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一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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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一渣-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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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这一次是要“借助”她的“名气”搞画展。她若一走,那这事儿基本就扯乎了。洛清洋和那群人决不可能放她走。

回到艺廊,一群人围着叶沙,把她当神供着,可她却连笑也笑不出来。这群人盼了半辈子的事情,那个男人随手成立了个文化公司,随便撒点儿钱就给他们实现了。

这群兴奋的人们,就像三年多前的自己,傻傻的被人家当成拿来玩过家家的玩具却不自知。他这哪儿是欣赏尊重艺术的行为,他纯粹是在给自己下面那只求而不得的小鸡找食儿吃。还真难得他这么重视自己,绕这么大的圈子,兴师动众的,到头来就为了床第间那点子破事。

他当真以为这样她就会去求他么,难不成他撒把钱搞搞艺术,就能让他的目的在她眼里变得更高尚更纯洁?笑话。

艺廊的人们晚上就近约了在同一个楼上的居酒屋吃饭。一群人们挥洒梦想,展望未来,胡扯乱掰,喝的横七竖八。叶沙是大神,自然也被灌了不少的酒,一她的酒量,若不是洛清洋帮她顶着,早已经不省人事。

叶沙趁大家不注意一个人默默出了居酒屋,趴在走廊边吹风。酒上了头,眼前的景物忽远忽近,思绪断续,回头看着那条长长混暗的走廊,想起自己和Kelvin第一次来这里,那种如宿命般奇怪的感觉。也许这真的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从她那天走上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巨兽在另一头张开了嘴,就等着她走过去,便把她吞吃入腹,渣儿都不吐出来。

洛清洋一出门就看到走廊窗边的那个纤瘦的身影,夜风吹起她的短发,露出下面因微醺而绯红的小脸。眼神幽远,带着淡淡忧伤和愤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叶沙会如此生气,这本是好事,是艺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的机会。对她来说也是在国内打开知名度的机会,他欣赏她的天赋,在海外做的那么成功,却在国内默默无名,他都替她惋惜。

自她搬来艺廊,身上就带着一股子抹不去的伤感。平日里她表现的异常开朗,跟他记忆里那个孤僻的小丫头不同,她和艺廊里的一群混子打闹嬉笑,颇讨人喜欢。可一到剩她一个,或在画板前涂抹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或坐在床上盯着床单发呆,左右都是一幅灵魂出窍的样子。

就如现在,她斜斜靠在走廊边,仰着头看天上模糊在污浊空气后面晕黄的圆月,一脸的苦大仇深,为世事担忧心酸的哀愁。白棉布的衬衫,在身后被风吹起一个鼓臃的大包,让她纤细的身体玲珑居显,单薄的像一件易碎品,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怎么站在这里吹风,小心感冒。”

叶沙回头,摸了摸肩膀刚刚被披上的衣服,还带着洛清洋的体温,这才发觉,自己站了太久,浑身都冻僵了。

在一个人需要温暖的时候,不应该拒绝另一个人的体温。她裹了裹他的衣服,微笑道:“喝多了,醒醒酒。”

她的眸子里映着居酒屋门前的灯光,流光溢彩,遮住了里面点点的落寞,显得绚丽而灵动,让洛清洋以为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但洛清洋还是问了出来:“在担心什么?”

叶沙低头笑了笑,看在他眼里,有些小女子的扭捏:“担心作品不够好去参展。”

洛清洋安慰她:“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的作品,每一幅我都很有信心。”他略倾身凑过来她耳边,看了一眼居酒屋里面,偷偷摸摸的低语:“实话实说,比他们那些都靠谱多了。”

“谢谢老师嘉赏。”叶沙状似无意的退了半步,拉开与洛清洋的距离。

洛清洋酒没少喝,平日便是熊人此刻也多了两份胆量,叶沙的这种疏离反而让他觉得是种矜持的羞涩。

他今天很开心,这么些年来,一直小打小闹,总算让他遇到了这么大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是因为他面前这个女子而来。她是他的学生,这让他异常的自豪。而此时此刻,小女人裹在他的衣服里,又有种别样的归属感。

他伸出手去,纤细修长的手指美得不象话,这双手打造了多少艺术品,却都没像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尊那么令他心动。

叶沙扭过头,感觉到洛清洋灼热的呼吸落在耳后。她还在想要怎么拒绝他,视线已经看到楼下自远而近开来的那辆黑色“总裁”。

叶沙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她知道那个男人肯定会出现,或早或晚,他得来验收自己兴师动众撒下的网中间那条蹦跶不了多久的小鱼。提溜着她的小尾巴,是煎是炸,是烤是蒸,刮鳞拔鳃,悉听尊便,她也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等不及,合作画展的合同都还没有签,就巴巴的赶来了。

洛清洋感觉到了叶沙突如其来的僵硬,以为自己唐突到了她,退开一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怀里的小女人已经推开了他,丢下一句“对不起”和他的外套,蹬蹬蹬跑开了。

☆、第 38 章

Ardon总算是想开了。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只是方法要得当。什么威逼利诱,强取豪夺的戏码他演过了;没用;那就另辟蹊径。

叶沙那遇强则强的性子,不能来硬的。他得多些耐心;逼急了跟他来个玉石俱焚;他不值当的。

女人得宠着,这道理他懂。只是叶沙往他面前一站;他的理智就荡然无存。完全失了董事会上那个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林总的样子。急切的像个毛头小伙,心浮气躁;不知进退;完全乱了章法。他觉得自己之前不是这种性子;于是把一切怪罪在这些年为了解决男人面子问题吃的用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

这几天让方易男给他开了些清热解毒凉心净气的方子;自以为冷静了下来;可这合作的事儿才谈了一半,就屁股着火坐不住了。

Ardon在叶沙搬进清洋艺廊的第三天,才摸到了她的行踪。说起来,还得感谢欧阳家在文化圈的关系。叶沙递出去的画展企划上注了自己的名字,一家文化公司有个经理当年给她的画展打过杂,多说了一句,被Ardon的秘书Jens偶然听到。

当年的事Ardon还没有弄清,心中总是有些搁硬的,他不想叶沙和欧氏再有什么关系。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的女人就只能留在他的手掌心儿里。于是转身就买下了一家经营平平的小文化公司,改头换面就上了路。

要按Ardon的意思,清洋艺廊都应该拿下。但他实在看不上那群混吃等死的所谓艺术家,而且他知道叶沙还是喜欢AK的工作的。当年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叶沙就念叨过很多次广告公司的梦想,AK就是为了她成立的。这事儿弄完了,路归路,桥归桥,她横竖还得给他回来。

只是没想到,那个洛清洋居然对叶沙也有了意思。Jens回来跟他一汇报,Ardon差点儿就气炸了。这个小女人是天生□么,怎么能走到哪里都给他招蜂引蝶的。绿帽子都快送到他门口来了,他要是还坐的住,那就真妄做男人了。

Ardon车刚停进车位,就看那个小女人连跑带颠的从那灰蒙蒙的水泥楼里面跑出来。简单的装束,素着一张脸,夜色里显的白得煞人,女鬼一样。从艺廊到居酒屋都在一栋楼里,她身上只穿了牛仔裤,白衬衣,在正月的寒风里单薄的像一片花瓣,仿佛吹口气就能飞走了。

他跳下车,二话不说就用自己的大衣把她裹了起来,直接丢在车后座上,关门,上车,把暖气开到最大,头也没回的就又开走了。

叶沙本来就醉得晕头转向,被他这么一丢,脑仁儿跟豆腐脑似的晃荡,许久才从后座上爬起来,扯了扯身上的大衣,把自己裹紧坐好,看着驾驶座上那个男人的背影,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他的车就那么急切地跑了下来。是要逃避洛清洋,是要对这个男人兴师问罪,还是因为她不愿承认和面对的理由:这些日子里对这个男人的想念。

反正她已经在他的车上了,她这条小鱼横竖是一死,她倒不再纠结了。既来之则安之。起码这屁股底下的座位非常舒适,车里温度又温暖宜人,就让她裹着他的大衣,再做一次缩头乌龟又如何。至少,她想,至少比披着洛清洋的外套让她更安心,更能坦然面对。

这么想着,她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后座里。

Ardon一路都没敢往后座瞅,身体里有股子乱窜的气息,他必须得压制着。那一罐子一罐子的清火汤他是白喝了,他就不能接近这女人,只一靠近,就恨不得找个地方把她就地正法。他又不是个禽兽,以前即便热衷于搞女人,还没有到随时随地发情的地步。这怎么碰上这么个母夜叉,他就把持不住了呢。

也不能怪他,一想到Jens说那个洛清洋搂着叶沙得意洋洋的样儿,没亲眼见着都让他妒火中烧。她凭什么在别的男人面前都温柔可人的,到他面前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他以前是喜欢她这点。但那只是偶尔乍一下可以,你总乍着就不累么。他到底干了什么,让她爪子都不原意收起来了。

可等Ardon开到了Kelvin的逍遥居,回头看到歪在后座上睡着了的小女人,满腔的欲//火怒火妒火各种火,突然就灭了。灭火的水汪洋一片,在心头荡啊荡啊荡出层层涟漪,荡的他整个人都快化了。

Ardon不知道,叶沙这阵子一直睡不好。之前在家里失眠,抽半夜的烟,还能迷糊半夜。在艺廊里,她舍不得污染那些画作和艺术品,也不想在老师面前表现的太过颓废。艺廊里空间大,暖气又不足,后半夜阴冷阴冷的,胸口肋骨的旧伤一直都没好好休养,半宿半宿的疼。可疼她也不说,就那么忍着,像是苦行僧的自我救赎,仿佛只有那样,让能提醒她还活着。

叶沙坐上了Ardon的车,虽然知道将要面对什么,内心深处却莫名的踏实了。暖气加速了她血液里的酒精肆虐,就这样醉睡了过去。

Ardon把她身上的大衣裹紧了,小心翼翼的把她从后座抱出来,一路抱进电梯,抱回卧室。巴掌大的小脸,裹在他黑色的大衣里,更显得苍白憔悴,脸颊上带着两团微醺的红晕,腮边的肉都有些嘬了回去。想来她这段日子过得并不算好,虽然心疼得要死,却也让他心理平衡了许多,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茶饭不想。

放了一池热水,解开像个蚕蛹一样的大衣,她毫无防备的躺在他面前。白色棉布衬衣,穿在她身上略显肥大,有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显得纤细腰身盈盈一握。他原是喜欢她这样修长的身材,现在却觉得她有些过于瘦了,要好好喂养才行。

女人是花,得精心的养着。他的母亲最懂保养之道,自他记事起,各种燕窝阿胶养颜汤水就没断过。如今近五十的女人,看起来依旧水嫩青春,说是三十出头也有人信的。想起叶沙之前因自己的过错每个月承受的痛苦,Ardon更觉得要让方易男给她好好看看,要不要多请个厨娘,各种膳食再补起来。

解了衣服,扒得溜光,Ardon抱起叶沙,只觉得她轻盈的像根羽毛,眼睛下面的阴影让他心疼得要命。第一次,温香暖玉在怀,却没了掠夺的兴致,只想牢牢地抱着她,护着她,好好的养着她,养得珠圆玉润的,养得娇艳欲滴的。他的女人决不能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

身子刚一浸在热水里,叶沙就醒了过来。酒虽然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她只是累了,身心俱疲。

她知道自己躺在男人的怀里,背靠着他,而他应该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醒来。她没有挣扎,因为他正在一点一点的帮她按摩,手法虽不娴熟,却很受用。他的手抚过她的腰身四肢,另她意外的,并没有挑逗的意思。只是细细的清洁着,揉捏着,仿佛欣赏呵护一件艺术品,爱不释手,却又小心翼翼。

这样的男人让她有些意外,忍不住回头,想要看清是不是那个无赖本人。

“你醒了?”Ardon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充满了宠腻的意味:“还冷么?”不等她回答,又嘱咐道:“以后不许再穿那么少在外面乱跑,知道么?”

叶沙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外星怪物。

他脸上的瘀青早就好了,抓伤的血痂也已经掉了,只有仔细看才会发现有淡淡的白色细痕。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露出一点缝针的伤疤。

她低头看了看他的胳膊,还有伸进水里的长腿,“石膏已经摘了?”这个男人的复原能力还真是强大。

“你倒还知道惦记着我。”Ardon不无感动。

叶沙轻笑着坐起身,“对于这么大个金主,当然得上点儿心。”

Ardon无言,这女人还真是晕着的时候最惹人怜,一醒过来就根嫩黄瓜似的,顶花带刺儿的。

小女人身子一歪,小鸟依人的贴过来。Ardon心里刚要松一口气,听她那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忍不住就又要上火。

“说吧,要我怎么伺候你?”

他捏着她的小下巴,抬起她的头,“你这算是对我投资画展的报答?”

叶沙对上他的目光,毫不动摇,“你绕这么大个圈子,这么大的手笔,最终不就是这么个目的么?”

Ardon心头犯苦,“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市侩禽兽?”

叶沙提醒他:“是你说,要我求着你要我的。现在,我来求你了,难道你还不满意?”

Ardon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一时的气话而已。”

叶沙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又得像之前一样,二话不说,学月亮上的兔子抄起棒子来就要把她杵烂了碾成粉末,救他下面那个总也吃不饱的小兄弟。这一次,他又要使什么招儿。

男人伸手捋顺她的头发,搂着她的肩膀,“不是你想帮他们搞画展么。”

叶沙回答:“可你从来不是个慈善家。”

Ardon笑了,点点头,“没错,我不是个慈善家。说实话,我完全不看好那群所为的艺术家的作品。所以我才让Jens强调,要以你的作品为主。至少,事实证明,你的作品,还是很受欢迎的。”

说起这个事情,叶沙的胸口就条件反射的疼痛。她低下头,努力试图压制胸口翻涌的情绪。

可Ardon并不想就此打住,“沙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跟了欧阳之后,却没有再继续办画展。要知道,那个时候你正如日中天,乘胜追击,现在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叶沙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却依旧硬气:“是我没出息,真是辜负了你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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