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曼陀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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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曼陀罗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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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涵轻轻扶摸着金花脸上那块紫色的瘀伤说:“还疼吗?”

金花说:“不疼了,这么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以前,我被大婶打的伤,比这重得多,还要出去为她卖花挣钱。”

舒涵说;“大婶是谁?”

金花说:“是个坏人,她拐骗了好多像我一样的女孩为她卖花,挣不到钱就往死里打我们,后来,被警察抓走了。”

舒涵在照顾婆婆时,曾经听雷鸣说起过这宗案子,没想到金花就是其中之一。在金花的身上,她看见了毒打后留下的疤痕。

她心疼地搂着金花说:“我可怜的女儿。”

金花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有了干妈,今后我就不可怜了。”

看着金花一口口地喝着汤,舒涵比自己喝还要开心。她要用自己的母爱,抚平孩子心中的创伤。

她一面给金花梳着头一面问:“老实告诉干妈,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第六十三章 世界真小

大概是有了足够的休息,才一天一夜的时间,金花脸上的伤口就结痂了,眼睛也消肿了,由于晚上金花满脸是伤没看清,舒涵误认为的丑小鸭,已经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金花长得好漂亮,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就像两汪清澈见底的湖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浓密的睫毛,秀气的小鼻子,雪白的皮肤,巧夺天工。她的笑容好灿烂,红红的嘴唇像月牙,露出一口细碎的小白牙,要不是脸上的瘀伤未消,一定是个小美人。她的声音特别好听,像山间的小鸟,清脆悦耳,尤其是她的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人。和她在一起,就像在月光下赏花,芬芳又温馨。神秘又浪漫,叫人不得不爱她。

舒涵轻轻扶摸着金花脸上那块紫色的瘀伤说:“还疼吗?”金花说:“不疼了,这么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刚到这里时,被大婶打的伤,比这重得多,还要出去为她卖花挣钱。”

舒涵说;“大婶是谁?”

金花说:“是个坏人,她拐骗了好多像我一样的女孩为她卖花,挣不到钱就往死里打,娃娃就是这样被她打死的。后来,这个恶婆娘被警察抓走了。”

舒涵在照顾婆婆时,曾经听雷鸣说起过这宗案子,没想到金花就是其中之一。在金花的身上,她看见了毒打后留下的疤痕。

她心疼地搂着金花说:“我可怜的女儿。你才多大,就受这么多的苦。”

金花笑盈盈地看着她说:“干妈,过了年,我虚岁就15了,是大人了。我要挣很多的钱,孝顺干妈。再说了,有了干妈,今后我就不可怜了。”

金花天真的话像一股暖流,令舒涵从心里舒服到外面。看着金花一口口地喝着汤,舒涵比自己喝还要开心。她要用自己的母爱,抚平孩子心中的创伤。

她一面给金花梳着头一面问:“老实告诉干妈,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金花说:“钱哥哥真的是个好人,干妈,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了,他只是个大学生,也不是故意要撞我的。况且,已经向我道歉了。你看,这些都是他给我买的新衣服,还有手机。”

她如数珍宝似地把东西一样一样都拿出来让舒涵看,生怕她对钱进产生误会。

舒涵爽朗地笑着说:“好啊,才一个晚上就让他给收买了,你这个丫头的心真善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替他说好话,算了,你都原谅他了,干妈还有什么好说的,听你的,不和他计较了。”

金花试探着说:“你昨天说你的儿子是警察?是真的吗?”

这是她想知道的,也是钱进想知道的。

舒涵说:“当然,干妈是大人,说话当然有根据。我儿子他叫金雷鸣,是市刑警队的探长。今后,他就是你的哥哥了。”

金雷鸣?怎么又是他?这个世界真小。听到这个名字,金花差点没昏倒,只觉得背上一阵发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无法掩饰一脸的惊恐,颤声问道:“你说什么?你的儿子叫金雷鸣?”

舒涵见状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金花知道自己的失态引起了舒涵的怀疑,忙摇头说;“怎么会?我们不认识。我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他很厉害,专门抓人。”

说到雷鸣,舒涵的话就多了。

她说:“我儿子他是一个好警察,为了保护人民的安全常常废寝忘食,连我这个妈都不管不顾,不是我夸奖自己的儿子,他对得起他父亲的荣誉,也对得起他头上的帽徽,我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对了,你说的那个专门逼小孩卖花的案子就是他破的。抓住了为首的犯罪分子,将他们绳之以法。听说,还是你们中的一个叫小妹的女孩给他提供的情报。”

金花有些迷惑了,干妈是个好人,她引以为骄傲的儿子也应该是好人,可是,她口中的金雷鸣和自己见过的金雷鸣不一样。那个金雷鸣专横跋扈,连听都不听阿爸的解释,只相信无赖黑皮的诬陷,就抓人。这难道是一个好警察应该做的吗?

她说:“你儿子是不是总是板着脸,很凶?”

舒涵说:“傻孩子,他们凶那是对坏人。对好人不会的,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疼你。”

金花说:“如果你儿子,我是说警察要是抓错了人,做错了事该怎么办?”

舒涵说:“当然也要受罚了。他们也是人,是人就难免要犯这样那样的错误,但是,只要他的心里装着祖国和人民,知错改正,就还是好警察。孩子,你是不是对警察有偏见?”

她见金花提到警察心存芥蒂,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很想帮她解开这个心结。

金花违心地说:“怎么会,我只是随便问问。”

舒涵说:“能告诉干妈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她的话勾起了金花的伤心。不知阿爸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不死也一定受了很多的罪。还有哥哥,家里的变故他知道吗?他一定和自己一样也在逃亡,也在躲避警察的追捕,姆妈最挂念在外读书的儿子,如今姆妈不在了,哥哥一定很伤心。哥哥,你究竟在哪里?金花好想念他们。

她把这一切伤心事都埋在她幼小的心底,沉重的十字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好想找人倾诉。可是,她不能说,尤其是对舒涵,万一叫雷鸣知道,去抓哥哥怎么办。

她说:“我爸爸妈妈都是农村人,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一个妹妹,叫金荷,也在福利院。”

舒涵信以为真,感慨地说:“你们这些孩子真可怜,都怪那些人贩子。最近,雷鸣他们公安局也在找一个失踪的小女孩。”

金花一惊,心想,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我还活着?坏了,看来我已经暴露了。怎么办?稳住,先探听一下,他们到底知道多少?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比是侦探剧里的那个受了冤屈为了查明真相在逃的女主角。

她喘了口气,按住狂跳的心说:“他们为什么要找那个女孩?“

第六十四章 节外生枝

舒涵给金花扎了个辫子。

她满意地拿着镜子照来照去说:“我闺女真俊,怎么打扮都好看。那个可怜的女孩说来话长。她小小年纪父母离异,不久后,便失踪了。有人常常听见她后妈打骂她,怀疑是被她后妈打死后抛尸,可她父亲却一口咬定说她是离家出走了。如今,她亲妈妈从国外回来接她,找不到她,都快急死了。这不,去当地派出所报案,闹到了市公安局,天天吵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们要找的人不是我,是我多心了,说不定金雷鸣已经忘记我了。金花长长舒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她热心地说:“有妈妈在找,这是好事,我们福利院小孩多多,我都熟悉,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我帮忙打听打听。”

舒涵说:“你这个小丫头,心真好,总是为别人着想,她叫吴紫莲。今年应该13岁了。”

金花一愣,心想,吴紫莲,好熟悉的名字,这不是小莲的大名吗?当年还为了这个名字开过她的玩笑。太好了,她的妈妈来找她了。

她惊喜地说:“你确定?”

舒涵说:“当然确定,我儿子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怎么?看你的表情难道有听说过?”

金花又一想,天下同名同姓的女孩多的是,万一不是,让她后娘知道了,小莲岂不很危险?不行,我要保护她。还是问问清楚再做决定不迟。

她说:“不是啦,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玩,她妈妈是怎么给她起的名,没有籽的莲花,还是有污渍的脸?”

舒涵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擦着笑出的眼泪说:“这丫头,就会瞎想,那么好听的名字到了你的口中变成什么了。不是那几个字,她姓口天吴,名字的意思是紫色的莲花。”

金花说:“那一定就是她妈妈生她的时候梦见了一朵紫色的莲花吧。”

舒涵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她母亲正是这么说的。”

真的是小莲,金花为她高兴。她恨不得立刻飞回去告诉小莲这个好消息。但是,小莲听到这个消息会快乐吗?以前,一提到她的母亲她就恨之入骨,为了自己的幸福抛弃亲骨肉出国去的她,几年来音讯皆无,这样的母亲能不伤透小莲的心吗?还是去征求一下她的意思再说。

金花说:“我是猜的。”

舒涵叹了口气说:“可是,雷鸣他们找遍了所有民政部门所属单位和派出所,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弄不好真的让她后妈打死了。”

金花坚定地说:“不会的,她一定还活着。这么多年,说不定名字早就改过了。”

舒涵奇怪地说:“你怎么这么肯定?”

金花说:“我是联想到了我自己,说不定别人都以为我饿死了,可是,我活得好好的。放心吧,我们这些穷孩子,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这个名字我记住了,等我好了一定帮你去找找。”

舒涵感激地说:“我替雷鸣谢谢你。”

金花说:“谢什么,该道谢的人是我,是干妈你让我又有了亲人的感觉。”

见她喝完了一碗鸡汤,舒涵站起来说:“孩子,现在就收拾东西,跟干妈回家住去。”

“回…家?回哪个家?”金花被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舒涵说:“当然是去我们的家啊。”

“我们的家?”金花茫然地重复着。

去她家就意味着要见到金雷鸣,真的要面对金雷鸣,金花犹豫了,一时没了主意。她很想跟着舒涵走,但是,她不能见金雷鸣。在金雷鸣的眼睛里,她是坏人的女儿,万一被认出了,麻烦就大了,没救出阿爸,自己再被抓进去该怎么办?到那时,谁来找出真正的坏人,替父伸冤?黑皮还没找到,陷害阿爸的坏人也没有找到,她不能被抓。

她说:“不了,我还是住在这里算了,钱哥哥对我挺好。我要就这么走了,他会自责的。”

舒涵说:“不行,我不放心。”

看她的样子,今天不把金花接走,誓不罢休。对于她的盛情,金花有些措手不及了。

这时,舒涵的手机响了。

是母亲秦敏打来的电话,告诉她父亲江岩中风住院了。父亲退休后,身体一直不好,常常住院,这一次中风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她不敢问,也不想下去。舒涵呆呆地看着金花一时没了主意。

金花看着她焦急的神情说:“干妈,你怎么了?”

舒涵说:“我母亲说,我爸爸病倒住院了。”

金花懂事地说:“干妈,你快回去看看吧,晚了外婆会着急的。”

舒涵抱歉地拍拍金花的头说:“没有办法,你只好先在这里住段时间,等外公的病一好,我就来接你。”

她把剩下的鸡汤放在了冰箱里,嘱咐金花按时热来喝。

金花说:“干妈,代我问外公外婆好,我一能走路就去医院看他们。”

舒涵说:“真乖,干妈有空就来看你。你如果喜欢吃什么,自己买。”

她硬塞给了金花100元钱后匆匆赶去医院。

赶到医院时,母亲和浩宇一家都在,江岩已经做过了检查,正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闭目养神。

见舒涵来了,秦敏劈头盖脸地问道:“前天晚上你去了哪里?电话也不接,雷鸣也一样,电话打不通,大家都以为你出事了,你父亲一急,中风了。”

舒涵拉着父亲的手内疚地说;“爸爸,你还好吧?都是我不好,害你住院了。”

江岩的嘴有些歪,说话费劲,他大着舌头含糊地说:“傻…丫头,你…来了…就好,我…没事,老…毛病了。你和…雷鸣都…好吧?”

舒涵见他意识清楚,还能说话,松了口气,擦着脸上的汗解释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和雷鸣好着呢,你们不用担心。”

秦敏说:“那为什么不去饭店?”

舒涵说:“那晚,临时出了点状况。雷鸣局里有急事加班,我刚出门就遇到了个车祸。”

第六十五章 冤家路窄

秦敏一听拉住舒涵说:“你怎么不早说,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你这个人闯祸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就像个男孩子,遇事顾头不顾尾,莽撞。”

舒涵拉住她不满意地说:“妈,看你说的,我都退休了,还老把我当成个孩子提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我没有受伤,出车祸的也不是我,是别人,你们怎么都和雷鸣一样大惊小怪。”小瑾凑到舒涵的身边搂住她的胳膊说:“大姑,你有什么糗事不能让我们知道?”

雪梅呵斥小瑾说:“怎么和大姑说话呢?没规矩。”

小瑾伸了下舌头躲在秦敏后面说:“大姑好。”

浩宇慢条斯理地笑着说:“姐,别怪妈罗嗦,见你没来,大家都着急,这还不都是关心你嘛。”

秦敏看着他们两人笑着对江岩说:“老头子,你看看,咱们家这是怎么回事,阴盛阳衰,两个孩子的性格是不是换错了。”

大概是看见舒涵平安无事,江岩的心情好多了。话也多了。

他风趣地用歪着的嘴角朝着舒涵撇了一下,费力地做了个鬼脸,对秦敏说:“亏你…还是…母亲,这么…明显的…差异…你才…发现。你就…不看…看你…自己,女儿…的性格…就是…你的翻版。”

舒涵坐在床边上握住江岩的手,从小到大父亲最疼的就是她。

她说:“爸说的对极了,弟弟的性格像爸爸,总是那么稳重。”

江岩说:“和爸…说说…谁出…车祸了?让你…这么紧张?”

舒涵说:“闯祸的是个小伙子,一看就是个富二代,开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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