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氏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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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氏枭雄-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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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确切点说,他袁否已经变得不再善良。
  有句话说的好,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善与恶,也没有绝对的公平以及公正,有的只是利益与交换,他袁否如果要想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就必须适应这样的乱世法则,否则他就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这一刻,袁否也格外钦佩起刘备的为人,刘备终其一生,都能始终如一的做到以仁义为本,当真是大不易!
  纪灵也自责道:“公子,都是老臣不好。”
  纪灵还道是这几天他督促袁否太狠了,以致袁否累着了。
  其余几十个文官武将也大多聚在周围,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袁否,其中有不少人咒袁否早死,不过更多的人却担心袁否会英年早逝。
  说起来,这似乎已不是袁否第一次昏厥了。
  上次在寿春南门,好端端的他就突然昏厥。
  “没事,我没事。”袁否摆了摆手,又说道,“传令,大军即刻开拔。”


第49章 庐江

  曹操、吕布、孙策、刘备四路联军大举讨伐袁术,不仅寿春,就连整个淮南郡都成为了战场,尤其是吕布,不仅来的时候大肆烧杀掳掠,从寿春撤兵回徐州的途中,更是变本加厉大肆屠城,给淮南百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从三月上旬开始,就不断有难民涌入庐江郡。
  到了四月上旬,也就是寿春大战前夕,涌入庐江郡的难民数量骤然增加。
  时间进入五月初,聚集在庐江首府皖县城外的难民数量已经超过了两万,而且大多都是老幼妇孺,这么多难民聚集,很容易滋事。
  辰时刚过,两员身材长大的武将从南门匆匆进城。
  这两个人,一个是庐江郡的步军都尉张多,一个是水军都尉许干。
  有汉一代,都尉是掌一郡军务的高级武官,秩比二千石,身份尊贵仅次于郡守。
  不过到了汉末,汉室衰微,地方诸侯并起,地位在都尉之上的校尉、中郎将乃至杂号将军大量涌现,都尉就不鲜见了。
  甚至于,就连庐江这么个边远小郡也敢于设置两个都尉。
  这张多、许干,原先其实不是刘勋的部下,而是庐江郡的地方豪强。
  汉承秦制,于全国设置郡县二级行政机构,由中央直接派官员治理。
  但是,仅凭中央政府派谴的区区一个郡守、几个县令外加几个佐贰官,是不可能真正有效治理地方的,所以,地方官员就必须借重宗族的力量。
  所谓宗族,就是以姓氏血缘为纽带聚众而居的群体。
  绝大多数宗族的影响力仅限于本里、本乡,但有些宗族在机缘凑巧之下就会有机会脱颖而出,将影响力扩展到本县,本郡乃至于本州!
  譬如袁氏,原本也不过是汝南的普通士族,但自从袁安在和帝朝当上大司空之后,之后连续四代都有子弟位居三公,于是袁氏很快显耀天下,影响力迅速走出本郡乃至本州,达到全国,成为望归海内的第一大族。
  本来,地方宗族的影响力再大也没有武装。
  但是到了东汉末年,尤其是黄巾起义之后,中央政府的影响力极大削弱,尤其是军事上无法给地方宗族提供保护,地方宗族为了自保,便纷纷招募乡勇、筑起坞堡,于是地方宗族就摇身一变成了地方豪强!
  譬如夏侯惇、夏侯渊兄弟、曹仁、曹洪兄弟,乃至许褚,投奔曹操前都是地方豪强,周瑜投奔孙策之前也是地方豪强!
  甚至,三国前期大多数豪杰都是豪强出身!
  张多、许干原本就是庐江本郡的地方豪强。
  最初,张多、许干依附于另一个势力更强的地方豪强,郑宝。
  去年春,郑宝纠集乡邻抗租抗捐,刘勋几次派人催缴,郑宝非但不按数缴纳税赋,反而将刘勋派去催缴的小吏给阉割了,更过分的是,郑宝还邀请张多、许干,一起拿那个小吏的卵蛋下酒,实在过分。
  刘勋被彻底激怒,愤而发兵进剿,结果却反被郑宝打得大败!
  最后还是刘晔设计斩了郑宝,接着招降了张多、许干,刘勋于是委任张多当了庐江郡的步军都尉,许干则当了水军都尉。
  张多、许干进城之后,却并没有直接去郡守府,而是先来了刘晔府。
  当初刘晔孤身前往郑宝巢穴,并于酒席之上斩杀郑宝,张多、许干震惊之余,却也十分钦佩刘晔的胆识以及才能,当即出面弹压住郑宝部曲,并且表示愿意拥刘晔为主,不过刘晔拒绝了,并将两人及郑宝的部曲交给了庐江太守刘勋。
  尽管刘晔不愿意当两人的首领,不愿意争霸天下,但是有了这层渊源,张多、许干跟刘晔就十分亲近,遇事都会先找刘晔。
  张多、许干是刘府常客,无需通禀就能直入内府。
  两人走进刘晔书房时,只见刘晔跪坐在席,正在调试案上摆放的一架七弦琴。
  这架七弦琴长约六尺,宽约一尺,厚三寸,楔形,以梧桐木为裁,蚕丝为弦。
  刘晔的神情高度专注,张多、许干两人进了书房,他都懵然不知,只是十指不停的在弦统上或揉、或滑、或叩弹,一边侧耳专注聆听,时不时的还会点点头,或者摇头,说此处音色不圆润,尚需再调云云。
  见刘晔神情高度专注,张多、许干便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从这处细节,可以看出张多、许干对刘晔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刘晔才终于调试完,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张多两人,便赶紧跪坐起身作揖见礼,说道:“呀,竟不知两位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某等拜见子扬先生。”张多、许干不敢托大,同时向着刘晔长揖到地。
  刘晔一摆衣袖坐回席上,笑道:“不知两位将军光临寒舍,可有何见教?”
  张多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子扬先生,聚集在南门外的饥民刚刚抢了许氏粮行的运粮船,虽说最后粮船夺回来了,可船上的粮食却失落大半,末将担心,长此下去恐怕会激起民变,要不然还是在城外开设粥棚吧?”
  刘晔便皱眉道:“两位将军,此事当与郡守商议才是。”
  张多、许干对视一眼,说道:“郡守根本不听末将等,何况还有刘威居中挑唆,只有子扬先生去说,郡守才会听。”
  刘晔默然不语,心中也是好生为难。
  张多、许干口中的刘威是刘勋兄子,由于刘勋长兄早亡,刘勋视刘威犹如己出,结果就惯坏了刘威,这个刘威打小不愿意读书,只喜呼朋引伴、骑马射猎,更兼贪财好色,平日里鱼肉乡里,可谓作恶多端。
  一次,刘威淫辱了许干同宗的族嫂,许干盛怒之下,将刘威好一顿暴打。
  虽然,这事最后被刘勋弹压了下来,可许干跟刘威之间的仇怨却结下了,此后,只要逮到了机会,刘威会在刘勋面前编排张多、许干两人不是,刘勋原本就是个没主见的,久而久之,对张多、许干两人也就日见疏远了。
  许氏粮行是许氏的产业,许干为了许氏的利益希望官府开粥棚赈济难民,此举固然有私心,可刘晔个人却是赞成的,无论如何,身为一方郡守,都有保境安民之责,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子民挨饿而无动于衷?
  不过,刘晔也有他的难处。
  因为他在庐江的名声太盛,无论士族阶层还是庶民,甚至就连张多、许干这样的莽夫也交口称颂,而庐江太守刘勋本质上又不是个有胸襟的人,最近这段时间,刘晔明显感觉到刘勋对他的态度已经大不如从前。
  无奈,刘晔只能深居简出,尽量不过问庐江的事务。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够躲得过的,就像今天的事情,刘晔知道,他必须出面了,否则,城外的难民迟早会滋生事端。
  更重要的是,刘晔委实不愿意看着城外的难民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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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半个时辰之后,刘晔便出现在了郡守府。
  听刘晔道明来意,刘勋一下就蹙紧了眉头:“开设粥棚?粮食呢?”
  庐江郡是小郡,人口不过十几万,除了江水与巢湖沿岸的几个县,其余各县的土地多是低产旱地,北边几个县更是贫瘠不堪,粮赋根本收不上来,府库每年收缴的钱粮养活官吏军队都勉强,哪有余粮开粥棚赈济难民?
  刘晔接着说道:“明公,粮食不足,可以找人借,本县大户乔氏,许氏,舒县大户周氏颇有钱粮,再不济,还可以向豫章华歆、江夏黄祖暂借米粮,无论如何,总得把眼前关口撑过去才行,饥民嗷嗷待哺,再不开粥棚恐引发民变。”
  “借粮?”刘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怕是不太好借吧?”
  刘晔无奈的道:“若明公不弃,在下愿意替明公出面向各家借粮,多了在下不敢说,三五千石粮食自问还是借得到的。”
  刘勋默然不语,心里对刘晔的忌惮却在持续增长。
  这个刘晔,能力是真有,仅只是一介书生,竟然就敢只身闯虎穴,而且竟然真的斩杀了郑宝这条强龙,更厉害的是,居然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说服了张多、许干这两大豪强,庐江郡从此少了两害,却多了两千多悍卒。
  但是,也正因为刘晔太过厉害,声望太盛,才让刘勋如坐针毡、夜不能寐。
  尽管刘晔不止一次表示,他无意功名霸业,为此甚至婉拒了庐江长史一职,他要是真有意功名霸业,也断然不会将张多、许干以及郑宝的部曲全部交给他。
  但刘勋知道,人是会变的,此时刘晔并无什么野心,焉知明年、乃至后年会不会萌生出割据一方的野心?
  刘勋自家人知自家事,如果刘晔真有此意,以他在庐江士林、百姓以及军队中的崇高声望,很容易就能架空郡守,他刘勋转眼就会成为刘晔手中的傀儡,而且,就连一丁点的反抗能力也没有。
  刘晔见刘勋久不说话,问道:“明公意下如何。”
  刘勋深沉的看着刘晔,说道:“此事容后再议。”


第50章 张昭

  回头再说江东军。
  孙策听了周瑜劝,便率领江东军掉头南下,然而,走了差不多半个月才走到合肥,因为随军的十万袁军降卒,还有二十余万老幼妇孺严重拖累了行军速度,带着这么多妇孺,一天只能够行军不到十里。
  除了行军速度慢,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出现了。
  粮食!此前周瑜从柴桑运过来的军粮快要吃完了!
  孙策知道江东缺人口,更缺壮丁,也知道将人口带回江东得利远大于弊,却不知道要把十万壮丁连同二十余万老幼妇孺带回江东,竟这么难!
  尽管吕范给袁军降卒定的口粮标准非常低,老幼妇孺更是每天只能领到一碗稀粥,仅能勉强吊命,但既便如此,三十多万张嘴要吃饭,每日消耗也是极大,周瑜从柴桑运来淮南的五万石军粮眼看见底了。
  这天驻营之后,吕范找到了孙策。
  吕范进帐之时,孙策正与周瑜在讨论军粮的事。
  经过半个月的将养,孙策的伤情已经大为好转,虽然仍旧无法下榻,更不能骑马,却也至少可以坐起来用膳了。
  见吕范进来,孙策笑道:“子衡可是为了军粮而来?”
  吕范讶然道:“主公莫非能够未卜先知?”
  孙策大笑道:“某不能,公谨却能。”
  吕范行过礼,对周瑜说道:“公谨既知在下来意,想必已有对策了吧?”
  周瑜笑道:“子衡放心,前次某从柴桑运来的军粮仅只是第一批军粮,后续还有五万石军粮将会运抵,若不出意外,这几日便可运抵了。”
  说完,周瑜又对孙策说:“不过伯符,这批粮食却是最后一批存粮了,华歆说了,豫章全郡的府库都已经让某给搬空了,所以这批军粮如何运用可得好好的打算,否则,再多的粮食也会坐吃山空,到时就麻烦了。”
  吕范也说道:“主公,在下要说的也是这个。”
  “是得好好筹划。”孙策点点头,问吕范道,“子衡可有良策?”
  吕范苦笑道:“惭愧,在下只知道不能坐吃山空,却委实没有良策。”
  孙策又问周瑜道:“公谨你呢,你可有良策?”
  周瑜摇头说:“伯符你又不是不知道,某自幼喜读兵书,内政却非某所长。”
  孙策闻言大失所望,周瑜却语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某知道有一大贤,其人有姜尚之才,尤善理政,此人定有良策。”
  孙策急问道:“公谨,此人是谁?身在何方?”
  周瑜回答说:“此人姓张名昭,字子布,徐州彭城人氏。”
  “彭城人氏?”孙策的目光立刻黯淡下来,说道,“远水难解近渴,奈何?”
  周瑜微笑笑,又说道:“伯符勿虑,早年黄巾乱起,张昭便举家迁至扬州避祸,于合肥城中暂且容身,若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应该还在合肥。”
  “善哉,某当寻访之!”孙策一拍床榻便要起身,却不料牵动伤口,剧疼之下,顿时闷哼一声又摔回到了软榻上。
  “伯符休急。”周瑜连忙劝住孙策,说道,“若张昭仍还在合肥城中,某走一趟,定然替伯符请此人出山。”
  孙策急忙说:“如此,某就静候公谨佳音。”
  “某去去便回。”周瑜向孙策、吕范长长一揖,起身走了。
  周瑜这一去便是一日,孙策留在大帐里当真是度日如年,回想起来,便是当初在皖县偶遇那位女郎,此后前去寻访而不得,似乎也没有这样的急切。
  直到日暮时分,周瑜才终于回来了,而且果然带回一人。
  此人年约四十岁出头,颔下蓄长须,身形挺拔,一表人才。
  不等周瑜介绍,孙策便挣扎着从病榻上坐起身,拱手作揖:“若是某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先生想必就是当世姜尚,张昭,张子布先生了吧?”
  “在下惭愧。”张昭长揖到地,说道,“不敢当将军如此谬赞。”
  一听来人真的是张昭,孙策大为高兴,连声对周瑜说:“公谨,快请子布先生入座。”
  说完又抬头招唤贾华:“贾华,快给子布先生烹茶,要会稽山的老茶!子布先生定要尝一尝某珍藏的会稽山老茶。”
  后一句,却是跟张昭说的。
  一番客套之后,才终于进入正题。
  “将军以天下生民为怀,不惜士卒挨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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