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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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另一面-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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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 
  “你叫我去当贪官,去 
  贪污受贿养二奶,养私生子?” 
  “你还是不负责吧!” 
  “我是负责才叫你打掉。” 
  “不管怎么样,这孩子我要定了。” 
  “你要我就不管了。” 
  “不管就不管,有什么了不起。” 
  “贝,你怎么这样幼稚呀!”他生气时常常捂着左胸,他说他可能有心脏病,他口气有些松软了,“在这个问题上你不能使性子。你要严肃地考虑考虑。” 
  “我考虑了,一年前我就考虑了。”以前碰到他生气,我总让着他,这次我不想让了,我抚着他胸部,耐心然而固执地说,“当和你第一次见面后,我就开始考虑,我要和你生一个孩子。” 
  “真的?”他突然改变神色,变得兴奋感动起来,“当我们第一次后你就想为我生孩子?” 
  “做女人的人能不考虑吗?如果是那个小男孩,我还不想帮他生呢!因为是你,我要生。谁像你们男人,只懂得做爱。” 
  “啧啧,那我太感动了。” 
  “给你生个胖孩子,男的女的都行,像你又像我,那我每天都能看到我们爱的结晶。” 
  “你把孩子看作艺术品?” 
  “人生爱的艺术品,不对吗?” 
  “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呀!你这么一说,我也动摇了。” 
  “宝,你真的同意我生?” 
  “似乎有点。”他的脸部有些僵硬。 
  “宝,太好了,真的,我不会让别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的,更不会连累你,大不了我回乡下生养,我们不至于饿死,再说我妈会帮助我的。” 
  “你妈要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比孩子的外公年龄还大,她会怎么想?” 
  “我告诉她你只有四十多岁不就行了。等孩子大了,我们再考虑怎么教育他,培养他。你放心好了,你准备当个现成的父亲。” 
  “嗯,好,我就听你的。” 
  “不是说过了,床上听你的,床下听我的。” 
  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手就不老实地上下抚摸我的肚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未来的母亲,我祝贺你……” 
  我感到他改变得太快了点,这与他过去固执要强的性格不相称。但我看到他很认真的样子,又想到他一贯说话算数,从不食言,就没有更细心地去洞察他的心思了,我让胜利冲昏了头脑。 
  “叭——”一声清脆的枪响,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裸奔了——裸奔了——” 
  接着就听见屋外错杂、“噼啪”的忙乱脚步声。我推开窗户一看,朦胧的月色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游客们果然都赤裸着身子跑了出来,向屋后裸奔区的沙漠里跑。那个矮个的男人赤身裸体跑在第一个,他一边跑,一边喊着:“奔啊,跑啊,太舒服了,太爽了……” 
  许多人跟着他跑,大概在月色中彼此看不清谁是谁,大家彼此就没有了顾忌和羞耻心。不但年轻的男女裸奔,老态龙钟的老头老太也裸奔,他们一边跑,一边喊:“奔啊,跑啊……跑啊,奔啊……”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为了让自己宣泄,也为了召集更多人加入裸奔的队伍。 
  “贝,奔!” 
  我们迅速当着对方的面把衣裤脱光,宝牵着我的手奔出屋,奔向沙漠。月色朦胧,有点风,我皮肤起了鸡皮疙瘩,牙齿上下打战。我知道我刚吐过,身体有些不适应,我想退回去,宝不让,浑身上下抚摸了我一阵,就牵着我向沙丘上跑去。 
  年轻的大学生们跑得最快,跑得最欢。他们到达沙丘顶上时,用双手掀起一阵又一阵沙尘仰天大笑,然后他们成双成对地拥抱着,从顶上往下跳。他们裹着黄沙一边滚一边笑,互相闹,互相逗,喊声、笑声直冲云霄。 
  年长的男人女人跑了几十米跑不动了,就地坐在沙丘上,捧起黄沙隐埋自己的私处。有一个老女人还快乐地唱起“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还没有跑到沙丘顶我已经跑不动了,我跟不上宝的步伐了。但宝没有停下来,他把我拖上沙丘顶,又把我推下沙丘,他跟着也跳下沙坡,和我一起滚到沙谷中,然后又拖起我往另一座沙丘跑。我实在跑不动了,一头撞到一个沙堆上,宝从后面把我压住,把我的双乳紧紧抓住。宝在寻找我的私处,我喘息着说不行,不行,都是沙,都是沙,等回去了,洗了澡,我给你…… 
  宝饶了我,我们在沙堆上躺下来,静静地看着朦胧月色下的沙漠。万籁无声,只听见我们俩狂跳的心。 
  大约半小时后,听不到其他任何人的声息了,我们才爬了起来,手牵手往回走。裸奔结束了,所有裸奔的人都回屋了,我们是最后归巢的两个。 
  我在冲澡时,宝从后面抱住我,他从后面要我。我感觉他今晚的生命之柱特别粗大,特别勇猛。我想可能是裸奔刺激的缘故。我亲昵地回吻他,配合他,尽力满足他。因为他今晚同意我怀孩子,我要奖励他。 
  第二天,所有参加昨晚裸奔的人都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按时上车,没有一个人提起昨晚裸奔的事。大家坐到大卡车上,一个个都默默不语,静默无声地欣赏着沙漠中的各种景色。没有一个人讲话,没有一个人说笑,没有一个人惊呼,连那个矮个男人也一言不发,大家形同陌路。到了那个公共汽车站,大家各自坐上来接的汽车,各奔东西。 
  我坐上我们的小车时对宝说:“奇了怪了,怎么大家都跟不认识似的。” 
  蒙古族司机说:“这有什么,昨晚太狂了,今天不好意思了。” 
  宝说:“人总是想掩饰自己的另面,这说明人的另面很可怕,不易识破。” 
  车子猛烈地颠簸着翻过贺兰山,我突然感觉到小肚子一阵痉挛,强烈的疼痛从腹部像电击一样瞬间传遍全身,我大喊一声抱住宝,湿热的血流了出来,漫过内裤,从牛仔裤上透了出来。 
  啊,我流产了。     
  第四章 自拷   
  第四章 自拷(1)   
  H 
  车在远郊的一家宾馆前停下,两位处长和白佐分别下了车。周围灯光暗淡,大堂的灯光也不怎么明亮,白佐虽然没来过,但早已听人说过这个地方。他手下有两个处长也曾因其他单位领导出了问题,受些牵连,被“双规”在这儿,这气氛与他们回来所描述的十分相似。 
  白佐曾直接或间接地听过“双规”是怎么一回事,他早有思想准备。说实在他是赞同“双规”这个做法的。没有“双规”怎能对付那些狡黠的贪官污吏们?他没有贪,但有污,“双规”他理所当然,他走进大堂时心里还很坦然。 
  他被安排在六楼的一个房间,是单人间,床、桌、柜、 
  卫生间设备俱全,唯独没有电话机和电视机。来这里是反省反思、坦白交代,当然不能与外界联系,更不能看电视节目。两个处长带来两个年轻人,一个瘦高,一个矮胖。两个处长向两个年轻人交代了什么后扭头就走。瘦高年轻人对白佐说,从现在起由他们两人照料他,有什么事尽管向他们反映,但要遵守“双规”的规定。白佐点头称是,两个年轻人就一前一后走出房间。临出门时,矮胖年轻人回头盯了他一眼,意思是叫他老实待着。白佐简单洗漱后就在床沿坐下。一会儿,矮胖年轻人端着一盒盒饭和一杯菜汤放在桌上叫白佐吃饭。白佐上下打量一眼矮胖年轻人,没理他。矮胖年轻人冷冷一笑,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矮胖年轻人又进来了,手拿着一摞稿纸和几支笔,“啪”地放在桌子上说:“写材料,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白佐心里说着那个段子:“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矮胖年轻人见白佐不屑一顾的样子,又冷冷地一笑出去了。 
  白佐第一个想起的人是初雪。 
  那晚,初雪如约来到星河温泉健身会馆五楼那个小餐厅。白佐早早地来了,点好菜,忐忑不安地等着。他今晚点了初雪最喜欢吃的冬虫夏草炖天然鳖,初雪近年肤色越来越好,白佐认为是他每周让她吃一次这道食物有关。白佐懂得冬虫夏草和天然鳖的功效,天然鳖只有在这家餐馆能找到,黄汉特意交代了老板要刻意为白佐准备这道菜肴。初雪进来时礼节性地莞尔一笑,没了往日那种优柔自得。白佐像往常一样伺候她坐下,给她倒酒,给她夹菜,但一点也提不起她的兴趣。白佐要她喝点酒,她一滴不沾,显得不太友好。白佐心想,初雪也变得太突然了,一点过渡也没有。白佐嘴上不说,心里开始愤恨。感情这东西,一旦产生了罅隙,就难以修补;就像 
  瓷器,裂了一道缝,任你怎么想方设法怎么补,那道缝总无法弥合。于是,白佐自管自地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好在今晚他要的是干红,不是白酒,要是白酒,那几杯空腹下去怕也倒了。 
  初雪看着表,又看看白佐,等着白佐讲话。白佐在想着该说些什么好。他不是草包,他知道今晚自己十分被动,但他记住沉默是金,他要以沉默化被动为主动。初雪终于耐不住了,因为快八点了,快到她丈夫规定的回家时间了。 
  “你不是想对我说点什么吗?那你快说。” 
  “你喝点。” 
  “我不喝。” 
  “你不喝,我就不说。” 
  “你不说我就走。” 
  “你走吧……” 
  白佐自己端起酒杯又喝了满满一杯。初雪真的站起来,拎起坤包走向门口,但任她怎么拧门把,门就是打不开。初雪只得走回座位,端起杯子,一口气把一杯酒喝完。 
  “再吃点菜。” 
  初雪站着夹了几箸菜横着往口里塞。 
  “你说……” 
  “说也没用,你来,你过来……” 
  “做什么?” 
  “你过来。” 
  毕竟不是生分的人,三年的情爱,两个人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心身交流,缠绵缱绻,已经融为一体。该死的那个算命先生,不,白佐认为原因不在此,原因在于不知是哪位王母娘娘从中作梗,硬是要把他和她划在一条天河的两岸。但再怎么反目成仇,也不至于畏惧这咫尺距离。初雪走过来,走到白佐身边,白佐围抱住她的臀部,把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粗暴地吻她。 
  初雪没有推拒任他吻,但紧闭着嘴唇。她知道此刻必须对他有所迁就,但不能误导,不能像以往那样一接吻就齿舌交盘。这个人他敢在办公室把双脚架在桌子上,他的胆子是很大的,惹火他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白佐以为初雪会抗拒,初雪的顺从,让他感到意外。他觉得初雪的顺从比初雪的反抗更把他从主动推到被动的位置上,她是以静抗动,以顺拒压,以柔克刚,彻底打破今晚白佐所设想的格局,让白佐惭愧而归。这是谁教她的?初雪过去没有这样的城府,这背后肯定有人指点,这人肯定是李贤仁。白佐想,再有高人指点,我今晚也要摧毁你们的防线,让你们彻底溃败。 
  白佐站起来,霍地横抱起初雪,像举重运动员要破世界纪录那样一吼而起,初雪猝不及防,手脚在空中划动,挣扎着大喊:“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白佐从没见她反抗过,过去他再粗暴,她也从没反抗过,反而是甜蜜地半推半就。现在越是反抗,就越显示出她的异心,他只有粗暴地凌辱她,才能消除嫉恨。 
  白佐强有力地抱紧初雪,初雪像一只小鹌鹑一样蜷缩在白佐的臂膀中。白佐虽不伟岸高大,但他在大学里是校田径队员,臂膀和双腿练得像铁柱一样。白佐托举起初雪,按了墙上的那个按钮,隔离的墙裂开了。这次不像第一次,这次他是抱着不断挣扎、不断捶打、不断咒骂的初雪走进这间暗设的洗浴室。 
  “对不起,Frustration Aggression(挫折攻击)……” 
  当白佐从初雪身上下来时,他发现他的生命之柱鲜血淋淋,再看看初雪,她的成熟的生命之门也在滴血,床单上一片殷红。 
  初雪咬着牙泣不成声地骂: 
  “白佐,我恨死你,你不得好报!” 
  白佐预先并没有计划要“挫折攻击”,那是他在嫉恨中丧失理智的行为。初雪哭泣着擦身穿衣时,他还扬扬得意,但当初雪含泪离开时,他开始懊悔了。他回想“挫折攻击”的全过程,起先初雪不断抗拒,后来感觉抗拒无望,就干脆放弃一切反抗,任凭白佐施风布雨。白佐先是认为这最后一次是理所当然,从他对初雪的深情厚爱来说也不过分,三年中他无数次像这样占有她,每一次都是以她的满足和感激而告终。但是这次白佐错了,他发现身下的初雪像一具活着的尸体,他是在奸尸。他知道他大错特错了,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个错像一把刀割了他的心,他的心在滴血。 
  I 
  对比初雪,白佐觉得对韩慧的侵凌损害是可以宽恕的,而且韩慧也宽恕了他。 
  车过贺兰山时韩慧出血了,他知道那是流产,他以为昨晚就会流产,没想到推到今天。昨天他答应韩慧,同意她怀上他的孩子,是明显的欺骗。韩慧是个女孩子,人生阅历浅,自然不能识破。又因为她人生阅历浅,她把生个孩子看得像小母鸡下蛋那样简单。不要这个孩子,不但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韩慧负责,白佐觉得韩慧以后会体会到并且会感激他的。 
  韩慧脸色灰白,冷汗淋漓,白佐真害怕她会在他怀里死去。他催促司机开快点,那蒙古族司机车技一流,以赛车速度冲下贺兰山,穿过草原,直奔银川市人民医院。在这之前,白佐通过120打电话给医院,医生们早做好准备,一进院就抢救。到半夜,韩慧醒来了,脸上开始恢复血色。毕竟年轻,年轻的生命力顽强,她像沙漠中的赤麻子草又迎风招展了。白佐不顾病房中还有另一个病人,他和韩慧紧紧地拥抱,深深地接吻,人们当然知道了这是一对老夫少妻。 
  韩慧在银川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星期白佐日夜陪伴,悉心照料,尽了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几天下来,白佐双眼深陷,眼圈发黑,皱纹增添,形容憔悴。韩慧心疼死了,白佐却依然步履轻盈,精神饱满。白佐的悉心照顾、殷勤服务,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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