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一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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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一渣-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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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得见。就连Kelvin,不也已经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么。

简单来说,Ardon现在对所有三条腿的人都心存敌意。这敌意让站在院子里,对Kelvin设计的这房子外形叹为观止,从下了出租车眼睛都没失闲的洛清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回过头,就看到站在门口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睡裤的男人。

以一个艺术家的眼光来看,这个男人的身材比例十分完美,肌肉线条的流畅度,那便是最好的人体模特的苗子。在这一点上,叶沙和她的老师倒是所见略同。只是那立体完美的五官上凑出来的表情就让洛清洋脊背一阵发凉。更何况,Ardon现在的装束,很难不让洛清洋想到,叶沙落到这个男人手里的遭遇是如何的“凄惨”。

这么想着,洛清洋就觉得胸口一阵刺痛,血液都因为气愤而沸腾起来。凭什么这个男人有一点儿钱,就能为所欲为。叶沙那么纯洁简单的姑娘,就要为了艺术牺牲到这种程度。他就没想,如果叶沙真的办画展缺钱,干嘛不找自己哥哥要投资,犯得着受Ardon摆布么。

男人有时候一涉及到女人的问题,就糊涂了。虽然洛清洋并不是说有多爱多爱叶沙,只是因为此事跟他有关,他很难不出于男人的一种骄傲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拉。洛清洋很想当一回英雄,救一次美。这要是放在以前,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如此冲动的。都是叶航找他时候,对他“牺牲一人,顾全大局”的决定,表现出来的鄙视刺激到了他。洛清洋一生自负清高,做任何事都拿为了艺术摆在前面当借口,哪儿能让人这么践踏自己的信仰。

“东西呢?”

Ardon站在台阶上,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更让洛清洋心中的火烧旺了几成,火光遮掩了他的视线,连那男人身上的敌意都看不见了。

“我来这里,是要带叶沙走的。”洛清洋站得笔直,那语气,那姿态,竟也有种正直无畏的味道。

Ardon一愣,乐了,“凭什么?”

“凭我是她的老师。”洛清洋咽一口口水,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你愿意赞助我们办画展,我代表清洋艺廊所有的人谢谢你。但叶沙从来不是交换画展的筹码。如果你非要为难一个小女孩这样才愿意出资,那我洛清洋宁可不办这个画展也罢。”

呵,你瞅瞅,这义愤填膺的样儿,还真把他Ardon当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反派了。想说这几天这小女人怎么一反常态的怎么这么乖,随便他在她身上自由出入,原不成是为了舍身求仁。想起回来那天在浴池里,她那么小鸟依人的往自己身上一靠,问他想要她怎么伺候自己,说他折腾这么大手笔,不就是为了她的身体,原来真是存了这么个心思。枉自己还以为出运了,把那女人的心捂热了,误会冰释的,大家可以平平安安过日子了。

演好人他Ardon也许不顺手,演无赖他就熟能生巧无师自通,那薄唇一抿,嘴角邪气的一勾,反问道:“我要是不放她走,你又要如何?”

这问题问得好,洛清洋还能怎样,他也就是口头好使,真要他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心里没底,但气势不能输:“自古邪不胜正,你这种人,早晚要遭报应的。”

这种废话的力度对于Ardon来说实在是拿来搔痒痒都嫌弱。看到洛清洋身后不远的那只箱子,想来就是叶沙留在艺廊的行李,懒得和这个男人啰嗦,直接赶人:“东西撂下就行了。看在叶沙的面子上,今天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你若是不乐意办那画展,明天法律部会给你通知,违约要付多少钱,我想你看过合同,应该还记得。”

叶沙因为衣衫不整,就没出去接老师,见Ardon黑着张脸进来,不免担心:“你没为难他吧。”

Ardon这就不乐意听了,凭什么就是他为难洛清洋,他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个仗势欺人的货色?

“为难了。怎么着?”

叶沙一听急了,“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他就是我一画画的启蒙老师,你犯得着跟他叫劲么?”

叶沙那两眼圆瞪得样儿,看在Ardon眼里,就是为了那洛清洋着急呢,醋缸一打就碎了一整排,话都没好话了:“急了?我还没怎么着他呢,你就急了?不就是个穷酸的画家,跟你悻悻相惜了?为了他的梦想,你连自己的贞节都不要了?”

“Ardon!你胡说什么呢?”

Ardon一把掐住她的小下巴,“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我说怎么先前一靠近就抓得我满脸花,小拳头毫不客气往我身上招呼,恨不得离我有多远跑多远,一说要给清洋艺廊办画展,你就巴巴的上赶着就贴过来了,那在床上听话的浪样儿,我想怎么来你就怎么应着。你敢说不是为了他。”

叶沙心里的火噌噌的就冒上来了,她还以为这男人变了呢,“我爱你”那仨字儿说得她丢盔弃甲,自尊,坚持,什么都不要了,过去那三年的痛苦都不跟他追究了,人家一转脸,还是把她当卖肉的呢。

“这不就是你一手策划,一心想看到的么?”叶沙咬牙切齿,“怎么着,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心想着粉饰太平么。”她一根一根手指掰开他的手,反手点着他的胸脯:“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就为了床上那点儿破事,什么坑蒙拐骗的手段使不出来?”

女人的手指头跟把匕首似的,点得Ardon胸口一阵绞痛。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带一推,将她摔在地上那个形状怪异的沙发上,倾身就压了过去,脸上的笑模样扭曲成狰狞,“你还真说对了,想不想看看这三年,我又添了什么新手段?”

叶沙哪儿是乖乖承受的主儿,攥了拳头照着他的脸就揍了过去。可毕竟这两天被Ardon折腾得够呛,力度和速度都受到影响,手腕落到Ardon手里,三两下被他拿睡裤的腰带缠上捆结实了,拖着就往旁边一个房间走。

叶沙在地上被拖了两米,腰一挺扭身儿就站了起来,手腕被人揪着动不了,抬腿就往Ardon身上招呼。屁股,腰背,见哪儿踢哪儿,认真使了力气的,踢到Ardon胸前一闷,嘴里尝到血腥,膝弯一软,差点儿就跪在地上。

反了,彻底反了。要说Ardon本来还有一丝残留的理智,现在也被叶沙一脚接着一脚的踢飞不知道掉哪儿了。咬着牙连拉带扯把跟条鱼一样翻腾的女人拖进那屋里,不知道从哪儿拉了一个钩子过来,钩在绑着她手腕的裤带上,往出一拉,就把叶沙抻着胳膊给吊了起来。

叶沙双脚离地,来回扭动,真成了鱼钩上的鱼,没蹦达几下,就消停了。回神看看周围,瞳孔一缩,声音都抖了:“这是……”

住在Kelvin这里一个月,还真有好些个屋子没进去过。Ardon的卧室是一个,这是另一个。入眼漆黑与殷红的装饰,虽开了灯,却依然让人感觉到倍感压力。她抬头看了看,挂着自己的钩子连着登山绳从天花板上的滑轮垂下来,类似的装置在天花板及两边的墙上有若干个,她可不会傻的以为这是用来做物理实验的。靠墙的挂厨,有一扇透明玻璃,展示着一条编织精美的女皇鞭,鞭头散开的几条皮叉,像章鱼的触手,飞舞张扬。

Ardon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一边吞吐着烟雾,一边喘息着想要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他因为自己身体的无力,而变得分外敏感。任何一个靠近叶沙的男人,都是他的敌人。因为,他们都是正常的,只有他不正常。这样的认知,让一向不与人下的他,格外的易受伤。

叶沙问他,为了床上的事,什么做不出来。这让Ardon想起这三年来,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各种尝试。他担心叶沙发现他的秘密,他害怕,恐惧让他想要用非常的手段去掩盖自己的不安。

Kelvin跟他提议过,如果他想,什么尊严,什么骄傲,把这女人身上的刺拔光了,人性磨没了,训成个任他玩。弄的受。兽,困一辈子又如何。当时他跟Kelvin差点儿翻脸。今天,冲动之下他真把她提溜到这间屋子里了,双手过头吊在那里,身上穿着他的衬衣,露着两条长腿,时不时无助的扭动两下,那身条,那模样,说不让男人血脉孛张那绝对是骗人的。只是她脸上完全没有恐惧,只有厌恶,一双圆眼睛瞪着他突突的冒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Ardon闭上了眼睛,回想着从这里进来又出去的几个女人,想象着如果是叶沙,情形会是怎样。吸下去的烟仿佛被卡在了喉咙里,噎得他生疼。他舍不得,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虽然胸口的怒气妒气憋得他发疯,虽然理智已经被她踢到了天涯海角,可他还是舍不得。不用思考,不用衡量,就这么想着,他就心疼得想死。

他叹了口气,睁开眼,掐了烟,走到女人身边,放下了钩子,让她的脚落了地。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脸,“我真的不想咱们俩个的关系走到这种境界。你听话一点儿,少惹我生气多好。乖乖的在我身边,别逼我拿链子把你拴起来。说真的,对于你来说,这不好玩。”

Ardon这话说出来,真的是想为叶沙好的。可听在叶沙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滋味。

她狠狠得瞪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倔强的小嘴里只说了两个字。

“变态。”

☆、第 44 章

方易男赶来的时候,叶沙已经被Ardon放了下来;瘫坐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里面隐约是件白色的衬衣;光着两条大腿;低头沉默。

Ardon站在一边抽烟,光着膀子;背后的汗水反射着灯光晶莹发亮。裤子松松的挂在屁股上。因为没有裤带,眼瞅着就要掉下去了。回身露出前面性感的人鱼线和毛发上缘的阴影;诱惑却又极度的危险。

地上有一根断掉的特制藤条;这情形方易男并不陌生。只是开始没想到地上的女人会是叶沙;低头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正好家里座机响起来;Ardon掐了烟,慢步走过地上的女人和方易男,简单交待:“易男,你帮沙沙处理一下伤口。我去接个电话。”

男人的声音算得上温柔。可是看着地上藤条的状态和叶沙的沉默,方易男自然以为形势可能惨不忍睹,不免心中暗叹。何苦哀哉的,心心念念追回来了,不好好处,折腾这些干嘛。这一屋子玩意哪个是能往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招呼的。当然,如果叶沙也有这爱好,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怕,让我看看。”方易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一些,怕再刺激到叶沙。他抬手想要揭开叶沙背上的外套,女人扭身躲了一下,伸出双手,淡然答道:“只有这里。”

手腕上的裤带已经拿刀挑开了,方易男仔细检查完毕,才算松了半口气,身上倒是没大事儿。Ardon捆绑得方式比较特殊,虽然承受了全身的力气,在皮肤上留下了淤血勒痕,却没有开放性的伤口。

“问题不大,过两天就消了。等下我给你用活血化淤的药水揉揉,别怕疼。”方易男扶着叶沙在旁边沙发上坐好,这才发现一边伤痕累累的储物用的皮墩儿。黑色的皮子,横竖着一道一道的藤痕。原来Ardon的出气筒另有其物,并非眼前这个女人。

“你们俩这是闹哪儿一处呢?”方易男一边帮叶沙上药,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该多嘴的,但着实是好奇。问Ardon,那个男人是肯定不会跟他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沉默,但脸色也不是特别差。虽然他也怕叶沙起性子揍他一顿,可还是没挡住他八卦的天性。

叶沙回想着刚才Ardon抽皮墩儿的样子,也有些后怕,她可不觉得自己有皮墩儿那么皮实。那藤条要是打在自己身上,一准儿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

三年不见,这男人越发的喜怒无常了。她见过他逮到路遥强/暴她之后发疯的样子,这男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就算有个男人稍微对她表示点儿好感,他都能醋意熏天。可她和洛清洋这还没什么呢,他就失控到这样,还真是吓了叶沙一跳。

Ardon怀疑她回到他身边的理由,叶沙能理解。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前头能抵触他抵触到恨不得同归于尽,为什么现在又欣然接受了。

为什么?唯一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凄凉。就算经历了这么多,她对这个男人,还是一点儿抵抗力也没有。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彻底背叛她的理智和意志,飞蛾扑火一样的往那个变态身上贴。

于是她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坚持,甚至放弃了自尊。她气他在自己已经放弃一切接受他之后,还这样怀疑她,气得口不择言。

她被他吊起来之后,已经笃定自己没好结果了,当时他震怒成那样,真是拆吧拆吧吞了她的心都有了。就他捆她手腕的那熟练程度,第一次还没注意,第二次就昭然若揭了。这三年,他还真添了些新花样,看来正常的做来爱去的,已经没法满足他的胃口了,还真没辱没了她骂他的那句变态。

叶沙没有回答方易男,而是对他说:“我的衣服在外面的箱子里,你能帮我拿进来么?”

方易男向外看了看,Ardon并不在大厅,小小的行李箱孤零零在那里,如这个女人一样单薄无援。

叶沙让方易男先背过身,换了衣服,径直就向外走。方易男赶紧拦住她:“你要去哪里?”

“你觉得,此情此景,我应该留在这里么?”叶沙反问道。

方易男回头看了看门外,有些为难:“你想走我可以理解,可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我就要倒霉了。”

“你是他从小的朋友,他顶多也不过就是揍你一顿,还能真的怎么你不成?”

方易男苦笑:“那个疯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叶沙沉默,这个男人已经变态到连他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敢伤害的话,她对于他来说,岂不是随手捏碎了也实数正常。那她就更加不能留在这里,下一次又有哪个男人碰了Ardon的哪根底线,她再不长眼的出言不逊,说不定那藤条或者别的什么可就招呼到她身上来了。刚才她没走,是被男人表现出来的愤怒和凶残吓到了,现在清醒过来再不走,可就真的是有被虐倾向了。

“你让开。”她警告挡在门口的方易男。他一直以来对她都不错,照顾她滑雪的伤,照顾她发烧肺炎,现在又照顾她的手腕。他们之间无冤无仇,她面对这样一个温文甚至显得有点儿柔弱的男人使不出太暴力的手段。

方易男可不傻,拦着叶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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