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孙支持蒙哥,窝阔台和察合台的的子孙支持窝阔台的儿子失烈门,但经过蒙哥两三年来的统治,察合台系的子孙已渐渐臣服,只有窝阔台的子孙还死心不息,企图将汗位再夺回去。
忽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响,侍从跑着来报:“大汗,午时已到,诸王爷将军在门外等候晋见。”
蒙哥一挥手道:“请他们进来!”
随着侍卫一声传令,两列大臣鱼贯而入,忽必烈、萧峰、阿儿浑与新月站起身来,与众大臣一起向蒙哥参拜,行礼已毕,众人依次坐下。
蒙哥目光向诸臣一一扫过,道:“诸位远到而来,本汗十分高兴,今日乃我们黄金家族一年一度的聚会,诸位同为成吉思汗的子孙,血肉相连,咱们要同心协力,完成伟大的成吉思汗的遗愿,将天下所有的土地都踏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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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攻城之战
诸臣大声欢呼,轰然道:“我们愿誓死追随大汗!”
蒙哥站起来,大手一挥道:“好!准备祭酒!”
众人齐声答应道:“是!”跟着蒙哥走出大殿,来到殿外一宽敞的空地上,萧峰认得这里原是士兵操练的小校场。只见校场周围站满了全副武装的蒙古兵,台阶两旁架着两只大锅,锅上燃起熊熊的火焰,火舌在空中迎风吞吐,台阶上是一张大长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祭品。众臣随着蒙哥来到台阶前,按职位分列于两旁,蒙哥大步踏上台阶,从侍从手里接过一樽酒,向天高高举起,大声道:“诸位先祖的在天之灵,请保佑您的子孙平安富足,一统天下!”说毕,拜了两拜,将手中之酒洒于地上。阶下诸臣皆一起朝北跪下谟拜,偌大的空地上人头压压,却鸦雀无声。
蒙哥祭了酒,又从侍从手中接过两柱香,缓步走上台阶,正要插在长桌子上的香案里,忽闻得远处一阵马蹄声响,正朝这边驰来,那声音在静静地校场上空回荡,显得犹为清晰。众人相顾愕然,因为在这种庄重的场合,任谁都不敢如此大胆。蒙哥拿着香的手稍顿了一下,但随即插在香案里。他合掌拜了三拜,众臣也跟着拜下去。那一片肃穆的气氛与那越来越响的马蹄声显得极不协调。
蒙哥拜毕,转过身来,满脸怒容,此时一匹马驰近前来,两旁的士兵一起伸出枪来,拦住来人。那马上之人马术甚好,提缰勒马,那马长啸一声,前腿猛地高高抬起,马身陡然竖起,那人却像贴在马背上一样,并没被甩下来。只听得他大声叫道:“大汗,紧急军情,失烈门和脑忽反了!”
众臣面面相觑,虽然人人都知道窝阔台系与蒙哥、忽必烈不和,却没想到他们竟不顾蒙古的团结,公然造反。
蒙哥沉着脸,大手一挥道:“闪开!让他过来!”
众士兵忙撤回长枪,那人骑马奔到蒙哥跟前,翻身下马,拜俯于地上道:“大汗,漠南告急,失烈门与脑忽以来参加忽里台为借口,带兵忽然向西北折行,趁着四王爷与众位将军率兵来了燕京,前日脑忽一阵猛攻,已占领了京兆。”此次蒙哥在燕京召开忽里台,因怕诸王籍此为借口,带兵前来,若是联合叛变,倒是甚为凶险,所以和往常一样,六军总帅忽必烈从漠南率部前来燕京护驾。
蒙哥沉声道:“现在京兆城里如何?”
那探子垂首道:“攻克后,他们已开始屠城,城里以汉人居多,但也有咱们蒙古人,他们不分人种,看着不顺眼就杀。”
“什么?”蒙哥大怒,伸脚一踢那台阶前的大锅,整个大锅滚落下来,火焰扑在地上,吓得台阶前的侍卫连忙向后躲闪。地上的火焰将蒙哥的脸映得发亮,只见他面如凝霜,大声道:“忽必烈何在?”
忽必烈闪身出来,大声应道:“臣在!”
蒙哥又叫道:“东辽将军何在?”
萧峰也闪身出来道:“臣在!”
蒙哥一字一顿地道:“命你们率同部下立即起程,赶回漠南,收复京兆,取失烈门与脑忽项上人头!”
忽必烈一躬身道:“臣领命!”他听说自己的辖地被叛贼所占,早已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就飞回漠南去。
萧峰原一心只想辞掉将军之职,可是一直苦于无法寻着良策,此时听说京兆城里无论汉人还是蒙古人正在受着屠城之灾,不禁大为震惊,心想一时半会也辞不掉这官职,不如先与忽必烈到漠南去,收复京兆,救回城里几万百姓的性命,当下也朗声应道:“萧峰领命!”
两人转身欲走,蒙哥忽然喝道:“等等!”
忽必烈与萧峰站住脚步,一齐道:“大汗还有何吩咐?”
蒙哥沉声道:“听着,若是取不了失烈门与脑忽的人头,你们就永远不要回来见我!”蒙哥与忽必烈乃一母同胞,蒙哥虽然小时候曾由窝阔台抚养,但与自己的亲弟弟忽必烈感情甚好,当年蒙哥争夺汗位时,忽必烈也出了不少力,蒙哥夺得汗位后,立即将漠南一带作为封地封给忽必烈,兄弟俩一直相亲相敬,此时蒙哥说出此种话来,众人明白他此次是铁了心要将窝阔台系的彻底铲除。
忽必烈大声道:“大汗放心,若取不了失烈门与脑忽的人头,臣必提头来见!”说完与萧峰转身而去,大步走出校场。
忽必烈回到住处,立即传令部下诸将士率兵回漠南。萧峰将此事与杨过和柳如浪讲了,两人听后皆十分气愤,杨过道:“本来他们蒙古人自己打自己,倒不关咱们的事,只是这失什么门与脑什么东西太可恨了,竟然屠城!京兆城里其实大多是汉人,他们杀的是我们的同胞!”
柳如浪道:“对!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咱们与大哥到京兆去,狠狠地杀他一场。”
杨过叹道:“若上天必要让蒙古人得天下,那么我倒愿意那个人是忽必烈,听说他自执掌漠南一带以后,虚心学习汉人文化,启用汉臣,实行了一些减轻赋税的办法,当地人民的生活倒还算安定,若是换了别的蒙古人,结果肯定比现在糟糕得多。”
柳如浪道:“不错,就像这两个造反的蒙古人一样,实是连畜生都不如。”
萧峰看看两人道:“好,两位的想法与我一样,唯今之计,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先去救了人要紧,辞官之事待收复京兆之后再说。”他站起身来道:“两位兄弟,跟我来,咱们现在就走!”
三人走出房门,叫上阿紫和游坦之,赶到燕京城里最大的校场,与忽必烈会回,浩浩荡荡地出城向西而去。新月闻讯追来时,却只能看见大军绝尘而去的滚滚尘土。
一路上日夜兼程,众将士中有许多人的家属在漠南,有些还在京兆里,大家担心家人,个个归心似箭,所以一路快马加鞭,烟尘滚滚,朝西急奔而去。如此行了几日,已近京兆,忽必烈派出的探子来报说失烈门与脑忽继续屠城,已有几千人死于屠刀之下。萧峰与忽必烈大怒,当晚全军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整装出发,直奔京兆城。
来到京兆城下,忽必烈指挥几万大军摆开阵势,只听得战鼓擂擂,旌旗招展,不一会儿已把整个京兆城团团包围。忽必烈常到京兆视察,于周围一带的地势了如指掌,东南西北的城门前均架起一排威力强大、射程极远的床子弓。忽必烈指着城头上惊慌失措的守军对萧峰道:“你看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显是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杀了回来,他们防备不足,我们今日当可一股作气收复京兆。”说完,他高举右手,大声道:“传令,让各床子弓准备,掩护攻城!”
众将领命,一时号角声声,战鼓催动,四周的士兵扛着云梯,如潮水一般朝城墙涌去。城上的箭立即如雨一般射下来,冲锋上前的黑压压的士兵中,当即有人中箭倒地,正在此时,只听得响亮的“嗖嗖”声响起,一排排的床子弓箭手用力拉动弓弦,顿时万箭齐发,高高地破空而上,呼啸着飞上城头,城头上的士兵惨呼连连,纷纷倒地。萧峰、杨过与柳如浪第一次见这种奇特的床子弓,均被它的威力吓了一跳,射程之远,威力之大,实是出乎意料。
城头上的守兵纷纷被床子弓射落,掩护着攻城的士兵奔向城墙。一时杀声震天,夹杂着尖锐的惨叫声。忽然城头上全身盔甲的士兵一齐向后撤退,推搡着上来一群衣衫褴褛之人,看他们的服饰,大多是汉人,他们隐隐的哭声被震天响的喊声所隐没,只有萧峰和杨过听到。那些守城的士卒躲在这些衣衫褴褛之人的身后,将他们作为挡箭牌。忽必烈这边却毫不为所动,床子弓依然万箭齐发,城头上的活人盾牌顿时被射死了不少,但立时又有一批平民百姓被押了上来挡在前面。
萧峰心头大震,高举右手大声喝道:“众将士听令,停止放箭!”他这一声大喝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人人耳膜嗡嗡作响,虽是在杀声震天的战场,却人人听得清清楚楚。城上城下的士卒均是一愣,顿着停了手脚。城下的将士见是东辽大将军发的号令,虽然不知为何要突然停止进攻,但无人敢不从,立时停止了放箭。又听得萧峰高声喊道:“攻城的弟兄向后撤!”一时间,鸣金之声响起,冲向城下的士兵迅速向后撤去。城上的守军甚是疲惫,加之同是蒙古人,他们大多不想同族相残,一时也停止了放箭。在城上观战的脑忽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放箭!快给我快箭!”
第七节 飞越城墙
脑忽的声音比萧峰的可差得太远了,在忽必烈军队迅速而整齐的撤军声中,加之城上用作挡箭牌的人们哭喊声不绝于耳,脑忽的声音几乎没有人听见。脑忽大为光火,冲到敲鼓的鼓手身旁,一把将他推开,自己抓起棰子来就是一阵猛击,他向站在不远处的守城将军大声喊道:“阿不鲁花,命令放箭,要不我立刻砍下你的人头!”
阿不鲁花祖上是成吉思汗的部将,虽然他当初也支持窝阔台系的子孙当大汗,但时至今日,蒙哥已当了几年大汗,且管理有方,原来有异心的汗国都已臣服,蒙古在这几年间东征西伐,疆土不断扩大,这是所有蒙古人有目共睹的,所以此次造反,阿不鲁花并不十分赞同。刚才见忽必烈忽然收兵,不再攻城,众士兵愕然之下,自动停止了放箭,他本不想族人间相残,所以也不再下令继续放箭,此时听得脑忽高声大呼,无奈之下,只得挥了挥手,道:“放箭!”
忽必烈的军队大部分已撤离得远了,不在射程之内,只有小部分还未及撤回,但他们举起盾牌,迅速向后撤去,倒也没有多少人受伤。
忽必烈勒马站在军队前,气定神闲,他已看出城上的将帅不和,士气不振,当下向萧峰笑道:“萧将军忽然撤兵,想是有了更好的攻城之策。”
萧峰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不忍见到城头上的百姓无辜送命。”
忽必烈轻轻叹了口气道:“萧将军宅心仁厚,于平日是极好的,只是在战场上却是大忌啊。”他其实早已看出萧峰是因不忍见城上的百姓被床子弓躲杀,才忽然命令撤兵。他顿了顿道:“一日攻不下京兆城,城里的百姓就多一日危险,有得必有失,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萧峰望着城楼,指着脑忽道:“那个大呼小叫的家伙是谁?”
忽必烈道:“他就是脑忽,已故贵由大汗的儿子,作战勇猛,心狠手辣,颇有指挥才能,他哥哥失烈门反而不及他。”
萧峰还没答言,忽见城上又推搡着押上来一个女子,那押解之人与脑忽相同装束,似乎身份颇高,萧峰正要问此人是谁,扭头却见忽必烈脸色铁青,全然没了刚才的淡定从容。此时,听得城上那人哈哈大笑道:“忽必烈,看清楚这个美人是谁了吗?”
忽必烈铁青着脸,没有答话。
那人脸色一正,大声喝道:“忽必烈,你立即下令撤兵!不然,我就杀了她!”
忽必烈满脸怒容,大声道:“你休想!”
那人猛地拔出刀来,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喝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你的心肝宝贝死在你面前吗?”
忽必烈伸手一指,咬牙道:“失烈门,你敢!”原来此人正是窝阔台的大儿子失烈门。
失烈门仰天大笑,道:“我为什么不敢?反都反了,老子现在什么都不顾了!”
脑忽忽然大声道:“忽必烈,我们让一步,你领兵向后撤退五十里,我们就放人。”
那城上的女子尖声叫道:“王爷,你不用管我,快杀了这两个逆贼!”
失烈门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喝道:“住嘴!你找死!”
那女子回头朝他就是一口唾液,骂道:“恶贼!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好汉!亏你还是铁木真的子孙!”
失烈门大怒,抹了一把脸,举起刀来就要往那女子头上砍落,脑忽伸刀过来将他的刀格住,道:“哥哥,不可鲁莽,就此杀了她,毫无益处。”说毕,重重地打了那女子两巴掌,喝道:“再乱说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他向下朝忽必烈喊道:“忽必烈,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忽必烈喝道:“休想!图亚,我会将这两个逆贼碎撕万段,为你报仇!”
那叫图亚的女子双目流泪,脸上却露出笑容来,大声道:“王爷,快攻城,这城里都是你的子民,他们等着你来解救,只要杀了这两个恶贼,图亚死也瞑目了!”说完脖子一伸,就朝架在脖子上的刀撞去。
失烈门将刀一缩,伸手一把掐进她的脖子,左右开弓,又打了她几个耳光,直把她打得嘴角流血,他恶狠狠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柳如浪在城下喝道:“无耻!畜牲!竟连女人都欺负!”他转头对萧峰道:“大哥,我们得想个法子冲上去,这两兄弟太可恶了!”
杨过瞧着那高高的城墙,道:“本来要上去也不是太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