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剑雨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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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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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伟摇头道:

“不要着急,没关系!”

崔佩冷笑道:

“没关系!你假若再挡我杀那贱婢,下次可没那么简单了!”

阮伟抱拳揖道:

“阮某敬你是个前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打了阮某一掌二尘,再大的怨恨也该消了!”

崔佩道:

“谁要杀你,你走你的!”

阮伟道声谢了,牵起温义的手就要下台,崔佩怒道:

“放下那个贱婢!”

阮伟凛然道:“前辈怎生说的?”

崔佩笑道:“你还敢发怒,我叫你走,并没叫那贱婢走!”

阮伟怒气不可再抑制,气的大声道:

“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左一声的贱婢右一声的贱婢,骂也骂够了,还要留她做什么?”

崔佩冷冷道:

“谁叫你喜欢她,今天不但要留下她,尚且要取她的性命,除非……”

阮伟怒道:“除非什么?”

崔佩笑道:“除非你跟我们走,万事皆休!”

阮伟大怒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不放过我!”

当下他指着欧阳芝骂道:

“你这个任性的丫头,阮某不过失了一次莫名其妙的约会,你便如此记恨,把你娘请出来要赶尽杀绝,天下那有像你这样恶毒的心!”

欧阳芝气苦道:

“娘!娘!……”

她自幼娇生惯养,那会被人这样当面骂过,越思越伤心,只听她哭泣得越发厉害了!

崔佩只有一女,是往日未做道士时生的,见她哭得这样伤心,心中一恨,不但恨温义和女儿的意中人相好,就连阮伟也恨上了!

当下她怒颜道:

“小子,你划下道来吧!”

阮伟也激起傲气,向温天智道:

“岳父,请您将义妹先带走,阮某倒要会会昔日曾剑败天争教主,正义帮主的人物,凭仗什么不顾人情法理?”

群豪本要散去,见又有斗争便纷纷聚拢,这时听到阮伟的话,齐皆大哗,他们未想到台上这女道士竟会击败天下一帮一教之首。

温义突道:

“大哥,我等你打败了那恶女人再走!”

阮伟心下大急,暗忖自己恐非敌手,倘若自己败了,她们一定不会放过义妹,当下急切道:

“义妹,你快随岳父走吧!”

温义晓得阮伟的心,不禁幽幽道:

“大哥,你想我会抛下你,让你一人和强敌拼生死吗?”

这几句话说得很平静,却含蕴着无限的柔情与蜜意,阮伟知她心意再劝也劝不走了,目前唯有奋力一战,才能保住她不会被崔佩杀害!

崔佩等得不耐道:

“快快动手吧!只要你胜得过我,我马上带着女儿就走,否则你就要杀死那个贱婢,终生侍候我女儿!”

阮伟怒喝道:“放屁!”双掌一分,直袭崔佩门前。

崔佩拂尘一拂,闪开阮伟的攻击,笑道:

“空手你不是我的对手,快拿兵刃出来吧!”

阮伟一惊,暗忖要是没有兵刃那是她的对手,但自己身上寸铁皆无,那有兵刃,当下叹道:

“我没有剑,空手一样可打!”

崔佩冷笑道:

“你不用兵刃,我这拂尘却要用的……”

一旁温天智突道:“那不公平!”

只见他突然飞纵到人群中,一刻即回,本来空手,这时却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递到阮伟的手上。

台下一人大惊道:

“那是我的剑!那是我的剑!”

群豪暗惊温天智的手法了得,片刻下台上台,人不知鬼不觉的夺得别人的宝剑,这份功夫,端的匪夷所思!

那失剑的豪客,被旁边的人劝道:

“你那把剑能得高手较艺,实是莫大的荣幸,还吼叫什么?”

阮伟一剑在手,精神大壮,立即凝神聚气,默运玄功,缓缓将天龙剑法起剑式“笑佛指天”施出!

崔佩是剑道中的能手,一见阮伟的剑势便知非同小鄙,当下就用拂尘当剑展出天罗地网剑。

倾刻只见台上崔佩的招式尤如疾风雷雨,而阮伟的招式却是缓慢的很,一点也不着急,隐健得有如泰山峙立一般!

天龙剑法阮伟一一施完后,却无法伤到崔佩,阮伟不由紧张起来,知道今天遇上了天下第一的剑道高手,她的剑法虽是和欧阳芝在镖局与自己对敌的剑法一样,但同样的剑法在她手中施来,其威力岂能同日而言!

阮伟反覆把天龙十三剑施了三遍后,仍不见有任何进展,反之每当手中之剑和对手拂尘相击时,发觉对方拂麈中含瘟无上的内力,几使自己把持不住手中之剑,敢情崔佩练的内家玄功竟然比瑜珈神功还要厉害!

崔佩的天罗地网剑共三百六十招,这时已打了三百五十几招了,暗道这小子那来这么沉稳厉害的剑法,连一帮一教的头儿在自己手下亦逃不过三百招,假若不再运用全力,让他再使一趟十三剑,恐怕三百六十招施完了,也不管用!

当下她最后几招运起无上玄功,其威势陡然增加一倍,阮伟挡了三招已然全身乏力,到最后一招崔佩娇喝一声,整个拂尘缠在阮伟的剑身上。

阮伟运劲一夺,夺之不下,再次运劲,亦然无效,到得第三次,他大喝一声仍然没有将崔佩的拂尘扯动,却听啪的一声,将宝剑拗断了!

阮伟用尽力气只夺得半剑,丧气万分,暗忖这半剑那里再是崔佩的对手,只有束手待毙了!

崔佩存心要将阮伟伤在手下,使他败的口服心服,尔后再也不敢反抗自己,乖乖的做女儿裙边的不二之臣。

只见她拂麈带着强大的劲风向阮伟断剑击去,温义急叫道:

“不要脸的恶妇,我大哥的剑断了,让他换一把剑再战,不然……”

声音满含关切,看样子要上前相助的意思。

阮伟心知她上来毫无用处,只有陪着一死,在这紧要关头,他突然想到开天辟地十八斧!

于是他用断剑当斧,大喝一声,劈砍出去。

温义本要上前相助,这时见阮伟断剑的威势,不下于刚才的剑法,心下一宽,仔细观望。

只见阮伟砍了两剑,崔佩就手忙脚乱起来,本来开天辟地十八斧是用巨斧做为兵器,这时阮伟的内力大弱,用份量轻得甚多的断剑做巨斧,使将起来十分称手,威力毫不减弱,大有雷动万物的气魄!

等到阮伟砍到第五斧,崔佩已被奇妙的斧法劈退三步,剑法施展不出,彷佛那斧法竟将整个剑法封住了,再也不能大开大阖的施展。

崔佩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突听一声巨喝道:

“停手!”

只见台上跃上一位身着短衫手持巨斧的胡须大汉,他站定后,大笑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一家人……”

第三十六章 飘香剑雨结全书

阮伟见好即收,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他轻易从战圈中飘退一丈,望到上台的那位短衫大汉,大喜道

“公输老前辈,是你!”

大汉正是与阮伟在九华山上相遇的五奇之一公输羊。

崔佩险些被阮伟杀败,心中感激那位上台解围的人,瞟目看去,惊叫道

“原来是羊伯伯!”

公输羊大笑道

“不错吧,你们一个喊我老前辈,一个喊我羊伯伯,不正是一家人吗?一家人打什么”

阮伟感清很深,十分观切的道

“老前辈有五年多没有相见了!”

公输羊上前紧握着阮伟的手道

“老弟,九华山一别,老兄无时无刻不在回忆着你我在九华山相聚的时日,那一段日子是我公输羊感到最快乐的时光……”

崔佩眼见羊伯伯与阮伟的情感,知道今天再待下去一定讨不了好,不一定阮伟的斧法可能是公输羊授给他的,自己打不过他,女儿的心事只好罢了,当下笑道:

“羊伯伯我们走了!”

公输羊回身笑道:

“崔姑娘好久不见,长的这么大了!”

崔佩年已四十余,听公输羊说出这种话,脸色一红,指着欧阳芝道:

“羊伯伯,这是小女。”

公输羊哈哈大笑道:

“哦!哦!膘三十年没见了,连你的女儿都比你当年大了!”

原来崔佩还他二十七年前到东海找屠龙仙子的女徒孙时遇见的,当年崔佩才十六岁,如今二十七年后陡然相见,她身着道装,还以为她是当年的崔姑娘。.

欧阳芝检衽行礼后,幽怨的向阮伟瞥了一眼,但见阮伟转头他望,丝毫没有一点情意,只得无可奈何的跟着她的娘离去。

公输羊见她娘儿俩远去后,摇头叹道:

“这个小丫头,还是做了女道士!”

言下似是在崔佩幼时便知她将来要做女道士,台下群豪这时见已无热闹可看,已纷纷散去。

阮伟问道:“老前辈怎么认识崔前辈的?”

公输羊道:“她是凌波仙子的记名弟子,当年我到东海时,被凌波仙子囚禁岛上二十年就见到她,到了我离开岛出外建佛时,凌波仙子说她气质太差,虽有一身武功不会行善,叫我在江湖上注意她的行为,若有一丝不对,便要强令她出家,想来我离开岛后,凌波仙子便已闻她行为不善而强令她出家了!”

阮伟暗道难怪她的武功剑法出众,原来是东海屠龙仙子传人的记名弟子,如今她虽是出家了,还是没有一点出家人的风度,敢情果是凌波仙子强迫她出家的。

霍然阮伟想到公输老前辈不是还要建九尊佛像!怎么能这样快就建好了!当下问道:

“老前辈的佛像全刻好了!”

公输羊哈哈大笑道:

“那年与你分别,我道要十八年才能刻完九尊佛像,谁知再刻一尊佛后,给我悟解到一套高妙的斧法,结果其余八尊不到两年便全给我用那套斧法刻完了。”

阮伟十分向往道:

“那是一套什么样的斧法呀?”

公输羊正要讲出,想到一事,连连摇头道:

“不成!不成!我那套自创的斧法虽然厉害,还不及适才我看你用断剑使的几斧呢,那是什么斧法呀!连凌波仙子教的徒弟都不成!”

阮伟将得斧法经过说出,公输羊听后,大惊道:

“乖乖!耙称开天辟地!膘使给我看!膘使给我看!”

阮伟道声好,也不管台下有人在看,将那开天辟地十八斧一一使出,刚刚使完,公输羊喝道:“接着!”

阮伟挽手接住鲍输羊抛来的巨斧,巨斧在手,他的精神百倍,抛下断剑,一斧一斧重新砍出,砍到最后一招,公输羊大赞道:

“好斧法!斧法!当得“开天辟地”四字。”

阮伟停手将巨斧递给公输羊,公输羊道:

“这斧用寒铁铸成为东海之宝,送给你吧!”

阮伟正要拒绝,公输羊接道:

“不要推辞,否则我要恼火了,快将你身后的朋友给我介绍!”

阮伟只得厚颜收下巨斧,笑道:

“这是晚辈的岳父南谷温天智,这是岳父之女温义……”

温义笑道:“我不叫温义,我叫温仪!”

温天智向公输羊抱拳道:“久仰公输兄大名。”公输羊回礼道:

“温兄之名早已如雷贯耳。”

阮伟向温天智深深一揖道:“小婿前有得罪,望岳父谅宥!”

温天智叹道:“北堡那老儿说的不错,江山代有新入出,我们这一辈老了,不中用,我不怪你伤我,仪儿希望你好好照顾,从今后温某真的归隐了!”

说罢就要望去,温仪急叫道:“爹爹,你不去找娘了吗?”

温天智摇头叹道:“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温仪惊道:“为什么?”

温天智苦笑道:“仪儿,爹终生做了两件大错事,一是将丐帮六老的老么废去全身武功不知所去,一个就是对不起你娘……”

阮伟暗道果然丐帮第六老没有死去,想是他被废了武功后,不愿再见他兄弟面,尔后有机会倒要向丐帮五老说明。

温仪低泣道:“爹那有对不起娘呀!”

温天智摇头道:

“怪就怪在我输不了一口气,二十年前我与北堡约定各养一子代父决个胜负,那时我未成婚何来有子,恰次年你娘的丈夫与她误闯入我的谷中,我见她美貌便不顾一切伤了她的丈夫将她抢下为妻,十余年来我对她用情似海般深,她虽然与我生下了你,对我仍是不理不踩,只想念她的丈夫萧三爷,这次我带她出谷,她便永远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温仪心道难怪爹娘都冷冰冰的,不疼爱自己,原来她们之间有这般的怨恨,怎会再有心思来照顾自己呢?

她想娘去了,是再也不会和爹相好了,爹一人要寂寞,当下毅然道:

“爹,娘走了,让女儿永远陪着您!”

温天智坚决道:

“爹见着你,想到你娘,反而惹我伤心,你跟阮伟去吧……”

只他话声一断,袍袖一挥,疾展轻功,如飞而去,顷失踪影。

温仪忽然痛声大哭,阮伟上前妩着她的肩道:

“不要哭!不要哭!大哥永远照顾你的……”

温仪转身扑进阮伟的怀里,泣道:

“大哥,爹娘都走了,天下之间,仪儿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阮伟怕别人看不惯,扶起温仪向公输羊道:

“老前辈,我们走吧!”

公输羊笑道:“不成!我不能跟你们去,我要赶紧去帮吕南人打架!”

阮伟大惊道:“吕……吕前辈怎么了?”

公输羊道:“我在岳州碰到一个矮胖的金衫老人在店中纠合一班人马,说什么三教联合,尽膘扫平正义帮。得快快赶去帮忙,否则正义帮帮主定非是那矮胖金衫老人的对手!”

阮伟急道:“那老的武功如何!”

公输羊道:“我试验过,恐怕还在我的上头!”

阮伟到底是关心亲生父亲,闻言慌忙道:“那我们快去帮忙!”

说着带起温仪,飞也掠上白蹄鸟,如疾箭驶去!

公输羊摇头道:“年轻人真是急性子!”

蓦然想到正义帮完了,天下必然大乱,大叫道:

“得快!”

他不管一切,在众目睽睽下疾展轻功,想来他的性子此任何人还要急呢?

阮伟与温仪合骑来到嘉兴郊外,来到正义帮的总舵时,只见那片苍茫的林园已化为灰烬,阮伟见状大恸,翻身跌下马,呆呆的愣住了。

在途中温仪已得知阮伟的身世,眼见目前的情况,只道正义帮已被三教夷为平地了,不由也呆在马上。

好半晌,温仪看到的青烟不停从灰烬中逸出,耳闻远处似有喊喝声!心下一动,掠到阮伟身旁。

他见阮伟清泪直流,似已伤心到极点,连耳目也失去了灵敏,劝道:

“大哥不要伤心,正义帮并未全部被毁!”

阮伟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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