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凉薄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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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凉薄娇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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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裳没接话,因为薛立珩已经越跑越近,俊脸上写满了焦急:“云裳,雨太大了你快先过来。”

很多时候,简云裳觉得她跟薛立珩之间,并无太深厚的感情。尤其自己主动现身公众面前之后,这种感情便愈发强烈。

可是当她发觉,这个男人和简薇薇之间,或许存着某种见不得光的关系的那一刻,心里照旧感到受伤,感到憋闷。

这份感情虽不投入,但也确实真心实意的待过他。

抬起头直视雨中逐渐变得清晰的人影片刻,简云裳淡漠开腔:“立珩,我们分手吧。”

042、顾此失彼

此话一出,也不知薛立珩是否听见,倒是蒋牧尘激动得脚底打滑,险些带着简云容一起摔出去。

简云裳吓得慌忙去扶他,眼里写满了不加掩饰的担忧。

薛立珩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顿觉火大,隐忍良久才压下发作的冲动。

他面色不变的撑着伞过去,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故意避开分手的话题:“云裳,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分手的事不急。”

简云裳反应平平,好似刚才的话,不过等同于‘你吃饭了吗?’这种毫无意义的聊天开场白。

伸手从薛立珩手中把伞接过来,她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我心意已决。”

其他人跟在后面还有些距离,估摸着都没听见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只是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赶过来。

薛立珩寒着脸,心中暗暗思付一番,嗓音沉沉的辩解:“云裳,这三年来我待你如何,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

她确实清楚,所以才无法忍受有可能存在的背叛!简云裳不想与他理论,只是将伞偏了偏,遮到蒋牧尘头上。

这动作落在薛立珩眼中,不啻于火上浇油。他不甘的伸手去拉她,说出口的话,充满了失望与决绝:“云裳,就算你变了心,我也不会放手……”

“我从未变过。”简云裳甩开他的触碰,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方才在他生气的刹那,心底竟有些动摇,或许事情并非如自己所想。

正巧有保镖飞奔过来,面色凝重的跟她耳语一番。

简云裳面若寒霜的扫一眼薛立珩,似有意又似无心的朝保镖摆了下手:“把她们母女放了……”

薛立珩眸底的狠绝之色稍纵即逝,所幸雨滴打在镜片上模糊一片,旁人无法窥见。

蒋牧尘自然知道,简云裳口中的那对母女,是指的谁。当下意味不明的用余光瞥了眼薛立珩,暗暗计上心来……

两个小时后,何家大娘的骨灰按时入土为安。墨珍和箫碧岚因有事先行离开,余下的人除薛立珩外,一齐去了王府井简云裳的住处。

简云裳身上的衣服由里到外,全部都湿得透透的。

忍冻亲自把简云容送到东院,叮咛佣人给他洗澡,又安排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确认他只是受凉发烧,身体并无大碍,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主屋洗澡换衣。

待客用的西院偏厅,茶香袅袅,顾旭之和许振霆沉默而坐,各自的眼里皆充满了探究之意。

许振霆自幼继承者父亲的衣钵,年纪轻轻便已是国家某科研所的负责人。在生物研究领域,建树颇丰。

本人亦生得眉目齐整,不同于薛立珩的阴柔;也比不得顾旭之硬朗,更少了一份蒋牧尘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但是胜在气质内敛、温润如玉,自带一份不可小觑的学者风范。

看着表面温文亲和,实际对谁都是礼遇三分。

由于这宅子原是顾家的祖产,虽同是客人,顾旭之却毫无陌生之感,主动将泡好的茶递过去。

许振霆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不经意的说:“方才在公墓,我看云裳男友的行为有些诡异。”

顾旭之微楞:“怎么说。”

许振霆清楚知晓他对简云裳的关心,当下便将自己所见之事说了。

刚说完,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蒋牧尘,迈步进来没头没脑的问:“两年前,顾局是不是经手过一宗国际间谍案?”

顾旭之心中一凛,淡然抬头望他,不置可否。

看来是默认了。蒋牧尘失笑,随意坐到他对面:“前阵子,牧天旗下的深发行保险库被盗,我查到盗贼跟两年前,侥幸从你手下逃脱的人有关联。”

深发行被盗的时间,正好跟‘流星’出现的时机相符。莫非……顾旭之心念微动,又听蒋牧尘说:“国安七局的宋局长,你认识吧。”

顾旭之想了想,如实作答:“有些交情。”

蒋牧尘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作为交换条件,你把这宅子卖给我,我便将手里掌握的资料给你。”

自己的女人住在别的男人家里,这种感觉何止不爽,简直郁猝得要人命。

顾旭之心思百转,自顾往白玉的茶杯里注满茶水。末了拿起只闻香杯,漫不经心的放到鼻子底下轻嗅,绝口不提房子。

这宅子别说是祖产,就是新建的,也断然不能卖给他。

显而易见,简云裳对他,可比对薛立珩亲近多了,好容易退幕一个,他得把握住机会才行。

蒋家在京都的势力以及地位,单是用钱已经无法衡量,许振霆插不上话,索性好整以暇的看戏。

蒋牧尘久久等不到顾旭之的答复,面上不动声色的,心底早把顾家的十八代祖宗拉出来问候了一遍。

这小子存心的!

同一时间的西山别墅区,一辆明黄色的法拉利,缓缓开进蒋家别墅的大门。

几分钟后,车子停到主屋旁边的车库外,一名衣着考究,面容精致的年轻女孩,动作优雅的从车上下来。

早晨下了一场急雨,这会天空的乌云虽未散去,但已明亮了许多。

女孩体态优美,脚步轻盈。白皙如瓷的面容隐约含着一抹忧愁,不时嘟着红唇低头查看手机。

来到主屋门外,她深吸一口气,收了手机进门。

蒋家的客厅宽敞又明亮,现代中式的装修风格,与大面积的落地窗相得益彰,典雅中又透着尊贵之气。

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视线移向沙发里的沈如眉,展颜甜笑:“沈阿姨,我妈妈新近得了些上等的燕窝,让我给您送过来。”

“悦儿来了……”沈如眉笑着打量宋悦一阵,抬手轻拍身边的空位:“你妈妈有心了,回头替我谢谢她。”

“沈阿姨您太客气了,对了,怎么没见牧尘哥哥。”宋悦乖巧落座,状似不经意问:“阿姨您看了今天的早间新闻没。”

沈如眉笑着摇头:“我老了,不爱关注这些。牧尘他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比较忙,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好几天不回家……看来新闻所说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宋悦不露痕迹的敛去心底的妒火,好笑的嘟起嘴,娇声打趣:“阿姨说的什么话,您才不老呢,上次逛王府井,可是好几个人都把您看做我的姐姐呢。”

沈如眉虽年过五十,无论身段和皮肤,确实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不过女人嘛,都爱听别人奉承自己长得漂亮的话。

宋悦见她心情不错,斟酌着把蒋牧尘和简云裳在一起的事说了,一面小心观察她的反应。

“新闻上真的这么说?”沈如眉闻言,眉间闪过喜色,旋即拿起电视遥控将电视打开。

宋悦见她的反应并未如预期那般,忍不住补充道:“我听说这个简云裳,就是简氏老董事长简伯年,自杀身亡的前妻所生之女。”

沈如眉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不敢置信的反问:“她真的是简伯年的女儿?”

043、关心则乱

沈如眉不设防的反应,令宋悦感到了一丝窃喜。

她装出受惊的模样,在心底冷哼一声,无辜的睁大双眼,故作不解的重重点头。

说到底,简云裳的母亲声名狼藉,蒋家贵为高门大户,又一向注重门风,断然不会答应蒋牧尘跟她交往。

沈如眉秀眉拧紧,电视画面里这时正在播出,早晨发生在殡仪馆外的一幕。她一言不发的看完,随便寻了个借口回房,抓起座机给蒋牧尘打了过去。

蒋牧尘接到电话时,正在跟卓辉回公司的路上,他囫囵听了个大概,干脆承认:“我是跟她在交往,您不是一直催我结婚嘛。”

沈如眉气得脑仁生疼,又不好一下子把话说绝,不痛不痒的骂了一句:“越来越没规矩,这事你说了不算。”

蒋牧尘闻言也来脾气,嗓音倏然变冷:“妈,我三十几了,不是小孩子。我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今晚你必须回家!”沈如眉语气严厉:“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扣了话筒,若无其事的下楼陪宋悦闲聊。

宋悦明知她方才一定是去给蒋牧尘打电话,但却打住这个话题,委婉表达自己对蒋牧尘爱慕。

沈如眉岂会不懂她的意思,可惜婚姻不是儿戏,而且蒋家也不需要通过联姻的方式,来巩固现有的地位和势力。

她唯一担心,丈夫蒋千学也对儿子和简家长女交往一事,持反对意见……

这头蒋牧尘挂了线,皱着剑眉烦躁扯开领口的扣子。

之所以选择安排记者,曝光他跟简云裳的关系,是为了震慑简氏那几个阴奉阳违的老古董,警告他们别轻举妄动。

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此次珠宝文物展,规模庞大,真品云集。安防工作的成败,直接关乎简云裳今后在京都商界的地位,却没料到母亲的反应,如此之强烈。

低头盯着手机出了会神,蒋牧尘寻思过味来,飞快给管家打过去。

一分钟后通话结束,蒋牧尘收了手机,压着火气命令卓辉:“替我查下宋院长的女儿,平时喜欢去那个夜店鬼混,照片能拍多高清就拍多高清!”

“老大……”卓辉甚少见他生这么大气,不免有些怔忪:“宋院长跟老爷子可是拜把子的交情,要不要留些余地!”

蒋牧尘危险的眯起眼,语气狠戾莫名:“那是他的交情与我无关!她有胆子去嚼舌根,就该有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所有!”

“知道!”卓辉应了句,支吾着又说:“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听医生说简小姐有些发烧。”

蒋牧尘懊恼的捶了车窗,沉声吼道:“掉头回去!”

卓辉再次被他吓到,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可是已经约了锦和的徐总见面,不去不大好吧。”

“电话给我。”蒋牧尘咬着后牙槽,面容狰狞的骂道:“还不掉头!”

凶狠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泄愤。

卓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飞快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跟着掉头回走。

蒋牧尘亲自给客户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锦和的徐家三少接到电话,言语客气一番,当即推迟见面的时间。

回到简云裳的住处,车刚停稳蒋牧尘便开门下去,神经绷紧的往主屋的方向跑。

简云裳送走顾旭之和许振霆后,又安排人去盯着简薇薇,等闲下来才发觉脑袋昏昏的,喷嚏不断。

吃过药,她本想回房睡一觉,想到简云容的情绪反复,索性抱了电脑去他房里。

浑然不知,此时蒋牧尘正疯了一样,满宅子乱跑。

直到房门被人大力撞开。简云裳心惊肉跳的扭过头,一下子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头微震。

他不是因为买房不成,愤而先走的吗,怎会突然去而复返。

蒋牧尘在她狐疑的目光中,大步走过去蹲下,情不自禁的将她抱了个满怀:“为什么生病了不说。”

简云裳大脑一片空白,她设想了无数他回来的理由,全然没想过他会是因为自己生病。当年车祸之后,薛立珩也有过同样的举止。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用这种出其不意的关切,来表达真心。

一念至此,她旋即冷冷地推开他,清了清嗓子淡漠开口:“我没病,蒋少你可以走了。”

蒋牧尘仿佛被人浇了盆冰水,满腔热血瞬间冷却下去。

松手坐到一旁,他也不说话,晦涩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番,最后停在她苍白的侧脸上。

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他一个男人都险些承受不住,也难怪她会病倒。细密的心疼,海藻一般在胸口蔓延,视线落到她手中的电脑上,立即伸手夺过来丢在一边。

“蒋牧尘!”简云裳低低的喝叱一句,抬眼生气的睨他:“请你离开我的房子!”

蒋牧尘无视她的怒气,大手一抬直接覆上她的额头:“烧还没退,我去给你准备些姜茶过来。”

说罢也管她什么反应,径自起身开门出去。

简云裳风中凌乱的呆了一秒,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到窗外。

过了一个冬天,花园里的梨树树已经冒出点点绿芽,恣意沐浴着春雨带来的湿润。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然而她的计划中,并不包括不请自来的蒋牧尘。

那份关切的真心与否,她忽然不想去深究,进而不断催眠自己,兴许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对自己厌弃。

眼皮越来越重,简云容说梦话的声音忽远忽近。她歪头靠在躺椅上,迷糊中依稀看到妈妈,一脸关切的朝自己走来。

“烧这么严重,也不去休息一下,这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温柔的抱怨之声,在耳边暖暖响起。

简云裳难受的窝进渴盼已久的怀抱,呢喃出声:“妈妈,我好累。”

“乖……先把姜茶喝了。”蒋牧尘心疼得快要裂开,他只是去了一趟厨房,没想到回来她竟烧得这么严重。

简云裳潜意识里,把抱着自己的人当成了母亲,闭着眼有气无力的撒娇呓语:“不喝,我想睡觉。”

说完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隐约有个影子,一边吹着碗里的热气,一边哄自己喝姜茶:“我加了些红糖,乖乖喝了好好睡一觉。”

兴许是孤独太久,这份久违的关心令简云裳完全放松下来,闭着眼把整碗姜茶都喝了下去。

不知是姜多了还是糖放得少,那味道不仅辣还又呛又涩,好在喝完不多会,她的身子便热了起来。

“乖乖躺好等着,我去请医生过来。”蒋牧尘轻吁一口气,皱眉尝了尝碗底还剩的一口姜茶,跟着马上吐了出去。

这销魂的滋味,她竟然全喝了下去……

放了碗,他轻手轻脚的蹲下身陪了片刻,忍不住内疚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跟着大步跑去隔壁叫来医生。

高烧40°,幸好家里一直有医生住家,还备有小型医院。吊上点滴之后,简云裳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蒋牧尘不敢掉以轻心,拿来被子给她盖好,寸步不离的守着。

简云容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顿时愣在当场。

蒋牧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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