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一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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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一渣-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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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有故事的样子,叶沙噤口,不再多问。

记忆中的味道被丢进后车厢,Kelvin转过来帮叶沙开门,手扶着门边,弯腰问她:“可以请你去喝一杯么?”

叶沙笑着婉拒,“今天不太行,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拜那个小无赖所赐,她得去监督早自习。

“那下次再约。”Kelvin没有强求,绕回驾驶座,打开新买的地图,“你家住在哪里?”

叶沙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不知道叶航今天会不会留在家里。他有自己的住处,新建的高层公寓,离公司很近。而叶沙跟着二老住在旧城区的老房子里,距离学校很近。

“你是SLAI毕业的?”Kelvin突然问她。

叶沙回神,看了一眼身边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个,“对啊。”

Kelvin在拐弯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在学校当老师,甘心么?”

“还行。很轻松。”叶沙想起刚才席上杜红梅的表现,替她母亲捏一把汗,“刚才我母亲有些失礼,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Kelvin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叶沙交叠在腿上的手,“我想,she’s got a really good point。”

手背上感受到的热度让叶沙条件反射的警惕起来。但他也不过就拍了两下,便继续开车,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车停在巷子口,再往里已经开不进去。Kelvin停好车,向叶沙伸出手,“今天很高兴认识你。你有我的名片,如果对AK广告公司有兴趣的话,给我打个电话。”他握着叶沙的手,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当然,如果对我有兴趣,也可以打。”

☆、第4章

叶沙看着Kelvin的车消失在一片红色的车尾灯中。她基本确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Ardon乔装打扮而成。她因为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苦笑了出来。她是有被害妄想症么,那个男人是对自己的外表自信到爆表的人,再有钱,应该也不会给自己换张脸皮那么变态。而且,当年就算她这个女朋友在场都会被其他女人们围成花芯儿的他,怎么也不会无聊到吃她这根没营养的回头草。

她有点儿挫败,三年了,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有一个原因,她还没能放下她。他当时做得那么绝,她居然还奢望着他会回头。真是莫名其妙。

赵菲说的对,她是应该找个男人谈场恋爱。就算是为了打发时间也好,为了结婚生子也好,至少,总是需要另一个男人代替她心里那个甩不掉的阴影。

Kelvin是个不错的人选。至少今晚他对她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却又没有过于主动。在目前来说,叶沙更倾向于慢节奏的相互认识,继而再发展为细水长流的感情关系。至于他们俩能不能成,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至少,要让他们更加了解彼此之后再做打算。

杜红梅一直在客厅里等着叶沙。见她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样?”不等她回答,就开始不停嘴的唠叨。中心思想无非就是这样的男人难找,要她一定要抓住。说着说着,连什么时候结婚撞彩头,什么季节生孩子比较方便做月子都来了。叶沙连忙打断她,“妈,您早点儿休息吧。我先回房间了。”

杜红梅看着女儿的背影,千斤坠儿也拉不下她的嘴角,回头跟丈夫说:“看小沙,害臊了呢。”

叶建国叹了口气,“唉,女大不中留啊。”

接收到老婆目光中的怒气,叶建国拍拍老伴儿的手,“我也想让小沙早点儿找个好男人。只是有点儿舍不得。小航怨恨我,这些年一直不乐意回家,若小沙也走了,可就剩咱老两口每天对着彼此干瞪眼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杜红梅想着叶沙这一嫁出去就真的不像现在这样想见就见,多少也有点儿伤感。只是刚伤感了半分钟,便冲着叶建国怒目圆瞪,“你个老不朽又在打什么馊主意?我老早就说过了,想把叶沙留在你们叶家,门儿都没有。”

叶沙关上自己的房门,把从超市买的东西丢在床头柜上,脱了外套,踢了拖鞋,一头栽进堆在床头的抱枕堆里。趴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要起来卸妆换衣服,一股脑又爬了起来。

她平时倒不太化妆,去上班也顶多唇彩眼线,让自己看着精神一些。最近睡得不好,免不了打着厚厚的遮瑕膏。想着在国外的那几年,就算是熬夜不睡,第二天也照样精神百倍。这才几年,身体就大不如前了。想着赵菲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就老了。若不及时卸妆,怕是老得更快。

换了睡衣,趴在镜子前卸眼线,叶沙莫名觉得哪里不太对。抬头一看,身后半开的窗帘之间,豁然有一个人影站在黑暗里。她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卸妆液卷着睫毛什么的在视网膜上留下的阴影。再看过去,并不是自己眼花,那个人影还在那里。

心中暗骂,她猛得转过头去,两眼圆瞪,恨不得把玻璃烧个窟窿,顺便让外面的小鬼灰飞烟灭。

无奈小鬼道行比她要深,不但没消失,还伸手敲了敲阳台的玻璃门。

叶航卷着一股寒冷的夜风走进来。叶沙揪着自己睡衣的领口,关上了阳台门,想了想,又拉紧了窗帘。

她低头看着他那双锃亮的皮鞋,鞋尖磨花了一小块儿,裤脚有一道明显的灰。

“你又爬上来的?”问完了觉得有点儿多余。这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总不会是从她屋子里走到阳台上又把自己反锁在那里。

他没有回答。叶沙又问:“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叶航依旧沉默,叶沙只当他想要变身石雕,不再理她,坐下来用棉片把一只眼睛下的遮瑕擦掉。

“你什么时候打的脐环?”叶航突然开口。

他果然看到她换衣服。叶沙的脸腾得红起来,“关你屁事。”

叶航看着她,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沙黑着一只眼圈,从镜子里瞪他,“我又怎么样了?”

他转身拎起床头柜上的塑料袋,把里面的烟倒在她床上。那神情,好像他在她被子里发现了一个男人一样。

“当初你就不应该出国念书。好的没学,坏的学了个十足。”

叶沙靠在椅子里,望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他又来对她说教了。还好他没从那袋子里倒出一盒保。险。套,否则又要说她跟她妈一样水性杨花,下贱无耻。

“今天那个Kelvin,”叶航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叶沙挑了挑眉,以往他都只是嘱咐她收敛脾气,不要太疏离对方,就算拒绝也要委婉。这一次,不知为何反常。

“不是跟家里生意有关的么?”叶沙回头看着他,“放心,我不会耽误你赚钱的。”

叶航皱了眉头,“你以后不要再见他就对了。”

叶沙就不喜欢他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若是他偏要见我呢?”

“能躲就躲。”叶航有些不耐烦,“这个Kelvin,是他主动找上我父亲的。我找人调查了他,背景很复杂。”

叶沙心想,让叶建国甘愿作陪的有几个背景简单的。

“你怎么不去和你爸说,来找我干什么?”

叶航的目光扫过叶沙卸了一半的脸,向下扫过她的肚子,然后看着床上的烟盒,抬手一股脑又装回袋子里。

“他们不管你,我来管。”

叶沙轻笑,“你又管得了什么?大忙人。”

叶航把那袋子烟丢进垃圾桶,又把垃圾桶的袋子系好,拎了出来,“至少要先让你把烟戒了。”

叶沙跳起来去抢他手里的袋子,“你不能这样,我的生活我要怎么过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叶航也不躲,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伸出手,掌心抵住叶沙的脑门。这个动作像个封印,愣是让自负“武功高强”的叶沙定在了那里。

叶沙和叶航第一次见面,就在杜红梅离婚后不久。叶建国跟叶航说,带小妹妹出去玩,然后塞给他们几张票子,转身就紧紧关上了总经理室的那扇厚重的门。

小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只知道有了那几张票子,就有吃的喝的玩的看的,两个人想干什么干什么,爽到翻天。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叶航都很期待杜阿姨带着小妹妹出现在父亲的办公室,见到她,是少年叶航生活里最快乐的事。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长不大的孩子。

有大人在杜红梅背后指指点点,孩子们有样学样,就开始在叶沙的背后指指点点。最开始,每次有其他的孩子欺负叶沙,叶航都会跳出来。直到那一次,一个大一点儿的孩子跟叶航说,你家都快被人占了,你爸都快不要你和你妈了,你还帮着仇人的女儿打架,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天下第一大笨蛋回家问父亲,你真的不要我和我妈了么?叶建国摸着他的头说,我不会不要你和你妈。你们是我的责任,我永远不会抛弃。

每个男人,这一生也许会喜欢不止一个女人。但只有一个女人,让你想要不顾一切,甚至背叛这个世界,都在所不辞。那才是真的爱情。

不到十岁的叶航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可他无处去问。但让他为了小妹妹而不管每天在家里偷偷哭的母亲,他做不到。父亲说不会不要他们,每天的生活都和之前一样,父亲依旧很疼他,依旧会在下班的路上给母亲买鲜花。他虽然不懂母亲哭是为什么,但他知道母亲的痛苦是为了谁。

叶航再没为叶沙打过一次架。继而发展到他带头欺负她,花样百出,甚至轮不到别人出手。叶沙起初是讶异的,连哭带闹的质问叶航,为什么不再保护她。他伸手按住她的额头,手臂伸直,她的拳打脚踢都够不着他。他对她说,看,我身材比你高,手脚比你长,好像我就理所当然要保护你。可这世上靠谁也靠不住,唯一不变的只有靠自己,你不想被欺负那就要变得更强。如果你注定要受伤,注定要流泪,我只允许,你是因为我。

“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叶航放下手,拣起因为叶沙的争夺而掉在地上的塑料袋,“没有哪个正经人家喜欢抽烟喝酒穿洞纹身的媳妇。离Kelvin远点儿,我不想叶家的生意和那么复杂的人搞在一起。你好自为之。”

叶航拉开阳台门,风吹过叶沙的头发,丝丝缕缕钻进骨头缝,针扎一般的疼。他把他这一年份的话都跟她说了,寥寥几句,已经足够提醒她现在是跟谁姓。

她还想着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对象,谈场恋爱。怎么就忘了此年此景,自己不过是他叶航的一枚棋子。

X的,他当她还是七年前那个小女孩么,她的生活,现在哪儿轮的着他指手画脚。

☆、第5章

叶航离开之后,叶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想了些什么,只记得想得脑仁儿发疼。这个时候迫切的需要一根烟,刚探身去拉床头柜的抽屉,便想起来早没了存货,而新买的烟已经被叶航带走,她又懒得再出门。

就像每个孤单醒来的夜晚,想要找个怀抱依靠,却发现孤枕难眠,而她刚燃起的恋爱欲望,就被叶航浇了一桶冷水,嘶啦嘶啦的嘣着火星儿。

没有烟,叶沙这一晚过得无比辛苦。可当她忍着头痛一大早赶到学校,面对的依旧是空荡荡的教室。

叶沙回国之后,叶建国就托人帮她找了一份美术老师的工作。母亲是很满意的,在杜红梅眼里,女孩子当老师大概是最稳当妥贴的职业。不过在高中里当美术老师,也大概是最鸡肋的职位了。现在哪个学校不以高考为唯一目标,连体育课都经常被占用,更别说最最“不务正业”的美术课了。

而因为各种原因,这些非正业的科目依旧留在学生们的课程表里。出于一个学校的门面考虑,美术教室的设备器材到也很是齐全。但只有刚入学的高一学生真的上美术课,还经常被任课老师借去讲卷子。叶沙乐得轻闲,自己躲在自己的伊甸园里,想干什么干什么。

叶沙平日里和其他老师没有什么交情,这样的游手好闲还照样领工资,总是让人嫉妒的。大家连面子都不用给她留,各种声音传上去,想不听都难。校长欠叶建国人情,主任却没有。思来想去,为了平息老师的怨言,便委派给了叶沙一个班主任的工作。

那个班,不提也罢。总有一些学生是放在哪里都不招人待见的,就算四中这种重点高中也是一样。而出于各种原因,学校又不能把这些麻烦都转嫁到社会上去,于是,每届的高三就有了这么个特别的班。

高三十二班的出勤率很低。甚至有时候坐在教室里的还不一定就是四中的学生。她都懒得点名,得过且过。主任给她的底线就是,守着这群孩子没病没灾的混到毕业。

相对于满满一屋子的人,她倒更适应这样被放鸽子。她便可以躲回美术教室打个盹,补个觉。

多媒体教学楼里面少有人来,除非上面视察或者国外姐妹校的学生过来参观,才会有精挑细选的学生来摆个样子占用音乐教师,电脑教室和美术教室。平时用来睡觉打瞌睡是再好不过。叶沙清干净了工作台,脱了大衣垫在上面,踢了高跟鞋,刚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梦里又回到了那个出租屋。她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熟悉的喘息和低吼。手握在门把手上,掌心冰凉。

只需稍稍用力,她便可以推开门闯进去。

何必呢,叶沙,就算不开门,你也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可门还是开了,走进去,却不是自己的卧室。酒店里单调而整齐划一的圆形脚桌和靠背椅上丢着散落的衣服,地上有一双呈逃跑姿态的高跟鞋。床上白色的床单高高突起,肉虫般前后蠕动,黑色的长发如海藻纠结在枕头上,女人的一支手无助得冲着叶沙伸过来,像是向她求救。

叶沙听见自己的叫喊卡在喉咙,发出烧开的水咕噜咕噜的声音,上边的男人缓缓地转过头,在还没有看清他面目的时候,她已挣扎着醒了过来。

叶沙坐在工作台上面,急速的喘息着。内心深处撺涌出的恐惧和悲愤如潮水般退却回那个原本已经封闭的壳,只留下背上潮湿冰凉的汗水。

她又坐了一会儿,发现男人的喘息和女人呻。吟的声音从梦里延伸了出来,恍然就在耳边。她跳下工作台,轻手轻脚的摸了出去。

声音来自隔壁的影音教室,那是个小型电影院式的阶梯教室,墙壁都做了隔音处理,平时就算在里面放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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