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一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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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一渣-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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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碎片重新拼凑了回来,她不能在Ardon面前再崩溃一次。痛哭流涕装软弱装可怜去求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更别说,她根本没有把握放下尊严去乞求之后,面临的是不是更加不堪的情景。

“我真该陪你去的。”路遥还有些后怕。

“不用,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只怕会因此再次连累你。”

路遥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我不怕你连累。这是我欠你的。”

“你不能这么说。”叶沙扶住他的手臂,“当初是我先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是我不对在先。”

路遥把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喜欢他,我那时候还是太年轻,只觉得不甘心,还以为那样就能留住你。无论怎样,我冲动的伤害了你就是不应该。给我个机会,让我用一辈子去补偿你。”

一辈子,这个词太沉重。叶沙回望着他,心中百感交集。路遥这么多年半个女朋友都没有,在她第一次搭上他开的出租车的时候他说过的话,多少是有些征兆的。以路遥的个性,不乏做一个好丈夫的条件。至少,他能满足她对生活的小小追求。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男人,安稳清净的小日子。就算她害他丧失学业前途的补偿,以身相许,说起来还真有点儿那个意思。

可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终是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厚爱。但是,你应该值得等待更好的女人。”

☆、第 77 章

叶航和路琳的婚礼着实搞得风风光光,预订的酒店更是N市最贵的;一路下来;处处都看得出路琳追求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愣是把她这个他人替身的小情人身份扳正成了明媒正娶的叶太太。

叶沙做为小姑子不可能不到场。五个月的身孕;已经是瞒不住了的。好在有高大的路遥站在一边帮她挡驾;亲戚宾客颇有一些主动打听他俩办喜事的日子,都被他们“还在计划”的借口顶了回去。

杜红梅心中不免着急:“小沙;就算嫌大肚子穿婚纱不好看,也该先把结婚证领了啊。别说未婚先孕传出去不好听;连办准生证都很麻烦。”

杜红梅这还是照顾着女儿和大舅子的面子客气地说。外面有关叶;路两家的嫌话不要太多。好在杜红梅也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来的;承受力虽然强;但却比平常的母亲更加敏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也被人拿去嚼舌根。

叶沙揽着母亲的手臂,小声说:“妈,我反正是要出国去生的,用不到准生证。”

杜红梅从心里不同意,可也知道拧不过自己这个女儿:“一个人跑那么远,生孩子不是小事,又没人照顾,我怎么放心。”

叶沙安慰母亲:“现在的月子中心很专业的。而且我有很多朋友还在那边啊。莫言回到那边妇幼医院做医生了,我们很熟,她会照顾我。你就放心吧。”

两个孩子没有半个让她放心,丈夫又依旧坐在轮椅上,需要人照顾,杜红梅不禁叹自己命运坎坷,操心操劳。

送走了宾客,路琳忙着整理红包,叶航灌的酩酊大醉,被人抬去楼上定的房间,叶沙帮着收拾没发完的喜饼喜糖,路遥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让她去一边休息。

“大着肚子添什么乱。”

“我肚子还没大到影响行动呢。”叶沙笑看着一身正装,还抓了头发显得一表人才的大个子,“今天谢谢你一直帮我解围。只是可惜来了这么多年轻姑娘,都以为你已经名草有主,你这不是断自己后路么。”

路遥低头把东西装进巷子,淡淡的回她:“我就没想有别的后路。”

叶沙看了看不远处推着叶建国轮椅的杜红梅,小声问:“所以你就想从我母亲那里下手,故意让她以为你是孩子的父亲?”

路遥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孕味十足的小女人,“难道你不想你的孩子有个父亲?”

叶沙眼神闪烁,看向一边。

路遥补充道:“如果你拒绝我是因为担心我对她不好,让她受委屈,那你就尽管放心,我绝对会待她视如己出。”

等了一会儿,路遥见叶沙依旧没有回应,小心的问道:“或者……你还心存侥幸,想要等着他?”

叶沙迅速反驳:“不是。”

“不是,那你为什么不彻底断了他的念相。就算你跟他说孩子不是他的,他就真的信么。你一直不嫁,他就会一直怀疑。你非得等到他真的做了DNA比对,把你的孩子抢走了,剩你一个孤苦伶仃的才死心?”

叶沙顿时没了底气,“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在这个社会上,一个女人想要带着自己的孩子安静的过生活就这么难?为什么非得给她一个父亲,她有自信从精神上和物质上都给这个孩子富足的生活。她会送她上最好的学校,带她去游乐场玩,给她穿漂亮的小裙子,扎漂亮的小辫子。她和她的母亲杜红梅不一样。她不需要依靠一个男人去养着,她有自己的收入和存款。她可以把AK的工作辞掉,专心画画。清洋艺廊自她的画展之后,一直生意不错。她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陪着孩子长大。这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给她一个父亲。

但路遥提醒的对。林老爷子的那次亲子鉴定,刚好路琳和她一起去做的产检,她侥幸动了手脚。可之后Ardon若不甘心,她又真的每次都挡得住么。

Ardon的确是不甘心。坐在林老爷子的书房里,拿着面前的那份报告,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您确定?”

林老爷子一向自命不凡,做事滴水不漏:“我顺便做了我和那胎儿,以及我和你的DNA比对。证明了在你床上采取的那根头发,的确是你的没错。而那个孩子,的确和你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Ardon知道父亲一直在看着他,想要观察他的反应。就算心中再痛,他还是佯装愤怒干脆利落的把报告一摔,“小婊//子,居然敢背着我偷人……”

Ardon一通似真还假的骂骂咧咧,总算让林老爷子对他和叶沙的事放下了心。之后林老爷子还心情很好的安慰了Ardon,留下他陪自己喝了一顿酒,劝他好好准备跟陈静安的婚事,不要再想其他。

可惜按倒了葫芦,浮起了瓢,叶沙这边踏实了,陈静安那边在N市的演奏会,却成了她的绝唱。

杜红梅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啧啧叹息:“要说Ardon这孩子,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当初你跟他分手,他也算有情有意,依旧肯留你在他公司上班,我想着那其实是在等你回心转意。可惜那种高门大院儿的事,也是身不由己。他也是命不好,谁想到,挺好的一个闺女,就这么没了。而你这儿,也有了孩子,唉……妈也不愿意你嫁过去受委屈。”

杜红梅讲话颠三倒四的,叶沙明白,当初Ardon好话好礼的奉着,的确深得母亲的心思。可惜他在她家人身上付诸的努力都是惘然,怎么也没能抵过现实。事到如今母亲居然还想着他能回来再找她,心中不免凉寒。

“妈,你替他操什么心。他那家世,还不是想要娶谁就娶谁。”

杜红梅一句话把叶沙噎了回去:“那他想娶你,不也没娶成。”

叶沙还没有告诉母亲她和Ardon又一次复合的事。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没享受够依偎的温暖,他便已经成了陈静安的未婚夫。

叶沙也看了报道,陈静安居然身患绝症,演奏会进程中体内恶性肿瘤破裂,那该是多疼的事,她居然演奏完了最后一支曲子谢幕后才晕倒。由她改编的钢琴曲舒伯特D小调四重奏《死神与少女》,成了她艺术生涯上的最后一篇乐章。仿佛一切都是特意安排好的。

叶沙想起了德国画家Hans Baldung Grien的那副同样名叫《死神与少女》的画。那个超凡若仙的女人内心,是否也有一个早已拥抱了死神的少女,起初对死的厌恶,对生的乞求,微弱的抵抗,终于屈服于冷酷的现实。也怪不得叶沙总觉得陈静安的表情那么悠远空洞,那是已经看破了生死的决然,自然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情还值得她担忧关注。

癌症这么大的事情,林家不可能不知道。那为何还要联姻?就为了那点儿既得利益?Ardon这下算是解脱了,只是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还有李静安,王静安等着他。

发生了这样的转折,是谁都没能料到的。叶沙更加不能让Ardon知道自己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林老爷子少了一个逼迫他就范的理由,那个缺了束缚的野兽,谁知道会不会又奔回来与她纠缠。

Ardon 看了一眼趴在陈静安尸体上哭成泪人的年轻男孩,默默走了出去。

有不少的媒体发现了演奏会最后慌乱中的一个细节。陈静安倒下去的那一刻,第一个跑上台的,并不是身为未婚夫的林亚惇,而是一个颇为年轻,张了一对桃花眼的帅气男孩。

爱情,的确是一个超越了种族,年龄,身份,地位处处可见的奇妙感情。但同样的,它也因为种族,年龄,身份,地位而被分割的支离破碎。

Kelvin站在走廊里,靠着墙壁垂首静默,手指尖夹着一根烟。这是Ardon第一次看Kelvin有抽烟的冲动,虽然因为身在医院,他并没有点。

Ardon走过去,手抬到空中迟疑了一下,还是落在了兄弟肩头,“节哀。”

Kelvin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原本是他最经典的表情,这一次,却做得格外纠结:“卢佳那小子还在里面?”

Ardon点点头。

Kelvin扬着头想了一下,“十年了吧。从静安给他当钢琴老师开始,我那时候还真的以为他们两个会发展出姐弟恋。几年前静安说他朽木不可雕的时候,我也挺生气的。十几岁的孩子,就开始在学校里祸害女学生,枉费静安对他的关心教诲。现在我明白了,那不过是男孩子想要引起所喜欢的女人关注的方法而已。想想,也真是幼稚。”

Ardon顺着他讲:“咱们十几岁的时候,好像也不比他省心。”

Kelvin感叹: “越是在乎,越是伤害。总不能都等到无力挽回的时候,再痛哭后悔。”

Ardon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Kelvin 。

后者突然转了话题:“我打算把AK这摊子重任丢还给你了。”

Ardon惊讶:“怎么这么突然?”

Kelvin把没有点的烟丢进垃圾桶,语气貌似淡然却透着一丝坚决:“我打算出国去呆一段时间。有些东西,总要再努力争取一下,免得老了以后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卢佳和钢琴老师的事情,《哥哥,恋人》里面提到过。不过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估计没人注意到,原本是想写个师生恋来的,现在勉强呼应一下。

☆、第 78 章

Ardon还没来得及开到老城区,林老爷子一个电话就把他召了回去。

前脚刚进会议室;林老爷子劈头就是责问:“你不在医院守着;跑去哪里了?”

Ardon镇定的回答:“Kelvin要把AK的事全部转给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林老爷子有些惊讶;不过态度缓和了下来:“不要因为静安走了;就给我出什么夭蛾子。最近有的是事情让你费神。”

话音刚落,林家和陈家的律师团就都走了进来。Ardon不免替自己刚刚过世的未婚妻感到不值。她尸骨未寒;这些人们已经开始准备瓜分因她带来的利益。他虽然不爱她,但毕竟她也是被人爱着的。若让那个小男生知道他们这样利用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大概也会愤然心寒吧。

Ardon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优柔细腻;他从没怜悯过谁;可能是刚才Kelvin身上的幽怨气息传染给了他;也可能是因为心中惴惴挂念着的那个小女人。不知道她看到陈静安的新闻;会不会后悔没有等他。

叶沙一点儿也没后悔的意思,她趁着Ardon忙于为陈静安的离去善后,而Kelvin把AK的具体事情转给新的总经理乱糟糟的空档儿,跟部门经理请了假,独自一人飞去大洋彼岸待产了。

设计部经理一直误会叶沙是Kelvin的情儿,叶沙怀孕的事情,AK没有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有人猜说是不是沙沙去迪拜时候的艳遇接的果。他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掌握了内部消息,如今两人又同时要离开AK,很难不联想到一起,爽快地把她放走了,还自以为干了一件值得让领导嘉奖的好事。却没想到,Kelvin是走了,总裁Ardon一来就跟他要人,交不出来,只能收拾收拾东西,端着箱子滚蛋了。

Ardon 看着那张空出来的桌子,恨得咬牙切齿。好样的,当初说什么“生是AK的人,死是AK的鬼”,现在离开连个招呼都不打。曾经的温柔甜蜜,浪漫激情,此时都成了扎在心头的刺,不管做什么,看什么,都随着脉搏一下一下的越刺越深,痛彻心扉。

查出叶沙出国,并没有花掉Ardon多少时间。比较麻烦的是,自己亲自追过去而不惊动林老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虽然陈静安已经走了,但并不等于他和叶沙的关系就能得到老爷子的认可。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孩子。就算他愿意当后爹,老爷子也决不乐意林家摊上这么个背着丑闻的媳妇。

Ardon在那边的朋友也很多,但都是酒肉狐朋,家丑不可外扬,思前想后,最后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莫言。

“好,我帮你注意着。”莫言在电话那头打着哈欠。有人求人这么不挑时候的么,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之间隔着十五个小时的时差。

Ardon冲着电话吼:“不是让你随便注意着。是让你帮我查到她确切的住址,就诊的诊所,医生,登记的医院,还有……还有她的预产期。”

莫言被他彻底吼醒过来,下意识的重复:“预产期?”

Ardon思考了一下,多嘱咐了一件事:“另外,找机会做一次羊膜穿刺,拿胎儿的DNA和你自己的做一次比对。”

莫言就不明白了:“你怀疑叶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中间许多周折莫言并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Ardon和叶沙关系正好。Ardon和陈静安的订婚虽然也算是个事儿,但莫言知道那都是为了家族利益,和爱情无关。就以自己对她这个哥哥的了解,叶沙在那当口怀孕,怎么也不可能是背着他出墙的结果。这时候听Ardon这么说不免替叶沙觉得委屈。

“是不是因为你说了什么不是人话的话,才气得沙沙一个人跑来这边待产?”

Ardon没耐心的说:“叫你做你就做,我还能冤枉她不成。”

莫言怒道:“你知不知道羊膜穿刺对胎儿有一定危险的。你这种做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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