攻包抄敌者。

林外因有十盏晶灯照明,故而彼此无所不见,林内部是依然幽暗,是故闵东源闯入林中,立即闪向一株松后,冷眼仔细的横扫左右,黑衫内侍继之追踪而入,也倏地将身形隐起,不再挪动出声,双方都怕身受暗袭,故而彼此小心戒备。

林外搏斗呼喝及兵刃交抵之声阵阵传来,林中却静的连一丝杂声都没有,闵东源不由的暗觉诧疑,他分明很清楚的看到陈常如已经率领着十数名好手闯入林内,自己继之扑进松林,竟已不见人迹,陈常如所率好手,比不得自己,即使也园林中黯暗恐受突袭而自拒地藏身,也断然无法分散得这样迅捷,除非乍入林内已被敌者所制,闵东源越想越难安心,不由捉住真气向前左方一株古松干旁技去,他功力已到化境,飞纵毫无声响,巧的是他原先藏处正和黑衫内侍间隔一栋松树,去向又是斜左前方,未被黑衫内侍发觉,不过黑衫内侍心念小主人的安危和本身奉令阻截闵东源的职责,也已不耐久等,适时不约而同向前进行,无心中仍成间隔一栋古松的原来位置。

闵东源闪移向前之后,身形乍落,迎面一条黑影直楞的扑到,闵东源不敢出声,又不知来者是谁,功力深浅,是放慌不迭地暴出纯阳截穴神功,伸指点下,身形随即一停,转到了黑影的背后,黑影胸前重穴立被点中,怪异的是,黑影非但没有声响,竟然停都不停地依旧前扑,闵东源已看出不对,顺手一抓握住了黑影的腰带,人手立觉黑影僵硬,心头大震,仔细一看黑影的像貌,不禁怒发冲冠,这个暴起扑向闵东源的黑影,竟然是那学士陈常如,陈常如早已被人点中三脉,再被闵东源罕绝的纯阳截穴神功一击,真气逆行立即死去,闵东源忍住怒火,轻悄悄的放下了陈常如的尸体,暗将功力提足防身,按照陈常如扑过时候的来处,飞般投去,闵东源即知陈常如三脉已死,自然无法行动自如,暴扑自己必是敌者所为,陈常如在受制之下糊涂丧命,敌者藏处不难判断,因之闵东源飞扑过去。

讵料闵东源身形前扑尚未落地,暗影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嗤,闵东源拧身斜落已欺到发声地方,倏一条黑影闪行一栋古木干后,闵东源毫不犹豫,进步追到,黑影似已无法躲避,左顾右盼迟疑不定时,闵东源业已追上,他忿恨黑影至极,追时已将“巨灵掌”功提起,此时自不怠慢,霍地拍出,那知力可粉碎金石的巨灵掌拍下的刹那,黑影划然一分为二,后面那条黑影,倏忽一闪隐于暗中消失了踪影,前面黑影却正迎上闵东源的掌力,闵东源知又落入算中,不问则知前面的黑影必是自己部下,此时已然无法收回掌力,不忍目睹部下身受巨灵掌力之后的惨状,顿足而起再次追向逃脱的黑影而去,身后适时传来部下中掌之后的断尸碎骨之声,闵东源不禁目射煞火,发誓若不追上这影中戏弄自己的怪异人物,绝不罢休。

他飞扑向黑影逃路,发现每株树干旁边,都依靠着一条人影,人影僵直死已多时,无一不是他所得力的死党。

闵东源一路追索敌者,数着已死部下的人数,不由惊凛至极,所有由陈常如领率闯进松林之中的死党,竟无一人生还,他想到这里,蓦地止步不前,自己深入敌阵,岂非不智,况敌暗我明,冒险太大,于是悄然回转,斜向来路静静闪退回去。

蓦地,闵东源听到身旁不远地方发出异声,想都不想甩掌击去,身形随即旋向右方丈外,不料对方当他甩掌击下的刹那,也纵跃而起飘临右方,二人立即成为对面根立,彼此皆已看清是谁,闵东源不退反进,一招“指分阴阳”,以内力发出击向对手,原来另外那人竟是黑衫内侍,自后追截闵东源进入松林之后,这是初次相迢,闵东源在发觉黑衫内侍之后,恨怒齐集心头,因之立即施展阴毒无比的功力,暴下杀手。

黑衫内侍冷哼一声,既然已与闵东源相遇,他已打定再不容许闵东源逃离自己视线之外的决心,闵东源指分阴阳一招袭到,黑衫内情明知这招指法厉害无比,但却并不躲闪,左手化掌,凌虚在身前一划一分,右手作拳,劈空击出,闵东源凌厉无比的指公阴阳,在黑衫内侍的一划一分的“天化静功”之下,消失了威力,黑衫内情“百步劈空”神拳,却已打到,闵东源暗皱眉头,他由黑衫内侍天化静功之中,已知敌我实力旗鼓相当,万幸自己在火焚帝君成都行宫之时,将帝君各种经典扫数劫走,年来已然精心研出数门绝学,否则黑衫内侍功力已与自己相等,设若加上其余二个内侍,自己体想能够脱身,转念至此,杀心陡起,旋身避过黑衫内侍劈空一拳,五指暴出抓向黑衫内侍的肩头,黑衫内侍不识闵东源所发招式的名称来处,不敢硬接,挫步右转闪避,闵东源却原式原招五指再次凌虚抓到,黑衫内侍不禁怒嗤一声迎上,不过黑衫内侍料到闵东源这暴出五指的一抓,必然极具威力,否则闵东源不会一再施展,因此全身提聚着一口真气,右掌击出一招“降魔手”,左掌以天化静功破解闵东源五指之一招。

讵料降魔手与闵东源五指一抓的劲力相抵之后,竟然生出极重的感应,心头猛撼不已,黑衫内侍不由大咆一惊,继之所施天化静功突被闵东源一抓之力震散,黑衫内侍不禁凛骇的神色皆变,身前万钧重力压到,耳听闵东源狞笑数声,黑衫内侍逃避已迟,只好闭目等死。

那知蓦地一股柔力,自黑衫内侍左方报到,竟将黑衫内侍?远送出去了约有丈余,脱身死劫,黑衫内侍惊魂乍定,注目当场,奇怪,除闵东源外并无他人,此时的闵东源比黑衫内情还要骇疑惊恐,他这一招歹毒无比的“天魔慑魂抓”,威力无伦,自信绝非黑衫内侍所能敌御或化解的了,不想竟然无功,他业已看出古怪由来,一愣之后,舍却黑衫内侍电掣般扑向左方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左方相距丈八以外,有一黑影峙立如山,闵东源恨哼一声,双手互扬,施展天魔慑魂抓的功力猛扑上去,黑影动都不动,任由两掌狠毒真力透体而过,闵东源只当又中他人的戏弄,黑影乃是自己已死的部下,才待回身,不料黑影竟然轻嗤一声说道:“世间焉有来而不往的人情,你也接我两掌!”

闵东源闻言骇然,此人既能实受天魔摄魂神抓而毫发无伤功力之高已达造极入化境地,怎敢停留,慌不迭的飞身而逃,已迟半步,黑影仅仅双袖微拂,闵东源竟然身不由已被大力托起指出丈外,落地之后一提真力,发觉并无伤碍,方始惊魂乍定,不敢逗留,寻路欲退,一旁黑衫内侍怎能容他就此脱身,飘闪而到举掌击下,闵东源虽然不惧黑衫内侍,但却怕极了那个峙立一旁的黑影,因之并不反击或格架黑衫内侍之一掌,旋身夺路向右方而逃,黑衫内侍一拳击空,才待进步追袭,一旁那个始终峙立未曾挪动的黑影,凌虚一甩袍袖,硬将黑衫内傍庞大的身躯拂退一旁,闵东源得此良机,自不怠慢,身形拔起如痰箭般穿出松林而去。

黑衫内侍适才目睹黑影拂袖震退闵东源,先时又曾巧救自己脱身危厄,不料也会出手阻截自己追击闵东源,愣得一愣,闵东源业已逃出林外,黑衫内侍暗中一皱眉头,目光仅仅顺着闵东源逃路一瞥,知道道已无及,黑影虽曾阻拦自己,却有救命之恩,刚要动问黑影名姓,不料就在自己一瞥失神的刹那,黑影竟已无踪,黑衫内侍不禁咋舌心凛惊愕不已。

林外已无呼喝动手的声音,地上横七坚八倒卧着十多具尸体,个个残肢断首死状狰狞,在晶灯光芒映射之下,满地腥血陪衬着射耀的各种兵刃,令人不忍卒睹,死者都是闵东源的得力死党,可惜侯瑞亭和巴震武却又侥幸脱出死劫,相随闵东源及生存的一干高手和残余的十数名武林进士,逃之夭夭。

九洲镖局的十大将军,除昏死阵中的三人之外,余皆仍按照阵式肃立当场,蓝、黄、素三位内侍,正抱扶着昏死的三大将军向林中走去,刚刚迈进松林,一条黑影闪扑而到,黑影背后数丈之外,传来闵印的话声,道:

“截住此人,不得施展煞手!”

三位内侍闻令急忙将抱扶的伤者置于地上,倏忽以品字占势阻住了黑影的进路,黑影竟然视若无睹,依旧飞般投到,蓝衫内侍景叱一声,以武林罕绝的“闪电神手”,进步拿向黑影的双腕,岂科黑影并不躲闪,任由蓝衫内侍擒住了腕臂,适时左方暗处飞来一人,是那黑衫内侍,目见蓝衫内侍拿住黑影的腕脉,不由急忙喝道:

“火速松手免受震伤!”

蓝衫内侍闻言一凛,还没来得及松手退步,突觉双掌一热,十指不由松脱,震力强极,竟被弹退数步之外,黑影适时自空隙处闪过,闯出林去,闵印恰正赶到,瞥自黑影已然远去,猛一脚,扬声对黑影说道:

“闵印愿与尊驾在明朝一会,尊驾可敢示一时间地点?”

黑影哈哈一笑,敞声说道:

“谁耐烦等你到明天,前途三里外有两座坟岗,我候你片刻,你自命英雄了得,就单身前往,否则……”

闵印不待黑影话罢,接口喝道:

“至多顿饭时间,闵印必到,尊驾功力虽高,闵印尚无所惧自然单身前往。”

黑影没再答话,飘纵远去,闵印立即以帝君绝学,代昏死的三大将军顾畅被封的穴道,片刻之后,三大将军已然回醒,闵印一言不发,路上宝马就走,黑衫内侍上步拦住马头,躬身说道:

“对方虽非故者,但却来历不明,小主人单身犯险,仆下难以放心,祈小主人三思。”

闵印正色说道:

“闵氏家族无背信失约之人,既已说明单身前往,就是刀出油锅也须遵信而去,躲开!”

黑衫内侍再次躬身说道:

“仆不亲眼目睹对方身受闵东源罕绝无伦的一种功力所袭竟然毫发未伤,小主人虽怀超绝的技艺,只是仆下……”

闵印不待黑衫内传把话说完,立即沉声叱道;

“再敢多言无异抗命,还不闪开道路!”

黑衫内侍无可奈何之下,闪向一旁,当闵印催马欲行之时黑衫内侍却又说道:

“仆下等是在此恭候小主人,抑或是按照预计仍然动身前行?”

闵印不加思索说道:

“你们仍按照预计前行,我自会追上大队。”

说着猛带缰绳,催马飞驰而去。

黑衫内侍待闵印去后,立即转对蓝衫内侍说道:

“小主人单身赴约,使人挂心,我与贤弟前往暗中接应,三弟四弟护守镖车缓缓前行,遇事无妨全力对付,咱们前途再会了。”

黄、素两位内侍答应不迭,黑衫内侍和蓝衫内傍已飞身上马,向闵印去路纵组绝尘追驰而下。

黄、素两位内侍,随即令谕十大将军将文孟远及赫氏兄弟抬置车上,然后仍由“三爵”为首,押着十辆镖车离开松林qǐζǔü,缓缓向西天目山区而去。

此时,相距松林三里地外的一片乱坟岗上,闵印已与一位奇特的武林人物相会,双方位立于坟间文余一块平坡上面,只听到闵印说道:

“尊驾在松林之中,曾经助我一臂,理当先谢德情。”

那位奇特的人物,发长三尺,蓬散遮面,一笑说道:

“你谢过我的德情之后,还有什么事吗?”

“有,敢请尊驾赐下名姓?”

“此事简单,只要闵大镖头能够胜我一招半式,必然详告一切。”

“闵印虽然年轻,自信尚能分明是非敌友,尊驾在松林之中,先代闵印诛除六丑,复将陈常如等击毙,决非闵印敌者,闵印以礼拜叩尊驾名姓,绝非丝毫敌意,似乎不应谈及较技招式等等。”

“杀六丑,诛群奸,那是我的事情,对闵大镖头毫无瓜葛,若

想知我姓名;却非动手不可。”

闵印手下告我,尊驾曾经实受过闵东源得自家祖武典中《天魔慑魂神抓》的一击,尊驾功力果然超绝天下,闵印自份非敌,甘愿承败如何?”

“闵大镖头能够如此谦虚,实在难得,不过我请问闵大镖一事,设若路遇劫镖暴客,大镖头也拿‘自份非故甘愿承败’八个字来保你九洲镖局的威名吗?”

闵印不由有些恼怒,声调一变,道:

“闵印不惧劫镖暴客,尊驾言语之中的用意,令人费解。”

散发垂面的怪容,哈哈一笑,道:“我就是劫镖的暴客,大镖头信否!”

闵印沉声说道:

“镖行有忌,尊驾请勿戏言。”

“戏言?大镖头,我怕你是会错意了。”

“尊驾设真意图劫镖,报上名来!”

“大镖头,咱们作个约吧,此处无人,正好放手一战,我若败北,非但立将名姓说出,生杀也任由镖头你了,要是我胜,名姓自难告知镖头,并请留下镖头所保的这些银两,如何?”

闵印剑后一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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