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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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剑天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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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对这些人摆出一副请的架势,也只好委委屈屈的坐上位置,边用哀怨的目光瞟着他。

仿佛良心发现,南宫孤的脸上浮上了一不好意思,举杯道:“实在不好意思,仓促间只能准备这几个小菜,万望大家不要介意才好,军中的粮饷不足,府中节余下的钱财都用去给将士们改善生活了。”用目光瞟了头上面冒出冷汗的赵天德下,又道:“当然,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今后在各位的扶持下,将士们的生活会越过越好才对。”

众人回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忙不迭的举起酒杯,这贪了银子不要紧却连累了巡抚大人过苦日子,那可就说不过去了。看见赵天德没了声响,庆海城的太守刘真辅道:“大人与士兵们同甘共苦,深得将士爱戴,下官等敬佩不已,我等一起敬大人一杯。”大家连忙站起双手举杯。

南宫孤也站起身来,“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却之不恭啊,惭愧之极。”端起酒喝了下去。

酒桌上顿时热烈起来,觥筹交错,你来我往的互敬个不停,可是南宫大人虽然灌了有数斤烈酒进去,仍然双目清明毫无一点醉意,反倒是那几个劝酒的人摇摇晃晃的。

南宫孤看情形差不多了,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背着双手来回走了几步,几个客人都朦胧的看着他。南宫孤清清嗓子,道:“如今由我来担任辽西的巡抚,总领军政,现在大家都在酒桌上面熟悉了,有些话我就直说好了……”

众人的酒立即就醒了七分,心道:正主儿来了。

“各位都是辽西地面上的栋梁之才,以后还要多多依仗各位,辽西的稳定需要各位的努力,辽西的未来也须用我们一起去创造。”这话听的舒服,众人心想。

“但是,辽西现在是属于我的治下,几百万领民,近千里的土地在近百年里面受尽了战乱之苦,他们须用一个良好的环境来建设和发展,外敌已经被我打退了短时间内恐怕再也没有能力南进,至于内部,还要大家一起创造。”南宫孤冷冷的目光一扫:“所以,我不希望有一些令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

众人吓出一头冷汗,良久,赵天德艰难的问道:“不知道大人不愿意看到什么事情发生?”

“呵呵,”南宫孤笑了笑,“这个么,各位也都在官场上面打滚几十年了,连这点都想不通么?”接着尝了口菜,眯眼道:“这个菜可最合我的口味了,家里的厨子不错吧,各位还请慢用。

官员们的话活生生的咽回肚子里面,心不在焉得吃着。

好不容易吃完了,南宫孤托词有要事急匆匆的走了,独留一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没办法纷纷散去。

……

君剑当时候在屏风的后面笑的肚子痛,好容易等到南宫孤出来了,赶忙跟了上去。

“真是难以理解,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呵呵。”君剑笑呵呵的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南宫孤眨了眨眼睛:“那要看他们有多聪明了,他们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揣摩上意这一条应该炉火纯青才对。”

君剑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最愿意发生的事情就是让他们集体滚蛋吧,那帮可怜的家伙们估计还在梦想着在你的手下升官发财呢,现在看来被你论斤卖了还要替你数钱。”

南宫孤抄起双手,道:“做官么,想的太明白谁都没有好下场,模糊点对任何人都好。你看着吧,只要我眼前顺着他们,就绝对不会给我添麻烦的。若是我刚才给他们定下了硬指标,那估计他们就会在里面找漏洞,欺上瞒下,经我刚才那么一说,反而都疑神疑鬼的不敢擅动。”

君剑以前都在江湖上面混,那里经历这样的官场心理,反映不过来呆呆的:“能有这么复杂么?”

“当然了,官场上面如果不是万分小心,如履薄冰,恐怕会被吃了连骨头都不剩。”南宫孤长叹,“藏书里的家族先人手迹你难道没有看过么?那些可都是经验之谈,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才换来的教训啊。”

“可是我都当作小说家言来看的。”君剑羞愧的低下了头,自己还是太嫩了点。

“胡闹,关系生死存亡的大事,怎么玩闹。”南宫孤斥道:“我们家现在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了,你作为我的独子,恐怕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看见儿子的情绪低落,又抚慰道:“其实以你十岁之龄,已经做的很令人意外了,但是官场上的要求并不仅仅是聪慧就可以的,更为重要的是警觉,要警觉也不仅仅是你的敌人,而应该是你身边的所有人。万万不可把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或者听天由命,任何的奇迹都要你自己去创造。”

君剑心潮起伏点头道:“孩儿明白了。”看来官场上面包含了人际交往的所有黑暗面,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看来以后应该好生的了解下才对。何况,他阴阴的笑了下,如果在官场上面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那还有什么事情能伤的了自己。

南宫孤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那俩跟班跑到那里去了,怎么好几日没见了?”

君剑一付果然,这俩天光忙着战场上的事情了,倒把窦天宇他们给忘到了一边,不过他们在那天上战场的时候表现还不错,这当然是指窦天宇,在城墙上和普通士兵一起拼杀,勇猛无敌。至于他女儿,那能上战场么,恐怕早就昏了过去。

不过也该去看看那对父女了,窦天宇功劳大大的,应该嘉奖,当然在顺便把他女儿再气一边吧。

君剑想到得意处,脸上怪怪的笑,回过神看见父亲若有所思盯着自己,干笑道:“干吗?”

“什么干吗,你还是去瞧瞧你的美人,省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君剑摸了把下巴,好象还真有那么几丝来着,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部 第十一章 坦言

窦天宇和女儿在厢房里面收拾行李。

窦倩儿撅嘴问道:“我们为什么就这么急着走啊?在这里面不是住的挺好的。”以前被追杀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的安定下来,女孩子家自然不是太想去逃命了。何况,君剑对他们也挺大方,没有让他们再去和那些侍卫们挤帐篷,反而当成宾客看待,还把他们安排在厢房居住,里面倒是布置的清幽雅致。

窦倩儿对这个暂时的家很是喜欢,时不时的打扫布置,也对它生出感情来了,乍一离开还有点不习惯。

窦天宇无奈:“这里并不是我们能长久居住的,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走了,也不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么?”窦倩儿有点情绪低落,是啊,他们可是亡命的江湖人,那里能在官家里面呆呢,以前不过是一时候的权宜而已。

“那怎么办,要是我去辞行,那位小公子肯定不会同意的。”窦天宇一看君剑的目光就心底发寒,总觉得他好象不怀好意似的,而且总是给自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挺像一个以前非常熟悉的人。

一个十岁的小子给你这种感觉,怎么看都诡异,还是离远点比较好。何况:“他天天围着你打转,你就不觉得……”

话没说完,倩儿就大叫起来,昂首道:“就是,那个小子天天来惹我,讨厌极了,我恨不得把他……”

“要怎么样啊,倩儿?”君剑笑咪咪的从门后面伸出了圆滚滚的脑袋。

倩儿没注意自己口中的坏小子已经来了,犹自继续:“抽筋,扒皮,火烧,清炖……”窦天宇一看不妙,这个君剑怎么都算是官宦子弟,势力还好象不小,若是任性起来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

倩儿看见君剑进来了,没觉自己把心里面期待好久的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妥,脖子一扭,气哼哼的不说话了。

君剑笑道:“你的想法把我处理的很彻底啊,就是不知道做出来什么人去吃啊?”

倩儿一想那么恶心的东西,差点吐出来,呸了声:“喂狗。”

窦天宇看他们越说越不象话了,干咳了声:“南宫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君剑在桌子上面的包袱上扫了眼:“怎么,要悄悄离开啊,嫌我们南宫家招待不周么?”他命几个侍卫秘密观察他们,刚才居然知道他们要走,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窦天宇也有点脸红,这么走也实在不妥当。道:“公子招待非常,在下感激在心,无奈身有要事不得以才要离去。”神情坚决,凝视着君剑,透露出的神情非走不可了,无限的使命感鼓舞着他。

君剑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态不断的变化,最终稳定下来,表情停留在固定的一种上,窦天宇张大了嘴巴,不能置信。

“天宇兄,我们借一步说话。”语调深远,声音幽沉,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声音。窦天宇呆呆的,这种称呼好遥远,在魔宫中的人都会称呼自己为堂主,白道上的人不是魔鬼就是邪怪的叫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的称呼他,可是不可能的,他怀疑,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窦倩儿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大战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巍峨的城墙早已修复,只有三三两两的士兵在上面巡逻,他们都很奇怪,居然有一大一小俩个人影现在跑到城墙上面来晃悠,那个小的身影背起双手,衣衫飘飘,风度翩翩。大的身影紧跟在后面,好似一个跟班。

窦天宇仍旧神情恍惚,紧紧盯着君剑的背影,这个走路的姿势他太熟悉了,当初少君武功有成离开魔宫的那一夜,自己也曾陪他在露台上面散步过,少君挥剑指天,誓要魔宫堂堂正正的屹立于武林中,那时侯就是这样背对着自己,英姿勃发。

可现在,摸了摸两鬓已经微微发白的头发,十年了。眼前的身影那么的小,而且根本不是少君本人,可是那神情,那姿势,那语调,还有他对自己的称呼,都代表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他究竟和少君有什么关系,窦天宇困惑已久,但总是问不出口。

君剑在一段城墙边停下了脚步,远望着外面那片依旧黑红的土地,沉默了会,幽幽道:“十年了,天宇兄风采依旧啊。”抬起小手在空中一招,一道亮光从府衙后院上空电射而至,正是噬魂,几年前君剑就发现和它产生一种奇妙的感应,在几里地的范围内完全可以控制住它的行动,全任自己心念意动。不过让别人知道了太骇世惊俗,今天还是第一次用出来。

窦天宇惊道:“噬魂!”魔宫的至宝,权利的象征,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窦天宇今日受的刺激太多了,也实在不想再去费脑子推断,只是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小小人儿,让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君剑手捧噬魂,神情严肃,虽然那把剑足有他身高那么长,但那有点滑稽的样子:“天宇兄,是我……”语调竟微微呜咽。十年变迁,早已物是人非,乍见故人怎不惊喜,何况又到了可以剖心置腹的时候。家人虽然疼爱,但是这事又怎能向他们说,只好自己闷在心中。

窦天宇几乎瘫了下去,“你……你……”指着君剑,浑身发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说,就是十年前我兵解了,然后转世重生投胎变成了这个样子。”君剑低下了头,“事实上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那时侯我不知道怎么就给魔宫下了十年的禁令,现在正好要去和你们联系,不想却碰到了你们。”

窦天宇仍然不说话,在那里微微抽搐,君剑也知道这种事情太难理解了,还是让他慢慢的想通吧。

老半天窦天宇才回复正常,脑袋清晰了不少,接连问了君剑很多以前的私密的事情,君剑也一一回答了。窦天宇感叹道:“天见可怜,没想到还有能重见少君的一日。”

君剑也唏嘘不胜,中间经历的事情也太多,真的是再世为人了,能在这种情况下相认最是不易。

窦天宇整整衣杉,突然对着君剑跪了下去,君剑大惊扶道:“天宇兄这是作什么?”

窦天宇请道:“此刻魔宫复出,少君无恙,属下刑堂堂主窦恭请少君回归。”随后叩了下去。君剑阻之不及,苦笑道:“昔日我独断专行,强收拢魔宫,害的你们受了十年的禁闭之苦,现在又有什么面目重新去坐那个宫主之位。”

窦天宇急道:“少君不忍见我魔宫子弟于江湖上奔波丧命才收拢属下的,我们在这十年里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失,反而本宫养精蓄锐,外部潜伏分舵财力雄厚,隐藏的力量不知凡几。虽然在江湖上面的名气大不如往昔,但是总体力量一经集合将达到前所未有的强盛。这些都与当初少君的英明决策相关,如今宫中上下无不翘首以待,盼望少君早日回宫主持大局。”

君剑摆了摆手,道:“你们怎么还把功劳记在我的帐上,这不是让我难堪么。”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他下,“现在魔宫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形?”

窦天宇兴奋的说道:“属下本来也只是对宫中的情况比较熟悉,可这次出来视察下分舵的情况,没想到他们居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但是神色突然低落了下来,“后来不知道怎么走露了消息,武林盟的人拼命追杀属下,好象要谋取联系的名单。”

又偷偷看了君剑眼,道:“武林盟的大小姐好象还……”

君剑打断了他的话,他目前实在不想听到她的一切,问道:“他要你们的名单干什么?”窦天宇看见少君脸色不渝,也就避开不谈了,道:“我看他们的目的好象是要我们分舵的那笔巨大的财产。对了,武林盟还用围杀我们的名义训练了大批的军队,好象有不臣之心。”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君剑沉思道,他当然不会告诉他是那天偷听了一部分,又道:“你那的消息泄露恐怕不是空穴来风,估计是你见过的那几个分舵出了问题,有机会好好的查一下吧。”

“不可能,他们都是宫中的老人外放的,忠诚上面毫无问题的。”窦天宇惊道。

“你做事情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怎可能有那么容易就泄露消息的,何况,分舵们十年来积累了大批的财产和势力,他们估计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被总宫拿走。反正你就秘密的查一下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害处。”

窦天宇头冒冷汗,这种情况不能说不可能发生,就点头应了。又道:“少君打算何日回宫?”

君剑指了指自己小小的身子,苦笑道:“你看我现在这副模样,又能到那里去?”天宇也有点忍俊不禁,以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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